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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6評論第1章
黑沉沉的夜,像化不開的濃墨。
深夜的街道,幾無人影。
美國嘉圣醫院旁的一條小街上靠邊停著一輛廂式貨車,車廂內擺放著一套沙發,沙發前的桌上擺著手提電腦、耳機、監控設備、咖啡、各種零食。
程穎萱坐在手提電腦前,看著屏幕上的監控區域。
電腦屏幕里的畫面是一間高檔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眉毛濃黑,鼻梁高挺,唇形性感,五官剛毅中透著冷峻。
這個男人有很英俊,當然,英俊的只是他的右臉。
他的左臉貼著裹藥的白色紗布,從紗布霸占了他的整張左臉來看,他的左臉傷勢非常重。
閻世霆,雷霆集團總裁,現年二十三歲,身高一米八七,十天前位于舊金山的住所起火,全身大面積燒傷,左臉毀容,昏迷了七天,醒來后這三天情緒極不穩定,誰讓他前天被他的未婚妻羅夢娜一腳踹了,還發現他未婚妻劈腿呢?
程穎萱伸出手指,以大拇指的指腹在電腦屏幕上他左臉的位置摩了摩,像在輕輕撫摸著他受傷的臉。
帥哥,就不該毀容。
他的臉色極為蒼白,從失戀到現在,她知道他已經兩天兩夜水米未進。
她唇角勾起邪惡的笑容,她喜歡看他更慘。
修長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屏幕畫面變成一個個方塊格顯示醫院里的各處情景,醫院走道、大堂、病房門口等一目了然。
她打開放在沙發上的化妝盒,里頭有一張人皮面具,戴上,再哼著歌兒戴上假睫毛、化了個濃妝。
這種人皮面具是電影拍戲用的,只不過她這張是高價的高仿真款,化完了妝,還缺點什么呢?
她拿起桌上的大卷假發戴在頭上,一個長相普通,臉上還有雀斑的女人出現在比手掌略大些的化妝鏡里。
做壞事嘛,總得全副裝備。
滿意地照了照鏡子,隨手拎了個袋子,走出車廂進入醫院大門。
保安看到,也只當她是個普通的探病家屬。
程穎萱上了電梯頂樓,走到一間配藥室門口,掏出鑰匙從容不迫地打開門進去。
有預謀的,她早已從這層樓的醫務人員處偷配了鑰匙。
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護士服,團扎著頭發,戴著護士帽、口罩,手上端著一個醫用托盤,盤子上擺著針筒、兩小瓶藥水。
這層樓全是高檔病房,里頭住的人不是有頭有臉,就是有錢、權。
她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門口,門口站著兩名保鏢。
“閻先生情況不穩定,又不配合醫治,主治醫生讓我給他加營養針注射。”她語速平靜。
保鏢不疑有它,打開了病房門。
程穎萱走進病房,先把房門關上,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熟練的拆掉托盤上一次性注射器的塑封,給針筒裝上針頭,抽出小藥瓶里的藥水。
病床上的閻世霆面朝天躺著,雙眼空洞無神,不言不語,眼神透著絕望。
“閻先生,給您打針。”程穎萱說了句,沒得到他回應,她便操起針筒將藥水推進他裸露在被褥上的胳膊。
見他還是面色灰敗,她不由嘖嘖了兩聲,“不就是毀了半張臉,未婚妻劈腿么?要死要活的,干嘛不去死呢?”
原本神色麻木的他,聽到她的話,不由轉過頭來,眼神里帶了幾分慍怒。
“喲,我還以為你死了,原來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啊。”她干脆坐在床沿,伸手就要揭他左臉上的紗布。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你白癡啊?”她翻個白眼,“當然是看一下你的左臉毀得有多么慘不忍睹。”
“你!”他蒼白如紙的面色總算因生氣而顯出了幾分血色,微瞇起眼打量了一下她的著裝,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你新來的護士?我明天就讓你下崗!”
“喲呵呵……”她以另一只手掩嘴偷笑,“我好怕喲。”
嘴里這么說,語氣毫不在意。
曖昧地瞅了眼他寬闊的大掌捏握著自己的手,嬌嗔,“閻先生,你這么捉著人家的小手手,是不是看上我了,想非禮我?”
被她這么一說,他臉色陰沉地甩開她的手,陰厲吐字,“滾!”
她一挑眉,“滾我不會,爬我倒是會。”
“那就趕快爬。”他語氣森寒如冰,因久未飲水,嗓音有幾分沙啞。
“好的,遵命。”她揭掉護士帽,手快腳快的爬上床。
他反射性地要將她推下床,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你做什么?”
她無辜地沖他眨眨眼,“如你所言,爬上你的床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馬上給我滾下去!”他怒氣高揚,最受不了女人近身。
“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我多沒面子?”她不但不理會,反而一把掀掉他的被子,露出他健壯的身軀,他身上涂著大面積的藥,除了穿著一條內褲,幾近赤.裸。
“你個騷男,口是心非。”她拋了個秋波給他,“知道我今晚要來,脫光了在等我了?”
是因涂藥的原故,他才沒穿衣服,這女人怎么這么齷齪。他像點燃了的爆竹,爆怒,“保鏢死哪去了!”
他明明喝得很大聲,聲音卻非常虛。
“嘖嘖,你沒吃飯哪?”她嘲笑著,“聲音那么小,這房間隔音效果又非常好,外頭的人聽不見的。等下在本小姐身下叫起來,怎么夠聽啊?”
他眼睛都快噴火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了。”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剛才給你注射了一針特殊麻藥,會導致你在兩個小時內全身無力,形同癱瘓,但不會失去觸感知覺。”
原以為他聽了會更惱,沒想到他立刻冷靜下來,“你想干什么?”
“干你。”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你!”他剛冷靜下來的思緒幾乎立即竄火,“誰派你來的?我給你三倍的報酬,你罷手。”
她也不說沒人派她來,自個來的,“你才值三倍的報酬啊?”
“十倍。”
她搖了搖頭,手指在他赤果的胸膛畫圈圈,“我對你的肉體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