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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宮緣由

桃霏的掙扎在苗小哥這里就跟撓癢癢似的,他輕輕松松就拖著桃霏的胳膊剛走到門口,只覺眼前一花,只聽“咔嚓”一聲,苗小哥抓著桃霏的那只手鉆心一痛,失力松手,一白影閃過,苗小哥只覺一股大力襲到胸口,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是個沙包似的急急的向后摔去,胸口劇痛,氣血翻涌,他捂著胸口,半坐起來,感覺右手劇痛,一看才知道,竟剛才生生給折斷了。

苗小哥痛極,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見眼前站著幾個衣著整潔精細的人,桃霏被其中一穿荼白色長袍的公子護在懷里,此刻他眼前卻有一青衣勁裝的男子,正拿一柄長劍指著他。寒光閃閃,鋒利的劍鋒只隔他皮膚幾寸,苗小哥嚇得冷汗直流,吃力的說道:“好漢……饒命!一切……好說。”

周圍人突然見這一變故,都呆愣在原地看著他們。

赫連恪沒理這些,只專注的看著懷里的桃霏,關切的問道:“沒事兒吧?”

見得是赫連恪來了,桃霏瞬間臉色煞白,心中的驚惶害怕像洪水一般淹住了她,只覺得難以呼吸,手足僵硬,她呆立在原地,緩緩的搖了搖頭。

赫連恪也好好看了一下她周身上下,見她無事,心里也松了口氣。昨天發現桃霏不見了,他整個人都慌了,以為她是讓袁家的人抓走了,差點就要沖到知州府找人,還是赫連熠及時將他攔下,說是院子里也沒人闖入的痕跡,應該是自己走了。他才想到這離她家近,可能是回家看看去了,還好之前查過她家的住址,他連夜快馬加鞭趕過來了。正好撞見她受人欺侮,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沖過去就將苗小哥的胳膊給折斷了。

赫連恪放開懷里的桃霏,上前一步,眸色陰冷,似一把利刃般看著苗小哥,冷聲問道:“不知這家出了何事,你要過來找麻煩?”

苗小哥只覺得赫連恪目光鋒利,似是能從他身上剜出肉來,嚇得他渾身顫栗,抖聲說道:“沒……沒什么大事兒,我……我見他家要搬,就過……來要帳,現在帳……帳要齊了,我們……先走了。”

“搬家?”赫連恪遽然變色道,有些難以置信的扭頭看著桃霏。

桃霏的臉色愈加灰白,她知道她潛逃出宮的理由已經瞞不住了,心中的驚懼忐忑漸漸褪去,剩下的只有哀切的懇求,但愿他能顧念這一路上她的照顧,放過她的家人。

見桃霏的眼神從剛開始的驚慌,漸漸變成了哀求,赫連恪似乎有點了然,如果真的只是回家看看,為什么要急著搬遷?想到他剛遇見她時,她包袱里帶的那些銀票,原來嚴絲合縫的心,突然間迸裂出絲絲縷縷的裂痕,他難以相信這一路她真心實意的照顧,會是假的?他強按住心中的疑團。對身邊的赫連熠,吩咐道:“處理掉。”

赫連熠頷首,對身邊的護衛使了個眼色,他們快身閃過,出手極快,也就幾下就將那些大漢制服,點了他們的穴道,就將他們帶出去了,那苗小哥被拖出去時,嘴里還叫嚷著:“縣太爺是我舅爺,你們不能這樣……”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悶哼,就再無動靜。

葉老爹見狀,知道眼前這幾個人并非尋常人,又見桃霏似乎跟他們關系匪淺,對他們的來歷有點摸不清頭腦,遂客氣的抱拳道:“多謝幾位公子出手相救,老漢在這兒謝過了,如若不棄,在這兒吃點飯再走。”

赫連恪滿腦子都是桃霏的事,也不理睬葉老爹,拉著桃霏的手就徑直往屋里走去。葉老爹和她娘親見狀,驚慌的忙要去攔,卻見赫連熠先一步擋在前面攔住他倆,拱手作揖,客氣的笑道:“家兄有事要跟葉姑娘談,不用緊張。”

葉老爹見赫連熠擋在前面,巋然不動的樣子,知道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只能作罷,一塊都在院里等著。

進了屋里的赫連恪,甩開了桃霏的手,尋了一個凳子坐下,冷冷的問道:“你說吧,當初為何出宮?”

見赫連恪這樣問,桃霏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索性就如實相告道:“因為想回家。”

赫連恪只覺得,心中的裂縫越扯越大,帶著撕裂的疼痛,他艱難的問道:“你遇到我只是意外?”

桃霏看著他眼眸中有稀微的期侍,心中愈加糾痛愧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赫連恪心頭巨顫,原本的裂縫已全部撕裂開,四分五裂,血肉模糊,難以拼湊完全。他喃喃的問道:“你曾經說的愛慕,牽掛我,也都是假的?”

桃霏見赫連恪眸中的失望之色,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東西一樣,覺得慌張難過。剛開始為了保命,是扯過這個謊話來騙他。但后來她也是真的喜歡他,可這份喜歡卻是不能對他有的,為了自由和家人,她只能拋開這份喜歡。

見桃霏一直沉默不語,赫連恪心中就像被挖了一個大洞,乍一進去的空氣,讓心中一陣冷寒。原來都是假的,都是騙他的,眼前這個他想真心相待的女子,原來不曾對他有半分真心,是他癡傻愚鈍,居然信了她所說的愛慕,她看他像傻子一樣對她獻殷勤,心中是得意,還是嘲諷?

赫連恪眸中似乎蘊著狂風暴雨,濃烈陰沉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他冷聲厲喝道:“嬪妃出逃,誅連九族。你還罪犯欺君,凌遲都不夠處死你的。”

赫連恪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像是一片片鋒利的刀片,有著讓人刺骨挫皮的畏懼,聽聞他要誅自己九族,桃霏驚慌的馬上伏身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饒命,一切都是奴婢擅作主張,不關家里人的事,還請皇上看在這一路上,奴婢護駕有功的份上,求皇上放過他們,回京之后,處死還是凌遲,都聽皇上處置。”

這就是她一路對他悉心照顧的理由,在醫館為他解圍,去當鋪為他贖玉,想辦法逗他開心,牽掛他的安全,全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事情敗露之后,可以在這跟他討恩典,原來都是一樣的,都是念著他的身份,都是想在他這里得到她們想要的,原來不曾有人真的牽掛過他,沒有人會在意拋開身份之后的他,哪怕他付出真心,他到最后還是孤家寡人。

赫連恪的心徹底冷下來了,他漠然的看著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桃霏,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交付真心之后的結果是這樣被人愚弄,赫連恪自嘲的笑了笑,就頭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出去了。

聽見赫連恪走了,桃霏抬起頭,只能看見他走遠了的背影,帶著些落寞與蕭索。她癱坐在地上,知道自己辜負了赫連恪的情意,難過與愧疚讓她心郁難抒,世事所迫,自己的向往所致,她只能選擇辜負他,現下是做了這樣的選擇,后果卻是心中就像驟然被抽去了某樣東西,空洞洞的,像是失去了一切一般,惶然迷惘。

娘親和爹爹走進屋里,見桃霏還呆坐在地上,娘親忙將桃霏扶起來,關切的問道:“桃桃,你沒事兒吧?剛才來的是些什么人啊?”

桃霏略回神,強顏笑道:“娘,我沒事,他們……他們身份不一般。我有些累了,想歇會兒。”

桃霏現在心中郁結,紛雜煩擾,實在沒心思跟他們說赫連恪的事。

娘親見她恍然失神的樣子,知道她心里不太好受,也就不多加追問,就扶著桃霏回房了。臨回房前,桃霏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轉身對爹爹說道:“爹,先別收拾了,咱們應該不用搬家了。”現在赫連恪已經追過來了,再搬走,只能是錯上加錯,還不若在這等著聽他處置。

葉老爹有些疑惑,想要問,卻見桃霏的郁然的神色,也就點點頭不再問了。

桃霏在家歇了兩三天,這幾天一直郁郁不樂,茶飯不思,還經常呆望著某處失神發呆。爹爹,娘親知她心情不好,那天的事兒雖然心中驚疑,卻也不敢多問。

而桃霏一直在等著赫連恪過來抓她回去,但接連好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的,可現在卻感覺自己像是被他拋棄了一般,不再過問,不再在意,濃濃的失落感讓她愈加煩悶難受。

一夜,月上簾鉤,星光隱隱。

桃霏一家人正在院子里納涼,卻有人過來敲門。娘親開門卻見來人是瀟灑俊逸的赫連熠,他和煦輕笑,客氣的說道:“大娘,在下能進去談談嗎?”

娘親怔了怔,隨即又忙不迭的說道:“請,請,公子請進。”

葉老爹見是赫連熠,也忙站起身,請他到屋里坐,桃霏有些怔忡,不知道是不是來找她回去的?心里既有些猶豫不舍,也有點歡喜期待,竟是五味陳雜,百般滋味。也跟著到了屋里,給赫連熠上完茶之后,就在一旁聽著。

赫連熠先飲了一口茶,不由得贊道:“這茶香濃醇,入口甘甜,看來這自家制茶,就是比量產好多了。”

葉老爹生性耿直,不會圈圈繞繞,遂直接問道:“不知公子今夜過來,有什么事?”

見葉老爹直接發問,赫連熠隨即正色道:“在下想跟您談談土地兼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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