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愿意幫我?不只是為了錢吧?!卑茁滟夂茏匀坏刈诹艘慌?,端起茶水,喝了口道。
“因為你好看?!鄙倌暾f完就笑了,總不能說是因為你的屁股吧。
白落兮對這個答案很無語,反正對她沒有害處,她也不想管,以防萬一惹禍上身,少年看著白落兮沉思的表情很是享受,抿了口手中的茶。
白落兮坐了不到半刻,黑衣人便綁著一個人進來了,那人是郎中打扮,一直叫囂著,黑衣人把他扔到地上,疼得他直叫。突然他發現一團陰影遮住了他,他抬頭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娃正望著他,眼里全是寒氣,竟然叫他不禁縮了縮。
“就是你給白府大夫人看病開藥的?”白落兮帶著奶氣的聲音卻莫名讓李郎中有壓力,聽到其中的內容,李郎中就明白了,自己的日子應該不遠了。那個吳姨娘還告訴他可以天衣無縫,他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而現在他被五花大綁地扔在這里,真的是太諷刺了。
“是。”李郎中埋著頭,兩腿止不住地都抖動著。
“我想知道,是誰在你的背后?!卑茁滟舛琢讼聛砜粗?。
“吳姨娘?!崩罾芍蓄~上全是汗水,這嚴冬卻滿頭大汗,說心里沒鬼也沒人信。
白落兮聽到這三個字后,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是她,不出她所料,白落兮突然就感覺松了一口氣一樣,這一世,她也許真的可以救自己的母親。
紫衣少年看著呆怵的白落兮,他心里也略微復雜,這么年輕的女孩,原本應該單純善良的,但卻被這深宅大院玷污,他有一瞬間真想帶她遠離,可他知道,他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
“他就先放在你這里,等我有需要便會來取,多謝?!卑茁滟獾玫搅诵闹械拇鸢?,就打算回家去,笑著向紫衣少年道謝。
看著白落兮的笑容,紫衣少年有了片刻的癡迷,就恢復平常,點點頭,叫旁邊的侍衛遞給她一只白紙鶴。
白落兮拿著這紙鶴正要打開,少年出聲制止了她。
“等等,年后再看,這人你隨時來取都行?!?
白落兮停住自己的動作,點點頭,將紙鶴拿著便離去。
“樓主何不直接向白小姐說了?”侍衛看著少年望著白落兮,直到那一抹白消失。聽到侍衛的話,少年但笑不語,若是直接說了,多沒趣。原本躺在他腳上的白貓,一把跳上他懷里,少年寵溺地順了順貓的毛。
在回府的路上,酒兒一直很好奇,這白鶴到底是什么,白落兮倒也還好,只是拿著,現在也不想打開,畢竟這紙鶴折得挺好看的。
回去了以后白落兮將紙鶴放到自己的梳妝臺,立刻叫來雀兒和鶯兒,讓她們把喬依露房間里的香爐熄了,埋進院子里,然后將她回來時在經過的香料鋪子買的新的檀香和爐子放到喬依露的房里。
做完這一切,白落兮才感覺松了一口氣,她要好好保住她的母親。過不一會,酒兒就來叫白落兮去吃午飯。
白落兮看著白落昇將桌上的飯菜盡數塞到嘴里,不由得為他思考起來,她決是不能讓白落昇長成一個胖胖的紈绔子弟。
白起越之所以對自己的這個嫡長子喜歡不起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無才,白起先的兒子白落懷都能背三字經了,白落昇連三字經的字都認不齊。
另一方面純粹因為白落昇的胖,白起越看著肥胖的白落昇就糟心,他好歹也是風骨不俗的才子,生個兒子又肥又胖還沒有一點點可取之處。
白落兮想讓白落昇少吃點,可是白落昇這時候正在長身體,要是造成營養不良,她會怨死自己,白落兮遇見了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個難題。
喬依露見白落兮望著白落昇出神,有幾分奇怪,但也沒細想,只是讓白落兮認真吃飯,并夾了塊肉放進白落兮的碗里。
白落兮望著喬依露甜甜一笑,先不管白落昇了,他還小,現在他們娘三個能在一起吃飯,就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了。
”娘親,我給你做了兩件衣裳,明日你也要穿新衣裳?!憋埡蟀茁滟饽贸鰞商仔乱拢惶资嵌镜慕鸾z細花棉襖,外面一層銀紗顯得高貴清雅。一件是春夏季的紫玉蘭花紋薄綢制的寬袖云袍。
喬依露見女兒拿的兩件衣服,都好不華麗,除了感動,更訝異地是白落兮哪里來的錢,這其中一件衣服都不是白落兮自己的零用錢能支撐的。
“兮兒,你是哪里來的衣服?”喬依露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自己的女兒,但她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
“女兒到賬房支的銀子?!卑茁滟庖妴桃缆兑荒槻环判?,只好如實托出。
喬依露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到賬房支出銀子來,畢竟她之前每次去支銀子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成功。到此,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女兒變了,性子和之前有很大的不一樣,還時常發呆出神,她的兮兒曾經那么天真活潑,現在卻感覺成長,和知事了。
“娘親你放心,女兒不會做什么違背道德天理的事。”女兒只是拿回應該屬于我們得而東西,保護好你和昇兒。后面半句白落兮沒有說出口,她怕說出來,喬依露會接受不了。
喬依露聽此,懸吊著的心終是落了下來,女兒還是那個善良可愛的女兒,興許是被她父親和整個白家逼著成長了。
是日,白落兮喬依露早早便起,畢竟是今年的最后一日,整個院子就只有白落昇一人還在呼呼大睡,院子里的雪早被掃凈,白落兮一時興起想要在院子里煮冬茶,暖暖身子,便叫酒兒端來一用品。
在茶中放入些許水果,和幾瓣玫瑰花,用細勺子攪拌著,熱氣從茶壺中向上竄著,茶香帶著香甜的水果氣息四處洋溢傾灑。
“大小姐好興致呀,思思來給夫人請安,今夜思思還得承蒙夫人照顧?!闭谡麄€院子的人都沉浸在這冬日暖茶的喜悅中,不令人心喜的聲音傳來,眾人向門口看去。
吳思思身著一件大紅貂毛斗篷站在大門旁,額邊幾縷碎發在風中搖曳,一雙鳳眼閃著點點光輝,火紅的唇色和斗篷爭相輝映,由萍兒在一旁摻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