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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你們說這么一段,要是放在小說里,會不會也被人說水呀?昨天晚上熬夜的時候睡前忍著困倦寫的,要是有文筆好的,可以來糾正一下,如何修改更好?
虛擬宇航員不會遇見仿生飛行器
Hello,大家好,我是蟬宮露露,新人vtb 人家的設定是為了:驗證研發的宇航飛行器能否在太空長時間飛行, 作為宇航員,在這座空間站上將會生活一年,也就是進行為期一年直播的虛擬主播喲。今天是我的出道日,歡迎大家前來觀看。今后也請多多支持哦。關注露露喵———— 聊了這么多,也來回應一下觀眾的問題吧,為什么會太空會有聲音?大家也一定很好奇吧。 其實啊,是使用了AI技術將我的聲線重新識別我的想法和口型,同步播放的電子合成音哦。所以因為延遲的緣故很難對彈幕做出回復,也請在地面上作為房管的管理員先生多多加油管理直播間喲。拜托咯! 哦對了,順帶一提,我現在可沒有身著你們印象中的宇航服,嗨嗨~現實中我就穿著虛擬形象的這身衣服喲。卡哇伊對吧 畢竟嘛,這個空間站可是用了高新科技??墒怯兄芄┙o兩年生存的生態循環系統。各種食物一應俱全??臻g站里存在大量DD智能機器人維護。各種應對方法都考慮到了, (正常的直播流程,配合著各種尷尬橋段,迎來了第一天的結束) 那么明天見。大家點點關注,之后切片會上傳,那么我們明天不見不散~ ———— 嗨嗨∽大家好呀~這里是露露~露臺已經直播了一個星期啦,這個星期內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感謝大家陪我一起,現在我也有1300多的粉絲咯。D??們也都成為老粉了。那么我帶來人生第一首原創歌曲,星與你之間的電波消失不見?。?! 愛的電波還傳播在星際之間~光年↗ 怎么樣?不錯吧?有沒有為露露傾倒???感謝還在發揮送的提督,謝謝大家!mua~ ……………… 今天是出道一個月紀念直播,露露也終于有一萬多的粉絲在虛擬主播圈子,也總算是站穩了腳跟了!感謝大家的支持!米娜~賽高! 這一次又有新衣裝~還會有神秘嘉賓直播聯動喲。大家猜猜會是誰呢?秘密喲~ ——緊張刺激的聯動,各種笑料不斷—— 今天是開播第三個月,回想上一次活動,和幾位前輩聯動真的很開心呢 一起翻唱,一起猜謎~結交了許多新朋友,也有了新的愛好,游戲聯動也多了起來。直播間也越來越熱鬧了。(背景BGM希望之花)就連片哥都多起來了,房管麻煩干活把這個機器人封了。人家正煽情呢,就被人打斷了。這樣怎么爆D??的米,修建動物園。 什么叫壞女人鹽都不帶演的?我明明是很清純的18歲美少女,你們這幫小黑子。 不說了兄弟們上號~(一段時間過后)(痛擊桌子)怎么又歪了!放好運來都沒有用嗎?可惡,這樣的話,只好藍綠修改器啟動了!(很快,直播間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今日的勝負是主播的敗北(金錢-6480) …………………… 這里是鹿園園長蟬宮露露~一晃眼,大家都相識大半年了,我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作為一個個人勢真的很不容易。我也給各位粉絲準備了小禮物,我時候直播間抽獎。不見不散 (破音)什么叫每次都來這一套?懂不懂什么叫一招鮮?吃遍天辣?人家好不容易才夾起嗓子來陪你們說話———— 感謝艦長米蘭送的禮物??,老板身體健康~今天應老板的要求,我們來看披薩大賽的切片。 噫~,披薩上撒意面,恐怕會引起國際友人的差評,這位選手不管披薩做的怎么樣,反正這輩子有了。 不行了,口水快止不住了。這帝王海鮮披薩,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起碼看著賣相和價錢就讓人流口水了。放開那份披薩,讓我來! ……………… 今天是一周年直播,終于要到了和大家說分別的時候,沒錯,主播是來真的,這是最后一次直播了,至少是以蟬宮的身份,當然,我以后會以全新的身份和大家再見面的,請大家到時候裝作第一次見面。我們重新開始哦。 這是粉絲來信,讓我們一起讀一讀。這一年來,大家想要對我說的話吧—— 接下來是下一個環節,適合我出道以來所有聯動的前輩,同事,后輩一起連麥—— 那么接下來是年度切片,還有??園祭。來看熱情有才的粉絲們,準備了什么樣的視頻, (哽咽)謝謝大家,再見~畢業之后不要太想我,終有一天,一定會在旅途的終點再見面的 ———幾個小時的直播過去,當天直播間熱榜斷檔第一,千艦達成——— ……………… 某間辦公室內 太好了,這一次的項目總算是圓滿完成,封鎖消息,隱形,升空,一步步走來,總算是得償所愿??臻g站出現的問題都在第一時間進行了處理,太陽風暴丶宇宙射線丶太空垃圾丶各種意外都克服了,現在是時候返航了。直到最后一刻前都不要掉以輕心,明白了嗎?米蘭總監! 已經開始在準備對接了,接收到了完整的數據,雖然直接把空間站廢棄掉都可以,但是實驗者,我們也不能拋棄,現在就讓他回到地面上來吧!公司會牢記她的付出~ ——米蘭獲得了冷血的評價—— 心理醫生和醫護人員已經準備好了,真虧她可以扛得過來,看來用真人進行遠程互動,這件事情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我們的通信系統也經受住了考驗。(會議還在繼續中) ……………… (在荒涼的戈壁某處,艙門打開) 歡迎回來,游離在星際的游子,公司此次項目負責人,迎接返航的員工,那么現在以私人身份正式的來一遍,等你很久了,歡迎回來,我親愛的妹妹,米夏! 嗯,我回來了~哥! 等檢查完~回家吃蝦仁蛋炒飯吧,嗯好!我好久沒有吃了———— 這個不是比賽里出現的?當當當當~至尊豪華海鮮披薩!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對著視頻流口水的視頻,我可是看了好幾遍,呀~人家的形象~全完了 夕陽夕下~故事里也就在這里步入了尾聲
千古絕對求下聯【第二彈】
靜待書友留佳句,誠邀墨客賦下聯。 【求下聯】 “ 煙沿艷檐煙燕眼,_________? 【同音不同字】 哈嘍?hi~各位書友,千古絕對又來了。這一次難度升級,流年苦思冥想了好久也沒有賦出下聯,只好來求助各位書友了。 流年希望各位書友不要謙虛低調,拿出你們的實力,賦上你的千古絕對,也讓流年能一覽各位書友之佳聯。
2022.1.10,練二胡時記
天上飄著微雪,碎玉一樣摻入風和霧中,似乎無處不在,再去尋時,卻又不知所蹤。正臘八,帶胡琴竹管到涼亭,衣上濕了雪,天寒手僵,笛膜潮而不可用,只“夜雨”獨奏,想著自己在古跡中。臨走驚動一只野鴨,踩著水面濺著水花撲騰著飛遠了。 順手推一下書
【開放式填詩盛宴】你的一個字,點亮整首詩!意境由你定義
書友們,放下包袱,來場真正的詩意狂歡吧!?? 這里有一幅未完成的**秋夜星圖**,7處留白是專屬于你的畫板—— 不設提示!不限字義!不判對錯! 只要你覺得這個字讓意境更鮮活,它就是最妙的答案! ?? 題目在此(空格已清空,等你揮毫): 半壁【 】天滿眼寒, 無終瑟夜襯星【 】。 涼風刺面秋光【 】, 點點昏燈細雨【 】。 玉兔未離【 】已散, 輕紗卷甲彩霞【 】。 日生意氣書生面, 吾輩少年多【 】鞍。 ?? 玩法精髓: 1. 大膽顛覆——用“血”染紅霜天?讓星“哭”出波瀾?秋光“碎”在風里?你的字你做主! 2. 意境至上——字不必“準”,但要能自圓其說,給詩句注入新靈魂? 3. 歡迎腦洞——科幻版?暗黑版?治愈系?這首詩的N種可能等你開啟! ?? 參與姿勢: 直接回復你的7字答案(按順序),比如: 雪/泣/碎/愁/夢/燼/狂
迷霧深宅
城郊,濃霧常年眷戀著一座深宅。李氏老宅,曾經雕梁畫棟的氣派,如今被時光啃噬得只剩嶙峋的骨架,黑洞洞的窗口如同無數失神的眼眸,固執地嵌在斑駁的、苔痕遍布的墻壁上。昔日顯赫的門閥早已零落成塵,只余下關于它的詭譎傳說在坊間陰魂不散:夜半時分,東廂房似有斷斷續續、如泣如訴的嗚咽;庭院里,月光慘白時分,總能看到一個模糊得如同水中倒影的素白身影,繞著那口古井飄蕩不去。 年輕的偵探林宇,骨子里流淌著對真相的執著。這些鬼魅般的傳聞非但沒嚇退他,反而像磁石般將他引向了這座宅邸。幾經輾轉,他聯系上了李家如今唯一的后人——李遠,一個深居簡出的中年人。電話里,李遠的答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但還是允了林宇入宅探察。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仿佛在哀嚎的紅木大門,一股塵封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混雜著木頭霉爛、雨水滲漏和歲月深處的冰冷。大廳里,曾經光亮的紫檀家具蒙著厚厚的灰,蛛網在角落張牙舞爪。墻壁上褪色的字畫如同褪皮的蛇,勉強掛著,畫中人物的眼睛似乎在暗處幽幽地窺視著來客。林宇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深吸一口氣,他首先走向了傳聞最盛的——東廂房。 房里光線昏沉,僅有的光源透過糊著破洞的窗紙滲入,顯得更加詭秘。一張巨大的雕花拔步床占據著房間中心,猩紅色的床幃早已褪成朽敗的醬紫,撕裂的口子下露出干癟的棉絮,像敞開的傷口。林宇耐著性子一寸寸摸索,指尖撫過冰冷潮濕的墻壁、積滿灰塵的案幾,最終,他在拔步床下最深、最暗的角落,觸碰到了一本硬物。 這是一本藍布封面、小指般厚度的舊冊子,紙張嚴重泛黃脆化,散發出枯葉混合著泥土的沉悶氣味。林宇小心翼翼地在昏暗中翻閱,字跡大多洇濕模糊,仿佛被淚水無數次浸泡又晾干。他湊近窗邊透入的一線光,艱難地辨識那些顫抖的墨痕: “……三少爺夜不能寐已逾十日,面色青灰,獨處時常驚懼四顧,低語‘他們來了’……今日晨起,駭然發現……口唇指甲盡呈烏紫……雙眼圓瞪欲裂,直視某處虛空……像被活活嚇死的惡鬼纏身!這絕非急病,老爺的隱瞞定有隱情!我定要查清……” 后半頁已被一片深褐色污漬覆蓋,觸感粘膩。林宇心頭一凜:血跡?日記的主人顯然懷疑三少爺非正常死亡,并正在調查,但這戛然而止的記載本身就已說明調查者的結局。 合上這如同詛咒般的日記本,林宇感到一股寒意從背脊爬升。他快步離開彌漫著不祥氣息的東廂房,來到荒蕪的庭院。庭院中央,那口傳說纏身的古井沉默地矗立著,青苔幾乎吞噬了整個石質井沿,一片墨綠色的死寂。林宇走近井口,探頭向下望去。井壁濕滑,滲著水珠,深不見底的黑暗深處,一點極其微弱、異樣的冷光在淤泥中若隱若現。 強烈的直覺驅使著他。林宇取出隨身攜帶的繩索,一端固定在庭院里一棵虬勁的老樹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間。井壁的苔蘚冰冷刺骨,水腥氣和一種隱約的鐵銹味混雜著撲進鼻腔。當他踩到井底黏稠的淤泥時,寒意瞬間浸透了褲腳。他俯身,在散發著霉爛氣味的泥漿中艱難摸索,終于觸到了那個發光的硬物——是一柄生滿綠銹、形制怪異的黃銅匕首,刃口處幾道被蝕刻得尤為明顯的鋸齒狀凹槽。拔出匕首后,繼續下探的手指又勾到一塊硬布。他用力扯出,在極其微弱的光線下,隱約認出那是一塊月白色的絲綢帕子。湊到眼前仔細辨認,一角,用幾乎被暗褐色污跡完全掩蓋的絲線,繡著一個歪歪扭扭卻無比清晰的“李”字。 就在林宇心頭巨震,緊握著這兩件似乎凝聚了死亡寒氣的證物時,一道身影突然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籠罩在頭頂圓形的井口光斑上。李遠的臉探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冰冷的井壁仿佛瞬間變得更加滑膩陰森。 “林偵探,”李遠的聲音如同冰面上刮過的寒風,失去了電話里那點虛偽的客氣,只剩下刺骨的漠然,“有些地方,挖得太深是會遭殃的。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半分好處?!?真相在這一刻猛烈撞擊林宇的思緒。日記里的恐懼和疑點,匕首詭異的刃口,手帕上的污漬和李字繡花……李遠的驟然變臉……所有碎片轟然拼接!三少爺必定是發現了李遠為獨占家產而密謀勾結外人毒害其他族人。秘密即將敗露,李遠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親族舉起了屠刀,偽造“暴斃”現場。而那本泣血日記的主人——三少爺忠心的貼身丫鬟小翠,她那執拗的懷疑和暗中探查,最終也化作李遠眼中必須清除的障礙。她的尸體,連同那柄浸染了罪惡的兇器,就被沉入了這不見天日的古井底! 井下的空氣似乎更加稀薄冰冷。林宇強迫自己穩住呼吸,將銅匕和小翠的手帕塞進懷中,抬起頭,隔著深井的垂直距離,迎著李遠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李遠,你確定殺了我,就能永絕后患?”他的聲音在井壁回響,異常清晰,“我進門前,已經將我的調查路線和李氏老宅的關鍵信息,實時同步給了警局。如果半小時后我失去聯系……”林宇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他們會以謀財害命、并涉及多年前三少爺及丫鬟小翠離奇死亡案的充分理由,第一時間搜查這里。這口井,首當其沖!” 李遠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層強裝的冰冷面具瞬間裂開一道縫隙,暴露出內里猝不及防的驚懼。他下意識地向霧氣彌漫的老宅大門方向望了一眼——就在這時,一聲極其遙遠卻又穿透力十足的刺耳警笛聲,如同撕裂陰霾的利箭,遙遙穿透濃霧,清晰無誤地抵達了這座深宅! 李遠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那強撐的冷漠徹底潰散,只剩下無處遁形的恐慌。 井底的林宇長長地呼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濁氣,冰涼的濕意還附著在皮膚上,但隨著警笛聲由遠及近,仿佛一股無形的暖流開始驅逐井底纏繞的陰寒。 警燈刺目的紅光穿透老宅的重重門廊,終于照亮了這口吞噬過無辜生命的古井,也映亮了李遠那張死灰般的臉。冰冷的手銬鎖住了那雙曾經沾滿至親之血的手。塵封多年的血案、被刻意掩埋的尸骸、貪婪釀成的悲劇,終于隨著警方的勘查被徹底翻檢于光天化日之下。 林宇跨出李氏老宅沉重、布滿銹跡的大門。濃重的霧氣在朝陽的驅趕下正迅速散去,金色的、帶著暖意的光束毫無阻礙地傾瀉下來,慷慨地灑在他的肩上、臉上。身后那座曾經被死亡和陰謀纏繞的深宅,暴露在明晃晃的陽光里,褪去了最后一絲陰森詭異的色彩,只剩下洗盡鉛華的、赤裸裸的陳舊與蒼老。迷霧,終究散盡了。
文筆挑戰:悲傷
雨落時,海棠未眠 林深的雨總是帶著一股涼透骨髓的濕意。蘇棠撐著傘站在巷口,看雨水順著青瓦流成珠簾,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同樣下雨的午后,陳嶼就是在這里,把一把印著海棠花的傘塞給她,自己淋著雨跑向巷尾的公交站,白襯衫后背很快洇出深色的云。 那時的海棠開得正好,他租住的小院里,一樹粉白壓彎了枝頭。他總說蘇棠笑起來像海棠花瓣,帶著點怯生生的甜。她記得他蹲在花樹下給她挑揀最完整的花瓣,說要曬干了給她做香包;記得他熬夜畫設計圖時,手邊永遠放著她泡的熱可可,杯壁上凝著水珠,像他額角未擦的汗。 變故來得毫無征兆。陳嶼的父親突然病重,他連夜趕回老家,走前在她手心塞了顆糖:“等我回來,帶你去看海邊的海棠。”可那之后,他的電話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他的母親打來電話,聲音沙啞得像揉碎的紙:“小棠,別等了,阿嶼他……撐不住了?!? 后來她才知道,他不僅要照顧父親,還要瞞著她自己患上了漸凍癥。他怕她看見他日漸僵硬的手指,怕她知道他再也畫不出設計圖,怕她守著一個逐漸失去生命力的人。他用“忙”和“累”做借口,一點點退回自己的殼里,直到把所有溫柔都鎖在那個下著雨的春天。 蘇棠推開那扇熟悉的木門,小院里的海棠早已無人打理,枯枝在雨中瑟縮。墻角的石階上,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鐵盒,是她送他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打開來,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幾百顆糖紙——都是她隨手給他的糖,他卻一顆顆攢著,糖紙熨得平平整整,像某種固執的儀式。最底下壓著一張畫,是海邊的海棠,花瓣被風吹得揚起,遠處有個模糊的人影,牽著另一個人的手。 雨越下越大,打在傘面上咚咚作響,像誰在胸腔里敲鼓。蘇棠蹲下來,指尖觸到鐵盒邊緣的銹跡,突然想起陳嶼最后一次視頻時,明明瘦得脫了形,卻還對著鏡頭笑,說:“蘇棠,以后下雨要自己帶傘了?!? 現在她有很多把傘,卻再也沒有一把印著海棠花。巷尾的公交站還在,只是再也沒有那個淋著雨跑向它的少年。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坑,像時光留下的淚痕。她站起身,把鐵盒緊緊抱在懷里,聽著雨落的聲音,忽然覺得,悲傷不是驟然的海嘯,而是這樣細水長流的濕冷,讓每一個想起他的瞬間,都像走在永不放晴的林深雨里。
千古絕對求下聯【第三彈】
昨晚找了一部老劇重溫了一下,卻偶然間看到了一副千古絕對,今天流年就借花獻佛拿出來炫耀一下。 上聯:八方橋,橋八方,站在八方橋上觀八方,八方、八方、八八方! 下聯:__________________? 【對聯摘自:電視劇九歲縣太爺】 各位書友可有絕對?歡迎評論區留言,賦上你的千古絕對!?。?!
【一字千金】邀你續寫金句:“我耗盡了筆墨”
?? QQ閱讀的朋友們,靈感突然上線!?? 看到一張圖,上面只有一句沉甸甸的話:“我耗盡了筆墨” (如圖所示)。 下一句是什么?腦中瞬間閃過千萬種可能! 是悲涼的絕唱?是重生的宣言?還是……? ?? 現在正式邀請大家:來續寫它的靈魂!?? ? 活動超簡單 ? 1?? 看圖: “我耗盡了筆墨” 2?? 續寫: 在評論區,留下你原創的下一句(一句為佳,力求精煉有力)! 3?? 傳遞: 覺得有趣?@你的小伙伴來挑戰! ?? 速來評論區,寫下你的“一字千金”!等你妙筆!??
考卷
高考考場里,我寫完一科直接考下一科,完全隔絕在木板隔間中。 題目詭異:政治考犯罪,歷史問周幽王,地理竟給197個國家打分。 更可怕的是監考官:一層樓高的蠶長著蟹鉗蝎尾,小貓大小的老虎口吐人言。 當那個長著猩猩手腳、老鷹翅膀和鵜鶘巨嘴的考官走近時,隔間木板突然浮現人臉。 逃出考場后,我驚恐發現——整座城市正在變成幾何題的線條。 ——題記 后頸的冷汗滑進校服領口時,林簡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啃食指關節。指甲邊緣的皮肉被啃得翻卷起來,滲出血絲,混著木頭隔板散發出的陳舊霉味,一股鐵銹似的腥氣直沖鼻腔。他猛地停住,牙齒在關節上留下清晰的印痕,帶著一種自虐后的鈍痛。耳鳴像一群狂躁的蜜蜂,在顱骨深處嗡嗡地持續沖撞,視野邊緣有細小的、閃爍的黑色雪花在不停抖動。 這里靜得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壓抑的呼吸,還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那聲音粘稠得如同拖著粘液爬行。他抬頭環顧,眼前依舊是那個由厚重、未經任何修飾的原木木板構成的囚籠。前后左右,頭頂上方,視線所及之處,只有粗糙的木紋,像凝固的褐色血管,爬滿整個逼仄的空間。隔板高得令人絕望,徹底隔絕了所有可能投向同伴或考場的視線??諝夥路鹉坛赡z,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肺葉上。上一次的考試結束得毫無征兆,沒有鈴聲,沒有收卷的指令,只有隔板上端某個看不見的縫隙里,無聲地滑落下一張嶄新的試卷。新的一科,就這么開始了。 他的目光落在剛剛滑下來的歷史試卷上,冷汗瞬間從額角滲出,順著太陽穴滑下。第一道題目,像一根冰冷的針,刺穿了他混亂的意識: “請論述你對周幽王‘烽火戲諸侯’行為的批判性見解(不少于800字)?!?烽火戲諸侯?批判性見解?林簡的腦子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記憶深處關于西周那點模糊的知識碎片,此刻如同沉船般迅速沒入冰冷的深水,撈不起半點有用的信息。他下意識地咬住舌尖,劇痛短暫地驅散了眩暈感,卻驅不散心頭那股莫名升騰的寒意。這題目……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像是從歷史塵封的角落里硬生生挖出來的詛咒。 他勉強挪開視線,掃過其他題目,心臟猛地一沉。地理卷子那觸目驚心的大題要求,幾乎讓他窒息: “請為全球197個主權國家的地理位置進行綜合評分(滿分100分),并詳述評分依據。” 197個國家?評分?依據?荒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這根本不是考試,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圖徹底碾碎理智的酷刑。他聽見自己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瀕死般的抽氣聲,握筆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筆尖在紙上劃出幾道毫無意義的、歪歪扭扭的墨痕。這顫抖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帶來清晰的悶痛。汗水浸透了后背的校服,布料濕冷地貼在皮膚上,如同第二層令人作嘔的皮囊。 就在他精神緊繃到極致、幾乎要斷弦的瞬間,一種新的聲音粗暴地切入了這片死寂。 “嗒…嗒…嗒…” 沉重、濕黏,帶著一種粘稠物質被反復剝離又粘連的怪異質感,從右側隔板外的過道深處傳來,由遠及近。 林簡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如同被凍僵。他不敢轉頭,只能死死盯著自己試卷上那片被汗水暈開的墨跡,眼球僵硬地轉向眼角余光所能捕捉的極限方向。 一個巨大的、蠕動的輪廓,緩緩進入了他視野的邊角。 那東西……林簡的胃袋猛地抽搐,一股酸液涌上喉嚨。那東西勉強能看出一個蠶的形態,但尺寸卻大得超乎常理,幾乎填滿了過道的高度,龐大的身軀在視野邊緣緩慢地、令人窒息地起伏。它的體表覆蓋著一層濕漉漉的、反著幽光的青白色甲殼,每一次蠕動,甲殼摩擦過道地面和兩側的隔板,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伴隨著粘液被擠壓的“噗嘰”聲。 最恐怖的是它前端探出的器官——那不是蠶柔軟的口器,而是一對巨大、猙獰、覆蓋著暗褐色硬殼的蟹鉗!鉗口邊緣閃爍著金屬般的冷硬光澤,開合間仿佛能輕易剪斷鋼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尾部,高高揚起,彎曲成一個充滿威脅的弧度,末端赫然是一根烏黑發亮、尖銳如針的蝎尾鉤!那鉤子懸在空中,隨著身體的蠕動微微晃動,毒腺的位置似乎還掛著一滴粘稠欲滴的、黃綠色的毒液。 這噩夢般的組合體緩慢地移動著,巨大的蟹鉗偶爾會無意識地擦過林簡所在的隔板外壁,發出令人心悸的刮擦聲。每一次刮擦,隔板都似乎傳來一陣極其微弱、如同活物心臟搏動般的震顫。林簡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齒深深陷入下唇的軟肉,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才勉強壓住了那幾乎沖破喉嚨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他像一尊石像,凝固在座位上,只有無法抑制的冷汗,沿著鬢角、鼻尖、下頜,一顆接一顆地砸在桌面的試卷上,暈開一個又一個深色的圓斑。 蟹鉗蠶緩慢地蠕動著,那巨大的、覆蓋著濕滑粘液的蝎尾鉤拖曳在過道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它似乎對林簡這個隔間并無特別的興趣,龐大的身軀帶著一股陰冷潮濕的腥氣,緩緩地、壓迫感十足地滑了過去,消失在左側過道的深處。那令人窒息的“嗒…嗒…”聲漸漸減弱,最終融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林簡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里瘋狂撞擊。 他癱在冰冷的椅背上,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渾身脫力,大口喘著粗氣,冰冷的空氣灼燒著喉嚨。然而,這短暫的喘息連十秒都不到。 “肅靜!肅靜!東區第七排,那個穿藍衣服的!再東張西望,你的考卷就是零分!” 一個尖利、急促,如同生銹鐵片刮擦玻璃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寂靜的考場上方炸響!這聲音帶著一種非人的穿透力,直接刺入腦髓。 林簡的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一股冰冷的戰栗從尾椎骨瞬間竄上頭頂。他猛地抬頭,循聲望去。 聲音來自斜前方隔板的上方邊緣。只見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正蹲在那里。那東西體型頂多比家貓大一圈,通體覆蓋著黃黑相間的條紋皮毛,在考場頂部不知來源的慘白燈光下,油亮得刺眼。它蹲踞的姿態帶著一種貓科動物特有的優雅,然而當它轉過頭,露出一張清晰的老虎面孔時,林簡的血液幾乎凍結了。 那張虎臉上,一雙琥珀色的豎瞳冰冷地、居高臨下地掃視著下方如同蜂巢般排列的隔間考場。最令人魂飛魄散的,是它那張開的嘴——那分明是老虎的血盆大口,但從中發出的,卻是字正腔圓、冰冷嚴厲的人語! “還有你!西區第三列!答題卡涂寫不規范!想被記作弊嗎?”虎頭監考官的聲音再次響起,精準地點向某個方向,帶著一種戲謔的殘酷。 林簡的身體在椅子上劇烈地一彈,如同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猛地低下頭,額頭幾乎撞在桌面上,視線死死釘在面前空白的答題卡上,眼珠因極度的恐懼而瘋狂震顫。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不受控制地打架,發出細碎而清晰的“咯咯”聲。那虎視眈眈的視線,仿佛帶著實質性的重量,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后頸上。他胡亂抓起筆,筆尖在答題卡上毫無目的地戳點著,留下一個個顫抖的墨點。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尖叫:涂卡?涂什么?怎么涂?腦海里只剩下那張虎口人言的詭異面孔,還有那冰冷如同宣判的聲音。 時間的概念在這個隔絕的木頭棺材里早已徹底扭曲、融化。只有不斷更換的、越來越荒誕的試卷,像冰冷的刀片,一下下刮削著林簡僅存的意識。 他麻木地翻過地理卷子上那行“給全球197個國家地理位置打分”的荒唐指令,手指僵硬得如同凍硬的樹枝。語文卷子攤開,作文題目赫然是“山水”,然而他凝視著那兩個字,腦子里翻涌的只有剛才蟹鉗蠶爬過時留下的濕漉漉的粘液反光和蝎尾鉤上懸掛的毒珠。數學卷的尺規作圖題更像一個惡毒的玩笑,要求畫一個完美的圓,并列出所有相關公式。他握著圓規的手抖得像風中的枯葉,金屬尖在紙上徒勞地滑動,留下扭曲顫抖的弧線,最終戳破了紙張。那破裂的“嗤啦”聲輕微,卻像一根針扎進他緊繃的神經。 就在他對著數學卷上那個丑陋的破洞發呆,精神幾近徹底渙散之時,一股新的、難以言喻的腥風猛地灌入了他這狹小的隔間。 這風帶著沼澤深處淤泥腐敗的氣息,混合著濃烈的禽類羽毛的騷味,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屬于大型野獸的腥臊。這氣味濃烈、污濁,瞬間蓋過了木頭隔板的霉味和汗水的酸氣。 林簡的呼吸驟然停止。一股源自生物本能的、最深層的恐懼攫住了他,冰冷的手指攥緊了他的心臟。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倒流,手腳冰涼。 他聽到了腳步聲。 那絕非人類的腳步聲。沉重,拖沓,伴隨著一種硬物(像是蹄子?)叩擊水泥地面的“噠、噠”聲,還有類似翅膀尖端偶爾掃過隔板頂部的、沉悶的“噗噗”聲。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著地面極其輕微的震動,如同小鼓敲在他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壓倒性的存在感,正徑直朝著他所在的這條過道、這個隔間逼近! 林簡猛地縮起肩膀,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緊貼在冰冷的椅背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嵌入那粗糙的木頭里。他死死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即將到來的恐怖。不行!另一個聲音在腦子里尖叫。他必須知道!知道那是什么!知道它到底離自己有多近! 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自毀般的好奇瘋狂撕扯著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如同刀片割過喉嚨。然后,他極其緩慢地、如同生銹的機器般,一點一點地側過頭,眼球艱難地、顫抖著,轉向隔板邊緣那道狹窄的縫隙。 縫隙之外,是過道。 一個難以名狀的剪影,正緩緩地、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填滿了那條縫隙。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粗壯得不成比例的腿。覆蓋著濃密、粗糙的、深棕近黑的毛發,肌肉虬結隆起,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但那腿的末端……林簡的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腳,也不是野獸的爪!那分明是一對巨大、粗糙、指節扭曲變形、指甲又厚又鈍的……猩猩的手掌!它們此刻正充當著腳的角色,“噠、噠”地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視線不受控制地向上移動。 那怪物的軀干部分依稀還能看出人形,裹著一件早已被撐得變形撕裂、沾滿不明污漬的深色監考官制服。然而,在它寬闊得如同猩猩般的脊背上,赫然生長著一對巨大的、收攏起來的羽翼!那羽毛是深褐色的,邊緣染著不祥的暗黃,每一根翎羽都粗硬如同鋼片,閃爍著冰冷的光澤——那是屬于猛禽的翅膀! 怪物似乎停在了林簡隔壁的隔間前。林簡的視線被迫繼續上移,越過那令人窒息的翅膀根部…… 他的喉嚨里發出一聲被徹底扼住的、微弱的“嗬”聲,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連骨髓都結成了冰。 脖子以上,是噩夢的頂峰。 那根本不是一張臉! 占據了大半個頭顱的,是一個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長喙!灰黃色,布滿粗糙的褶皺,像放大了無數倍的、屬于某種水鳥的巨嘴——鵜鶘!那巨嘴的前端,是一個巨大而沉重的、向下彎曲的鉤狀喙尖,閃爍著角質特有的冰冷光澤。巨嘴微微張開著,露出里面深不見底的、黑洞洞的腔道,邊緣還掛著幾縷黏糊糊的、半透明的涎液。而在這巨嘴的上方,深陷在褶皺的皮膚里,是兩顆小而圓的、瞳孔漆黑如墨的眼睛。那眼睛里沒有任何屬于人類或高等生物的情感,只有一片純粹的、深不見底的、掠食者般的冰冷。 鵜鶘巨嘴、猩猩手腳、猛禽翅膀……這些絕不可能共存于世的器官,被一種褻瀆自然法則的力量強行拼湊在一起,形成眼前這個移動的恐怖圖騰!它就站在隔壁隔板外,那巨大的、帶著鉤的鵜鶘嘴,離林簡面前的隔板,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濃烈的腥膻腐臭如同實質的墻壁,轟然壓來。 林簡的思維徹底停滯了。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尖叫著“危險!逃離!”。他像被無形的冰水從頭澆到腳,每一寸皮膚都爆發出密集的雞皮疙瘩,牙齒瘋狂地磕碰著,發出密集而細碎的“嘚嘚”聲,在死寂的隔間里清晰得刺耳。 就在這時,隔壁隔板外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一聲模糊、痛苦、如同被扼住喉嚨般的短促嗚咽。緊接著,是某種沉重物體被拖曳過地面的摩擦聲,“沙……沙……”,那聲音極其緩慢,卻帶著一種令人血液倒流的恐怖意味,朝著遠離林簡的方向移動。 那鵜鶘嘴的怪物,似乎……拖走了隔壁隔間里的“東西”? 林簡癱在椅子上,身體抖得像一片狂風中的落葉。冷汗如同小溪,從額頭淌下,模糊了他的視線。隔壁那拖曳聲漸漸遠去,但空氣中殘留的腥臭和那聲絕望的嗚咽,卻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著他。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這個隔間,這個考場,就是地獄本身!必須離開!立刻!馬上! 求生的本能如同灼熱的巖漿,瞬間沖垮了所有僵硬的恐懼。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動作之大差點掀翻桌子。椅腿摩擦地面,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銳響,在這片死寂中如同驚雷。 完了! 林簡的心臟驟然沉入冰窟。他僵硬地轉動脖子,眼球因極度的驚恐而幾乎凸出眼眶。 隔板縫隙外,過道上,那個由猩猩手腳、猛禽翅膀和鵜鶘巨嘴組成的噩夢,停下了腳步。它龐大的身軀緩緩地、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轉了過來。那顆頂著巨大鵜鶘嘴的頭顱,微微低下。那雙深陷在皮膚褶皺里、漆黑如墨的小圓眼睛,穿透隔板間的縫隙,冰冷地、精準地鎖定了他! 那目光沒有憤怒,沒有疑惑,只有一種看待實驗皿里躁動蟲豸般的、純粹的漠然。正是這種漠然,比任何猙獰的表情都更令人絕望。 林簡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抽干,手腳冰涼得失去了知覺。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尖叫:跑!不顧一切地跑! 他再也不敢看縫隙外那雙冰冷的眼睛,猛地轉身,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撲向身后那塊將他囚禁于此的厚重隔板。他用盡全身力氣,肩膀狠狠撞了上去!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木板紋絲不動,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他肩膀劇痛,骨頭像是要碎裂開來。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不!不可能是死路!他像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雙手瘋狂地在粗糙冰冷的木板上抓撓、捶打,指甲在木板上刮出刺耳的“刺啦”聲,留下道道白色的劃痕和翻卷的指甲碎片。木屑和指甲的碎屑混雜著血絲,紛紛落下。 “放我出去!開門!開門啊!”他嘶吼著,聲音因極度的恐懼和絕望而扭曲變調,帶著哭腔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 就在他瀕臨徹底崩潰的邊緣,手指因瘋狂的抓撓而鮮血淋漓時,指尖觸碰到的地方,觸感……突然變了。 不再是粗糙堅硬的木頭紋理。 那觸感……是溫熱的!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極其微弱的彈性!甚至……能感覺到極其細微的、如同脈搏般的搏動! 林簡的動作驟然僵住。他如同被閃電劈中,所有的瘋狂和嘶吼都卡在了喉嚨里。他難以置信地、極其緩慢地低下頭,看向自己沾滿木屑和鮮血的雙手按壓著的那片隔板區域。 就在他剛剛瘋狂撞擊和抓撓的位置,那原本粗糙的深褐色木紋……正在扭曲、變形! 木頭的紋理如同融化的蠟油般流動、凸起,漸漸勾勒出一個模糊的、痛苦扭曲的……人臉輪廓!那輪廓越來越清晰,眉骨、鼻梁、凹陷的眼窩、因無聲吶喊而張開的嘴巴……線條越來越深,越來越立體,仿佛有一個真正的人正被無形的力量生生擠壓在木板之中,試圖破“木”而出! 更恐怖的是,這張由木板“生長”出來的人臉,那凹陷的眼窩位置,原本該是木頭紋理的地方,顏色正迅速加深、變暗,最終凝結成了兩個深不見底的、仿佛能吞噬光線的……黑洞! 那雙眼睛! 林簡的呼吸徹底停滯。他全身的汗毛如同鋼針般倒豎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噴射著冰冷的恐懼。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里只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氣流聲。那對黑洞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穿透木板,穿透他的血肉,死死地盯著他!那目光里充滿了無盡的痛苦、怨毒,還有一種令人靈魂凍結的冰冷死寂。 “呃啊——!” 一聲非人的、極度恐懼的尖嘯終于沖破了他的喉嚨,撕裂了考場死寂的空氣。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束縛,在這一刻徹底崩斷!他像一顆被引爆的炸彈,用盡殘存的、被恐懼催生出的所有蠻力,猛地再次向后撞去!不再是撞向木板,而是撞向那個由猩猩手腳、鵜鶘巨嘴和猛禽翅膀組成的、剛剛轉過身來的怪物所在的方向! “咔嚓!” 一聲令人心悸的、木頭斷裂的脆響! 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隔板,在他這絕望的、燃燒生命般的撞擊下,竟然應聲碎裂開來!木屑如同爆炸般飛濺! 自由!通道! 林簡甚至來不及思考這突如其來的“脆弱”,身體的本能已先于意識一步行動。他像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滿身的木屑和淋漓的鮮血,從那個被他硬生生撞開的破洞中,連滾帶爬地撲了出去! 冰冷渾濁的空氣猛地灌入肺里,帶著濃烈的血腥和腐臭味。他沒有絲毫停頓,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身后那必然已被驚動的恐怖監考官,更不敢去看兩側隔板上是否還有更多那種“生長”出來的人臉。他只有一個念頭:向前!逃離這個地獄! 他用盡全身力氣,手腳并用地在冰冷光滑的水泥地上向前猛爬了幾步,然后踉蹌著站起身,如同喝醉了酒般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視野在劇烈的晃動和耳鳴的干擾下變得模糊扭曲,兩側高聳的隔板像兩堵無限延伸的、布滿扭曲木紋的絕望之墻,飛速地向后倒退。 跑!跑!跑! 肺部像被塞進了一塊燒紅的烙鐵,每一次呼吸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雙腿沉重如同灌鉛,腳踝處傳來鉆心的疼痛——大概是剛才撞出來時扭傷了。但他不敢停!身后,似乎傳來了沉重的、拖沓的腳步聲,還有翅膀扇動空氣的沉悶“噗噗”聲,以及一聲低沉、含混、仿佛來自深淵的嘶鳴! 那聲音如同地獄的號角,瞬間給他灌輸了最后一股力量。他爆發出凄厲的嚎叫,速度竟又快了幾分,像一道血污和汗水交織的影子,朝著過道盡頭那扇緊閉的、象征著外部世界的雙開鐵門沖去! 越來越近!鐵門上斑駁的綠色油漆在慘白的燈光下清晰可見! 就在他距離鐵門還有最后幾米,幾乎要伸出手去觸碰那冰冷的金屬門把時—— “鐺——!” 一聲洪亮得足以震碎靈魂的金屬鐘聲,毫無預兆地、如同萬噸巨錘般,從四面八方轟然砸下!那聲音帶著一種冰冷、古老、不容置疑的終結意味,瞬間穿透了林簡的耳膜,狠狠撞擊在他的大腦深處! “考試結束!所有考生,停止作答!” 一個宏大、威嚴、非男非女、如同無數人聲疊加在一起的非人聲音,緊隨鐘聲之后,響徹了整個考場!那聲音里蘊含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意志,仿佛直接作用于靈魂。 林簡的腳步如同被無形的鎖鏈猛地絆住,一個踉蹌,狠狠摔倒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膝蓋和手肘傳來鉆心的劇痛,但他根本無暇顧及。他掙扎著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鐵門,眼中燃燒著絕望和不甘的火焰。結束?不!他不要結束在這里!他必須出去!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手腳并用地向前爬去,沾滿鮮血和灰塵的手指終于觸碰到了冰冷的門把手。 “吱呀——”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拉! 沉重的鐵門被拉開一道縫隙。外面不再是熟悉的走廊,而是無邊無際、深沉得令人心悸的夜色。 林簡連滾帶爬地撲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他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面冰冷而渾濁的空氣,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劫后余生的劇烈顫抖。他掙扎著抬起頭,想要確認自己終于逃離了那個噩夢般的考場。 目光所及,他凝固了。 天空中沒有熟悉的星光或月光,只有一輪巨大的、暗紅色的天體懸在頭頂,散發出令人不安的、如同凝固血塊般的暗紅光芒。那紅光,冰冷地涂抹在眼前的世界之上。 他身下是冰冷堅硬的地面,但觸感……卻并非水泥或泥土。那是一種極度光滑、冰冷、毫無生機的平面,如同被精心打磨過的巨大金屬板。他顫抖著撐起身體,環顧四周。 視野之內,是城市?;蛘哒f,是城市的殘骸、城市的……異變。 遠方,那些原本熟悉的教學樓、居民樓的輪廓,在血月詭異的光線下,徹底扭曲了。它們不再是立體的建筑,而是被強行拉伸、擠壓、扭曲,變成了由無數巨大而冰冷的直線、銳角、圓弧構成的幾何圖形!棱角鋒利得如同刀刃,曲線光滑得如同鏡面,以一種徹底違背物理法則的方式,相互嵌套、堆疊、延伸向血色的天穹。沒有窗戶,沒有門,沒有任何人類居住的痕跡。整個城市的天際線,變成了一道由純粹數學構成的、冰冷而瘋狂的幾何題! 死寂。絕對的死寂。沒有風聲,沒有蟲鳴,沒有城市的喧囂。只有他自己粗重、恐懼的喘息聲,在這片由幾何圖形構成的廢墟里微弱地回響。 林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赤腳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帶來刺骨的寒意。他茫然地、踉蹌地向前走了幾步,血月的光芒將他渺小的身影拉長,扭曲地投射在那些巨大、冰冷、毫無生機的幾何線條之上。影子也變成了銳利的折線。 就在這時,那宏大、威嚴、非男非女的聲音,再次穿透這片凝固的幾何地獄,如同冰冷的判決,從四面八方沉沉壓來: “收卷——” 聲音的余波還在那些巨大冰冷的幾何線條間回蕩、碰撞,如同無數冰冷的齒輪在看不見的虛空中相互碾磨。 林簡猛地停住踉蹌的腳步,像一尊驟然凍結的冰雕。他赤腳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那寒意仿佛無數細針,順著腳底直刺骨髓,瞬間凍結了血管里剛剛因奔跑而沸騰的血液。收卷?收什么卷?他茫然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空空如也、沾滿污血和木屑的雙手。試卷?答題卡?他早就把它們連同那個木頭棺材一起,拋在了身后那片扭曲的幾何地獄深處! 然而,一種更深的、源于靈魂的冰冷直覺,如同毒蛇般纏繞上他的心臟。 他僵硬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視線越過眼前那些被血月染成暗紅、由巨大直線和銳角構成的冰冷樓宇殘骸,投向城市廢墟的盡頭,投向那輪懸掛于天穹中央、如同巨大凝固血塊般的暗紅天體。 就在那輪不祥血月的下方,在由純粹幾何線條勾勒出的、瘋狂的天際線盡頭,一個龐大得超乎想象的陰影,正緩緩地、帶著碾碎時空的威壓,撕裂血色的天空,浮現出來。 那不是云,不是山。 那是三根巨大無朋的青銅指針! 它們如同支撐天穹的巨柱,通體覆蓋著斑駁的、流淌著暗紅色銹跡的古老銅綠。指針的邊緣在血月的光芒下閃爍著冰冷鋒利的金屬寒芒。它們以一種極其緩慢、卻又無可阻擋的絕對姿態,緩緩地、堅定地切入那輪巨大血月的邊緣! 秒針!分針!時針! 一個龐大到足以覆蓋整個扭曲城市的、古老而瘋狂的青銅鐘面,正從宇宙的深淵里,無聲地降臨。指針切割著血月,如同切割著時間的實體,發出無聲卻震耳欲聾的宣告。 收卷的時刻,即是世界被納入刻度的開始。 (以我昨晚昨的夢為原形創作出來的,第一次寫,有什么問題,還請多多包涵)
網站合作:傅女士 fuli.a@yue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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