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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有段時間我經常肚子疼,一直沒管,舍友見狀一直催我去醫院,我嘴上答應著,卻總是托著,我怕得什么不治之癥。那幾天我一直胡思亂想,假如得了難治之癥,要花很多錢,我就偷偷跑掉,自生自滅,不讓任何人知道,結果很幸運,我只是消化不良,是的,我總是喜歡把結果想到最壞,我不畏懼,相反還有點兒小小的興奮。
有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會慢慢醞釀起來,尤其是我這種躲在自己的桃花源不愿出去的人,除了夢想,其他的與我仿若空氣,所以我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瘋狂的事情。
那天,我拿著寫好的東西,前往A市最好的酒店外。我要把它給第一個跟我主動說話的人,一切都由老天來選擇。
夜幕降臨,盡管有燈光也很難看清楚每一張臉,我站在酒店外徘徊著,不知是害怕還是無聊,唯有這樣不停的走動才能讓我的心稍微平靜下來,我不能進去,就在外面干等,我只能想到這樣笨拙的方法等那個主動跟我說話的人。我不是大美女,但長的還算清秀,白凈,一米六三,身材勻稱,長久與書打交道,多了份書卷氣和安靜,應該有人會注意到吧?可是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老天爺不同意我這樣做?但我還是不死心,像個嚴重的強迫癥患者一樣繼續徘徊......
“小妹妹,看你在這兒站了很久,找人嗎?”那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我聞聲轉過頭。是一個大約二十八九的男子,身著考究的西裝,人如其聲,成熟穩重,英俊,內斂,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感覺還挺溫和的。
“嗯…差不多吧,給你這個。”我把手里的東西塞到他懷里,低著頭胡亂掃射地面,心里好像有孫悟空在鬧騰,直到那人撇過頭看那個東西我才敢抬頭,感覺過了好久他才看完,然后很疑惑的看向我,我尋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手里的東西,大驚,
“弄錯了。”我慌忙奪過他手里的東西,明明是我寫好的條例,怎么成我的畫了?我窘迫的落荒而逃。
“畫的很好。”我剛走出沒多遠那個聲音又傳來,我回頭時他已經轉身。我突然鬼使神差的追上去,橫在他面前,
“你需要情人嗎?”我像鬼附身了一般不怕死的說到。男子皺眉探究的看著我,不表態,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嘲笑和不屑,是我高估了自己,然后攥緊拳頭,尷尬又羞辱的離開。就在這時,他開口了,
“不談談就走嗎?”他做出請的姿勢。他同意了?然后我忐忑、恐慌不安的上了車。車里好聞的香草味兒讓我平靜了好多,我這人本來安全意識就比較淡漠,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我也沒有做最幸運的預測。我不怕死,每個人都擺脫不了死的命運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何不賭一把?
“不是去酒店嗎?”我看著愈行愈遠的車子問道。
“不是?!彼媛妒?。以我的觀察,他應該是跟蹤一個人,而且是他在意的一個人,我沒再說話,因為這與我無關。我們一路沉默,直到車子停穩。
“到了?!?
“嗯。”我自己開門下車。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歐式小洋樓,很漂亮,看著也不小,希望不要太奢華。
“走吧?!?
“嗯。”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進門。
房子里裝修的富麗奢華,我微皺眉頭看著這一切。
“參觀完了,我們可以坐下談談了嗎?”他很有禮貌的征詢我的意見,待我點頭之后才坐下,或許這種事根本不像人們一貫說的那樣下賤,因為我得到了尊重。
“我猜你要給我的應該是寫的條件吧?”他看著我手里的畫卷問道。
“嗯。”我有些尷尬的應道,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白癡,最后會不會留個全尸呢?
“既然拿錯了就用說的吧,包括你自己?!彼f話很溫和,很有親和力。
“我叫尤殤,今年22歲,七月份就大學畢業了。我做你的情人,每個月四千,互相不能干涉對方的私事,最好別讓我們倆之外的人知道,如果中途出現問題,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終止。你看行嗎?”我探尋的問道,怕自己的條件開的太高,他只是驚訝的看著我,好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想你是第一次做這個吧?基本的規則都不知道,現實不是電視,明白嗎?”好久,他才開口。我不明白,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我周圍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孩子,我怎么會知道什么規則嘛。
“那你的意思是?”
“算了,就按你先按你說的,要是有問題可以調整?!?
“哦。”
“你要是愿意的話就搬到這兒住吧?!?
“哦,不會影響到你嗎?”
“不會,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你要一起走嗎?”
“要?!蔽夷蒙献约旱漠嬀砀纤?。幸好不是今晚,其實我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只是突然心血來潮、抽風的提前行動。
“這是鑰匙?!?
“啊?”我愣住不知道該不該接。
“有問題?”
“沒有?!蔽疫B忙接過跟上他。這里有好多別墅,離市區較遠,沒有公交站,出租車也少,我只好坐他的車到最近的公交站。
“就在這兒停吧?!?
“你住這兒?”
“不是,我有事?!?
“嗯。”他幫我開了車門。
“等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呢?”
“噢。”差點把這忘了,原來他叫楊書潔。
回到宿舍,感覺剛才的一切像是在夢中,夢了個開頭就醒了,手里那把鑰匙也不能讓我相信,直到那個電話響起。
“今晚過來?!睂Ψ降恼Z氣不太好,好像很生氣。
“噢?!?
“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拜拜?!蔽壹泵φf完掛上電話,這是我的冒險之旅,也可以稱之為自我毀滅之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必需慎之又慎。
我天生的方向感不好,再加上思想拋錨,坐過了車,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我正要敲門時他正好出來。
“怎么這么遲?打電話怎么不接?”他皺著眉頭不悅道。
“對不起,我坐過了,公交上人太多,沒聽到手機響?!蔽疫叢梁惯吔忉?。
“進來吧?!狈孔佣嗔艘粋€女傭。
“晚飯吃了沒?”
“吃了?!?
“曹姐,準備些熱水。”
“是。”
洗完澡身上終于沒有那種黏黏的感覺了,清爽好多,室內空調很足,再也沒有宿舍和街道那種熱的想死的感覺了。我巡視著客廳,怎么不見他人了。
“尤小姐,先生在洗澡,讓您在臥室等?!迸畟蛎鏌o表情恭敬道,很有專業素養的樣子。
床太柔軟、太舒服,我一不小心給睡著了,直到身上突然的重量讓我不得不醒來。
“你…干嘛?”我有些不樂意的揉開眼睛。
“你說我干嘛?”他霸道的眼神盯著,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不過事實也卻是如此。我噤了聲,閉上眼接收著將要發生的一切,陌生的碰觸使我的身體反射性的收縮,輕顫,我不斷的催眠自己,不去體會那陌生又奇怪的感覺。
“你是第一次?”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嗯?!?
“怎么不早說?”
“你沒問啊?!闭f出來你也未必會信,所以何必浪費口舌。
他看了看我沒再說話……
“你談過戀愛嗎?”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他睡著了,就說呢這么快就睡著了。
“談過,不過沒到接吻那一步就分了?!彼闷娴目戳宋乙谎郏D過臉不再說話,我也沒在意,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睜眼床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床頭有張紙條:書房桌子上有張五萬塊錢的支票,不在每個月的‘工資’內。拿著紙條,我竟然一點兒也不可惜、不后悔,也許沒有羞恥心、道德心才是真正的我,以前那個乖乖女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就是一件別人送于我的衣服而已。
按著自己的愿想,我報了古箏班和瑜伽班,每天早上七點起床,鍛煉一個小時,然后洗漱、吃早點,九點開始寫作、看書,下午在公園轉轉,練瑜伽,晚上十點準時睡覺,每周一、三、五上午上古箏班,他距離上次已經兩周沒來了,所以我一直按著自己的安排規律生活著,自由自在。
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猛烈的撞門聲生生把我從睡夢中拉出來。
“怎么才開門?手機怎么關機了?”不悅的聲音夾雜著雨聲在耳邊響起,我這才清醒,他眉頭緊皺,全身濕透,頭發上的水不停滴落。
“睡著了,我每天晚上睡覺都關機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上高三都沒有破例。但是,看著落湯雞一樣的他我還是有些抱歉。
“給我把洗澡水放好?!?
“噢。”
“水放好了?!睕]有回應,他睡著了?我徑自回屋躺倒在床上,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上床沒一會兒又睡著了。直到一股濃烈的煙味硬是把我給嗆醒了。
“醒了?”他斜著眼問道。他故意的?用煙嗆醒人?真變態!
“怎么了?”我不怎么客氣道。
“睡覺。”他將剩余的半截煙全塞進煙灰缸。真是陰晴不定啊。他好像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不過這不屬于我的‘管轄’范圍。
“換下位置,你睡過來?!彼穆曇粼俅雾懫?。真事兒!我剛起身,突然腰上一股大勁兒,“??!”剛出聲嘴就被堵住,一股煙酒味直充我的胸腔,很不舒服,我掙扎著,他整個人卻壓了上來,我越反抗他越用勁,看來今晚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我妥協,他好像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滿臉恨意,沒有一絲溫柔,我抓著床單,咬著牙忍受著,期盼這一刻快快結束……
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起床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感覺全身酸痛,這才發現自己滿身瘀恨,輕輕一按,很痛,我突然有些難過,剛開始的幸運是面具,這才是真實……
“起來了?”我望向門外,他沒走?
“嗯?!钡膽艘宦?,我便去洗漱。洗手間的鏡子很大,很亮,但我不敢看里面的自己。餐桌上,我們沒有說一句話。
“后天有個會演,你要去嗎?”門口玄關處,他突然回過頭問我。
“不了?!蔽翌^也沒抬說完就上了樓。我有些生氣他昨晚那樣對我,我就算是賣,但沒有把自己的靈魂和尊嚴賣給他。
在外面兜兜轉轉一直到晚上十點,我才回去。他說今晚他還會來,可是還沒想好自己該怎么辦。
“一個人這么晚還出去?”他看似真關心我說著。
“嗯?!蔽业妮p聲應道,他離我比較遠,估計沒聽到。
“我明天要去出差,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謝謝了!”好吧,這總比被折磨好,只是,他來這里總共才三次,收拾什么?本想問一下的,可是看見他就沒了說話的欲望,算了,隨便收拾幾年衣服得了,到時候有缺什么他自己看著辦。
我收拾完他已經睡下了,我卻因為收拾東西滿頭大汗,為了讓自己心理平衡點兒我故意大動靜的上床,使勁將被子拽過來,突然整個人落進一雙大手里,然后不等我反應就欺身而上,此時,體內的反抗因子已經不受思想控制叫囂開了。
“起開。”我雖然是女生,但力氣也不小,可用到他身上就像螞蟻對大象。
“昨天晚上對不起!”一句簡單的道歉,沒有任何理由,但他誠懇的眼神卻輕易的將我降服。
“你明天還要出差,早點睡吧?!蔽业恼Z氣一下子沒了剛才的強硬。
“現在才十一點,還早?!彼蒙塘康目谖擒浡暤溃恢淮笫州p輕放在我的臉上,那種期盼、深邃的眼神看的我很不自在,好像我是她一直的愛人一樣,我任命般的閉上眼睛,任他‘宰割’。
他不在的時候我的生活一切恢復正常,一個人,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