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正在審查著最近的案件,看看那些可以去敲詐一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火急火燎的錦衣衛一邊跑著一邊高聲呼喊著。
紀綱放下手中卷宗看著跪倒在地的錦衣衛道:“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
“稟報大人,你那小舅子被人殺了。”
紀綱輕蔑的笑了笑,那小子自己早就想收拾了,如今借他人之手殺了也倒是無所謂。
“就這點事也叫大事?還有其他事情嗎?”
“一起被殺的還有五名錦衣衛。”
那王風倒是有些本事,看來是我小瞧了那藍遠,既然如此就大動干戈地干一場吧。
“你去讓龐英來見我。”
“是!”
城南柳湘院中藍遠和方楚已經擺好了斗盆就等著那皇太孫朱瞻基的到來。
腳步聲響朱瞻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沒想到還是兩位官爺啊,今日我帶了我的百勝大將軍,定當勝你。”
兩只蛐蛐入盆,朱瞻基的蛐蛐果如他所說,片刻間就贏得了勝利。
朱瞻基大笑道:“不愧是我的百勝將軍。”
藍遠和方楚直接跪倒在地跪拜到:“臣參見皇太孫。”
朱瞻基看著藍遠和方楚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道:“你兩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皇太孫,臣有要事相稟,此事牽連甚大。”
朱瞻基將蛐蛐放置一旁瞬間嚴肅了起來。
“何事快說。”
藍遠道:“近日微臣調查發現,有朝廷官員私自販鹽和私自從城內調出了大批的火藥器械,臣擔心有人圖謀不軌。”
“這些事情你們親自稟告皇上不就好了?何必給我這個手無實權的皇太孫來說?”
方楚頓了頓道:“皇太孫,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但說無妨。”
“殿下雖為皇孫,但皇上對你最為器重,如果太孫能徹查此事那么殿下在朝中地位就會水漲船高了。”
皇太孫看著藍遠和方楚眼神中滿是凌厲之色,此兩人雖為少年郎,但其氣質和心性確是成熟穩重的很,最近這段時日朝中大臣背地里倒也是經常說自己無所事事游手好閑。
如今想要堵住那些個大臣的嘴,自己這個皇太孫也確實應該干出一些實績,如今自己的勢力還太單薄,這朝中還有自己那二叔和三叔都是手握重權。
自己父親又太為心善,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等爺爺百年之后那朝廷之中恐怕會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這件事我記心上了。”
隨后朱瞻基伸出了自己的手向著方楚討要著什么。
方楚抬起頭笑了笑:“殿下,這次開比之前可沒有說有賭注哦。”
朱瞻基雙拳緊握,氣憤的看著方楚,從來只有自己這個皇太孫給別人下套的份,今日居然折在了這個小小的東廠千戶手中。
藍遠看著朱瞻基笑了笑,既然方楚已經唱了紅臉,那么自己就來唱個白臉吧。
“這次沒有說賭注,是臣的過錯,剛好我這里還有二兩銀子,請殿下收下吧。”
朱瞻基看著兩人,一時間也是無語的很,這兩人擺明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合起伙來套路自己呢。
朱瞻基雖有所不滿,但還是笑著將錢收下了。
雖然兩人合起伙來套路自己,但是這也讓朱瞻基對藍遠和方楚放心了不少。
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奉上各種珠寶來賄賂自己不說,反而是敢來合伙套路自己,這也正說明了兩人至少是真心想要辦事,而不是想攀關系升高官。
藍府之前駛來一批快馬,快馬上下來一公公,跨進大門就開始高呼。
“府上可有一名叫井源的人?”
正在耍著長槍,聽聞有人傳喚也是向門口靠了過去。
“我,我就是井源。”
公公上下打量了一下井源道:“跟我走一趟吧,太子妃想要見你。”
這時藍淼常和井源的父親井泰一同走了過來。
“請問公公,犬子可是犯了什么事情冒犯到太子妃了?”
公公笑了笑擺擺手道:“將軍之子并為犯事,只是太子妃想見一見而已。”
井源也是一頭霧水,自己并未識得太子妃,這太子妃為何要傳喚自己,不過這太子妃既然是要見自己,那么也只好去了。
井源拜別父親后便騎上馬跟著公公進宮去了。
太子府上聚集著五名少年紛紛坐于太子妃和太子兩旁,這些人個個身著裝勁裝樣貌堂堂,這些人也都是朝中大臣之子且對朱佳棠有意之人。
朱高熾看著身旁的這些個青壯少年道:“我說夫人啊,這是干嘛,還搞什么比武招親?你這搞得好像我們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氣憤地說道:“這些個人的長輩都是朝廷之中那些個大臣的后輩,那些人每天都在皇上面前念叨想要娶佳兒,佳兒又不愿意嫁,這一去一來的搞得好像我們瞧不起那些個大臣不想將佳兒嫁過去似的。”
朱高熾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件事也確實讓自己這個太子頭疼不已,也是多次被皇上叫去訓話,如今擺這樣一個臺子決定了自己的女婿也好。
這時門外公公帶著井源走到了太子爺和太子妃面前跪拜道:“太子萬福,太子妃萬福。”
井源也是跟著公公跪拜道:“草民井源,拜見太子太子妃,太子萬福,太子妃萬福。”
朱高熾憨厚的笑了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房間之內朱佳棠正在發著小脾氣。
“殿下,殿下,那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井源啊?”
少女從床上迅速爬了起來,看著外面的白衣少年,俏皮的拍了拍手。
“就是他,就是他。”
杏兒看著朱佳棠那歡喜模樣道:“不愧是殿下相中的人,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且看著特別的干凈清澈,比那幾個做作的公子少爺好多了。”
朱佳棠抓住杏兒的手就要往外走,太子妃回頭一督,朱佳棠也只好撇撇嘴乖乖的待在房間之內看著了。
太子妃站了起來看著那些個清俊少年道:“在座各位都是這京城之內青年俊杰,各位的長輩更是朝廷棟梁,今日在此你們都上臺比試武藝,最后贏的就可以迎娶得到我和太子的認可了。”
“今日比試,下擂臺者輸,倒地不起者輸,畏懼者輸,我最后再問一遍你們可都是習過武的?一會要是輸了可別跑到自己家中說我太子府欺負人。”
場下的各位青年俊杰們都是紛紛點頭,同時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時太保之孫陳白站了起來作輯道:“太子,太子妃,我們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之后,可是這位井兄是何許人也啊?我們都還不從得知呢。”
井源急忙起身道:“我父親為順德府承信校尉。”
井源此話一出,在場的青年都大笑了起來,陳白對著井源譏諷道:“哈哈哈,你一個小小的校尉之子也敢來這太子府?那皇女孫殿下金枝玉葉,豈是你這種宵小之輩能窺探的?”
其余人也是紛紛附和道:“對啊,對啊,你還是快離開這里吧。”
太子妃剛要發威,朱高熾就緊緊握住了太子妃的手搖了搖頭。
朱高熾喝著茶看著井源,其實一開始自己就對井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個從未踏足過皇宮的少年郎,居然能做到不慌不亂有條不紊,就算是面對如此情況也沒有絲毫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