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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些人爭寵,是為了自己活;有些人爭寵,是為了別人活。

陸酒酒被人壓著往地牢里面走去,膝蓋砸到地面上時疼的她眼睛一紅。

李巖身上的龍袍好像是這沉悶陰冷的牢中唯一的亮色,他走到陸酒酒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又繾綣地喚了一聲“久久”。

陸酒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皇上認錯人了,我不是陸婉。”

陸婉小名是久久,她的小名卻是“阿憐”。

李巖溫柔地撫過她的眼尾,固執道,“你是。”

他拽起陸酒酒的手腕,也沒管她有沒有站穩就直接朝著其中一間牢房拖,“你來看一看,這里面關著的是誰?”

李巖身后的付青往前踏了一步,后面反應過來又退了回去,好像剛才的不忍心只是錯覺。

陸酒酒被李巖按著腦袋,“你仔細看一看。”

那人身上都是鞭痕和烙印,鮮血流了一地,手似乎被什么狠狠砸過,血肉模糊且無力垂在一邊。

陸酒酒氣到渾身顫抖,指甲狠狠被她掐斷在掌心里,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是養她十年,對她關懷備至的陸潤。

“哥哥。”陸酒酒眼淚止也止不住,不管不顧就要沖進去時,卻被李巖按在地上,“他的命可在你的手里握著。”

他冷聲道,“久久,你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也該回宮了。”

陸酒酒死死盯著陸潤,那個曾經用斗篷攏住她,給予她溫暖的少年如今任人宰割……

“我會回去的。”陸酒酒終于肯看那李巖一眼,聲音沙啞,“但是皇上你要明白。”

她的聲音清冷又決絕,“若是哥哥出了半點差錯,我定然以命為祭。”

“好啊,朕答應你。”李巖蹲下身子看她,“那么你現在告訴朕,你是誰?”

陸酒酒眼底通紅,咬牙切齒道,“我是陸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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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新封了一位“婉妃”,姿容艷麗,眉間風情萬種,明里暗里讓很多妃嬪嫉妒,畢竟一上來便封妃,那必然是皇上極喜歡的。

無論是妃位,還是恩寵,都叫人眼紅。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陸酒酒斗篷未系,傘也未撐,獨自一人在廊下看了許久。

聽見后面有腳步聲時,她輕聲道,“芙蕊,你來了。”

掌燈的宮女以為陸酒酒不見了,著急忙慌找到她后才松了一口氣,“娘娘許是記錯,奴婢是春杏,不是芙蕊。”

陸酒酒回過神來,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偏頭去看飛雪。

芙蕊早就死了,是她忘了。

春杏硬是在冬日為她急出一身汗,“娘娘,今日得去中宮請安,現在得抓緊洗漱了。”

陸酒酒不讓她為難,點點頭朝著寢殿走去,心里卻在想,若是芙蕊還在,此刻應該是直接把她拖走,嘴里還罵罵咧咧地說陸酒酒不愛惜自己身子。

世上沒有第二個芙蕊,正如世上只有一個陸婉。

陸酒酒長得再像陸婉,那也是陸酒酒。

春杏扶著陸酒酒進了皇后宮中,低聲提醒道,“如今楊妃最受寵,說話也最尖利,娘娘一會兒可得忍著點。”

春杏都能想到一會兒會是怎么樣的腥風血雨,自家主子柔柔弱弱的不會被氣哭吧?

皇后娘娘和善,見陸酒酒一幅大病初愈的樣子,便不為難她直接賜了坐。

果然楊妃會說話的很,“有些人運氣就是好,生了一張相似的臉便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也不看看自己原來是什么貨色,賤民一個。”

陸酒酒是侯爺陸潤撿回來的,這是舉國上下都知道的事,只是之前十年一直被他護的極好,人人都知道陸酒酒是陸潤的命,沒人敢輕視她。

如今陸潤倒臺,她便被人一口一句“賤民”叫的如此隨意。

陸酒酒垂著眼沒有說話,淡淡抿了一口熱茶去寒氣。

孟嬪家里是書香門第,聽不得楊妃這樣直白的損人,“楊妃言重了,入了宮便都是姐妹,不必如此苛責。”

楊妃翻了一個白眼,“和她做姐妹?晦氣的要命,克死自己兄長不說,那陸家上下可還有幾個人在嗎……”

陸酒酒將杯盞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讓眾人心里都是一驚。

她朝著楊妃走過去,果斷又爽利地給了她一耳光,旁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陸酒酒聲音是嬌軟的,說出的話卻陰寒,“不許咒我哥哥。”

隨后她爽利地跪在地上,“臣妾有罪,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也被她的雷厲風行驚到了,明明看著挺軟綿一小姑娘,怎么說動手就動手了……

楊妃臉上很快起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她呆愣了片刻后哭哭啼啼地也跪在地上,“這婉妃如此囂張跋扈,求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陸酒酒被皇后娘娘罰著跪在宮門外兩個時辰,她沒有異議,也不后悔,就算跪四個時辰,那一巴掌她還是要打。

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說陸潤不好。

春杏替她撐著傘,“娘娘啊,奴婢不是讓您忍著些嗎?”

陸酒酒感受著身下冰雪的消融,寒冷順著膝蓋潛進去,這點冷和陸潤受的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大概只跪了半個時辰,李巖便匆匆而來,一臉心疼地看著她,“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打了楊妃一巴掌。”陸酒酒坦然道,“在跪著反省。”

李巖居然覺得她這樣的坦白很可愛,他抱起陸酒酒,對一邊的李公公道,“反省的法子有很多種,犯不著這冰天雪地里跪地上,你去和皇后說一聲,久久抄幾份佛經也就罷了。”

陸酒酒想,她要是皇后,應該會被皇上這話氣到昏厥,覺得剛才罰她兩個時辰實在是太輕了,應該跪八個時辰。

李巖抱著她回了永安殿,看見她凍的發青的膝蓋眼睛都紅了,“快去拿湯婆子來。”

他用手蓋在上面,輕聲問她,“疼不疼?”

陸酒酒只覺得李巖惡心至極,希望他趕緊把爪子從她的膝蓋上挪開。

“不疼。”陸酒酒垂下眼作恭敬狀,心中不斷默念她不能惹怒李巖。

李巖靜靜地看著她,“下次她們招惹你不必理會,告訴朕,朕幫你出氣。”

陸酒酒:大可不必,消受不起。

她恍惚起來,因為陸潤也和她說過相同意思的話。

那時陸酒酒穿著正紅色的喜服,陸潤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溫柔道,“你與付青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若是讓你委屈了,不必忍著,直接回來,我替你做主。”

李巖冷冰冰的手碰上陸酒酒的眼尾,“你怎么哭了?”

陸酒酒自己抹了一把臉,“膝蓋疼。”

其實是她的心疼,每一刻都疼的要命。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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