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的一天,這天過的異常安靜。
夜墨站在遠處,看著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黑羽吩咐道:“拿去給阿凝。”
“是”
莫冬梨坐在云沫思旁邊手里拿著一個桃木盒,擔心的說道:“沫沫,他真的會拿來嗎?”
云沫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黑羽走進來說道:“云閣主,這時主子給你的。”
云沫思接過,看了看說道:“告訴你主子,他信守承諾,本閣也會安安分分的。”
黑羽:“是,云閣主。”
等黑羽離開,莫冬梨打開那個裝滿信封的盒子,云沫思小心翼翼將瓷瓶放在里面,她有看了看那個給蕭言儀的膏藥說道:“謝謝你,冬梨。”
莫冬梨將盒子抱在自己的懷里,頓了頓說道:“想感謝我,就好好活著。”
“嗯。”
說罷,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天色漸晚,夜墨端著酒壺來到云沫思門前:“阿凝,能進來嗎?”
片刻過后,屋里傳出云沫思清冷的聲音:“進來。”
夜墨推開門,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將酒倒?jié)M酒杯,說:“凝兒,我在城外花轎必經之路上種上了好多你院里這種不凋落的桃花樹。”
云沫思沒有理他,拿起酒就喝了下去,夜墨看了一眼云沫思說道:“你明知里面有藥,你為什么還要喝下去。”
“抑制內力而已。”云沫思平淡的開口道。
夜墨冷然看著云沫思。
“現在我喝了,你的目的達成了。”
“……”
“還不走?”
夜墨沉默了一下道:“阿凝,你就這么恨我嗎?”
云沫思抬起眸子看慢慢的說:“你現在在我眼里就像個臟東西。”
“……”
“和臟東西談恨與不恨……可笑。”
夜墨僵著臉,不說話。
不到一會兒,云沫思視線越來越模糊,她發(fā)現不對說道:“不是……抑制內力的?”
“你想干什么?”說完便趴在桌子上。
夜墨將昏迷的云沫思橫抱起來,放在床上,便走向外面。
隨后一群侍女走進來,小心翼翼的給云沫思穿上婚服。
“黑羽!”
就見黑羽拿著一捆繩子,夜墨接過將云沫思的手腳綁住。
吩咐道:“她明日會在花轎里醒來,安排一個會武功的侍女跟在花轎旁邊。”
“是。”
“主子,您害怕云閣主會逃?”
“不是,她不會逃,她那么聰明,要么親手殺了我,要么就是同歸于盡。”夜墨自嘲的笑了笑。
次日清晨,鞭炮齊鳴,夜墨身著婚服背著昏迷的云沫思走出來,因為云沫思頭頂的方巾將云沫思的臉遮住,不明情況的百姓在周圍起哄。
夜墨滿面笑容的將云沫思放入花轎。
“起轎~”一聲喊出,鑼鼓喧天,一路上轎子后的下人在不斷的朝街道兩邊撒銀子。
百姓得到好處,你一句我一句的恭賀。
“夜閣主,百年好合啊!”
“……”
“祝夜閣主和云閣主,白頭偕老。”
“……”
很快,隊伍走到了城外,但是周圍異于往常的人多,里面不僅只有百姓。
鑼鼓聲慢慢闖入云沫思的耳朵,她慢慢睜開眼睛,下意識去揉眼睛,發(fā)現自己的手腳被綁著,嘴也被堵著。
她慢慢坐起來,在周圍試圖找可以割開繩子的東西,但是夜墨怎么會讓那種東西出現。
這時候,轎子晃了起來。云沫思也被顛來倒去,最后摔在地上。
夜墨趕緊跳下馬,看向轎子,只見被綁住的云沫思從轎子里爬了出來,周圍的百姓瞬間炸了鍋。
紫怡在人群中飛到云沫思面前,給云沫思解了綁。
紫怡擔心的問道:“閣主沒事吧?”
云沫思搖著頭,嘶啞的聲音傳出:“扶我起來!”
云沫思一手扶著紫怡,一手扶著轎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她抬起頭,對上夜墨黑洞般的眼睛,冷冷說道:“云夜,我們也該做個了結了。”
“阿凝?”
這時候一群鬼士,從人群里飛到云沫思后面。
她看了看后面的人疑惑的看向紫怡:“鬼士,怎么會在此?”
紫怡為難的說:“閣主,屬下解釋不了。”
“沫沫,不要為難紫副閣主了。”
蕭言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云沫思一瞬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
蕭言儀走到云沫思面前,后面的鬼士,躬身道:
“拜見鬼主。”
“沫沫,上次你為我自曝身份。”
“……”
“這次也該到我了。”
“蕭言儀?你要……”
“你愿意嗎?”
這時夜墨后面也是密密麻麻的暗夜衛(wèi),他譏笑道:“阿凝,不是要了結嗎?”
“……”
“來啊!”
云沫思看了一眼紫怡,紫怡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云沫思喊道:“云卿軍何在?”
“唰唰唰!”云卿閣的云卿軍分別從四面八方站在云沫思身后。
異口同聲道:“拜見閣主。”
蕭言儀也喊道:“鬼蔑門鬼士何在?”
“拜見鬼主。”
云沫思和蕭言儀一起冷冷的說:“殺!”
瞬間,剛才還是鑼鼓喧天的結親現場變成戰(zhàn)場。
云沫思和蕭言儀也與夜墨打在了一起。
云沫思的紅衣隨風飄蕩,手中的劍與蕭言儀的劍一起砍向夜墨。
夜墨不慌不忙的轉動手腕,并不斷向后邁步,架開兩人的劍。
夜墨嘲諷道:“阿凝,你弱了。”
“……”
云沫思懶得理他,廝殺又開始,這次云沫思和蕭言儀分別在夜墨兩側夾擊,夜墨也沒有扛住在身上掛了彩。
蕭言儀也有幾處傷口,但云沫思看不見一絲血液。
三個人剛散開,這次分別殺了對方幾個人,便朝著遠處的山上飛去。
在山上,夜墨被云沫思內力多次重傷,夜墨慢慢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
還沒有來的急說話,就聽見紫怡帶的云卿軍,趕過來說道:“閣主,鬼主。”
“暗夜衛(wèi)已經解決的差不多,宇楓在善后,我們就先趕了過來。”
云沫思看向夜墨說道:“云夜,你輸了。”
夜墨有些不快道:“阿凝,沒人告訴你,背叛過自己的人不要相信嗎?”
“你什么意思?”
夜墨從袖子是拿出一個瓶子,得意的說道:“我喜歡留一手。”
“你有玩什么花樣?”
“這是云夫人最后的一半藥。”
“阿凝,你過來拿。”
蕭言儀趕緊拉住云沫思的胳膊說道:“沫沫,你不能去。”
夜墨又補充道:“如果沒有這一部分解藥,她照樣會發(fā)瘋而死。”
說罷,他就朝著懸崖邊上走去,將手里的藥懸在半空。
云沫思動容道:“你想怎么樣?”
“我說了,你過來拿。只能是你。”
云沫思猶豫片刻,朝著夜墨走去,她看向蕭言儀說道:“回去沒事的。”
蕭言儀的手懸在空中。
云沫思走到夜墨面前,冷冷說道:“藥!”
夜墨也沒有墨跡將藥遞給她,云沫思趕緊轉過身將藥瓶先扔給蕭言儀。
夜墨也如她意料,挾持了她。云沫思說道:“我放你走。”
夜墨大笑道:“走?”
“嗯”
“誰說我要逃了?”
“……”
蕭言儀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夜墨冷冷笑道:“我想干什么?我應該干什么?”
“蕭言儀,你別忘了,是我先遇見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