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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彈權(quán)臣忠良遇難,報父仇兄妹練武
清康熙元年,冬天的一個夜晚,北京紫禁城西南,一座建造十分豪華的住宅,“走馬門樓插花獸,石獅子把門扭著頭。”蛟龍旗桿高聳入云,府門的上面并排吊著四個斗大的橘紅色的燈籠,燈籠的下面各墜一條米黃色尺把長的流蘇,從燈籠向外噴射的光芒中,半里外就能清晰的看到每只燈籠上的一個“敖”字。府門外一片較大的空地上,設(shè)有跑馬射箭場和練武場,并設(shè)有上、下馬臺、拴馬樁。兩蹲石獅子中間,一條三丈多寬青磚鋪地的大道向前延伸,因是黑夜無法看到它的盡頭。
大道的兩側(cè)各有一行碗口粗細(xì)修剪幾乎一致的垂楊柳。里面什么樣子?黑夜就看不到了。總之非常威武壯觀。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座府宅的主人,不是王候,便是公爵。不錯,這正是權(quán)傾朝野一等公爵,四大輔臣之一,鰲拜鰲少保的官邸。
也許是天氣寒冷的原因吧!夜顯的特別的靜。不遠(yuǎn)處忽然梆梆兩下,傳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和天下太平”的叫更聲,讓人們知道是二更天了,叫更聲隨著更夫的走動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漸漸消失,這個寒冷的夜晚又恢復(fù)了平靜。
就在這時,一丈多高的圍墻上,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穿黑衣,背插單刀的蒙面人,在圍墻上四周看看,發(fā)現(xiàn)周圍沒什么動靜,就跳下身來,此人輕功非常好,落地沒有聲響。在墻根又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確認(rèn)沒有可疑之處,腳下一用力,旱地?fù)苁[,嗖的一下縱身上了房頂,在房頂上面施展開了夜行術(shù),竄房越脊,接高沿底,‘嗖’、‘嗖’、‘嗖’、不大一會來到一處宅院。
這座宅院也是官家的府宅,不過和鰲拜的相比可就差遠(yuǎn)了,分前、中、后三節(jié)院子。黑衣蒙面人不知打探了多少次,已經(jīng)是熟門熟路,直奔后院,二更天了,后院三間正房東間窗戶還亮著燈光,說明屋子的主人還沒休息。
黑衣蒙面人從房子上跳下來,輕輕的來到發(fā)亮的窗戶跟前,手指沾吐沫點破窗戶紙,發(fā)現(xiàn)里面一位年近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正手托左腮思考問題,這便是他要找的大清國左督御史,正三品皇甫松大人。
這是一位憂國憂民的清官,到現(xiàn)在仍未休息,正在考慮朝中大事,想著如何把朝中,這個上欺天子、下壓百官、禍國殃民的奸臣鰲拜,如何能繩之以法,揚(yáng)眉正氣,恢復(fù)朝綱。可其萬萬沒有料到,死神已經(jīng)向他逼近。
黑衣蒙面人,掐腳捏手的來到門前,這是個專干夜活的職業(yè)殺手,隨身帶著熏香盒子、解藥包、打狗餅子、問路石、拔門撬鎖的小刀。
只見黑衣蒙面人拔出刀子插進(jìn)門縫,上下一劃,碰到門閂,輕輕拔了幾下,手慢慢一推,沒有聲響,門就開了,晃身來到皇甫松面前。皇甫松大人正在想事,覺得一陣風(fēng)迎面襲來,不由自主的一抬頭,見是個手持單刀的黑衣蒙面人,站在自己面前,大吃一驚問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笑了笑說:“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深更半夜持刀站在你面前,你說能干什么,大人不是明知故問嗎?”皇甫松憤怒的說道:“大丈夫既降于世,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總得說說原因,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黑衣蒙面人又笑道:“這是自然,你我確實無冤無仇,可你得罪了一手遮天的鰲拜鰲大人,這鰲大人就是當(dāng)今圣上,也得讓他三分。你竟不知輕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找死嗎?是他花重金讓我來取你性命的,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受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zāi),這也是我們的行規(guī),冤有頭債有主,你死之后冤魂也不要纏著我,對不起了,皇甫大人,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周年。”沒等皇甫松再說話,手起刀落把皇甫松大人砍倒在地,閃身跳出門外,腳尖一點地縱身上了房頂,又一晃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四更天,老管家杜勇,端著臉盆拿著毛巾,侍候老爺更衣上朝。說起來四更天,離天亮還早,可清朝皇帝勤政,五更天必須上朝,這是祖制。作為臣子,四更天要起床做好準(zhǔn)備,五更天以前要趕到朝堂,趕在皇帝后面,就犯下了欺君之罪。
閑話休提,老管家杜勇,來到老爺門前,見門已開過,忽然聞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感到不好,可能出事了。連叫幾聲:“老爺,老爺。”沒有反應(yīng)。杜勇進(jìn)屋,借著桌上即將燃盡的蠟燭,見老爺?shù)乖谘粗校缜缣炫Z,頓時嚇的魂飛天外。咣當(dāng)一聲人和臉盆一起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快來人啦,老爺出事了。”這一喊,驚動了所有人家丁、院工、丫鬟、仆婦全都趕了過來。皇甫夫人聽到之后,更是心驚肉跳,魂不附體,在丫鬟的攙扶下顫顫驚驚,勉強(qiáng)走動。十二歲的兒子皇甫秀峰和十歲的女兒皇甫秀姑,嚇的哇哇叫的跟在皇甫夫人身后,走進(jìn)皇甫松的臥室。
皇甫夫人見到丈夫躺在冰涼的地上,滿地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大叫一聲背過氣去。嚇的皇甫秀峰兄妹倆,一起抱著母親邊哭邊喊:“母親醒醒、母親醒醒。”老管家杜勇,從驚嚇和悲傷中清醒過來,走過去把皇甫夫人的胳膊、腿盤起來,手掐人中叫著:“夫人、夫人。”皇甫夫人好不容易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丈夫的尸體,又放聲大哭起來。哭著說著:“老爺,你死的好慘啊!你一生為官清正,兩袖清風(fēng),竟遭惡人所害,落的如此下場,撇下我們孤兒寡母,該怎么辦?”皇甫夫人和兒子、女兒直哭的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在場的人都受過皇甫大人幫助和照顧,見到老爺忽然遇害身亡,無不傷心落淚。老管家杜勇,看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雙膝跪在夫人面前說:“夫人請節(jié)哀,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要趕快稟報皇上,緝拿兇手替老爺伸冤要緊。”
眾人聽了杜勇的話,也都幫助勸說,在大家的苦苦哀求下,皇甫夫人總算強(qiáng)忍著悲痛,漸漸的止住哭聲,杜勇忙吩咐丫鬟,侍好夫人,更衣上朝。
清朝左都御史,官是正三品,皇甫夫人就是三品誥命,大事可以面見皇上,上了朝堂參拜康熙三呼以后,就把自己丈夫慘遭殺害的事稟告了康熙皇上,請皇上為丈夫做主。康熙聽了皇甫夫人泣不成聲的一番訴說后,是又驚又怒,立即命令順天府,火速偵破此案,緝拿兇犯,為皇甫愛卿伸冤。天子腳下竟敢刺殺朝廷大臣,眼里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了?此事越快越好,不得推諉扯皮。順天府尹忙應(yīng)了一聲:“臣,遵旨。”康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皇甫夫人,沉痛的說道:“皇甫大人身系于國家和朝廷,出污泥而不染、同合流而不入,高風(fēng)亮節(jié),鐵骨錚錚,其忠心可對天地。夫人痛失丈夫,朕乃痛失棟梁也,然事已至此,請夫人節(jié)哀保重。”
皇甫大人為國捐軀,朕定要盡快緝拿兇手歸案,以慰皇甫愛卿在天之靈,夫人平身。
皇上話已說到這一地步,皇甫夫人明白,再多說也是無益,只能叩頭謝恩,退出朝堂。
此時的康熙,心里明鏡似的,此案必是鰲拜所為,因為在一個月前,左都御史皇甫松,上湊、彈劾四大輔臣之一的鰲拜,跑馬圈地,禍國殃民。所謂跑馬圈地,就是馬跑一圈不管圈里有多少地,都?xì)w鰲拜所有,那些被圈了地的農(nóng)民,被逼的走投無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活著的人,都擁進(jìn)北京城,京城到處都是難民,已是人滿為患,死人的事天天發(fā)生,巡城的官兵每天都用太平車,拉著滿車餓死或凍死的尸體,到左家莊化人廠去火化,真是駭人聽聞、慘不忍睹。康熙問鰲拜作何解釋,被鰲拜一口回絕,聲稱絕無此事,純屬捏造并反誣皇甫松,誣陷朝廷眾臣,按侓當(dāng)斬。年僅八歲的康熙明知皇甫松所湊之事屬實,但這個手握重兵,權(quán)傾朝野的鰲拜,暫時還不能動他,正在想辦法應(yīng)付。蠻橫的鰲拜,竟然快步趕到皇上的龍案前,拿起御筆說:“既然皇上不忍心,這事就有老臣辦吧!”這個為所欲為的鰲拜,就在龍案上寫好御旨,蓋上玉璽,大喝一聲,把他拉出去,話音一落,立即跳出幾個如狼似虎的御前侍衛(wèi),把皇甫松捆的像粽子一樣,推了出去。要說這些御前侍衛(wèi)是專門保護(hù)皇上安危的,要不能叫御前侍衛(wèi)嗎?康熙不發(fā)話誰的話也不好使,可這些侍衛(wèi),差不多都是鰲拜安插進(jìn)去的,他們對鰲拜可以說是惟命是從。康熙氣的渾身發(fā)抖,臉都黃了,卻無計可施,眼看著皇甫松被推出朝堂。這時站在康熙身后的侍女,蘇麻辣姑,拉拉皇上的衣服小聲說:“大清祖制御史無死罪。”康熙聽了猛然醒悟,看著鰲拜走下臺階的背影大聲說:“鰲愛卿,且慢。”鰲拜停住腳步回頭問道:“皇上還有什么事?”康熙看著鰲拜說道:“朕才想起來,按大清祖制御史無死罪,看樣子鰲愛卿也忘了,還是把皇甫愛卿放了吧!”鰲拜想不答應(yīng),可這個規(guī)定是清太宗皇太極定下來的,自己公然反對大清祖規(guī),恐天下人不服,于是換個笑臉說道:“皇上不說老臣倒真是忘了。”隨即揮手示意侍衛(wèi)把皇甫松放了,心想:“賣給這小皇帝個人情,讓他多活幾天,”于是就發(fā)生了皇甫松夜里遇害的事情。
要說蘇麻拉姑,一個皇帝的侍女,怎么敢過問朝政呢?蘇麻拉姑這個侍女可不同尋常,是有來頭的。說起她的出身是在普通不過了,是孝莊皇太后從逃難的人群中撿來的。那時蘇麻拉姑,不到十歲,衣服破爛,滿頭滿臉的灰塵,但缺掩蓋不住聰明和靈氣,被孝莊一眼看中,把她帶進(jìn)宮中,給三皇子玄燁做侍女,玄燁就是現(xiàn)在的康熙皇帝。玄燁自幼聰明過人,深受順治皇帝和孝莊皇太后的寵愛。一次玄燁忽然發(fā)高燒,御醫(yī)多次查看不見好轉(zhuǎn),但卻被年齡幼小的蘇麻拉姑發(fā)現(xiàn)說是天花。這可讓孝莊皇太后吃驚不小,染上這種病的人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當(dāng)年睿親王多爾袞的弟弟豫親王多鐸,就是得這種病而死的,孝莊皇太后能不心急如焚嗎?不敢耽誤,趕快告訴順治皇帝,順治皇上不大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從豫親王多鐸患天花死之后,已多年再也沒見過這種病。再說,如果玄燁得的是天花,御醫(yī)不敢不向他稟報,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御醫(yī)沒有看出來三皇子得的是天花,盡管不相信,不能不見皇太后,見到她之后,才知道是一個叫蘇麻喇姑的小侍女說的,順治皇上命人傳喚蘇麻喇姑,見到蘇麻喇姑,順治皇上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蘇麻喇姑詛咒三皇子,命人把她拉出去處治。聰明絕頂?shù)男⑶f皇太后,知道這位當(dāng)皇帝的兒子在給自己臉色看,怪她自作主張,給玄燁找侍女,這時替蘇麻喇姑說話,無疑是給皇上火上澆油,順治皇上發(fā)了一頓火之后就離開了。孝莊皇太后立即命一個太監(jiān),拿傳令牌救下了蘇麻喇姑。從死神手中被救下的蘇麻喇姑,不是想著去逃命,而是到處尋找治天花的中草藥,找到以后迅速返回宮中,見到皇太后,拿出了治天花的中草藥,并說:“她們村幾個得天花的,都是喝這種藥治好的。”
先不說蘇麻拉姑帶的中草藥,能否治好三皇子的病,就憑蘇麻拉姑的這份忠心,不能不讓皇太后感動。玄燁喝了蘇麻拉姑的藥,如果治不好病,她不但要被處以極刑,還要禍及親人;但是若不及時吃藥治療,三皇子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皇太后思考再三,決定命人熬藥給玄燁喝下去,于是奇跡出現(xiàn)了,一連幾天不吃不喝昏迷不醒的玄燁,睜開了眼睛。接著就喊“餓”,這一下子,不但孝莊皇太后喜從天降,就連幾天大氣不敢出,走路都躡手躡腳的宮女們,也都喜笑顏開了。皇太后高興的雙手合十,只念阿彌陀佛,真是對癥一口湯,勝似多藥方。蘇麻拉姑這回,可成了三皇子玄燁的救命恩人,不要說倍受孝莊皇太后的寵愛,連順治皇上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孝莊皇太后決心調(diào)教這個即忠心又聰明靈巧的小姑娘,讓蘇麻拉姑和玄燁一塊跟著先生,讀書識字,又叫她熟悉清朝的法規(guī)、制度。到玄燁登基稱帝這一年,蘇麻辣姑十四歲,已是飽讀詩書精明過人,亭亭玉立的絕妙女郎。因康熙登基時只有八歲,一切朝政全由四大輔臣做主,最讓孝莊不放心的就是,四大輔臣之一,手握兵權(quán)目空一切的鰲拜。大清祖規(guī)**不得干政,所以孝莊太皇太后,把這個即忠心又聰明的蘇麻辣姑,以侍女的身份,寸步不離的伴隨在康熙皇帝左右,二人名為主仆,實為姐弟,康熙皇上可以說對蘇麻辣姑是言聽計從。不要說宮女們不能和她相提并論,就是一般格格,也沒有她在孝莊太皇太后面前吃得開,這雖然是閑話,但不能不說。
言歸正傳。再說,辭別康熙下朝回府的皇甫夫人,清楚的認(rèn)識到指望這個年僅八歲的小皇帝,給丈夫伸冤報仇是希望渺茫,回府忍住悲痛,料理完后事,就命老管家杜勇,去請名師教兒女習(xí)武學(xué)藝,將來好為他們的父親報仇雪恨。老管家杜勇是夫人陪嫁過來的,對皇甫夫人忠心耿耿,辦事穩(wěn)重。北京城不缺會武術(shù)的。三腳貓、四分手、打仨摔倆的,有的是,就是找不到名師,三年內(nèi)共請了五個老師,再找連皇甫秀峰、皇甫秀姑也不如。請不到好的武師也沒辦法,兄妹倆就自己練,二人對練了一些日子。這一天,兄妹倆和平日一樣,一人手握單刀,一人手持紅纓槍,對練了一會,皇甫秀姑把槍扔在地上說:“沒意思不練了。”皇甫秀峰看看妹妹說:“依你該怎樣練才好呢?”皇甫秀姑答道:“要練就真刀真槍的練。”皇甫秀峰不解的問:“這刀和搶都是從兵器店里買的,怎能說不是真刀真槍呢?”皇甫秀姑聽了哥哥的話笑著說道:“我不是說這刀和搶不是真的,只是說咱們這種練法不行。”比如說:“我扎哥哥一槍,哥不躲,我就得把槍停下,哥哥砍我一刀,我躲不掉哥也得把刀抽回來,像這樣練下去,永遠(yuǎn)也不會有進(jìn)步,何時才能練好武藝給父親報仇。”皇甫秀峰已經(jīng)明白了妹妹的心意,裝作不知的問道:“妹妹盡管說,怎樣練才能進(jìn)步快呢?”皇甫秀姑接到:“我剛才說的真刀真槍的練,就是哥哥砍我一刀我躲不掉,為了給父親報仇我死而無憾,我扎哥哥一槍,哥要是躲不過也別怪妹妹心狠,只有把對方當(dāng)作敵人,才能進(jìn)步快,不知哥哥意下如何?”皇甫秀峰不得不佩服妹妹這個大膽的設(shè)想,于是點頭非常贊成的說道:“講得好,就照妹妹說的練。”皇甫秀姑大腳一搓槍桿,紅纓槍滾到腳面上,一抬腿抓槍在手說道:哥哥你用什么兵器?皇甫秀峰撿起單刀說:“我就用這個吧!”皇甫秀姑把搶一晃,對皇甫秀峰說:“哥,請出招吧!”皇甫秀峰笑笑說:“我先出招還叫哥哥嗎?”皇甫秀姑說道:“既然哥哥不出招,休怪小妹無禮了。”隨著話音左手握搶桿,右手握槍攥,往前一上步,一個靈蛇出洞,對著皇甫秀峰的前胸,撲棱就是一槍。
皇甫秀峰雖說很贊同妹妹的建議,但由于平常練習(xí)散漫慣了,一下子進(jìn)入實戰(zhàn)狀態(tài),沒有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皇甫秀姑的槍帶著斗大的紅櫻,猛然扎了過來,讓他有點措手不及。說是遲、那時快,剎時槍尖到了胸前,想躲閃來不及了。
皇甫秀峰嚇得立即來個金剛鐵板橋,躺在地上,接著要使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無奈皇甫秀姑的動作更快,又上一步來到跟前,槍桿朝上,槍尖向下,說聲:“看槍。”
照著皇甫秀峰的肚子扎了下去,皇甫秀峰立即來個就地十八滾,又躲過一槍。
皇甫秀峰在地上滾得再快,也沒有皇甫秀姑跳得快,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皇甫秀姑不給他留機(jī)會,只要他身子一停下來,就聽到看槍。皇甫秀峰一個勁的在地上滾,嚇得也忘了喊住手,心想:“這丫斗真舍得扎死我嗎?”
皇甫秀姑扎得興起,也忘了躺在地上的是哥哥。皇甫秀峰眼看自己快滾到墻腳,再也無法滾動了。皇甫秀姑又舉起紅纓槍,說聲:“看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遇高人比武拜師,勤練功學(xué)藝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