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
她把保.險套裝著的***偷偷交給了在嘉圣醫院值班的羅布朗醫生。
她與閻世霆的一場愛愛,最后她給他戴了套,保.險套是特制的,他釋放在了套里,不會傷害精子質量。
羅布朗醫生當時正好到了下班時間,離院時不會被人發現。
事先安排好了,羅醫生會帶著***去另一家高級專業試管醫院。
羅醫生會馬上用精良的設備給***消炎處理,把精子冷凍起來。
試管嬰兒可以科學助孕,醫生可以將男人的精子與女人的卵子取出來,配成胚胎,直接植入女人的子宮,之后胚胎也是要在母體成長十個月才能出生。
精子與卵子是誰的,孩子就是誰親生的。
與自然受孕,除了獲得胚胎的方式有區別,別的沒區別。
閻世霆受過燒傷,現階段精子質量肯定不好,需要醫生用設備篩選優秀的精子出來。
而且一次愛愛,也未必能成功懷孕,是以,她決定做試管嬰兒。
只是,現在的她還不知道,這次的決定,竟然獲得了閻世霆唯一一個親生的孩子。
……
程穎萱開著白色轎車停在了離嘉圣醫院不遠的試管醫院停車場,進了院長辦公室。
試管醫院的院長叫羅布格,是嘉圣醫院的羅布朗醫生的哥哥。
這兩個醫生都被她高價買通了。
國外醫院不會給不明身份的男女做試管,國內做試管嬰兒還得男女是夫妻雙方關系,且擁有計生部發的準生證。
她花了一筆不小的錢,準不準生證這類都不是問題。
“歡迎蒞臨本院,尊敬的貴賓程小姐。”羅布格一腔標準的美式英文,約莫五旬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程穎萱也以英文與院長談話。包括之前,她與閻世霆接觸都是用的英語。
在專業的試管嬰兒醫院,程穎萱花了一個月左右時間,每天打針促排卵,通過手術取到了十三顆卵子。
閻世霆的精子死的與畸的達到百分之九十九。只有百分之一的正常的還質量差,他的這些問題并不是燒傷導致,而是天生如此。
像閻世霆這種情況,幾乎喪失了生育能力。就算他以后想要寶寶,也只能跟別的女人借助醫療助孕試管嬰兒獲得孩子了。
不過,那都不關她的事。
試管醫院用她的十三顆卵子與閻世霆的精子只配成了七個可用胚胎,其余的質量達不到要求,成了廢物。
七個胚胎分三次移植,六個失敗了,就像一滴水消失在了大海里,無影無蹤,只有最后一次移植中的其中一個,她成功懷孕了一個寶寶。
花了半年時間,七個胚胎,只余一個活了下來,真是艱難啊。
程穎萱拿著孕檢單子從試管醫院出來,如釋重負。
懷了一個寶寶就足夠了。
通過試管嬰兒科學助孕的方式獲得的寶寶,一樣是她與閻世霆親生的孩子。
只可惜,閻世霆永遠也不會知道孩子的存在。
試管醫院也并不知道她所提供的精子來源,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
她在離嘉圣醫院不遠的試管醫院旁邊的街上散步,她是完全不怕碰到閻世霆。
因為她強.暴他的那個晚上沒開燈,她當時又戴了高仿真道具人皮面具,化了濃妝,與她現在完全是兩個模樣,她現在就是站在閻世霆面前,量他也認不出她來。
這一晃都六個月時間過去了,閻世霆的燒傷應該好了吧,以他當時傷勢的嚴重,他的左臉肯定毀容了。
前幾個月,閻世霆派人找到了她那晚駕駛的那輛貨車,以及她換駕后,幫她駕貨車去了別的城市的男駕駛員。
那個男駕駛員是收她錢辦事,不知道她身份,與閻世霆一樣,只見過當時易容濃妝的她。
對于閻世霆找到她,沒有絲毫幫助。
路過一家小店門口,看到電視里正在放著新聞。新聞里說嘉圣醫院失竊了重要的醫療器材,醫院的目擊者看到小偷是……
程穎萱咕噥著,“這年頭怎么什么人都有,連醫療器材也偷,偷去看病啊……”話才說到一半,當看到新聞里說醫院的目擊者形容小偷的模樣,并從監控截了張小偷的相貌圖。
那張圖放大,偷竊的女人是……
她化著濃妝戴著假面具時的模樣!不過,視視監控截圖看不出她戴了假面具,而且是晚上,面貌模糊。
“臥槽!”程穎萱不由咒罵了聲。這半年她絕對沒做過半點壞事,嘉圣醫院的狗屁器材,她發誓,絕不是她偷的!
而且,嘉圣醫院失竊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她那副妝容是六個月前強.奸了閻世霆那晚好么,時間都對不上!
嘉圣醫院失竊就是純粹做偽證栽贓陷害她!
娘的,王八蛋閻世霆,老娘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心里恨恨地咒完才發覺不對勁,她現在懷的是閻世霆的孩子,豈不是在咒自己的小孩?
呸呸呸!剛才的咒不算數。
嘉圣醫院是閻家開設的,她直覺認為是閻世霆在報復她。
有一瞬間有拿掉孩子的沖動,手摸上尚平坦的小腹,這里有一個寶寶正在孕育,如此艱辛才得來的,再怎么樣,她也不想傷害寶寶。
算了,反正她也打算跟那個沒良心的男人老死不往來,那個男人敢冤枉她偷竊,那她偷了他的種,也不必愧疚了。
……
舊金山郊外的一座豪華別墅里,閻世霆坐在客廳的高檔真皮沙發上,他的左臉上戴著不知材質的銀色面具,右臉的神色看起來冷肅不形于色。
在他的身后站著特助李澤。
嘉圣醫院的新院長黃正霖與其女黃玲俯身站在閻世霆跟前。
黃正霖是前任院長半年前下崗后,從副院長升上去的。黃玲則在嘉圣醫院做醫生。
廳里的氣氛似乎因閻世霆的存在而變得森冷,氛圍冰森得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特助李澤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報紙,上頭是嘉圣醫院失竊的新聞,女竊賊的照片刊登在報紙上,“黃院長,這是怎么回事?據我所知,嘉圣醫院并沒失竊。”
“這……”黃正霖小心翼翼地看了沙發上的閻世霆一眼,知道李特助會過問這事,肯定是BOSS的意思,“估計是醫院里出了什么紕漏,搞錯了……”
閻世霆右手的食指與中指著夾著一根香煙,不緊不慢地吸了口,“做為院長,醫療器械有沒有失竊都搞不清楚。拿一張半年前的監控截圖栽贓他人,說出去不怕人笑話?說吧,為什么這么做。”
黃正霖偷瞥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兒黃玲一眼,“是……是……”支唔著說不出個所以然。
閻世霆也不逼問了,直接下命令,“李特助,把他交給警察,聯系律師,控告黃正霖偷竊醫療器材,導致醫院損失巨大,兼陷害他人,我要他坐個十年牢反省一下。”
黃正霖臉色慘白,“閻先生,我沒偷醫療器材,你不能這么做……”
黃玲瞠地瞪大眼睛,“閻先生,我爸是冤枉的……”
“那他去冤枉半年前監控里的女人,就是應該?”閻世霆唇角勾起一縷冷笑,“我只不過是讓他償償被冤枉偷竊的滋味好不好受。”
黃玲急了,“閻先生,您不能這么做,這不關我爸的事,是我……是我做的!我看您這半年都在找那個女人。而且聽說您半年前的那天晚上非常生氣,我只是想幫您出一口氣,這才弄了點小手段指證那個女人偷竊,我以為您會高興……”
“你算哪根蔥?”特助李澤一臉鄙夷,“閻先生的氣用得著你出?”
“我是為了閻先生好。”黃玲瞧著閻世霆的眼神,是又戀慕,又害怕。
“讓閻家開設的其中一家醫院無故栽贓人,就是為他好?”李澤哼了一聲,“黃小姐怎么不說,閻先生在醫院住了幾個月,你妄想攀上閻家高枝,得不到閻先生理會,心生怨恨做了蠢事?”
“我……”黃玲咬了咬唇,臉色有被戳破心事的難堪。
“既然黃小姐也有份,讓她也去坐個十年牢。”閻世霆從沙發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往二樓走。
“閻世霆,你不能這么做!”黃玲心知閻家的冷酷手段,肯定是說得出,做得到,驚惶地大喊,“我都是為了你,我是因為愛你,我不想你的注意力在別的女人身上……”她根本不愛閻世霆,她只是從父親的口里知道了他的背后的強大身份,愛他的錢權,想做閻太太。
“李澤,讓律師準備材料指控黃正霖父女的罪名多幾項,讓他們進去蹲個二十年。”閻世霆冷冰得沒什么情緒的話傳來。
黃玲發出尖叫,“閻世霆,你太歹毒了,你這是要毀了我的人生!”
黃正霖也臉色灰敗地喊道,“閻先生,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還想求情,被保鏢拖了出去,真是毀不當初。
“不知所謂,BOSS的心就是鐵做的,什么時候會因為求幾句情就改主意,也太天真了。”李特助搖了搖頭,嘆息了句,跟著閻世霆上了二樓,進了其中的一間書房。
閻世霆端坐在書案前,正在檢閱公司的幾個大的投資項目資料。
半年前閻世霆被燒傷毀容,李澤本以為BOSS會一蹶不振,沒想到他也就情緒不好了幾天,便振作起來了。
“BOSS,我們動用所有力量,找了半年都沒找到那個女人,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估計是找不到了,還要繼續找下去嗎?”李澤雖然不知道半年前的那夜發生了什么事,從他了解的情況推測,那女人也就是被BOSS睡了兩小時而已。
他是死也不會想到是那女人奸了他的大BOSS。
BOSS向來不近女色,跟女人愛愛真是不可思議。但,從監控里看,那個女人長得很普通,還一臉濃妝雀斑,算個丑女,真不知道BOSS怎么下得了嘴。
本來,他以為BOSS找那個女人,是想將對方大卸八塊。黃玲這事一出,他又不是那么確定了。
難道BOSS喜歡長得丑的女人?
閻世霆執著鋼筆飛快在資料上批示,頭也沒抬,“繼續找,不管多久,就算把世界翻過來,也要將她找出來!”
“是。”
……
程穎萱孕吐反應很嚴重,接下來幾天沒看新聞,并不知道嘉圣醫院澄清了‘監控里的女人’并不是小偷,及黃正霖父女涉嫌盜竊罪即將被判刑一事。
懷孕超過三個月,她就坐飛機回到了國內,告別了舊金山那個有寶寶他爸的城市,只是她沒想到,閻世霆稍后也回國了,兩人還同在琛夏市。
琛夏市那么大,程穎萱也不怕碰到閻世霆。
這是她幼時生活的城市,她不想離開。
花錢在市區租了一套精美的二居室公寓,不是沒錢買房子,而是她暫時低調得不想引起人注意。
她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雇人打掃了房子,程穎萱請了個阿姨照顧自己,住在房子里安心養胎。
她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在看書,在惡補知識。
很好笑,她精通多國語言,卻是個沒怎么讀過書的文盲。
她將埋葬過去,跟寶寶開始新的生活。
盡管才十八歲,她所經歷的黑暗,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會珍惜每一天。
又過了六個月某天深夜,程穎萱挺著個大肚子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肚子疼把她疼醒了。
她皺了下眉,難道快生了?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呢。
保姆王姨今天正好有事請假了。
家里只有程穎萱一個人,她越來越覺得,是孩子提早要與這個世界見面了,馬上起來穿衣服,拿了車鑰匙匆匆出門。
走到樓道,發現電梯正好壞了!
尼瑪,她住的可是二十八層樓,電梯壞了叫她一個快生的孕婦怎么辦?
叫物業維修電梯,也等不及了。
真特么背時。
程穎萱僅猶豫了一下,就呼呼喝喝地開始下樓。
肚子太大,擋住了腳,幾次差點踩空,樓層太高,走了好久才下了十層樓,她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邊下樓,她一邊在懊悔當初為了貪看高樓風景,住的樓層那么高。
走下幾層歇一會,走下幾層再歇會兒……
累得她力氣快被抽干了,她才下到了一樓。
原想叫物業陪同她去醫院,她開著她的紅色QQ轎車經過傳達室,發現傳達室也沒人,她真的是滿頭黑線了。
嗡嗡……
幾腳油門,不斷加速,她在深夜車開得飛快,好在半夜車非常少……
不開快點不行,她真怕把孩子生在車上。
經過紅綠燈也絲毫不減速,與十字路口突然冒出來的一輛勞斯萊斯差點撞上。
勞斯萊斯的方向盤打了一下,這才險險避免了一場車禍。
“幾萬塊錢的QQ車還開得那么快,趕著去投胎啊!”開著勞斯萊斯的李澤罵了句,然后馬上關心地問后座的閻世霆,“BOSS,有沒有驚著您?”
李澤雖然是閻世霆的特助,有時候也會充當一下司機。
閻世霆臉色一貫的冷寒如冰,看神情,絲毫沒有因為差點出車禍而受驚。
他冷銳的目光透過車窗看著那輛紅色QQ絕塵而去,看不清開車人的樣貌,只是隱約看出是個女的。
他并不知道剛才過去的那輛車里的女人馬上將為他誕下一個孩子,要是知道,肯定馬上追上去了。
又一輛速度超快的跑車呼嘯而過。
李澤罵道,“現在的人,有錢沒錢都喜歡半夜不要命的飚車,真是太過份了!”
李澤的聲音拉回了閻世霆的視線,車子駛向市區的高檔小區——龍霆苑。
閻世霆回到了家,李澤明天會來開車載他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