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雨溫語的說:“忘了我吧,我對不起你,文豪,我把身子給你,你拿去吧。”
周文豪本不想那么做,他此前一直在等待著那即將來的明媒正娶的洞房之夜。可是今天他想了想動心了,他不再矜持主動替雨兒寬衣解帶。
起始,陳心雨覺得疼,哎呦了幾聲過后就不言語了。彼此兩個人之間互相交融,溫暖的身體在彼此皮膚間互相傳遞著。
事后,“雨兒,你等我,等我學成歸來,我一定會去把你搶回來。我愛你,雨兒。”
“我等你,周郎!”陳心雨嬌柔的輕聲細語說。
兩個年幼的孩子為彼此履下承諾,不負卿卿,忠于一生。誰都不知是年幼的無知還是鄭重其事的告白。
“孩子她爹,雨兒這死丫頭她去哪兒了?今天是你和中堂大人出發去日本的日子,她咋不回來給你告別呢?”陳朱氏抱怨著。
“也許孩子還是為昨晚之事生氣吧。時間久了她也就想開了,咱們不用管她,幫我向孩子說一聲:爹爹出發了,去日本了,希望她在在家乖乖的,等著爹爹回來。我走后,這個家就交給你了,娘子,辛苦你幫忙照看一下了。”
“你這說什么話呢?我們本就是夫妻呀,為相公分擔,這是我的榮幸。”
“好啦,不說了,我走了…”望著自己住過的家,相愛的人,陳龍心中依依不舍之情在心中飄蕩著。
隨著汽笛聲響起,通往日本的輪船啟航了。
——
光緒二十一年四月八日,午后二點半鐘,帶同參議李經方、五品官員陳龍及參贊官三人,乘輪登岸,赴會議公所。與伊藤博文、陸奧宗光及書記等官六人坐定,寒暄畢。伊藤博文噓寒問到:“中堂大人此來,一路順風否?”李鴻章說:“一路風順,惟在成山停泊一日,承兩位在岸上預備公館歇腳,謝謝!”
伊藤曰:“此間地處偏僻,并無與貴國頭等欽差相合適的館舍,很抱歉!”李鴻章搖手作輯:“豈敢。”
伊藤博文又說:“本日應辦第一要事,系雙方互換全權文憑。”當由參議恭奉敕書,呈中堂,面遞伊藤。伊藤博文亦是手拿皇敕書,奉交中堂。
“此條約初稿可好?是否滿意?”伊藤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李鴻章說:“是否有些苛刻?“亞細亞洲,我東亞兩國,最為鄰近,且系同宗同源,詎可尋仇?今暫時相爭,總以永好為事。如尋仇不已,則有害于華者,未必對貴國有益也。試觀歐洲各國,練兵雖強,不輕起釁,我中日兩國既在同洲,亦當效法歐洲。如我兩國使臣彼此深知此意,應力維亞洲大局,永結和好,庶我亞洲黃種之人,不為歐洲白種人所侵蝕也。”
伊藤曰:“中堂大人之論,甚得我心。十年前我在天津時,已與中堂談及何至今一無變更,本大臣深為抱歉。”
“明治維新時聽及大臣談論及此,我不勝佩服,而且我深深佩服貴國大臣合力為變革舊俗而努力于此。我國之事,困于習俗,不能如愿以償。當時一些大臣相勸,說中國地廣人眾,變革新政,應由漸而來。而如今轉瞬間十年,依然如故,本大臣更為抱歉,自慚愧有余力不足。貴國兵將,皆按照西洋風格訓練,非常厲害;各項政治,曰新月盛。此次本大臣進京與士大夫談論,亦深知我國必宜改變方向才能自立圖強。”
伊藤說:“請問中堂大人,何時移住會議廳便于議事?”
“就明曰午前開始。”
陸奧宗光一口氣說著:“那就明曰午后兩點鐘,是否再議?”
李鴻章說:“兩點半鐘即來。二位還有什么話盡可彼此實告,不必客氣,此次簽約成功責任更重大。”
“好的。”
當即與訂明日午后兩點半鐘會議,并訂明曰午前十點鐘移住會議廳,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