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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一.阿飛
七月的上河市,剛剛出梅。第一股熱浪,狹帶著亞熱帶的濕熱席卷而來,氣溫一下子串高到39攝氏度,異常悶熱。
臨近東海的一個居民小區(qū),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高檔的景觀住宅。近海的一面,盡是2層、或3層高的別墅,錯落有致,可見其規(guī)劃設(shè)計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就算不是住在里面,遠遠地看看,也會心生一份愜意。別墅的背面,鼎立著十幾幢高層建筑,鶴立雞群般呵護著別墅群。再往東眺望,是浩瀚的大海,與天地相接;往西看,是河?xùn)|陸家灣金融貿(mào)易區(qū),那可是上河市格調(diào)最高的,集人居、旅游與商貿(mào)一體的繁華地域。
高層住宅12號樓,第24層的南陽臺,是欣賞風(fēng)景的極佳位置。全封閉的落地玻璃前,站著一個身高1米50出頭的男孩,穿藍色背心、藍短褲、赤腳。他叫余非,這個暑假過后,就將讀初三。今天他的臉上明顯掛著焦躁,一會兒看看大海,一會兒又轉(zhuǎn)過身去,瞇起眼睛眺望金貿(mào)大廈及夜明珠電視塔。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眉宇越鎖越緊,少年老成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14歲還差整整一個月的孩子。
寬敞的客廳里,電視機開著,音量很高。天藍色的意大利沙發(fā)一側(cè),玻璃茶幾下面的電話機響了,可是鈴聲被電視機發(fā)出的聲音覆蓋,余非沒有聽見。
余非還在不停得往兩邊看著什么,可什么也沒見異常,除了天慢慢地陰了下來。
電話鈴再一次響起。電視機的畫面正巧轉(zhuǎn)向平緩,發(fā)出的聲音低了許多。余非仿佛像從夢中被驚醒一般,搶過去,跳起來,屁股重重地埋進沙發(fā)里,雙腳不忘先擱上茶幾,人斜躺著。孩子的天性一露無遺,操起話筒:“喂!”
“阿飛,你要死啊,我打了老半天,到現(xiàn)在才接,我差點就掛了。”
“你再叫我阿飛,我扁你哦。”
“剛才你到哪兒去啦?我打了10幾個電話了。”
“拜托,不要這么夸張,我一直在家,沒聽見。”
“好啦好啦,游泳去嗎?”
“不去,叫我游泳,你是想吃烤人干吧?”
“哎唷,陪我去嘛,我在家都悶死了,再不出去透透氣,我肯定要憋死了,今天你就當(dāng)是見我最后一面吧。”
“死朱,你去死吧,海邊都是人,我才不去插人針呢,還是在家孵空調(diào)舒服。”
“阿飛,你再說一句不去,我們幾個打上門來哦。”
“啊,你還敢這樣叫我?再叫一句試試,看我不把你揍成西紅柿,拿去喂豬。”
“阿飛、阿飛、阿飛……”
余非生氣了,一把掛上電話,象彈簧般跳將起來,沒忘關(guān)上電視,離弦箭似的沖向電梯。邊咬牙切齒地嚕嚕:你這個死朱、臭朱,看我不揍扁你。
阿飛是余非在學(xué)校里,被同學(xué)起的綽號。阿飛的意思,在上河地區(qū)就是流氓的代名字,余非當(dāng)然是不希望被同學(xué)們叫出名來。所以長得較為斯文的余非,每每一聽到同學(xué)這樣叫他,總會瞬間翻臉,臉紅脖子粗地與人較真,直到同學(xué)保證以后再也不叫為止。剛剛在電話里不識相,亂叫余非綽號的,是同班同學(xué)朱世偉。
就在余非家對面的別墅區(qū)大門口,朱世偉正洋洋得意地對圍在身邊的幾個玩伴海夸呢:“等著瞧啊,不出5分鐘,余非肯定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
一個穿淺藍色吊帶裙的女孩,笑盈盈地嚇唬朱世偉道:“好擔(dān)心哦,我們這兒有個人馬上就要七竅流血嘍。”
朱世偉叫道:“你不要嚇我,大不了我就說是浦若教我這樣叫的。”
浦若“咯咯咯”笑出聲來:“哈哈哈,那也要人家信啊。”
幾個男孩齊刷刷地圍住浦若起哄:“我們證明。”
浦若舉手指了指眾人,笑得更加如花般燦爛:“哦,一幫叛徒。”
大家正開心著呢,余非騎著一輛火紅色的山地車,飛一般地沖了過來,眼看著就將扎入人堆,朱世偉一把捉住車把手,穩(wěn)住。余非跳下車,對著朱世偉老拳相向:“你這個死朱,看我不揍扁你。”
朱世偉退到浦若的身后,笑著說:“慢,君子動口不動手。”
“誰叫你罵我。”
“你說說看,我罵你什么拉!”
“你罵我阿……”余非反應(yīng)也真快,一下子看穿了朱世偉的居心,生生地把那個“飛”字咽進了肚子里:“氣死我了。”邊想繞過浦若,去追打朱世偉。
浦若笑著拉住了余非手臂,說:“好啦,不要鬧了,我們用激將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嘛。”
余非見浦若出面圓場,氣早就消了,不過還是裝出十分無辜的樣子,把頭往后仰到身體的極限:“噢,我又中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