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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楔子
柳絕市,一座西南邊境的城市,這里充斥著毒品交易,走私犯罪等行徑,鄰國的大麻常常通過各種渠道流入市區,各種暴力團伙都在這里滲透著各自的勢力,這里算是東國滋生犯罪行為的有名溫床,無論是鄰國還是本國,大家談到柳絕市的時候基本都會這樣說道:
“那地方,嘖嘖。”
在這樣的城市中,警察局的地位便至關重要,東國每年都從畢業大學生中通過優惠政策傾斜生源,但愿意來到這里的人依然很少,比起許諾的三倍工資,更多的人想的是多活兩年。
但如此危險之處,也并非成天炮火連天。這里永遠不會缺少想要冒險的人。
2019年7月,剛畢業的付偵來到這里,站在柳絕市警察局的大門前,這里曾是邊境作戰的知名戰壕,放眼望去,整個建筑主體只有三層,占地面積近十五畝,正中間矗立著類似獅子的雕像,整個建筑的設計理念像是表達警局是守護這一方水土的守護神一樣。
付偵就站在正門看著那雕像呆呆的站著,像是遐想著神探夏洛克或者是狄仁杰之類的劇情,對于即將到來的警局生活充滿了向往。
付偵他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普通到沒有形容詞,一張大眾臉加上他176的身高,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可能是對他最合適的描寫。
剛從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個月,付偵就遠離家鄉來到了柳絕市,他當然知道柳絕市危機重重,要不然怎么會有一般地區的三倍工資,不過剛畢業的他正是雄心壯志之時,對于這些問題都看作是磨練自己應該面對的。
“來了啊!”
就在他站在門口發呆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待他轉過身去,果然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那說話的中年男子左眼下帶著刀疤,頭發相當雜亂,付偵認識這人,此人正是他父親生前的同事許大國,現在負責市刑偵組的工作。
“說是讓我負責,其實就是掛名而已。”許大國帶著付偵走在去刑偵組的途中說道:“現在咱們市里的刑偵組加上我總共就四人,我還主要是去重案組幫忙,媽的都這個年紀了還去和那幫小兔崽子跑!”
“哪四個人?”付偵平靜的問道。
“首先我一個,還有一個“專家”周可期,鼓搗電腦的,看起來比你年紀還小,但實際上已經二十七歲了,那小子天天都在實驗室里,根本沒抓幾個刑偵科的案子。還有個女的叫孫初晴,三十幾的女法醫,也多是跟著重案組跑。”
聽到這話,付偵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怎么了,你還想要什么年輕貌美的女人嗎?哈哈哈...”四十多歲的許大國像個小孩子一樣打趣道。
“不是,人太少了,都去重案組辦案的話,刑偵組不就沒多少事干了么?”付偵低著頭木然的喃喃道。
在付偵看來,刑偵組做事才需要動腦子,而重案組的只是動槍子而已,所以他要去的崗位也一直都是刑偵組,如果刑偵組只有四個人的話,是肯定沒辦法應付柳絕市層出不窮的案件的。
難道無論什么案子都歸給重案組嗎?付偵沉思著,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邊境城市慣用的伎倆,只要將兇手定為通緝犯,那結案的速度便會相當快,也會省去很多人力。
但這樣的作風,付偵并不能接受,因此他才皺著眉頭。
“我都給你說過了,我們這里沒那么多偵探游戲跟你玩的。柳絕市就是打破你們這些年輕人幻想的地方,諾,已經到了,進來吧。”許大國這樣說著,將付偵帶到了辦公樓前。
過了一會兒,付偵便和許大國爬上了三樓,這里寫著檔案室和刑偵組的指示牌,而一來到三樓,赫然便是局長的辦公室,大約有五十平米的大小,而檔案組挨著局長辦公室,也有五十平米左右,再往里走,付偵才看到一個白的掉漆的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寫著刑偵組三個大字。
一走進門,付偵就看見左手邊一個穿著藍色條紋背心的女人伏著辦公桌睡大覺,她的桌子上全放著人的軀干照片,不用多說這人便是許大國口中的那個法醫了,而在付偵面前的三個小房間都鎖著門,其中一間還傳出電鉆的聲音,那里面待著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專家-周可期了。
“不要吵醒他們了,你就在我旁邊這間辦公室辦公吧!”許大國這樣說道。
“好!”付偵安靜的答應道,隨后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靠近許大國辦公室的那一間。
付偵當天就搬完了自己的行李,內心十分激動,如同很多新人剛到單位上的想法一樣,他想自己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好好破幾件案子。
本來該是如此的。
但來了三個月后,付偵就發現情況不對了,本來隸屬于刑偵組的他沒有主動辦過一件案子,而且也是一直和重案組的跑,對于他來說盡管可以接受所謂的鍛煉,但是卻不能接受自己完全是在做不同的事情。
在重案組看來,抓幾個通緝犯遠遠比抓幾個嫌疑人來的輕松,但在付偵眼里,他更適合一些精細的活兒,老是跟著重案組,隨著年齡增長那得到鍛煉的只有自己的腿部肌肉,而腦子反而會越來越遲鈍。
“啥時候能干一件刑偵的案子...”付偵經常嘆氣說著這樣的話,他有些失望,但依舊兢兢業業的跑著。
直到那一天。
這一天一早,天還麻麻亮,付偵就開始繞著警局晨跑,此時大家都還在家里睡覺,而付偵卻早早的來到警局,經常鍛煉也是他的愛好之一,讀大學的時候他也堅持每天晨跑的習慣。
過了兩個小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天空中啟明星已經悄然消失,明亮的天帷正悄然鋪滿天空,付偵坐在門前獅子塑像的地上大口喘著氣。
“早啊。”
“早。”
“這么勤快?”
“是。”馬上到八點半的上班時間,有越來越多的人到了警局上班,而坐在門口的他則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某種意義上付偵正是為了鍛煉自己,想要和他們熟悉。
“小子,去給我開下門唄!”就在這時,一個表情嚴厲,看上去不茍言笑的男人這樣說道,付偵抬頭一看赫然是警局局長石剛,約莫有五十多歲的他看上去精神很好。
“行...”付偵答應著。
“記得打掃干凈一點。”
說著石局長把鑰匙遞給了付偵,而付偵接過鑰匙便跑上了三樓,他明白石剛的意思,局長要先去吃飯,甚至可能找領導吹會牛,等他回來,要看到一個干凈整潔,窗戶明亮的辦公室。
也就是所謂的打掃衛生而已,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務。
不一會兒,付偵便小跑著進入局長的辦公室,一進來付偵就聞到陣陣花香,四周窗明幾凈,紅木制作的辦公桌與整個警察局的外觀格格不入,付偵沒有多看,而是認認真真的打掃,既然吩咐了要打掃干凈一點,付偵也想看看還能不能掃出點垃圾。
在付偵打掃了五分鐘后,一個警員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那人見局長不在便想要回去。即便是看到付偵在打掃衛生,他也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問局長哪兒去了。
“等等,局長出去了,你放他桌上吧。”眼看那人剛要出門,害怕給局長錯過什么重要文件的付偵率先開口。
“那你幫我放進去吧。這犯人你還挺熟的。”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從門后伸出一只手,拿著文件袋在付偵面前晃了兩下,付偵接過文件袋,那文件袋是半透明的,隔著透明的地方看去能看到一張血紅的照片。
犯人挺熟的?付偵自言自語道,由于那半透明的照片已經若隱若現,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他未等局長回來便迫不及待的打開那袋子,拿出了里面的那張最外層的照片。
照片一出來,還來不及看別的東西,正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張木桌,一名大約周歲幼童的尸體便突兀的出現在付偵的眼前,那名幼童的三肢被割下,排成了一個大大的“Z”字,只剩下一只左腿,頭也被砍掉放在一旁,而被害人的臉上全是鮮血,憑這張照片根本看不出來樣貌,鮮血淋漓的桌子使得照片看上去通紅,上面赫然有白色字體寫著:奎鎮,疑似張飛飛所為。右下角蓋著重案組三個紅色的大印。
“張飛飛?”付偵知道這人,此人是邊境城市有名的盜賊,作案二十多年都未抓到的通緝犯,重案組聽到這人消息就像觸電一般,一直想要將其繩之以法,付偵也和重案組的人一起參與到抓捕他的行動,但幾次都被這個老手逃脫。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去殺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呢?倒是聽說這張飛飛前幾天失手了,腿上還挨了一子兒,難不成張飛飛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殺平民泄憤?付偵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與此同時,在三樓的許大國正喝著清茶,他剛吃了早飯正在養身,而從周可期房間里傳出來的電音卻讓他不勝其煩。
“小周,你等我瞇一會再搞。”
“行,那你睡。”從周可期那里傳來這樣的回復,許大國剛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瞇一會兒,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又冒了出來。
咚咚咚!
許大國一下子被嚇了個激靈,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如此急促的敲門聲。
“誰?”
“許組,是我啊。”
聽到這話,許大國一下打開房門,看著付偵臉上驚慌不已的表情,許大國也緊張了起來。
“什么事?”
“你看看這個案子,上面說是張飛飛在附近的鎮子作案了,但是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小子啊,這種案子你就讓重案組的人弄去唄。”許大國聽了擺擺手不屑的說道:“張飛飛作案有什么奇怪的?”
“許組你還是先看看照片吧!”付偵說完話后,立馬把那張幼童尸體的照片塞到了許大國胸前,而當許大國在看到那照片的一瞬間,眉頭隨之驟然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