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妃當(dāng)?shù)溃和醺鹌尢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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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3評論第1章 紫荊舊事
(入坑請注意,此文乃是經(jīng)典宅斗文,也有寵哦。希望仙女們喜歡。?Q_Q)
大慶年間。
烈日當(dāng)頭,酷暑難耐。
巍峨的云峰懸一流瀑飛流直下三千尺,懸崖峭壁因驕陽熠熠生輝。山間青翠欣榮,掩映著琉檐古香的偌大紫荊山莊。
隱隱約約的山巒此起彼伏化成有趣的各色形態(tài),山風(fēng)繾綣,卷起莊內(nèi)艷絕的滿地朱瑾。
慕容枝菱僵住蒼白的面孔,跪在山莊場上磨人的礫石子上。
她的額發(fā)間滲出汗液,雙腿漸漸麻木,午時的陽光分外灼眼,曬得她眼皮疲倦,有些頭暈?zāi)垦!?
“已經(jīng)跪滿兩炷香了,小姐您就悄悄起來吧,莊主不會怪罪您的~”
“是啊!讓奴婢扶您起來歇息會好不好!”
貞兒與顏兒焦急帶來一把傘撐在她頭上,兩人時不時欲上前扶她,偏偏欲言又止。
如此三四回終于讓她注意到,天氣真熱,但是還得再跪上一炷香才能起身。
枝菱氣呼呼擦掉滿臉的汗,嘟著嘴道:“你們倆不用管我,反正都跪了這么久,還怕差個一炷香惹義父又動怒嘛!”
慕容枝菱并非姓慕容,這是義父賜的大姓。
而她,卻可悲到出生喪失娘親,親生父親姓誰名誰都不曉得。
義父告訴過她,十七年前,是義父路經(jīng)山林巧遇相救。當(dāng)時老嬤抱著兩歲受寒發(fā)燒暈厥的她正四處逃避仇家追殺。
義父雖然武功蓋世一舉滅了殺手,卻未能保住老嬤。由于老嬤后背身中一刀就凄慘離世。
她被義父收養(yǎng),成了紫荊山莊的二小姐。
這個二小姐可不好當(dāng),不討山莊子弟喜歡,成天個個催著給她物色郎君恨不得她能及早下山給送到婆家去。
“你這個賤種!活該跪在這里?!?
對面朱門打開,一女子聲音刻薄狠辣。
她身如楊柳提著裙角,神態(tài)慵懶得意走近,眉心一顆美人痣,面若桃花卻含嘲帶諷。
“大小姐~”貞兒和顏兒的臉色齊刷刷巨變,弱弱撤去傘,顫抖著身板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枝菱并不驚訝大小姐的到來,她抬眸直勾勾盯著慕容洛依那張姿色尚可的討厭臉蛋。
大小姐是義父的親生女兒,名喚‘慕容洛依’,這么多年,慕容洛依一直容不下她,像對待仇人般憎恨著她。
此刻她能頂著烈日跪在這里全是拜眼前表里不一的姐姐洛依所賜。
“那本毒醫(yī)秘籍難道不是你放在我房里嫁禍我偷學(xué)秘術(shù)的么?!?
枝菱清如泉水的雙眸波瀾不驚,陳述事實藏了一絲薄怒。
她其實并不畏懼洛依,只是不希望義父擔(dān)憂才未道出事實。
紫荊山莊以擅用毒獲號為聞名江湖的邪毒組織。
莊主慕容云游獨創(chuàng)一本鎮(zhèn)莊秘籍,秘籍記載著天下所有花草以及天下一起的毒物。
枝菱并非莊主親身,所以不曾學(xué)習(xí)過這傳內(nèi)不傳外的獨門毒術(shù)。只聽義父偶爾普及過一些基本花草的利弊用途。
慕容洛依恰好利用這一點,偷偷拿了秘籍藏在枝菱柜子里,當(dāng)大家發(fā)現(xiàn)秘籍的瞬間,整個山莊子弟每日吵著將她趕走。
莊主為了平息眾人怒火特罰她于每日午時跪在門口思過。
“你本就是賤種!大家都知道你娘是藏紅院的藝妓,你還有什么臉待在這里,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親爹相認(rèn),非要不知廉恥纏著我爹。”
慕容洛依簡單的幾句怒罵卻似字字誅心,剜的枝菱的心沒一處好地方。
是的,她的娘親是藝妓,藝名叫做“芳媚”;可娘親不是水性楊花的那種女人。
兩歲那年,老嬤說過,她的爹爹身出官宦,家里妻妾成群。娘親為他哭瞎了眼睛,也沒等來應(yīng)有的名分;尚未成親就生下孩子無疑注定是備嘗冷眼的。
山莊的子弟都笑她的身世,表面當(dāng)著莊主的面假恭敬,背地里冷嘲熱諷排擠她。
除了貞兒與顏兒,根本無人真心待她。
她的心一直是純凈的尚且純真,還好沒被那些人的烏煙瘴氣所污染,既存了些歷經(jīng)變故的成熟,又保留著山間的淳樸自然。
“這次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你害我那么多次,你不累么?!敝α鈿獾膹牡厣吓榔饋恚任㈩潱澳阏婺敲炊嘈乃己慰嗳杖斩⒅?,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也就你覺得體面吧。”
“那你就滾啊,這里是我的地盤不是你這個賤種的??!”慕容洛依翻了個白眼。
瞧著慕容洛依欺人太甚,句句辱罵不離賤種二字,枝菱只得暗暗攥緊拳頭,只怕萬一沒忍住沖上去揍的她不知天南地北。
“洛依,不許胡鬧,回屋去。”年邁有力充斥著威嚴(yán)的沉重嗓音從背后傳來,慕容洛依瞅見莊主后立馬慫下來,低下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慕容洛依心有不甘瞪向枝菱,或許是想告狀,莊主幽深的眸子卻直直望著她,她這才恨恨跺了一腳不服氣離去。
“已經(jīng)三炷香了,小姐不必再跪了?!必憙号c顏兒急忙提醒。
莊主的氣勢永遠(yuǎn)都是不怒自威,面部線條永遠(yuǎn)是僵硬的,他伸手招了招枝菱,嚴(yán)肅地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與之相商。
枝菱拂了拂灰塵,乖乖跟在義父后面進(jìn)了屋內(nèi)。
她連忙倒上一杯茶遞給義父,眸含敬畏呆站著不動。
“今夜有貴客到訪,你就不要出現(xiàn)在人前了,自己待在后院吧?!?
為什么,每每山莊有客拜訪,她都是在場迎接的啊,為何如今連義父也開始嫌棄她。
“是怕我丟了您的顏面么?”枝菱問的有些難過。
義父放下手中茶杯,道:“若沒得我親授,偷學(xué)秘籍這種錯按門規(guī)來說是要趕下山的。我只罰你跪在門前反省已經(jīng)引起眾怒,你身負(fù)過錯輕罰不說且還放你出來迎客,那這個山莊我還能服眾么!”
她唯唯諾諾地只答了個“是”,說出來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這些年,她添了太多太多的麻煩怎么敢不聽有養(yǎng)育之恩的慕容莊主么。
義父嘆息掃著她的身板,她的身材遠(yuǎn)遠(yuǎn)要比那些同齡的女孩子還要瘦小,面色蒼白若雪,唇也絲毫沒染血色,像是天生攜帶的弱弱可憐,不得不讓長輩憐愛照顧。
晃眼十幾載,他對她視如己出,在親生女兒之間始終保持一碗水端平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