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失職……”幾名保鏢頭垂得更低。
嘉圣醫院的院長站在房間的一隅,想盡量不引起閻世霆的注意。
閻世霆冷厲的目光向院長掃了過去,“還有你,醫院的監控是擺設?安保措施怎么做的?一個女人就這么堂而遑之的冒充護士在醫院為所欲為。她從病房出去之后,醫院的監控居然被黑了,在放卡通動畫!”
“閻先生批評的是,我一定努力改進……”
“不用改進了,你沒能力擔當院長,明天不用來上班了。”這是他家開的醫院,以他閻世霆的身份,也不便去住普通醫院。
“閻先生……”院長還想解釋,“那個女人反偵查能力特別強,肯定不是一般人……”
“少廢話,滾出去!”閻世霆目光如冰,院長嚇得不敢求情,垮著肩膀,哭喪著臉灰溜溜的走了,傷心,要知道他好不容易坐上院長這個位置……
閻世霆繼續向保鏢下令,“動用老爺子的關系,就算把紐約舊金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女人糾出來!”
“是。”保鏢不由為那個女人捏了一把冷汗,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一定會后悔生在這個世上。
“我跟一個假冒的護士有染這事,嚴禁消息泄漏。”他是不會承認,他被一個冒牌護士強.暴了,反正關著門在病房里,別人也不知道房里發生了什么事。
“就我們幾個還有院長……是前任院長知道,一定會管住嘴,不會讓多一個人知道。”保鏢額冒冷汗,閻家不讓泄漏的消息,誰敢透出去,除非不要命了!
此時,閻世霆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陌生未知來電……
心里煩躁暴怒得很,直接掛斷了來電。
手機鈴聲不死心的又響了起來。
一般人是不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碼的。他不耐煩的接起,“哪位?”
“呵呵呵……閻先森,是我,你的老相好。”通話里響起那個死女人得瑟的聲音。
閻世霆頓時頭皮緊繃,“是你,你還敢打我電話!”
“強.奸你都敢,打你電話有什么不敢?”
他不意外她有他的電話號碼,她肯定事先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有某種目的,盯上自己了,“你是誰,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做完了。不就是干你嘍。”
“……”他黑沉著半張臉,因為他除了右臉正常,左臉貼著大塊紗布,看不出左臉的顏色,肯定跟右臉一樣又黑又臭。
“小肚雞腸的男人,洗個澡也不讓我看。”對方女音里蘊著幾分不滿,“你知不知道我看你洗澡刺激得流鼻血不說,還差點撞車了。枉我知道你現在失了貞操,肯定心情不好,于是,好心的打電話安慰你。”
“車沒撞死你,你也會死在我手上。”他說得咬牙切齒,說完,又覺得心里似乎不太舒服。
“就知道你這么絕情。”對方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只怕我還沒死,你那大面積的燒傷也感染化膿,讓你提早登極樂。”
“你放心,你死,我都不會死!”閻世霆恨不得掐斷對方的脖子。
“那就看誰先死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這男人賊得很,我這次打你手機,你還沒想到。等我下次打你電話的時候,你肯定裝追蹤器。我也不會傻得自投羅網給你抓住。看在這是唯一一次打你手機的份上,你就不會給點好臉色。”女聲話是那么說,語氣一點也不在意。
閻世霆心里莫名的一緊,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電話里愉悅的女聲又傳來,“我好心提醒你不要找我哦,我知道你勢力大,只要地球上沒死的生物,你都找得出來。不過呢,我也不吃素,我要躲一個人,那就是北風向南吹,春風化細雨,無影無蹤,你變鬼都找不到我。我曉得你有潔癖,忍受不了女人碰你,我摘了你的貞操,也賠了自己的第一次,你也不算吃虧,頂多你就是被我侮辱了一下而已,扯平了。就這樣,露水夫妻一場,兩見互忘,永不相見。歲月會撫平你被強.奸的沉痛傷痕的。閻先森,BYE!”
他剛要開口咆哮,嘟嘟嘟……對方掛斷了電話。
幾個保鏢看著BOSS比鍋底還黑的臉,雖然他們聽不到電話里的人講了什么,但看到BOSS頭頂都冒煙了,肯定肺快氣炸了。他們這BOSS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冷得永遠都像一座冰山,根本不可能從他臉上看到不同的表情,有點佩服,哪位人士能成功挑起BOSS的怒火,不怕引火把自己燒了?
閻世霆差點捏碎手里的茶杯,“查、查來電顯示,追蹤電話來源,調監控對比那個女人的長相,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死女人揪出來!”
“是。”
……
程穎萱開著廂式貨車在郊外無監控區停下,一輛拐彎處駛來的白色轎車停在她車旁,里頭的男駕駛員迅速下了車,跟她換輛駕駛。
廂式貨車被男駕駛員開往另一個城市。
程穎萱則把車往回開回了市區,一路上,她換了身衣服,摘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去掉假發,回復了本來的面容。
假面皮、假發這些道具,她用袋子包扎著裝了個榔頭進去,扔進了路邊的一條河。
因榔頭的重量,袋子很快沉到了河底。
她瞥了眼手機,剛才給閻世霆打過電話,手機卡是不能再用了。
衛星監控,就算手機關著,也有辦法使機主自動開機,如果她繼續使用手機卡,只要再打電話,也能被追蹤出位置。
當然,這是刑事犯案才會動用的手段。
不過,以閻家的勢力,做這點簡直小兒科。
“唉,閻世霆肯定氣瘋了。”她語氣里有幾分嘆息。在他被燒傷、未婚妻劈腿,人生最悲慘的時候,她還把他給強.奸了,估計他得氣得上吊。
這樣也好。
他一定很不理解、恨透了她。
其實,她與他一樣,也是個被愛情傷透了心的人,她不想懦弱地抱團取暖。
以她現在的危險、見不得光的職業,不適合、也不可能向誰低頭。
只有生與死。
把他氣瘋,總比看著他消沉的好。
而她,也可以讓自己盡快走出失戀,被背叛的傷痛。
毫不猶豫地拆下手機卡,把卡扔了。
在車流高峰的時候,一輛輛車從四面八方駛進城,程穎萱的車也混在其中返回了舊金山市區。
她所謂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全都讓她絕望、傷心。
她想有一個自己的親人,想要個孩子。
昨天晚上,她提前在電腦里設定好時間,她一從病房出來之后,嘉圣醫院的監控就被黑了,放的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