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儀朝弄道:“那又如何,你先遇見她,是你的本事。”
“但讓她往后余生只有我,那也是我的本事?!?
夜墨嘲笑的反問道:“是嗎?”
他慢慢靠近云沫思,極小聲的說:“陽間做不了夫妻,那么陰間做吧?!?
云沫思驚訝的呵斥道:“瘋子。”
說罷,她將早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捅入夜墨的腹部。
她本來想放過夜墨,也放過自己,結果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夜墨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說道:
“阿凝,結束了?!?
說罷,他放下云沫思脖子上架著的劍,向后倒去。
云沫思也被一股強勁的拉力和夜墨一起掉入懸崖。
“蕭言儀!”云沫思的聲音順著風,飄蕩在空中。
蕭言儀朝懸崖跑去,紫怡和趕來的宇楓將他拉住,以防他也跟著跳下去。
“閣主~”
紫怡朝身后吼道:“全部下去找?!?
“一草一木也不要放過。”
“是”
蕭言儀甩開夜墨的手,惡狠狠的說道:“找!”
“是?!?
“……”
紫怡哭喪著臉說道:“下面正好成下坡,還有一條河?!?
這時,宇楓拿著東西急急忙忙的走過來,說道:“主子,我們在河岸旁邊發現這個,您看看是不是……您給云閣主的?!?
蕭言儀將火把塞給宇楓,他接過慢慢端詳著,突然吩咐道:“給我入河打撈。”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
但是他們在懸崖下面找了一遍又一遍,河里打撈了一次又一次,三天過去了,只有碎成幾瓣的玉佩。
……
此時,莫冬梨又一次來到儀王府,家丁搖了搖頭說:“莫小姐,儀王殿下已經三天沒有回儀王府了。”
莫冬梨有點焦急的問道:“那他多會兒回來?”
“莫小姐,主子的事那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打探的。”
莫冬梨早已經聽說夜墨和云沫思的事,她到城外找過可是沒有我找到過。
門口的家丁,突然想起來什么,對莫冬梨說:“莫小姐,你去找夏公子問問,說不上……”
莫冬梨說了句感謝,就騎上馬,匆匆忙忙的離開。
夏騏軒剛回到夏府那幾件衣服,就聽見下人通報道:“公子,莫府莫冬梨小姐,求見?!?
夏騏軒有些意外問道:“她來干什么?”
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我們只見莫小姐特別著急。”
“行,讓她進來吧!”
下人離開不久,就見莫冬梨火急火燎的走跑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說道:“夏騏軒,我不和你……說客套……話了。”
“你先緩緩在說?!毕尿U軒不由的笑了笑。
莫冬梨擺了擺手,問道:“夏騏軒,你知道儀王在哪里嗎?”
他挑了挑眉說:“知道。”
“他在哪里?”
“為什么要告訴你。”
莫冬梨瞪了一眼他,從袖子里拿出云沫思給她的瓷瓶和信,說道:“沫沫,讓我把這個給他。”
夏騏軒下意識去拿,莫冬梨立即收起來說道:“沫沫說這只能蕭言儀看?!?
“你不告訴我儀王在哪里,那你知道沫沫有沒有事?”
夏騏軒聞言愣了一下:“你知情?”
莫冬梨似乎在意料之中,沉聲道:“她的選擇,我又能如何?”
“……”
“只能做的就是答應她?!?
夏騏軒皺了一下眉,沒有說什么。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說道:“走,我帶你去找他?!?
兩人很快來到懸崖下面,蕭言儀一臉胡茬的站在遠處和鬼士站在一起,莫冬梨走進才發現他。
蕭言儀開口有些暗啞:“什么事?”
莫冬梨從袖子里拿出信和瓷瓶放在他手里說道:“這是沫沫拖我給你的。”
“瓷瓶里是沫沫問夜墨要的祛疤膏?!笔捬詢x聞言就準備將藥膏扔了,莫冬梨阻止道:“沫沫,好不容易弄到的,她在離開前都想讓你可以摘下面具,你不要辜負她的好意?!?
蕭言儀聽后將藥小心翼翼放進衣服里。
莫冬梨看著他手里的信又問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蕭言儀沒有回答,他反問道:“沫沫只給我留信?”
莫冬梨搖了搖頭說道:“還有紫怡的信,云夫人的信和解藥。”
“解藥?”
“嗯,沫沫在祠堂的時候發現的”
“是,夜墨下的毒?”
“嗯”
蕭言儀拿出云沫思最后給他的瓷瓶遞給莫冬梨說道:“你幫沫沫,一次給云夫人吧!”
“?”
“這是,沫沫以命換的最后一部分解藥?!?
莫冬梨接過來,沒有說話。
夏騏軒又問道:“還沒有找到嗎?”
“嗯”
莫冬梨接話道:“是不是暗夜閣帶走了?”
夏騏軒細心解釋道:“沒有,他們第一時間下來找的時候,只有夜墨,并沒有云小姐的蹤跡?!?
“然后,又在河岸旁邊發現言儀給云小姐的玉佩?!?
“我們已經幾乎將河打撈了三遍,但是……”
莫冬梨聞言出聲道:“周圍的人家找過沒有?”
“找過了?!?
這時候,宇楓一臉疲憊后面紫怡蒼白著臉也走過來,宇楓拱手道:“主子,三天了?!?
他頓了頓,硬著頭皮勸解道:“放棄吧!”
紫怡聽見后,低聲的抽搐著。
莫冬梨走過去將另一份信放在紫怡手里,說道:“看看吧!沫沫留給你的?!?
紫怡趕緊打開信封,她快速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讓她成云卿閣閣主,保護云卿閣也保護自己。
紫怡看后將手里的信,撕碎扔在地上。眾人被這一嚇了一跳,莫冬梨開口問:“怎么了?”
紫怡抹了一把淚,說:“云卿閣永遠只有一個主子,我會替閣主保護好云卿閣。”
“我會等她回來?!?
這時,云沫思慢慢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就像幼兒一樣打量著周圍。
一個婦女走到云沫思面前,有點意外的說:“你竟然這么快就醒來了。”
她慢慢扶起一臉茫然的云沫思,她試探的問道:“你是?”
婦人吹了吹水杯里的水遞給她,笑著說:“你叫我安姨,就行?!?
云沫思接過水,用左手摸了摸腦袋,安姨趕緊阻止:“別碰?!?
“我怎么了?”
“你忘了?”
云沫思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安姨被云沫思逗笑,柔聲問道:“你還記得什么?”
“好……多,可還有一些忘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云,您可以叫我沫兒?!?
云沫思又問道:“安姨,我們現在在哪?”
“這里是上京的城外的一處藥盧?!?
“……”
“你先好好養傷,我去給你熬藥?!?
“對了”安姨突然轉過身叮囑道:“你千萬不要下床,不要吹風?!?
“嗯”
“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嗯好?!?
安姨這才放心的走出去。
云沫思坐在床上,認真回想著以前,她自言自語道:“蕭……言……儀?”
“還有什么?還有誰?”
就這樣她靠在床上,一個動作一直到快傍晚。
安姨看見后,連哄帶騙的將云沫思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