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邊疆橋頭堡經濟:基于空間經濟學的分析
- 梁雙陸
- 1871字
- 2020-11-29 16:59:40
1.1 研究背景
隨著我國沿邊開放的深入推進,云南、新疆、黑龍江、廣西、內蒙古等與周邊國家接壤、地理位置重要的邊疆省份在中國對外開放中的橋頭堡作用越來越強。2006年9月,胡錦濤總書記視察新疆時指出,“要統籌對內開放和對外開放,努力把新疆打造成我國向西開放的橋頭堡和樞紐”;2009年6月胡錦濤總書記視察黑龍江時提出,“要充分發揮地處東北亞腹地中心的區位優勢,推動對俄經貿合作,使黑龍江真正成為我國沿邊開放的重要橋頭堡和樞紐站”。2009年7月,胡錦濤總書記視察云南時指出,“要充分發揮云南作為我國通往東南亞、南亞重要陸上通道的優勢,深化同東南亞、南亞和大湄公河次區域的交流合作,不斷提升沿邊開放質量和水平,使云南成為我國向西南開放的重要橋頭堡”。國家“十二五”規劃中提出要進一步“加強基礎設施與周邊國家互聯互通”,“把黑龍江、吉林、遼寧、內蒙古建成向東北亞開放的重要樞紐,把新疆建成向西開放的重要基地,把廣西建成與東盟合作的新高地,把云南建成向西南開放的重要橋頭堡,不斷提升沿邊地區對外開放水平”。[2]
雖然胡錦濤對云南、新疆和黑龍江的橋頭堡定位的表述各不相同,但總書記在新時期對邊疆省份在我國對外開放中的橋頭堡、樞紐站的戰略定位,以及我國外交方針的調整,都反映出邊疆在中國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中正在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2013年9月7日,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哈薩克斯坦訪問期間,倡議用創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2013年10月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印度尼西亞演講時提出與東盟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使云南、新疆等邊疆省份在中國對外開放中的地位進一步提升。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強調要“擴大內陸沿邊開放”,“抓住全球產業重新布局機遇,推動內陸貿易、投資、技術創新協調發展”,“支持內陸城市增開國際客貨運航線,發展多式聯運,形成橫貫東中西、聯結南北方對外經濟走廊”,“加快沿邊開放步伐,允許沿邊重點口岸、邊境城市、經濟合作區在人員往來、加工物流、旅游等方面實行特殊方式和政策”,“建立開發性金融機構,加快同周邊國家和區域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建設,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海上絲綢之路建設,形成全方位開放新格局”。國家相關部門和云南、新疆、黑龍江加快了開展“絲綢之路經濟帶、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研究、規劃和實踐探索工作的步伐。為此,中國積極倡導和推進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籌建工作。2014年10月24日,包括中國、印度、新加坡等在內的21個首批意向創始成員國的財政部長和授權代表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簽約,共同決定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宗旨是通過發展援助幫助亞太地區發展中成員消除貧困,促進亞太地區的經濟和社會發展。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建立,將為中國加強與亞洲內陸國家尤其是周邊國家的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創造良好的融資條件。
2011年5月,國務院發布實施《關于支持云南省加快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的意見》,明確將云南省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的目標定位為:“我國向西南開放的重要門戶,我國沿邊開放的試驗區和西部地區‘走出去’的先行區,西部地區重要的外向型特色優勢產業基地,我國重要的生物多樣性寶庫和西南生態安全屏障,我國民族團結進步、邊疆繁榮穩定的示范區?!笨梢钥闯觯袊剡呴_放中的邊疆橋頭堡經濟是一種發揮內引外聯功能的開放型經濟。這種內涵在隨后的一系列國家戰略中體現得越來越明顯:2012年7月國務院批準《云南瑞麗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建設實施方案》;2012年10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發布了《云南省加快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總體規劃(2012~2020)》;2013年11月中國人民銀行聯合多部委印發《云南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建設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總體方案》,昆明—瑞麗對外開放經濟帶、中老磨憨—磨丁跨境經濟合作區等還將通過國家發布而上升到國家戰略。
橋頭堡具有經濟、政治和文化等多方面對外交流的功能。在和平與發展的主題下,橋頭堡的經濟功能更顯重要。周邊國家的復雜性、多樣性以及周邊國家與中國經濟發展的落差,決定了橋頭堡在未來沿邊開放中不僅要發揮對內的聚集功能,加快邊疆地區經濟發展,而且要發揮對外輻射功能,帶動周邊國家經濟發展,為我國“睦鄰、安鄰、富鄰”的周邊外交方針做出貢獻。[3]
雖然國家確立了云南省在面向西南開放中的重要橋頭堡地位,總書記也指出了新疆、黑龍江在沿邊開放中的橋頭堡和樞紐站地位,但橋頭堡經濟理論尚未建立,研究文獻還比較少,橋頭堡經濟建設尚缺乏理論支撐。本研究旨在引起學界的關注和探討,加強邊疆橋頭堡經濟研究,為邊疆經濟發展和沿邊開放提供理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