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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贊德文化簡介

阿贊德人(單數形式是贊德人)是一個住在尼羅-剛果分水嶺上的黑人民族。他們的頭蓋骨中等大小,身材適中,皮膚的顏色從巧克力色到淺紅棕色深淺不一。這里不對阿贊德人的身體特征作太詳細的描述,本書提供的若干阿贊德人的照片足以向讀者展示他們的外形。同樣,這里也不準備對他們的心理特征進行系統的評定,不過根據作者自己的或者其他和阿贊德人生活過的英國人的經驗,我們可以這樣說:阿贊德人習慣于屈從權勢,所以很溫順;歐洲人一般非常容易就能與他們建立起聯系;他們好客,生性善良,樂于與人交往,而且幾乎總是高高興興的;他們容易適應新的生活狀況,如果他們認為有人在文化方面比自己優越,就會愿意仿效這些人的行為,例如,他們很愿意接受新的服裝樣式、新的武器和用具、新的詞匯、甚至新的觀念和習慣;他們非常聰慧、世故,但是追求現代的新事物,不反對外國人對他們的管理,也極少表現出瞧不起外國人。通過閱讀本書所記錄的觀念和行為,讀者自然會就他們的性格形成自己的看法。

與普通的阿贊德人相比,皇族要高傲、保守一些。他們瞧不起自己的臣民并且憎恨征服他們的歐洲人。皇族成員大多相貌俊美,時常表現出很有才能,他們可以是很有魅力的主人和朋友,但是他們厭惡事物的新秩序以及把這種新秩序強加于他們的人,不過他們一般把厭惡掩藏在冷淡的彬彬有禮的外表下面。 我總是發現把他們作為信息提供人毫無意義,他們堅決拒絕談論自己的習俗和信仰,總是把話題引向別的方面。而他們的百姓則截然不同,平民極少拒絕提供信息,而且態度往往很熱情。在贊德地區的英國人一般不會把平民誤認為貴族或者把貴族誤認為平民。只要是貴族,他們的衣服、發式、昂頭走路的姿態、說話的方式、語調、交談中流露出的修養、不事勞作的雙手以及面部表情都帶有明顯的貴族色彩,他們的神情總是在表達——他們的高貴是不容置疑的,他們發出的任何號令都必須馬上服從。我們發現社會地位確實影響到贊德生活的各個方面。

贊德文化覆蓋的區域很廣,其范圍一直延伸到三個歐洲政府,即英屬埃及(Anglo-Egyptian)、法國和比利時管轄的地區。目前阿贊德人屬于同一種族,不過他們是由許多部落混合而成的,這些部落曾經都有自己的語言和政治制度,但是在過去的兩百年里,它們被占主導地位的姆博穆(Mbomu)文化兼并。這個兼并的性質和過程都很復雜,盡管幾個在法屬非洲地區和比利時屬非洲地區的學生在論文中探討過這個問題,這方面的信息仍然是少之又少。

由于贊德帝國不安分的王子們不愿意與父親或者兄弟保持封建的臣屬關系,而要開辟自己的領土,于是他們把帝國分裂成許多王國,王國又分為省,由國王的弟弟、兒子或者國王指派的富裕的平民來管理。各省的長官又通過他們在各個地區的代理人行使權力,這些代理人就他們區域里的事務直接對省級長官負責。與這個政治體制相對應的領土劃分模式是:大路呈星狀向四周發射,從國王的王宮通向親王或者平民長官的宅第,然后較小的路又呈星狀向四周發射,從親王或者平民長官的宅第通向住著重要代理人的村莊。整個鄉村星星點點散布著家宅,單戶人家的房子往往被耕地和大片的樹林遠遠地隔開。如果我們對贊德地區的橫截面進行觀察,就會發現一所宅子里住著一個男人和他的妻子或者多個妻子,還有孩子們,最近的鄰居通常是和他有著血緣或者婚姻關系的親戚。長官的代理人(chief's deputy)會選擇住在河邊,沿著兩岸居住的是他的親戚或者是被保護人的家。

在描述以上贊德地域分布的時候,我使用了過去時,這是因為近來為了抗擊昏睡性腦炎,阿贊德人已經逐漸聚居在政府大路的沿線或者大的居民點。盡管在我最初的兩次考察中,我有機會在蘇丹和比屬剛果境內觀察這個民族傳統的分布狀態,不過我的大部分工作還是在政府居民點完成的。長方形的居民點散布在政府修建的道路的兩旁,它們之間的距離從一英里到幾英里不等。盡管讀者在本書中會多次發現與新的居住模式相關的證據,但是新的居民點并沒有對阿贊德人的生活產生任何巨大的影響。

維系阿贊德人公共生活(communal life)的紐帶是贊德政治體制而不是他們的氏族結構(clan organization),盡管在阿贊德人中血統相同、圖騰信仰相同的多個族群之間有通婚關系,但是這些族群不住在同一個地區,這些族群的成員也不分擔經濟和儀式方面的事務。在過去,阿贊德人的確有氏族隔離的傳統,但是如果多個氏族生活在同一地區,那么它們之間的隔離一定因為移居和阿馮加勒王朝(the royal Avongara House) 的建立而打破了。

每位國王統治的人口數量相當于我們所說的一個部落,這些人在一個政府的管理下生活,并由這個政府負責維護疆域內的和平,發動軍事遠征或者組織邊防自衛。這些王國被邊界上廣闊的無人居住的灌木林彼此分隔開來。國王全部是占據統治地位的阿馮加勒貴族,他們形成了排外的社會集團,平民不可能成為其中的成員。只要是這個氏族的子孫,就享有一切貴族的特權。和親王階層、平民家族一樣,貴族的血統、財產和地位的承襲都由父系決定。男女婚后均住在男方,這點各處沒有什么不同。馮加勒人和平民階級的社會地位不同,除此之外,作為這個國家的征服者,安博穆人(Ambomu)與被他們征服的各個部落之間也存在社會的分化,但是這種分化更多取決于政治利益而不是出身。比起這個民族的其他人,安博穆人通常與宮廷生活保持著更緊密的聯系。有人觀察到在這個多文化、多民族的聚合體里,安博穆人中的富裕平民比其他民族中的富裕平民要多一些。除了參與宰殺用于重大活動的牲畜,馮加勒人不從事糧食生產。他們依靠平民的勞動和貢品獲取生活必需品。

阿贊德人家庭生活的特點是:婦女地位低下和老人擁有權威。在過去婦女可能會在完全違背她們意愿的情況下嫁出去。如果巫術殺死了人或者出了通奸的事情,她們經常會被作為補償賠付給別人。她們有的時候遭到丈夫的虐待,卻極少有辦法保護自己或者改變處境。她們無權參與公共生活,通常被看作傭人或者生育的機器,而不是男人的伴侶或者與他們平等的人。只有貴族階層的女兒可以享有有限的自由,不完全受男人的控制。因此我們會發現在實踐魔法和神諭的過程之中,婦女沒有擔任任何重要的角色。在最近英國統治的25年里,婦女的社會地位有所改變,她們獲得了以往從未享有過的優待。然而阿贊德人一致宣稱這種變革嚴重擾亂了他們的家庭生活。

整版圖片二

贊德地區典型的叢林景色(甘古拉省)

年紀較長的男人對妻子擁有完全的控制權,但是在過去,結婚對于年輕的男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在結婚的時候需要許多食物和數量充足的矛,這迫使他們與家人和親戚形成牢固的依附關系。在家庭中,父親對兒子行使很大的控制權而兒子對父親則是十分的敬重。實際上,這種父子關系與贊德宗教有著緊密的關系,在家庭里的神龕前,男子首先要迎請的是父親的亡靈。現在父親的控制相較寬松一些,一個人沒有親屬不再被認為是無家可歸的和非法的,因而年輕男子可以離開他的親屬獨立生活。即使沒有人幫助他賠償因為巫術或者通奸而造成的損失,這位男子也不能被殺死,并且有時候他還有掙錢的機會,因此自己有能力購買矛作為彩禮(bride-spears)。在格布德威國王(King Gbudwe)統治時期,家庭和親屬的凝聚力已經不如以前,老人們都抱怨當時的年輕人只顧及自己的利益而不幫助父親養家。盡管如此,男人作為父親依然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雖說他們作為丈夫的地位有所下降。令人慶幸的是,因為阿贊德人與外界隔離,他們幾乎不需要種植大量的用作出售的農產品,也用不著出賣他們的勞力。

英-埃屬蘇丹(Anglo-Egyptian Sudan)的阿贊德人居住在熱帶稀樹草原上的樹林里。草在雨季長得很高很密,如果人們離開道路行走,這些草會讓他們很難前行。干季從十一月開始,到四月結束,在這期間所有的灌木都會變黃,這個地區會成為起伏不平的平原,其中貫穿著無數的小河。當草長得很高的時候,人們穿行這個地區也許不會感覺到它有多大的起伏,而實際上它并沒有那么平坦。這個地區林木稀疏,只有河邊的樹長得較高,形成分隔地域的邊緣林帶。阿贊德人更愿意沿著河流居住,而不是住在開闊的平地上。但是現在英-埃屬蘇丹禁止他們住在河邊,因為舌蠅類昆蟲(Glossina)向近水居住的人傳播有害的錐體蟲。這個地區到處都有露出地表的鐵石和花崗石,它們或是裸露著或是長著低矮的草。西部地區更為起伏不平,但是尼羅-剛果分水嶺不太高,人們在穿越它的時候幾乎不會覺察到高度的上升。法屬非洲赤道地區的阿贊德人擁有和英-埃屬蘇丹的阿贊德人一樣的植被帶。在比屬剛果,阿贊德人住在熱帶雨林的邊緣,那里的熱帶雨林離赤道愈近愈是茂密。

阿贊德人沒有牛方面的知識,實際上因為錐體蟲病,他們的地區也沒有牛。他們靠耕耘土地、捕殺動物和魚類、采集野果、根莖和昆蟲生存,其主要農作物有:非洲黍、玉米、紅薯、木薯、花生、香蕉,還有大量的豆科植物以及油料植物。在他們那個地區有充足的野生鳥獸,每年成群的白蟻總為他們提供豐富的食物。

阿贊德人在藝術品和手工藝品的制作方面具有高超的技能。他們是有名的鐵匠、陶工、木雕匠,并且在編制籃子和其他手工藝方面展現出精湛的技藝。許多這樣的藝術品和手工藝品的制作技能以及季節性的工作都可能和魔法儀式或者巫術概念有關系。

1905年格布德威國王被政府軍隊殺死,就在這一年,阿贊德人最終被置于英國埃及的統治之下。新的形勢使阿贊德人的文化發生了變化,但是歐洲的思想、習俗和手工藝品還沒有在他們中間廣泛流傳。此外,皇族階層的權力削弱以及男人對女人的控制減小對他們的文化也形成不小的沖擊。新的法規拒絕承認巫術的存在,不接受證明神諭的證據,不允許復仇,這也極大地改變了社會行為。出于對國際因素和防治疾病的考慮,阿贊德人不被允許越過政治區劃去拜訪他們的親屬或是做生意,此外他們被迫入住政府劃定的居民點,從而古老的居民分布方式遭到了破壞,所有這些都必然打亂這個民族的傳統生活模式。在英國人占領之前,因為奴隸、做象牙生意的商人以及埃及政府的官員帶入了阿拉伯文化,阿贊德人已經對此文化有過零星的接觸。隨著這些人的入侵,阿贊德人的政治體制不時受到干擾,但是他們比較強大的軍事實力使他們免遭掠奪,而他們附近的多個民族卻正是毀于這個原因。也許在所有的贊德王國中,格布德威王的王國受到的影響最小,因為運輸奴隸的路線不穿過他的領土。英國開始統治贊德地區為阿拉伯文化的入侵提供了新的渠道,英國官員不懂贊德土著語,所以他們鼓勵自己的仆人以及常駐的埃及人、蘇丹官員和商人,還有從其他地區來的商人用阿拉伯語交談。雖然傳播環境非常有利,但是和這些人一同到來的阿拉伯語、伊斯蘭教,還有其他種種文化成分并沒有在贊德地區傳播開來,其中部分原因是由于梅杰·拉肯的努力,他先在坦布拉(Tembura)地區,后來在揚比奧地區堅持說贊德語,并且勸阻甚至可以說是狂熱地勸說別人不要說阿拉伯語,也不要使用伊斯蘭教的風俗習慣。本書所描述的習俗和信仰都是遠離了英國和阿拉伯影響的非洲習俗和信仰,其實英國和阿拉伯文化的影響也只限于政府部門和布道站。

盡管這些習俗和信仰是非洲式的,但它們的發源地并不一定是在贊德地區。阿贊德人廣泛地吸取鄰族的文化,并且通過多個民族的融合形成了現在的贊德社會,隨著這種民族融合,文化的融合直至今日還在進行。盡管本書在說明文化分布和文化借入現象時提到了相關內容,但是本書不著重描述阿贊德人文化的歷史因素。如果我沒有特別關注贊德歷史,并不是因為我認為它不重要,而是由于我認為它太重要了,因此很想在其他書中對它進行詳細的記錄。

前面已經提到的格布德威是我從事考察的那部分贊德地區的國王。他在一次與英國軍隊的沖突中被擊中,這次受傷使他于1905年去世。對于阿贊德人而言,他的亡故不只是一位國王的去世,而是一個時代的結束,更確切地說,它是一場翻天覆地的事件,改變了事物的整個秩序。老人們談起他們的習俗,總是把現在的情形和“格布德威在世”的情形作比較,他們認為格布德威那個時代的一切才是合理的。當我在格布德威王國開始考察工作的時候,距離他去世才25年,但是那些從他的統治時期過來的人已經開始無限遺憾地追念他在位的年代,對于他們來說那才是法制和習俗存在的黃金歲月。

上面對社會結構和經濟生活的簡短介紹對于理解本書的內容應該足夠了。就在以上介紹的環境和文化中,我概述了阿贊德人的生活,其中包括鋤地、狩獵、訴訟、王宮晉見、鄰里爭吵、跳舞以及作為臣民、父親、丈夫、兒子、兄弟等要履行的日常義務。我們在觀察他們日常經濟和社會行為的時候,驚奇地發現神諭、魔法和其他的儀式表演構成了他們生活的很大一部分。

民族學家并不需要刻意尋找神秘概念和儀式實踐,他們從日常的各種典禮、爭吵、司法案例以及其他社會情景中,就能獲得有關神秘概念和儀式行為的信息。因此,我們不會探究那些不太具有社會學意義而且連阿贊德人自己也并不關注的古怪想法。我們要研究的是那些對阿贊德人和住在其中的歐洲人都具有重大意義的想法,哪怕這些想法沒有現實根據。

我擔心我整本書都在描述贊德神秘思想和儀式行為,讀者會因此以為阿贊德人不用常識意義的語言表達自己或者他們的行動不以經驗為依據。在此必須提醒讀者,阿贊德人的大部分談話都是常識性的,盡管他們頻繁地談及巫術,但是在數量上仍然不能與談論其他事情相比。與此相似,盡管阿贊德人經常實施儀式,但是與其他更世俗的事情相比,實施儀式只占用了他們極少的時間。


[1] 我所使用的學名一般出自《蘇丹的植物》(Flore of the Sudan),A. F. 布朗和R. E. 馬西(A. F. Brown and R. E. Massey)合著,1929。

[2] 我以前發表過以下有關阿贊德人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的文章有:“阿贊德人的神諭魔法”(Oracle-Magic of the Azande),載《蘇丹札記》,1928;“阿贊德人的巫術( 曼古)”(Witchcraft (Mangu) amongst the Azande),同上,1929;“馬尼,贊德秘密會社”(Mani,a Zande Secret Society),同上,1931;“贊德神學”(Zande Theology),同上,1936;“舞蹈”(The Dance),載《非洲》,1928;“妖術和公眾輿論”(Sorcery and Public Opinion),同上,1931;“贊德人的盟血結拜兄弟”(Zande Blood-Brotherhood),同上,1933;“巫術”(witchcraft),同上,1935;“魔法的形態和功能”(The Morphology and Function of Magic),載《美國人類學家》(American Anthropologist),1929;“阿贊德人對遺傳和妊娠的看法”(Heredity and Gestation,as the Azande see them),載《社會學》(Sociologus),1932;“一些非洲共同使用的淫穢表達法”(Some Collective Expressions of Obscenity in Africa),載《皇家人類學協會期刊》,1929;“贊德巫醫團體”(The Zande Corporation of Witchdoctors),同上,1932和1933;“贊德治療法”(Zande Therapeutics),載《呈給C.G.塞利格曼的論文》,1934;“阿贊德人彩禮的社會特性”(Social Character of Bridewealth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Azande),載《人類》(Man),1934。

[3] 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對與原始思維相關的理論給出一個完整的批評性的描述,我已經把這個主題相關的三個部分分別于1933、1934和1935年發表在《文學院學報》(Bulletin of the Faculty of Arts),文章的題目分別是:“魔法的理性主義的(英語式的)闡釋” (The Intellectualist (English) Interpretation of Magic)、“列維-布留爾的有關原始心理狀態的理論”(Levy-Bruhl's Theory of Primitive Mentality)以及“科學和情感:對帕累托的著作的闡述與批評”(Science and Sentiment. An Exposition and Criticisim of the Writings of Pareto)。

[4] C. R. 拉吉和 V. H. 范登普拉斯,《阿贊德人的語言》(La Langue des Azande),第一卷,語法、練習和說明文字部分由C.R.拉吉完成,歷史地理的介紹部分由V. H. 范登普拉斯完成,1921。第二卷關于贊德人的法語詞典(Dictionaire Francais en Zande),由 C. R. 拉吉和 V. H. 范登普拉斯完成,1922。

[5] C. R. 拉吉,“阿贊德人是萬物有靈論者嗎?”(Les Azande sont-ils Animistes?),《蘇丹札記》,1920;“在阿贊德人中間的超感覺存在”(Les Etre suprasensibles chez les Azande),《剛果》(Congo),1921;“阿贊德人的占卜和預言”(Les Procedes d'augure et de divination chez les Azande),同上,1921;“阿贊德人的發源”(La Naissance chez les Azande),同上,1923;V. H. 范登普拉斯,“阿贊德人貴族家庭有哪些?”(Quel est les nom de famille des chefs Azande),同上,1921。

[6] R. P. A. M. 德吉,“阿贊德人治病的技巧”(L'Art de guerir chez les Azande),《剛果》,1929。

[7] 卡洛納-博費特,《阿贊德人》,1921。

[8] C. R. 拉吉閣下,已絕版,《阿贊德人(尼安尼安人)》(Les Azande,ou Niam-Niam),1926。

[9] P. M. 拉肯閣下,“對贊德人的描述”(An Account of the Zande),《蘇丹札記》,1926;“對阿贊德人的印象”(Impressions of the Azande),同上,1927和1930。

[10] E. C. 戈爾,《贊德語法》(A Zande Grammar),沒有日期;與E. C. 戈爾夫人合作,《贊德語英語詞典》(Zande and English Dictionary),1931。

[11] 雷賈夫語言大會,1928,《會議公報》(Report of Proceedings),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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