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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唐宋以來之私修諸史(2)

《續唐書》 七十卷 清陳鳣撰 紀七,表四,志十,世家十三,列傳三十六,大旨在以后唐、南唐上承唐統,下啟宋統。

右改修《五代史》

《宋史質》 一百卷 明王洙撰 《天王正紀》十二卷,《閏紀》一卷,《后德外戚傳》三卷。《宗室世系》五卷,《宰執年表》附傳略七卷,《相業傳》四卷,《直臣傳》四卷,《文臣傳》十卷,《吏治傳》三卷,《使事傳》一卷,《功臣傳》三卷,《將相傳》三卷,《邊將傳》三卷,《君子傳》四卷,《忠義傳》十卷,《孝義傳》一卷,《列女傳》一卷,《卓行傳》一卷,《隱逸傳》一卷,《小人傳》五卷。《權奸傳》一卷,《佞幸傳》一卷,《叛臣傳》一卷,《降臣傳》一卷。《世家》二卷,《方技》一卷,《宦者》一卷,《夷服傳》一卷,十五志七卷,《道統》四卷。

大旨以明繼宋,列遼、金于外國,并削元一代之年號,于宋帝昺之末,即以明太祖之高祖追稱德祖元皇帝者承宋統。后繼以太祖之曾祖祖父,至順帝至正十一年,即以為明元年,且于恭帝降元后,歲歲書帝在某地云。

《宋史新編》 二百卷 明柯維騏撰 本紀十四卷,志四十卷,表四卷,列傳一百四十二卷。

《宋史》于瀛國公紀附載二王,此書則為端宗、帝昺立紀,終于祥興,又以遼、金入《外國傳》,與西夏、高麗等。

《宋史記》 二百五 十卷 明王維儉撰 是書體例。略同柯作,是書有傳鈔本,藏北京圖書館,迄未刊行,《四庫簡明目錄標注》,振綺堂汪氏小山堂鈔本《宋史記》三十冊,存九十四卷,內有趙一清朱筆按語。

書名 卷數 撰著人 附 考

《宋史稿》 二百十九卷 清陳黃中撰 本紀十二卷,志二十四卷,表三卷,列傳一百七十卷。

是書蓋就柯、王二氏之作,為汰繁補遺之功。

是書未刊,稿本已佚。

右改修宋史

《元史類編》 四十二卷 清邵遠平撰 有紀、傳,無表、志。

《元史新編》 九十五卷 清魏源撰 本紀十四卷。列傳四十二卷,表七卷,志三十二卷。

有目無書者,《留夢炎》、《蒲壽庚》、《方回》三傳?!度辶帧?、《藝術》有缺傳?!哆z逸》、《釋老》、《群盜》三傳全缺。

《元書》 二百二卷 曾廉撰 以《元史新編》為藍本,更增以少許之事實,第囿于見聞,搜羅不廣。

《蒙兀兒 史記》 一百六十卷 屠寄撰 本紀十八卷,列傳百二十九卷,表十二卷,志一卷,內本紀缺一卷,列傳缺十一卷,表缺二卷,實凡一百四十六卷。原書志僅一卷,蓋所缺尚多,此書本為未成之作。

此書有初印本八冊,后續增至十四冊,最后印本則為二十八冊,而各印本之次第,微有不同,應以后印者為定本。

《新元史》 二百五十七卷 柯劭忞撰 本紀二十六卷,表七卷,志七十卷,列傳百五十四卷,有鉛印、木刻兩本,以民國十年刊成之木刻本為定本。

右改修《元史》

昔者譙周以司馬遷《史記》,書周秦以上,或采俗語百家之言,不專據正經,于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憑舊典,以糾遷之謬誤 ,此改撰《史記》最早者也。蘇轍、李鍇二氏,皆以《史記》所記周秦以往之事,語多疏略,欲據經子百家語以補之,與譙周之用意正同。惟周僅致訂補之功,故以《史考》命名,而二氏則取漢以前事而改撰之,以下接《漢書》,如轍則據《左氏傳》,補作柳下惠、曹子臧、吳季札、范文子、叔向、子產等傳,而鍇所作補傳尤多,亦以《史記》多所缺略故也。《四庫總目》謂鍇據馬輔《繹史》為稿本,而離析其文,為之翦裁連絡,改其紀事本末體而為紀傳,然考鍇之自序、序傳,未嘗齒及《繹史》,雖其取材多同《繹史》,而遽謂以馬書為稿本,亦不免失之武斷矣。鍇之此作,既悉據古籍,故于每段之下,一一注其所出,全書實同集句,為諸史中別創一格,立法頗善,亦自可喜。所難滿人意者,其所引之《竹書紀年》、《孔叢子》,多屬偽作,《帝王世紀》、《皇王大紀》,亦不盡可據,且所作諸合傳,多者百余字,少者數十字,皆為自立一傳,固由史材之少,然亦太形寥落矣。《史記》一書,自有其可貴者在,后人改撰,本難致功,且子長所見之書,究比今人為多,且較有深知灼見,訂誤拾遺,并行不悖則可,拔趙幟而易漢幟,以為可取而代之,終為不可能之事也。

班固《漢書》,本由改撰《史記》而成,然能斷代為史,面目一新,其后亦無人能為之改撰,則以其書通體精善,無隙可尋故也。范曄《后漢書》,承諸家紛紛撰作之后,刪定舊本,以成一家之言,可與班書并驅爭先,其后雖有蕭子顯改撰之本,然未及行世,即歸散亡,其美富之不侔,又可知矣。自陳壽撰《三國志》,以魏、蜀、吳并列,又尊魏帝為紀,抑蜀、吳二主為傳,為習鑿齒所不滿,乃以蜀繼漢統,撰《漢晉春秋》以糾之,惜其書久已不傳。至宋蕭常始就《三國志》改撰《續后漢書》,成于宋寧宗慶元中,后六十余年,元人郝經亦改撰《三國志》(撰于世祖中統元年以后),而仍其舊名(見經《自序》)。時蕭書尚未行世,而郝書不期與之冥合,及后付刊,始易稱《續后漢書》,與蕭書同名。兩書皆尊蜀繼漢,深抑魏、吳,義例略同習氏,明謝陛之《季漢書》亦然。其稱續后漢者,以蜀二主可繼后漢獻帝之統也;其曰季漢者,以示別于前后二漢也。《通鑒》用陳壽之例,以魏紀年,上以承漢,下以起晉,非有若何深義,至朱熹作《綱目》,則嚴正統、閏統之辨,以昭烈繼漢統,是則引習氏之緒,而不以《通鑒》為然者也。蕭、郝二氏,生于宋季元初,值朱熹之學大昌,而郝氏最尊《綱目》,故用其義例,而改撰《國志》。尋兩書之取材,除陳氏本書及裴注外,別無新材,可以異于原書,惟郝書以原書無志,乃撰《八錄》以補之,是為差勝,蓋其大旨,重在書法,而不在事實,亦猶朱熹之因《通鑒》而撰《綱目》耳 。今本《晉書》,系就臧榮緒本改撰,稱為《新晉書》,臧書既亡,乃得孤行,否則亦兩《唐書》、兩《五代史》之比矣。清代郭倫,始撰《晉記》,其自序謂宣、景、文及身不帝,而列諸本紀;賈充、姚萇傳,述鬼神事,竟如俳優;諸國載記,不年不月,復雜無章;其間謀臣碩士,如張華、羊祜、杜預、王濬、劉琨、祖逖、陶侃、王導、溫嶠、謝安之謀猷,以及劉、石諸人之雄武,而本傳蕪冗,曾不足發其不可磨滅之概。至清言娓娓,乃司馬氏所以亂亡,而縷述不衰,皆取舍失衷,是非瞀亂,因重為刊定,勒成是編。厥后周濟亦撰《晉略》,包世臣稱其分散故籍,事歸一線,簡而有要,切而不俚,抉得失之情,原興衰之故,貶惡而不沒善,獎賢而不藏慝。大之創業垂統之猷,小之居官持身之術,不為高論,不尚微言,要歸于平情審勢,足以救敗善后,非典午之要刪,實千秋之金鑒,其推許可謂至矣。惟其序無一語及《晉記》,似尚未見郭書。然以好采詭謬碎事,為《晉書》病者,郭、周二氏,亦引以為病,而亟亟改之,且以刪繁就簡為主,不甚留意于史實。不知史籍之用有二,或以繁為貴,如記注是,或以簡為貴,如撰述是。居今之世,應視諸古史皆如記注,以詳而有體者為上選,《晉記》、《晉略》,差能比于干寶、孫盛,略備別史之一體,而于詳而有體之《晉書》,度尚無以勝之。此唐宋以來改撰《三國志》、《晉書》之大略也。

李延壽之《南、北史》,即為改撰南北朝八史之作,而宋代亦改撰《唐書》,今俱得并列于正史,前已論之詳矣。宋人方岳曾改修《南、北史》,書已不傳,而正史二十五種中,尚有《新五代史》、《新元史》,未及論列,又宋、元二史改撰之故事,驟數之而不能終其物,并于下文順序論之。

《新五代史》,本名《五代史記》。 《玉海》引《中興書目》云,《五代史記》,歐陽修撰,徐無黨注,紀十二、傳四十五、考三、世家及年譜十一、四夷附錄三,總七十四卷,修歿后,熙寧五年八月十一日,詔其家上之,十年五月庚申,詔藏秘閣?!犊S讀書志》則謂,修以薛史繁猥失實,重加修定,藏于家,修歿后朝廷聞之,取以付國子監刊行;《直齋書錄解題》始稱為《新五代史》,以示別于舊史;又高似孫《史略》,載神宗嘗問歐陽修所為五代史如何,王安石曰,臣方讀數冊,其文辭多不合義理,是則遷延五年,始詔藏秘閣,并為刊行,由于朝議未定也?!端问贰窔W陽修本傳云:“奉詔修《唐書》紀、志、表,自撰《五代史記》,法嚴詞約,多取《春秋》遺旨?!?又宋韓淲《澗泉曰記》,記修與徐無黨書云,《五代史》昨見曾子固之議,今卻重頭改撰,未有了期;又與梅圣俞書云:間中不曾作文字,只整頓了《五代史》,成七十四卷,不敢多令人知,深思吾兄,如何可得,極有義類,須要好人商量,此書不可使俗人見,不可使好人不見,云云。章學誠讀至此條,為之論曰:“按《五代史》文筆尚有可觀,如云尚有義類,正是三家村學究技倆,全不可語于著作之林也,其云不可使俗人見,其實不可使通人見也。梅圣俞于史學固未見如何,即曾子固史學,亦只是劉向、揚雄校讎之才,而非遷、固著述之才。當時僅一吳縝可備檢校,而不能用,以致唐史疵病百出。若《五代史》,只是一部弔祭哀挽文集,如何可稱史才也?!?此可謂工訶古人,與劉知幾同病矣。章氏以“弔祭哀挽文集”稱《五代史》者,以其書中之序論,通用嗚呼二字發端故也。然修曾自說明其作書之旨曰:“昔孔子作《春秋》,因亂世而立法,余為本紀,以治法而正亂君,發論必以嗚呼,曰,此亂世之書也?!?是正多取《春秋》遺旨之意。茲據徐注所釋本紀之書法,如兩相攻曰攻,以大加小曰伐,有眾曰討,天子自往曰征,是為用兵之四例;易得曰取,難得曰克,是為得地之二例;它如以身歸曰降,以地歸曰附,立后得其正者曰以某夫人某妃為皇后,立不以正者曰以某氏為皇后,凡此皆先立一例,而各以事從之,褒貶自見 。書中所立死節、死事、一行、伶官、宦者諸傳,悉寓儆戒后人之意,而其意則于論中發之。曩者王鳴盛嘗以歐史晉臣、周臣兩傳各只收三人,大覺寂寥可笑 。不悟此正歐陽氏精意所寄,本書立雜傳以處歷任數朝數姓之人,明其非某一代之臣,此亦寓有深意也。歐史之可議者,在重書法而輕事實?!短票炯o》于廢帝清泰三年十一月大書契丹立晉,以著石敬瑭之為契丹所立??肌洞呵铩冯[公四年有衛人立晉之文,晉者衛宣公之名也,石敬瑭以晉為國號,亦云立晉,此效《春秋》書法之失,而重為近人所譏者(本章太炎先生《史學略說》)。《通鑒》亦喜用薛史,其病歐史之簡,亦可窺見。至若本紀之紀事太簡,諸志之僅具司天、職方二考,皆由輕視五代史實以為無足輕重而然 。此則非嚴正之史家所宜出,而不免見譏于王、章二氏也。歐史既成,其甥徐無黨為之注,側重書法義例,如公、穀之于《春秋》?;蛑^徐親得于修,出自口授(邵晉涵說,見《南江書錄》),或疑修自注,署無黨名,(俞正燮說,見《癸巳存稿》八)。吾以前說為近是。陳師錫序《新五代史》,稱其事跡實錄,詳于舊記,亦非妄語,歐史于《郭崇韜傳》贊云,余讀梁宣底,是即太史公讀歷譜牒、秦記之意。其所見之史材,實遠過于宋初,故卷帙不及薛史之半,而頗能多所訂補,于五代末季及十國事并四夷附錄,尤能增入新史實,為薛史所不及,是以新舊二史,俱能并存不廢?!端膸焯嵋分摎W史曰:“大致褒貶祖《春秋》,故義例謹嚴;敘述祖《史記》,故文章高簡,而事實則不甚經意?!庇衷唬骸把κ啡缱笫现o事,本末賅具,而斷制多疏;歐史如公、穀之發例,褒貶分明,而傳聞多謬,兩家之并立,當如三傳之俱存?!笨芍^能折其中矣。與修同時之吳縝,曾撰《五代史纂誤》,旨趣與《新唐書糾謬》略同,有意吹毛索瘢,而語亦有是處 ;周密《齊東野語》,有劉羲仲(劉恕之子)以《五代史糾謬》示蘇東坡之語,疑此即吳氏之《纂誤》,非別有一書也;明人楊陸榮亦撰《五代史志疑》,此皆以訂正謬誤為職志者。迨清代彭元瑞、劉鳳誥二氏,以歐史為正文,取薛史及《五代會要》諸書散入正文之下,以比裴松之之注《國志》,是又衍李清《南北史合注》之緒,而為研五代史者之淵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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