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名門嫡女情
最新章節(jié)
書友吧第1章 錯付真情
鞭炮噼里啪啦地響著,熱鬧的新河郡大街上緩慢走來一隊(duì)人。棕紅色的馬上坐著一個身著火紅新衣的男人,面容清秀,眉目俊朗,隨著馬顛簸著。
后面吹嗩吶的人臉鼓得就像要炸開,媒婆拿著紅絲綢手絹甩著,肥胖的身軀隨著嗩吶聲聲地在扭動,紅火的花轎一搖一晃地跟著前面騎馬的男人前行著。
這隊(duì)人馬的終點(diǎn),許府的門口,站著一群身著華衣的人,個個面帶笑容,祝福這對新人,新郎下馬,踢了踢轎門,笑著把轎子里的人背了出來,進(jìn)了門。
正當(dāng)這對新人拉著喜綢要拜堂之際,突然跑來一個滿頭大汗地丫鬟,一把撲在喜堂前。
“爺!我家小姐難產(chǎn)了!”那丫鬟抬起頭對著喜堂前的男人喊著,原本含在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被急出來了。
男人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頓了頓,感受到手中喜綢傳來的抖動,毅然轉(zhuǎn)回頭去,不帶任何表情地扔出一句話。
“將她扔出去。”
丫鬟聽到他的話,什么和表情動作都沒了,甚至都忘記起來,旁邊的小廝急忙去拉起她,將她趕出喜堂。
熱鬧的喜宴并沒有因?yàn)檫@個小插曲受波動,依舊熱熱鬧鬧地進(jìn)行著,新娘被送進(jìn)了新房,新郎在喜宴把酒言歡。
誰都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被趕出去的丫鬟,奔向一個偏落的院子。那里沒有繁花錦簇,沒有金絲錦帳,院里枯了的樹枝上站著一只偶爾叫兩聲的烏鴉,烏鴉的叫聲和屋里傳來的慘叫聲相呼應(yīng)著。
屋里的慘叫聲的源頭是躺在床上的女子,兩眼緊閉,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粘在小巧卻因?yàn)樘弁椽b獰的臉上,枯瘦的手緊抓著床單。
“保孩子,保我的孩子!”女人胡亂的說著,一旁的產(chǎn)婆卻是眉頭緊皺。
門外突然傳來剛剛跑來的丫鬟的聲音,因?yàn)檫煅识鴶鄶嗬m(xù)續(xù)的呼聲。
“小姐!姑爺!姑爺他!他在拜堂,來不了了。”
床上的女子,兩眼變得空洞,原本使著勁的全身,猛地癱軟下來。
門口又傳來聲響,是有人開了門,女子空洞的眼神,有了點(diǎn)點(diǎn)色彩,似在期待著什么,手緊握成拳頭,牙齒死死又再次咬上蒼白的唇,準(zhǔn)備著再一次使力。
眼看著門外進(jìn)來了一個身著紅衣的人,頭上的金步搖隨著腳步搖晃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是女人,不是他。
女人走到床前,嘴角上揚(yáng),眼里全是快意,精致的妝容將那一張絕色的臉變裝飾的更加妖冶,可怕,她望著床上的女人緩緩?fù)伦帧?
“白落兮,沒想到吧,許寒墨娶得人是我,你知道他為什么愿意要你做他的妾么?因?yàn)槭俏医兴⒌模锰玫张畢s下嫁做妾,真是很有意思。你現(xiàn)在努力生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寒墨是不會碰你的,這孩子還不知道是這府里哪個下人的呢。”說完那女人捂住嘴放肆的笑了。
白落兮抓著床單的手松了,她知道許寒墨喜歡的是白落梅,她的庶妹,她不曾想,許寒墨一直不待見她,卻突然要她做妾,也是因?yàn)樗S羞@個孩子的那晚,她是醉酒的,和她行事的人說他是許寒墨,她便信了。
“那天晚上,整個許府里的下人都嘗盡了白府曾經(jīng)的嫡女的滋味,真是好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放蕩的人,表日里還一直裝作單純可愛。”
白落兮張了張嘴,一雙眼瞪著她,似乎要說什么。
“沒錯,是我讓他們干的,對了,你不是那么喜歡我的母親么,可我的母親怎么會去疼愛曾經(jīng)情敵的女兒?你和你那可憐的母親一般笨。”白落梅低下頭慢慢貼近白落兮的耳朵,這些話也進(jìn)入白落兮的耳朵里,一直循環(huán)著。
“母....親......”白落兮張了張嘴,她現(xiàn)在矛盾極了,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下體的疼痛讓她突然清醒,孩子才最重要,不管他到底是誰的。
白落梅眼看著白落兮又要動,紅唇輕啟,叫一旁的已經(jīng)呆住的產(chǎn)婆出去,染了紅色蔻丹的手在袖口掏出一個藥瓶,將藥瓶遞給她的丫鬟萍兒,然后離去。
萍兒一把抓住白落兮的嘴,白落兮雙手掙扎,仍舊不敵萍兒,萍兒將藥瓶打開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然后閉上她的嘴,那藥從她嘴里流了進(jìn)去,是苦澀冰涼的,正如她這一生過的好不凄慘。
萍兒也離去,留下仍在分娩的白落兮在床上,白落兮死撐著手撫上肚子,淚水和汗水融為一體。
“對不起,孩子,娘親沒能帶你到這世界上來,娘親……保護(hù)不了你,你去別處….咳……”白落兮還未說完便吐出鮮血,終是沒了呼吸,她的眼睛望著房梁,空洞而無力。
突然一束白光照射過來,白落兮似乎有了輕微的感覺,她覺得她現(xiàn)在可以輕松的行動了,坐了起來。看著床前那慘白的臉,她就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那臉正是她的,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干了 ,只留下些許痕跡,頭發(fā)仍舊貼在臉上,那雙眼睛,癡癡的望著房梁。
白落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胯處,血淋淋一片,孩子沒了。
白落兮覺得心很痛,但卻沒有流淚的感覺,是啊,鬼怎么會流淚呢?她離開這個房間,發(fā)現(xiàn)她的貼身丫鬟酒兒,滿身是血的躺在門前,雙手還保持推門的姿勢。
“酒兒……是我對不起你。”白落兮伸出手想要幫酒兒挪動身體,可手卻直直地穿過酒兒的身體,沒有了感覺,她都要忘記自己是鬼了。
白落兮很想再去看看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迷戀于他呢?在許寒墨的門前,她聽到了房內(nèi)細(xì)微的聲音,床笫之歡,她徹底絕望了。
白落兮沒有目的地飄蕩著,她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忽然感受到寒冷的身體突然暖了起來,然后就被之前的那束光扯了過去,不能動彈。
可是全身都是暖暖的,原來成了鬼,比在人間要舒坦那么多,真是可笑啊,漸漸地她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