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奧托：從“神圣”到“圣秘”的現象學還原

魯道夫·奧托（Rudolf Otto, 1869—1937），德國神學家、宗教學家，20世紀宗教現象學的最杰出代表之一。奧托于1898年獲得神學博士學位，論文為《路德眼中的圣靈與圣言》（后以《路德的圣靈觀》為名出版）。1911—1912年、1927—1928年期間，奧托先后兩度“環球旅行”，并分別經歷了“圣秘體驗”（宗教高峰體驗）。奧托一生著述甚豐，論題涉及神學、宗教學、宗教哲學（宗教現象學）、印度學、倫理學等諸多領域。其重要著作包括：《神圣》（1917）、《圣秘專題論文集》（1923）、《東西方神秘主義》（1926）、《印度的恩典宗教與基督教》（1930）等，其中尤其以《神圣》最為值得重視。

作為宗教現象學家，奧托的主要理論貢獻包括：（1）奧托在索德布魯姆等人的基礎之上，經過多年探索后提出了“圣秘”（即“純粹的神圣”）這個對宗教學思想有著深遠影響的術語；（2）奧托身體力行地倡導宗教現象學的方法和立場，使得宗教學的解釋學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3）奧托的“圣秘學”和宗教現象學也將傳統的宗教本質問題的探討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我們可以說：奧托的工作“代表了比較宗教學第三階段的成就”，在真正的宗教哲學即宗教現象學的歷史上“享有永恒的地位”。奧托所實現的從“神圣”到“圣秘”的現象學還原，也可謂宗教現象學乃至整個宗教學歷史上的一座重要里程碑。

接下來我們就圍繞著“圣秘”這個核心概念，來具體探討一下奧托宗教現象學的立場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