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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恍然大悟

在意懶心慵的人群里,忘不了的依舊是那些蒼白的點綴,每個人都玩著自欺欺人的游戲,發黑的傷口記錄著年華的痕跡。我們游走在黑暗與光明的界限中,搖擺不定,我們終究會有些不舍,終究會有些猶豫。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環境,這樣人們,是什么遷就著我們,又是什么束縛了我們。雜亂的空氣讓我們難以呼吸,難受、掙扎,我們眼看著天空由湛藍變成灰暗,瞬間降落的雨聲像我們混濁的淚,變得不再是那么晶瑩剔透,朱紅的斑點應運而生。

六年后

上班以后我第一次回家,這里的變化讓我覺得陌生了起來。每一年回來我的心情都不一樣,我是一個固執的人,有些事并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這次回家和往常一樣,一放好行李我就會去看阮千萼,買了一束她最喜歡的白玫瑰,那丫頭如果還在的話,不知會過得怎樣自由瀟灑的日子。乘車的路上,我時不時想起六年前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我甚至在想如果那時我沒有不辭而別,我和莫原是不是還有希望。

那時我的聯系方式只有爸媽,夏歌知道。莫原曾去找過夏歌,夏歌沒有說話,后來聽說他倆還打了一架,我承認是我自私了,可是我的心又何嘗不痛呢。我低頭摸著胸口,聽著司機師傅說:“小姐,地方到了。”

看著這片凄涼的土地,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和阮千萼說話了。我付錢下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走向那塊熟悉的地方。

遠遠地,我看到了一個身影,這會兒有誰來看阮千萼呢?阮然還在念大學,阮立明和她妻子移民去了國外,我好奇地往前走,是曲競航,六年未見的曲競航。

曲競航聽著腳步望向我,“木……木蘭,是你嗎?”

我忍不住上前抱住曲競航,有些激動地說:“是我,是我。競航哥你還好嗎?”

曲競航緊緊地抱著我,聲音有些沙啞:“你說你,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你讓我們多擔心啊。”

我們?我和曲競航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告訴他,讓他在陵園門口等我一會兒,我和阮千萼說幾句話就來。曲競航點點頭,和阮千萼道別后便走了。我放下花,和阮千萼簡單地傾訴了幾句,生活、工作、感情一個都不落下,我調皮地對她說:“今天就先跟你講這些,我還有幾天假,過幾天再來看你啊,瘋丫頭,再見。”

我和曲競航來到了一家餐廳,一位婀娜多姿的服務員笑瞇瞇地走了過來:“你好,兩位需要點什么?”

“咖啡,競航哥你呢?”

“和你一樣吧。”

服務員走后,我和曲競航閑聊了起來。

“競航哥,你現在過得怎么樣?”我問。

“就那樣吧,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你呢,這些年都沒了音訊在哪兒高就啊?”

“我在G城。我姨媽在那邊,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G城,很不錯啊,比這兒好。”說著,曲競航笑了起來。

“沒啊,這次回來我都快不認識這兒了?”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感傷了起來。

“是啊,你們一個一個都走了,就留著我在這兒了。”

“競航哥,你……還在這里嗎?”我有些驚訝,曲競航曾揚言說要出去闖出一番事業,可現在的他怎么還在這兒?

“嗯,你們都走了,所以我覺得必須有一個人要留在這里,等你們回來。”說著曲競航不自覺地搓了搓手心。

“兩位的咖啡,請慢用。”服務員禮貌性地遞過咖啡,轉身走了。

“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曲競航端起咖啡說。

“說吧。”我端起咖啡正下要入口。

“那年你不辭而別,你知道莫原有多著急嗎?”

曲競航一說,剛到嘴邊的咖啡一下子噴了出來。第一次是夏歌問我的,我沒有回答只是笑笑。而這一次在曲競航的面前,我心虛了,為什么?是因為怕耽誤莫原前途,還是受到了全薇薇的威脅嗎?

“競航哥,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提他有意義嗎?”我放下咖啡,望著曲競航。

“可對莫原有意義啊。”曲競航突然加重語氣,他又說:“當時莫原都要崩潰了,找不到你,還找了你父母,你父母知道后不但沒有告訴他,還對他說,他一個三流大學的學生,整天無所事事的,將來怎么能給你幸福?還說讓他不要再纏著你,說你根本就不喜歡他,說他一點都配不上你。你知道嗎?當時莫原跟我說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痛,戈木蘭你太狠心了。”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的眼睛開始看不清曲競航的模樣。為什么爸媽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為什么爸媽要對莫原咄咄逼人。我二話不說拎起包,沖出了餐廳,坐在位置上的曲竟航似懂非懂得嘆了口氣。

一路上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著那天從我家離開的莫原,他一定恨透我了,一定是的。

回到家,爸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看著我眼角的淚,無奈地說:“又在千萼那兒哭了吧,每次都是一樣。”

“爸,媽,我問你們一件事。”我走到電視機面前站著。

“什么事,你都擋著我看電視了。”爸爸有點不耐煩。

“我問你們,六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叫莫原的男孩來找過我。”我感覺到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爸爸看向媽媽,咳嗽了一聲,媽媽走過來對我說:“是啊,是來找你過的,你當時都上學去了,所以后來就讓他走了。”媽媽試圖安慰我。

“他是不是向你們要了我的聯系方式,你們不但沒有告訴他,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是不是?”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怒吼道。

“是又怎么樣,怎么,你現在翅膀硬了,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對著自己的父母大吼大叫的,你......你這樣成何體統。”爸爸突然站起來死盯著我。

“這本來就是你們的錯,別人又沒有干什么,只是問問我的聯系方式,你們也不至于對他說那些話啊,他一個三流大學的學生怎么了,你憑什么說別人將來沒出息,憑什么?”我在抽搐,本以為我的不辭而別就已經對不起莫原了,現在再加上爸媽說得那些話,我虧欠他的不止是一個六年了。

“啪。”爸爸粗糙的大手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臉上。電視機里還演著老套的劇情,屋子里的誰也沒有說話,爸爸低喘著,媽媽也一旁也呆住了,我低著頭捂著微紅的臉,跑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我拖著行李走出來,媽媽上前攔住我,說:“今天剛回來,怎么就要走了?”

“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去。”我強忍著淚水,倔強地說。

“哎呀,爸媽知道是我們錯了,可當時也是為你好啊,你看你剛去了大學,我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印象到你啊。”

“為我好,那為什么你們那會兒還問我有沒有在大學談戀愛?”我好奇地問。

“那…..那是問你和夏歌。”媽媽別過頭,沒有看我。

“夏歌?呵,我知道了。我算是明白你們是什么意思,但我告訴你們,經過這件事后我和夏歌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甩下這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我萬萬沒想到原來是夏歌背叛了我。我打電話讓公司的朋友訂了回來的機票,在機場我撥通了夏歌的國際電話。

“喂,木蘭,有事嗎?”

“夏歌,你這個叛徒。”我對著話筒大吼了一聲,機場周圍的人紛紛望向我。

夏歌像是被我嚇住了,有些莫名其妙,他說:“我……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當年,是不是你跟我爸媽說我和莫原的事?”我平緩語氣,對他說。

“我…….我是說了,但是我沒有說你們倆在談戀愛啊。你爸媽當時問我,怎么老看你和一些男孩子玩,然后我就說了,木蘭,到底怎么了?是我說錯了什么嗎?喂,喂,木蘭,木蘭。”

我掛斷了電話,捂著頭痛哭了起來,原來是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不是我不辭而別,爸媽也不會那樣傷害莫原;如果當時我把一切和莫原說清楚,這些也都不會發生,是我,是我對不起他。

“前往G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XXXX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X號閘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機場廣播里傳出刺耳的提醒聲,我擦干淚水,關掉手機,看了這城市一眼,轉身走了。

回到G城已是凌晨兩點,我沒有搬去姑媽家住,只是和公司認識的一個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

到了家門口,我正準備開門,門自己扭開了,是安雅。

安雅是本地人,可她不喜歡回家住,她喜歡自由,無拘無束,這點她和阮千萼很像,從我在公司見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她,也許是她身上有阮千萼的影子,也許是因為剛來就遇到一個難搞的單子,大家都不愿陪我,只有她愿意挺身而出,最后不管那份單子有沒有簽成功,我和安雅就這樣成為了好朋友,還住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啊,今天才回去怎么又回來了,你錢多啊。”安雅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說。

我放好行李,看她一臉困意的樣子,說:“你等我干嘛,趕緊去睡吧。”

安雅又打了一個哈欠,說:“噢,那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啊,晚安。”說完安雅便回了房。

我把行李的衣服重新放回衣柜里,本來早上還是高高興興的,怎么一下子轉變的這么快,真是可笑。

換完睡衣,我直接躺在床上,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我翻身打開手機,收件箱里有兩封未讀短信,夏歌的一封,媽媽的一封。我按了刪除鍵,埋在被子里哭了起來。

第二天,我被安雅鍛煉的聲音吵醒了,我慢慢地睜開眼,感覺到一陣陣刺痛感,估計是昨天哭多了。我打開門,隱約得看著安雅穿著一條超人的三角褲,學著電視機里的教練做拉伸運動,她又沒拉窗簾,真是服了她了。

我走過去,幫她拉好窗簾。“我說,下次你再做這么性感動作的時候能不能先把窗簾拉上,對面的男生都快要穿過他們的窗戶了。”

安雅笑了笑,轉頭看著我,大叫一了聲:“不蘭,你眼睛怎么腫了?”

“噢,沒事,昨晚失眠呢。”我含糊了一句。

“得了吧你,你昨天讓我幫你訂機票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不對,怎么了?不會是你回去遇到你的那個初戀了吧?”我和安雅無話不說,所以關于他們的事,安雅也都知道。

我搖搖頭,對安雅說:“沒有,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很糟糕的事。”

安雅從盥洗室給我拿了一條用冷水沖過的毛巾,她一邊幫我敷,一邊聽著我講昨天發生的事。

“你爸媽這事做得真不厚道,還有你那哥們。”安雅把毛巾換了一面接著敷。

“昨天我是在氣頭上,晚上想想也覺得他們那樣也沒錯。唉,是我的原因。”經過昨晚的一番苦戰,有很多事我也想明白了,也許是天意,注定莫原不屬于我,也注定我們的青春不堪一擊。

“好了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那你這假期怎么辦,老總可是好不容易才放你假的。”因為上個星期接下一個大單,老總開心,便放了我一星期的假。

我想了想說:“先去表妹的店看看,我媽啊肯定給我姨媽打電話了。然后呢再去好好逛逛,有些事過了就過了,明天去上班。”

“嗯那行,晚上姐姐帶你去吃大排檔,不許不來。”

“好了,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還要趕著上班呢。”我拿著安雅手中的毛巾,指了指墻上的kitty鐘。

“完了完了。唉,真是羨慕死你了。”安雅向我吐了吐舌頭,回房間了。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向盥洗室,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這張臉還是六年前那副模樣,只是微微有了一些變化。我摸著鼻下的嘴唇,大學畢業后,爸媽帶我去了最好的整形醫院,經過半年的調理終于沒有了以前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什么端詳的。之后又經過姨媽的介紹,我去了一家銀行上班,兩年的時間我經歷了很多,從基層升職到主管,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銀行的工作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人生有兩條路,一條是你想走的路,一條是你不得不走的路,只有走好不后者,你才有底氣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簡單梳妝了一下,戴著墨鏡出門了。

來到木語,看著生意興隆的店里,欣慰地笑了笑。去年的嚴斯語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丫頭片子,她天天吵著要開家屬于自己的咖啡店,姨媽姨夫不依,她便絕食。嚴斯語是個倔強的孩子,她對她的夢想鍥而不舍,所以我這個做表姐也只好愿意賭一把。我存了點錢便成了她的第一個股東,當然我的肯定是不夠的,我費盡口舌勸說了姨父姨媽好幾次,他們沒辦法只好答應,不過條件就是必須在兩年內把本錢賺回來,不然賣點店鋪,從此以后安安分分地去銀行和我一起上班。現在只能說一代比一代強,一代比一代難管了,好在表妹還是有經商的頭腦,兩年了,她也學會了很多,成個大姑娘。

我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嚴斯語迎面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盒子,“表姐,給你的,對眼睛消腫很多有幫助的。”肯定是我媽打電話給姨媽了。

我接過去,說“謝謝咯。”

嚴斯語拉著我走到柜臺后面的屋子里,這里是大家的休息室。她摘下我的眼鏡,搖了搖頭:“看看你,都成淚人了。”

我向她吐了吐舌頭,打開手中的盒子,是一瓶噴霧。嚴斯語搶了過去,說是幫我弄。我沒有拒絕,噴了之后倒是覺得眼睛舒服多了,這個嚴斯語真沒白疼她。

“對了,我媽讓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呢。”嚴斯語洗完手對我說。

“不要啊,肯定又是一番說教。”姨媽的嘮叨我從剛來就領教到了。

“沒辦法,我媽說拉也要把你拉來,還說……要是你不來,她和老爸就不做最大股東了,表姐,你就行行好嘛。”說著嚴斯語開始在我面前撒起嬌來。我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你啊,再不多賺點,你這把柄是要被你爸媽控制一輩子了。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耶耶,知道表姐你最好了,走,要喝什么吃什么,我請客。”嚴斯語瞬間就是一個熊抱,現在的孩子真是有活力。

我重新戴上墨鏡,獨自坐在一角,嚴斯語端來了我常喝的咖啡和點心,對我說:“表姐,你慢慢享用,我去招呼客人啦。”

說完嚴斯語蹦蹦跳跳地走了,這哪是一個老板娘的樣子,看著她的背影我無奈地笑了笑,我邊吃邊玩弄著手機,想想還是給爸媽和夏歌道個歉吧,是我態度先不好的。于是我給爸媽還有夏歌各自發了短信,便繼續享受我的早餐。

看著咖啡廳里的一切,雖然地方不大,但環境確實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我摘下墨鏡,望著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理想奔波著,他們譜寫著自己的故事,也會成就別人的故事,沒有人知道下一秒的自己是主角,還是配角。

到了中午,我和嚴斯語回到了家。姨媽看我們回來了什么也沒說,就讓我們洗手準備吃飯。洗手的時候,嚴斯語幸災樂禍地說:“你就等著我媽開炮吧。”這丫頭到了關鍵時刻就喜歡當墻頭草。我白了她一眼,擦了擦手,走到了桌前。今天的菜豐盛極了。

“媽,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好多好吃的菜啊。”嚴斯語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沒什么日子,我們稍微吃好點不行啊。”

我笑了笑,叫姨媽姨夫趕緊來吃,不然都被他們的寶貝女兒吃光了。

大家都坐了下來,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姨媽開炮。可吃了半天,姨媽什么也沒說,就問問了我工作的情況,還有嚴斯語店里的生意,我和嚴斯語對望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姨夫像是看出了什么,咳了一聲,說:“你倆趕緊吃吧,多吃點,這么多菜呢。”

我和嚴斯語點點頭,埋著頭繼續吃了。

終于吃完了,我和嚴斯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飽嗝,姨媽看過來白了我們一眼,說我倆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我和嚴斯語沒說話,互相吐了吐舌頭。我們坐在沙發和姨夫一起看了會兒電視,我偷偷地撞了撞嚴斯語,嚴斯語看著我,一臉納悶的樣子,我又向她擠了擠眼,她頓時恍然大悟,拉著我對姨媽說:“媽,中午要換班,我和表姐先走了啊。老爸,拜拜。”沒等姨媽說什么,嚴斯語一下子把我拽了出來。

“你可真快啊,差點沒摔著我。”

“那肯定啊,你是誰,我深明大義的表姐啊,你有難我哪能不救。”嚴斯語比我高一個頭,她的手說著說著就搭在了我的肩上。

“喲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呢。你還知道搭救我。”這個嚴斯語平時不給我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表姐,話可不能這樣說呢。當初要不是你支持我,我哪能有今天,你說是吧。”嚴斯語一臉壞笑地望著我,看著我心慌,這丫頭不會又出什么鬼點子吧。

回到木語,就看到于西慌張地跑了過來,于西是個勤快的男孩,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看著他我有點想阮然了,不知他現在怎么樣,晚上給他打個電話吧。

“斯語姐,木蘭姐。”由于我是木語的第一股東,有空也會來店里幫點忙,所以店里的人都認識我。

嚴斯語看于西神情不對,就問他:“怎么了?”

于西咽了咽口水,說:“中午的時候接到一個大單子,是東街一家大公司,說是要五十多份香濃套餐,我們正等你們來呢。”

五十份,算大的了。“那佳銘哥呢?”

溫佳銘,高級糕點師一名,人長得俊俏,手藝也是杠杠的,更是我們嚴大小姐的夢中情人。我記得面試的時候曾問過他,一個底子這么好的糕點師為什么要到這樣一家咖啡廳來應聘呢?他說,底子好不好不在乎環境的怎樣,在乎的只有顧客的口味。我不在意工資的多少,我做這行只是想看到別人吃到我的糕點,那種快樂享受的幸福感就好。我聽后覺得很滿意,一旁犯花癡的嚴斯語二話不說錄用了他。不過他做的糕點的確贊不絕口,只能說我們遇見了貴人,像溫佳銘一樣的貴人。

“佳銘哥他家里出了點事,讓我幫他請假,說是晚一點會打給你。可是現在香濃套餐的糕點只有二三十個呀。”于西越說越急。

嚴斯語立馬跑到糕點室,看了看冷藏柜里的糕點,她想了想,隨后望向我。不是吧,雖然我在學校的時候上了幾節糕點課,但是我做得哪能和溫佳銘比啊。我拼命地向嚴斯語擺手,說:“別,嚴斯語,你可千萬別讓我毀了你的店啊。”

“沒辦法,只能活馬當死馬醫了。表姐,別忘了這也是你的店。”嚴斯語像是要來真的,我抓了抓頭,說:“那好,我試試吧。”說完我換好衣物,看著冷藏柜的糕點琢磨了一會兒,平時也有看過溫佳銘是怎么做的,算了,賭一把吧。

我開始了我的‘工程’,嚴斯語和于西也在泡制著套餐里的咖啡。還好這會兒人不多,不然縱使有三頭六臂,也搞不定啊。

終于,大功告成。

由于東西太多我提議和小李一起去,可離預約的時候不遠了,大家都顯得有些著急。我突然想到我的阿特茲還停在不遠處,想到這里,我便拿起包往外沖,叫他們在外面等我。沒一會兒,我把車開到店門口,讓于西抱著咖啡坐在后面,我把糕點摞在副駕駛上,用安全帶固定住,弄好之后我們出發了。

一路上我是東躲西擋,差點超了紅燈,我敢說這是我買車以來開的最快的一次。眼看就要到預約的時間了,我停好車,一下車便往公司里跑,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來的路上差點沒玩漂移,不然坐到后面的于西非燙死不可。

安全送到后,看著這拼了命賺到的錢,我和于西相視一笑,這錢還真是來之不易啊,我這顆小心臟也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此時此刻,頂樓有一處身影望著樓下這兩個滿載而歸的人,他看了看手中正在品嘗的糕點,嘴角露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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