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祁夜淵仗責(zé)凌策,凌策算計祁夜淵
- 腰軟惡女超會撩,眾大佬又爭又搶
- 慕辭歲
- 2043字
- 2025-05-29 14:00:00
暗潮涌動。
心思異樣。
“凌哥哥。”
一聲嚶嚀,道盡噩夢驚醒的害怕。
凌策收回落在祁夜淵身上的視線,忙大步走到車窗邊,低哄著。
“婳婳,凌哥哥在。”
“婳婳,可是夢魘了?別怕...”
祁夜白壓下心中莫名的不爽,提步走向?qū)m門。
在他眼中,凌策同死人無異,現(xiàn)在留著他,不過是想看看虞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太子,該進宮了。”王公公小聲提醒道。
“走。”
那一聲“太子”聲音雖小,但凌策卻是聽到了,心兀自一沉,眉頭不自覺皺起來。
他倒不是擔心祁夜淵會刁難針對他,他害怕的是...
“凌哥哥,你快去上朝吧,別晚了,又被罰了。”
這時,顯然已經(jīng)醒了的虞婳,關(guān)心的說道。
“那婳婳在這里等一會兒,凌哥哥一下朝就來找你。”
“好。”
凌策走了。
虞婳撩開車簾,看著厚重的宮門,目光有些悠遠。
皇后之位,她勢在必得。
就昨夜和今早的動靜來看,祁夜淵看來是接受了老皇帝留給他的保命符。
真是期待,祁夜白朝她參拜。
虞婳身子朝后一仰,繼續(xù)呼呼睡大覺。
錦被流蘇被扯動,恰似環(huán)佩相擊。
叮咚。
百官齊聚,開始上朝。
“微臣宿城守將鎮(zhèn)國大將軍之子凌策無昭返京,請圣上降嘴。”凌策上前,跪下。
祁夜白給了身側(cè)的老丞相一個眼神,他立馬跟著上前跪下。
“圣上龍體欠佳,之前由攝政王暫理朝政,現(xiàn)三皇子已繼任太子之位,請攝政王返還朝政,交于太子處理國事。”
“臣無異議。”
祁夜白一開口,底下百官便跟著附和道:“臣亦無異議。”
這是好事,可祁夜淵卻覺得脊背發(fā)寒。
祁夜淵順勢道:“既是眾卿要求,那本殿便不過多推辭了。”
他抬步,緩緩走上九重階上盤踞著純金鑄就的螭龍皇座。
十二根纏枝金柱環(huán)繞椅背,龍首高昂處銜著夜明珠串成的瓔珞,珠光流轉(zhuǎn)間恍若星河傾瀉。
靠背處九條金龍騰云駕霧,龍須與鱗片皆以銀絲纏繞、點翠裝飾,龍睛嵌著鴿血紅寶石,仿佛隨時會破座而出。
寶座前方的沉香木御案,表面鑲嵌著螺鈿日月山河圖,鎏金螭龍燭臺上,紅燭搖曳,將整個御座映照得金碧輝煌,盡顯帝王威儀。
坐在皇座上,看著匍匐的百官,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滋長著。
“太子殿下,凌小將軍無昭返京,乃胡鬧之舉,請殿下重重責(zé)罰,以儆效尤。”
祁夜淵視線落在凌策身上,勾唇:“準。”
“念及大將軍護國有功,凌小將軍又是獨子,死罪可免...”
“拖出去,杖打一百。”
“殿下圣明!”
“殿下圣明!”
祁夜白站出來:“殿下不妥。”
“凌小將軍縱使是武將,身子比尋常人健碩些,也經(jīng)不住一百仗打,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祁夜白此言一出,剛剛還口中喊著“殿下圣明”的百官紛紛改口。
“殿下,老臣也覺得一百棍不妥。”
“殿下,不如減一半?”
“五十棍,臣覺得可。”祁夜白又道。
他話落,底下又是一陣附和。
祁夜淵握緊了手下的昂頭咆哮的龍首,片刻,又驟然一松。
“本殿初次處理朝政,顧慮不周,那就按皇叔的意思辦。”
“皇上圣明!”
凌策被御前侍衛(wèi)帶下去,但離去前他那輕蔑不服的一眼,好似在嘲笑祁夜淵的無能,讓祁夜淵忍不住握緊了皇座。
之后,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祁夜淵能做決斷,其余完全是被祁夜白架著決定。
看似他掌握絕對話語權(quán),實在不過是多過了一遍口。
忽然,哀鐘鳴。
九聲,是陽數(shù)之極,也是帝王崩逝的預(yù)兆。
百官如蘿卜蹲般整齊跪下,滿朝文武唯有祁夜白站立。
坐在皇座上的祁夜淵,也驚站起來。
這時,有行色匆匆、面色驚慌的太監(jiān)闖進殿內(nèi),他跪在地上,雙手拍下,高喊道:“殿下,先帝仙逝了...”
踏踏踏。
祁夜淵從九重階下來,揪住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聲音蘊含著怒火。
“你說什么?”
“本殿前些日子看過父皇,父皇他明明好好的,太醫(yī)也說他能活個一年半載...”
“是不是你們這些下人不盡心?”
“來人,拖出去斬了。”
祁夜白抓住祁夜淵的胳膊,眉淡淡蹙起。
“殿下,臣知你心中悲痛,臣亦然,但國事為先。”
“先帝安葬,殿下繼位,拖不得。”
宮里因為先帝駕崩亂作一團,下早朝的時間都晚了一個時辰。
凌策拖著一身傷出來。
守在馬車外的綠蘿看見他后,朝馬車內(nèi)說道:“小姐,凌小將軍出來了,但好像受傷了...”
“什么?”虞婳驚呼一聲,“凌哥哥受傷了?”
她撩開車簾,探出身子。
虞婳冒出頭的那一刻,凌策就看見了她,松開緊皺的眉頭,想沖虞婳揚起一抹無事的笑容。
卻見虞婳著急的從馬車上跳下來。
他眼皮一跳,沖了過去,接住她。
“婳婳,可傷著沒?”
凌策的聲音帶著后怕。
虞婳抱著他,搖搖頭:“凌哥哥,我沒事。”
“凌哥哥,我聽綠蘿說,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哪里受傷了?”
“婳婳,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
倏地,虞婳手摸到凌策腰下方,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
滿手黏膩,讓她顫抖著抬起手掌,入目的猩紅,刺得她眼前一花。
“小傷!小傷!都出血了!”
她眼中又驚又怕,又帶著滿滿的關(guān)心和心疼。
淚水更是吧嗒吧嗒流出。
凌策拂去她眼角的淚珠:“乖,真不疼。”
可虞婳卻是不信,逼問道:“誰?誰把你打的這么狠?”
凌策耳尖微動,到嘴邊的話改了口。
“婳婳,不怪太子殿下,是我無招回京,理應(yīng)受罰。”
“可他也不能把你往死里打啊!我剛剛都碰到了...沒一塊好肉...”
他...
婳婳也認識太子殿下?
“沒有,太子殿下原罰我杖打一百,百官求情減了一半。”
“什么?”虞婳捂嘴驚呼。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王公公急促的喊聲:“太子殿下,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