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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棋局,天下

魔界的血海是一個怨靈集聚的地方,這里是沒有一絲生靈的氣息。枯死的樹木伸著那木乃伊似的枝干,即使是太陽的光芒也只能些許照到這里。再向里面走就是一片無邊的血色大海。平靜的海面無風無浪,靜的可怕,只有怨靈在這里狂嘯。聲音悲涼而又恐怖,再向里走,海中竟有鐵鏈在翻騰,海的深處,黑色的魔法陣囚禁一個少年,鐵鎖在他的身體中穿過,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沒有一絲痛苦的感覺。他很安詳?shù)奶稍谀抢铩R恢背了M蝗唬犻_了雙眼,射出了可怕的光芒,他以強大的力量沖出了這困住他的魔法陣,海也洶涌起來,血紅的水被卷上了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像是龍卷風一樣,這少年慢慢地走出了海面,很疲憊的樣子,到了岸邊,鐵鏈慢慢的從他的身體中抽出。他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大笑起來,笑的很可怕,“我艾奧終于解封了”。艾奧來到血海附近的一個山谷中,這里與血海相差簡直是兩個世界,生機勃勃,植物蔥茂。山谷中有個特大號的石頭,上面用血紅色書寫著:封。他走近那塊巨石,左手撫著它,右手豎在胸前,閉上雙眼嘴里念動咒語。

瞬間晴朗的天空狂風大作,生機勃勃的植物變得枯萎,最后生命被剝奪得連尸體都沒有剩下。黑色的太陽在烏云中失去光芒,一道閃電過后,滿山大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領頭的將軍有些不適應的瞧瞧周圍,他拉住座下的馬兒,拱手行禮,“參見殿下!”

魔界帝宮仍是昔日的景象,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現(xiàn)任界主索爾正在和一個叫做奧卡的人在下棋。

突然廳堂里的風鈴猛烈顫抖作響,“零零”聲不斷。兩個人看著它,這時并沒有什么風。其實這也不是什么裝飾物,而是一個預警器。

“沒想到艾奧只用十年便從血海中出來了,真是不可思議。”奧卡看著顫抖的風鈴喃喃自語,他轉頭面對棋局,右手落下一子,“他出來之后必然會來找你報仇。你怎么辦?”

索爾落子,“這界主本就應該他來做,只是他父親殘暴,引起所有人怒火,才有我這個替補來做的。”

“你打算退位?恐怕沒那么簡單。那個家伙深信是你把他打入血海受苦,奪取了他父親的魔界。我想不是退位便能解決的問題。”奧卡落子,他的棋勢一片大好,而且招招致命。

索爾深深舒口氣,“來人!”

“在!”一個侍衛(wèi)進來。

“招米爾將軍。”

“是!”侍衛(wèi)出去了。

“你能做什么?”奧卡再次問道。“面對這個復仇而生的人,你怎么辦?”

“我會命令沿途的守城將士投降,這樣便可以減少無謂的傷亡。讓他直接在帝都面對我,恩怨就不要牽連他人了。”索爾落子,他招招避險,似乎有意忍讓。

“你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他?別忘了他可是薩隆的兒子,殘暴相于他父親我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如果在放下武器的情況下屠城,怎么辦?”

索爾持子的右手停在空中,過了一會兒,子才落在棋盤上,“我真的沒有辦法去阻止他這么做,現(xiàn)在也只能祈禱他不會這么愚蠢吧。”

奧卡嘆口氣,“那你呢?他最終可是找你的。”

“我?”索爾微微揚起頭,眼神中流露出回憶的幸福,“這個世界不再需要我了。我也該走了,去往天堂。”

“你打算自盡?!”奧卡手里的棋子跌落下來,他慢慢俯身把它撿起來,他知道如果索爾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求情豈留是不可能成功的,“你死了,且不說魔界少了一個重要人才的損失。就是艾奧,你的接班人,他也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他在血海能十年突破出來,完全是靠著恨的力量,他的存在也全部是因為恨,而如今你如果突然自盡,他的恨也會隨之消散。三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力量將會失去一半甚至更多。為了魔界,我建議你還是活著,讓他的恨不至于消失為好。”

“不行!”索爾一口回絕,“你是知道的,恨雖然可以最快時間最大限度的提高力量,可是它的缺點卻太過于可怕。如果我仍活著,他會一直追殺不說,恨也會侵蝕他的腦子,最后把他變成恨的奴隸。那才是魔界的災難!”

“那這個接班人,你準備怎么讓他合格?”奧卡落子,他的棋勢已經掌握全局,棋局快要結束了。

“這還要讓你幫忙了。”索爾落子,“剔除他的殘暴,讓他成為合格的界主。”

“我憑什么要幫罪人的兒子。那個小子目中無人,而且狂的不得了。”奧卡很不高興,薩隆弄得魔界血雨腥風,是被公認的罪人。

“時代總是向前進的,不是嗎?”索爾嘴角現(xiàn)出一抹笑,“年輕人才是這個時代的主人,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少走彎路,從而更好的接手這個世界。”

“可是這個年輕人卻是個魔頭。”奧卡看看索爾沒有改變的意思,他無奈得聳聳肩,“好吧。我答應你。正巧艾奧身邊有我一位故友,他可以幫上忙。不過我還是覺得你退位有點可惜,他的才能我看絕沒有你高。我還是希望你能三思。”

索爾看著棋局,微微仰身舒口氣,“關于這次的艾奧大事,那些個部落都是見風使舵。沒有真正的立場。”

“魔界從來都沒有什么盟友,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虧本的買賣他們是不會做的。”奧卡落子,他哼哼笑了,“看來是我贏了。”

索爾又落子,“我也沒輸。”奧卡有些不大相信的研究起棋勢,頗有明白的點點頭,“棋局內藏玄機,原來在重重棋陣中還有這么一個殺招,名為避讓,實則早就有了詳細計劃……”

“米爾將軍到!”外面?zhèn)鱽磉汉嚷暎瑠W卡站起身向索爾告別,“你們的大事我就不參與了。”

“不送!”

“留步。”奧卡出去了。一個身著輕裝,帶著佩劍的武士進來了,他拱手向索爾行禮,“十一,找我何事?”魔界有這樣的習俗,凡是有作為,受大家認可的都會以數(shù)字編號相稱,他是第十一個。

“艾奧從血海中出來了。”

米爾看著顫抖不定的風鈴,“只用十年……”

“是啊!我們也該做點什么了。”

黑色太陽照耀當空,魔界正宛如一個巨大的棋局陳列,形勢嚴峻。

艾奧從血海率領十萬大軍來到一座距離血海最近的城池。他在城外遠處安營扎寨,準備整頓軍隊攻城,據(jù)他的大致推測,攻進帝宮少說也要幾個月的時間,畢竟索爾在魔界在位近十年。根深蒂固,想著這次一定是場惡仗。為了了解對方,他早就派出偵查兵前去刺探軍情。

這個偵察兵在城外不遠處的山林里隱蔽,注視著城外的情況。

城池沒有一個守兵,城門大開,所有將士陳列在城外,都放下武器,卸下盔甲。像是活靶子一樣站在那里。似乎等待著敵人來宰殺他們。他們穿著白色的制度,沒有一點防御力。偵察兵看著這架勢,狂喜不已,立馬跑回去報告。

韋恩在前線主持大局,整隊列兵。聽從艾奧調遣。魔獸怒叫不斷,張著大口兇狠的注視所有。

艾奧在軍營想著計劃。

“報!”偵查兵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守衛(wèi)士兵橫著兵器阻止他進入打擾艾奧思考,“大呼小叫!干什么的!”

“我有要事稟報!快讓我進去!”

“讓他進來吧!”艾奧在營帳中說到。守衛(wèi)放行。

他慢慢走了進去。向艾奧行禮鞠躬。

“什么事?”

“對面城門大開,所有軍士在城外……”他把所有看到的都陳述給艾奧聽。開始艾奧還覺得這是一個空城計,聽著聽著感覺不對。一拍桌子,“我親自去!”

韋恩這邊嚴陣以待。他騎著戰(zhàn)馬站在最前面,威嚴的隊伍感覺一股速殺之氣。一個人慢慢從隊伍走過來向他搭訕,“將軍!有人要見你。”

“是誰?”

“守城的使者。”

“現(xiàn)在在哪?”

“后帳中等待。”

韋恩下馬前往后營。

那個使者站在帳中,雙手背后,頭微微上揚,面對著帳里面。眼神頗有些失落和悲傷。韋恩進入帳中,看到他就覺得這是個有骨氣的文人,想必是來談判的。

“使者來這里,有什么事嗎?”韋恩一邊說,一邊走向帳中的將軍臺坐下來。

使者拱手鞠躬,“將軍不要多疑,我是來送投降書的。”

“投降書!?”韋恩和他的隨從們吃驚的說。

“是的。”使者拿出一張紙由隨從遞給韋恩,“我主索爾不愿天下受苦。為了避免戰(zhàn)爭,他決定讓沿途守城將士投降,只希望將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些個陳詞爛調聽著就煩!韋恩張開紙張瞧起來,果然如此。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快!來人!速速把這書信送到殿下手中!”

“殿下去前線督戰(zhàn)了。”有人輕輕告訴他。

“這下遭了!”韋恩感覺要出事了!自己飛一般的跑向前線。

前線偵察兵很自豪的領著殿下視探軍情,對面的白色隊伍一動不動。盔甲和武器就在他們不遠處。艾奧看見這狀況。哼哼一笑,“這不過是守城的人擺的空城計!城下面站著的都是著炮灰。真正的都窩在城里。”

小兵頓悟的點點頭,“殿下明鑒!”

艾奧呼的一下亮出令箭,“全軍聽令!全力攻城!”

頓時間,魔獸黑色大軍黑壓壓的漫過來,紅色的渴望鮮血的眼睛,長長的舌頭展示了他們對于肉的**。就像餓狼撲向羔羊一樣。

韋恩跑過來時隊伍已經出動了,他呆呆地站在山頭望著下方的屠殺。魔獸們活生生的撕開人的身體。毒氣彌漫。利劍穿梭。白色的,毫無展架之力的士兵在毒氣中奔逃呼喊,發(fā)泄心中的恐懼。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韋恩手中的紙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撲通的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艾奧收令。所有魔獸,軍隊回撤。大獲全勝。

戰(zhàn)場上尸橫遍地,濃濃的毒氣慢慢升騰消散,在所有倒地的白色士兵中,有一個仍站在那里,他面色蒼白,眼神顫抖著,看著自己的戰(zhàn)友倒下。他自己卻站在原地。最后,這個幸存者也被抓起來俘虜了。

艾奧帶著將士隨從回營。所有人整頓人馬準備進城。韋恩慢慢走過來。

他們停止了談笑,因為韋恩臉上沒有一點笑意。打了勝仗卻愁眉苦臉的。“有什么事嗎?韋恩將軍?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殿下!”韋恩提高嗓音,“他們都已經放下武器了!為什么還要打!”

“他們這是空城計!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艾奧堅持自己的意見。

“是誰發(fā)出的命令!”韋恩沖他們吼到。因為他是這次的前鋒,只有他發(fā)出出擊的命令的資格。

“我!”艾奧針鋒相對的吼起來。兩個人嗔目對視。

一個人拉拉韋恩的胳膊,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身份。韋恩拿出那張紙一把擲在地上,“哼!這是他們送來的投降書!難道這還有錯嗎!”

“那也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艾奧無所謂的說。

“你……”韋恩對于這個偏執(zhí)的少主實在無奈,他覺得面前的就是艾奧的父親——薩隆本人,氣質,固執(zhí)己見都像極了。他哼一聲甩袖子走人。

“我不服!不服!”一個大聲吼叫的聲音讓韋恩停下腳步,他回頭看。

“是誰在那里喊叫!帶過來!”艾奧身邊的仕從命令到。

一個白衣的男人被拉了過來。他咬著牙關,眼神仇恨地看著艾奧他們,掙扎著想掙脫束縛他的士兵。

“老實點!”

“哦?那樣的戰(zhàn)斗你都能活下來?看來真是幸運兒啊!”艾奧說罷便哈哈笑起來,隨從陪笑。

“我不服!為什么?為什么我們都投降了,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

突的隨從們瞪大雙眼,真的投降啊!

艾奧哼哼一笑,“好!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得死。”說著便走近他,俯身至他的耳邊,“因為你不服!”

他聽到時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艾奧大聲說,“你的主子是索爾,是那個曾經殺死我父親的人。是我的敵人。就算是投降,也免不了這個事實帶來的隱患。”艾奧站起身背對著他走開,艾奧擺擺手,“把他拉出去砍了!”

幾個人拖著他走遠了,他再也沒有喊叫,眼神沒有一點恐懼,反而有些失望和迷茫。

韋恩站在他行刑的不遠處,噲子手揮動大刀削下他的人頭,鮮血四濺,頭顱咕嚕嚕的滾到一個魔獸附近,它飛快跑過去張開大口要吞下去。一個黑色能量球在它附近爆炸了,它受驚地跑開。是韋恩。

他站在那里深深嘆氣,艾奧這樣子不容他族,早晚是要吃虧的!他不免擔心起艾奧統(tǒng)一天下后該怎么辦。

一個人走過來向他行禮。“什么事?”韋恩背對著他,關于他的到來韋恩頭也不回,他不愿讓他人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

“來送投降書的使者。他死了。”

“怎么死的。”韋恩聽到這個消息是很感傷的,他懷疑是艾奧派人干的事,畢竟剛剛在他面前已經演過一場了。

“他聽到在營帳外守衛(wèi)談論大破敵軍的消息,于是拔劍自殺了。”

“是個有骨氣的人!”韋恩狠狠地說,他又嘆口氣,“這種人死了對于魔界來說真是一種損失。把他好生安葬了吧!”

“是!”那人鞠躬向后撤步,要離開做事了。

“等等。把那邊的那個人也一同葬了吧。”韋恩指著那個無頭尸體。

那人瞧了瞧,“是。”說罷便去辦事了。

艾奧和眾將士回到營中,商議完事情后眾將士拱手告退。一個人留在最后離開。

他是與韋恩對立的人,彼此看著不順眼。處處要置他死地。對于剛才的吵架,他覺得艾奧會和韋恩形成對立,于是他決定順水推舟,借機除掉韋恩,拿到戰(zhàn)爭之后的天下大權。他在營帳門口停住腳步,心里暗暗生出計劃。在軍營中打探之后,他信心十足的轉身回營。韋恩,準備下地獄吧!

艾奧正在看著下屬上來的折子,忽然撲通一聲有人跪在他桐臺下面。他很蔑視的向下看。因為艾奧的臺子有幾個臺階,所以比較高,這樣可以彰顯皇族的高貴。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他磕頭請求殿下能給他發(fā)言權。

“說!”艾奧的目光回到折子上,根本沒把下面跪著的人當做一回事兒。

他沉默不語,眼睛瞟瞟帳里服侍艾奧的侍女。艾奧很不耐煩的甩手讓她們出去。侍女出去了。

“說吧!”

“是!”他再次磕頭謝恩,這種等級繁雜的禮儀讓艾奧感到十分厭惡,更加覺得臺下的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

“殿下!韋恩私自接見索爾使者,而且還似乎商議什么。”

“什么?”艾奧聽著一下子來氣了。這個將軍難道要造反不成!“使者他人呢?”

“已經死了。死在了韋恩帳中。”他沒有多做解釋,傻子都知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人的可怕聯(lián)想總是那么的豐富。

“看來那個家伙除了后患啊!”艾奧有些明白的點點頭。

“是啊!”他見艾奧有意敵視韋恩,立即表現(xiàn)出厭惡韋恩的做法,“這個家伙不僅對您出言不遜,而且里通索爾,想謀害殿下啊!”

“哦?何以見得?”

“一,他殺死來使想死無對證不說,這家伙還想用所謂的投降書來譴責您。不僅讓您在眾將士面前大丟臉面,而且還張揚的厚葬了您親點處死的人。處處與您作對!”

“什么?!”艾奧一拍桌子站起來,一肚子火氣。

他還有呢!這下火山要爆發(fā)啦!“他曾經拿著投降書想去阻止您發(fā)兵攻城,看到您大破敵軍時他一下子失望極了,因為他的計劃失敗了!索爾的陰謀被您的英明決策打破了。”

艾奧氣的直喘粗氣。他慢慢坐下來,“現(xiàn)在,依你之見,該如何?”

“現(xiàn)在韋恩為三軍統(tǒng)帥,位高權重。要除掉他須趁早啊!”

“哦?”艾奧向前傾身使身子靠近他,更加聽清楚。“看來你早有計劃?說來聽聽。”

“殿下可招他來議事,待他進帳時命左右殺掉他。如果他不來就更加說明他懷有二心,那時便直接發(fā)兵滅掉他!”

艾奧恍然的樣子。原來這個家伙的最終目的是這個啊!?他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好!好好!臺下的都副可真是深謀遠慮啊!”都副是他的官職。

“屬下惶恐。”他的頭低的更低了。

“可是……您覺得我是傻子呢?還是腦子有毛病?”他慢慢走下來,站在他的面前。

“屬下不敢!”

“哎,都副你畢竟是我的長輩,可是……”他蹲下身子扶起都副,“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嗎?”

都副一臉迷茫,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拜托你栽贓也有點水平好嗎?漏洞百出。”他轉身登上臺階。

“屬下不明白殿下說什么。”

“不明白?”艾奧突然轉身正面向對他,“好!我就明白的跟你說說!第一,栽贓自然要證物,可是在唯一的證人死亡的情況下你卻來我這兒匯報?不覺得太倉促了嗎?僅憑著一口之言就像讓我殺掉一位重臣,太沒水平了!第二,您的計劃實在太完美了!甚至連除掉他的計劃都已經想好了。實在讓我有些尷尬,我的存在也不過是點點頭,同意你的計劃實施而已。對于我來說這是種諷刺!您把我將要講的每句話都想到了,計算得完美無缺。所有情況都在您的手掌心里。”他快步走下臺階,走到他的面前。

“像你這樣公報私仇的家伙,心胸狹窄,怎么能干得了大事!你的那些個小聰明不要在我面前顯擺好嗎?我求求您了,不要來污染我的眼睛!好嗎?”

“殿下!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啊!”他跪下來懇求說。

“我沒有說你說謊!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憐,眼里面只有著前途啊,富貴什么啊的,如果不是你還有些本事,我早就把你喂魔獸了!”艾奧手指零零地數(shù)落他。

“殿下!”他不肯罷休。

“好了!”艾奧沖他吼到。“我很清楚是非黑白,還不需要你來說明誰對誰錯。”

“可是韋恩他……”

“謀反?”艾奧插上話,“你認為他智商有那么低嗎?如果都副所言真的屬實,那么我就不得不處死……”他的手指慢慢伸向都副,“你!”

“殿下!”他本是彈劾韋恩的,結果卻惹火上身。說來也納悶兒,這沒有一絲紕漏的計劃,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想說我憑什么殺你?”艾奧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告訴你,你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在我面前玩你的小聰明。自以為很完美。卻讓我感覺惡心。知道嗎?我是一個獵人,知道什么樣的獵狗可以最大的幫助我擊殺獵物,而對于威脅狗安全的東西,我都會幫忙處理。讓它盡最大的力量幫助我,死心塌地。”

都副張著嘴巴看著他,無言以對。君讓臣死真是什么理由都可以!都副看來是沒希望了!

“你這條狗竟然主意打到獵人身上了。對于那些狡猾的,思想復雜的狗,獵人會殺掉他,防止自己被反算計。但是!我這個獵人卻比你更狡猾,當你沒有一點存在的意義時,你就該死了!”艾奧狠狠地說,“來人!”

“在!”兩個士兵進來。

“把他拉出去吧!魔獸們餓了。”

“是!”左右拉著都副向外走。

“殿下!”都副呼喊。

艾奧沒有回應他,背對他頭也不回。

兩個士兵拉著他到了一個大坑,里面圈養(yǎng)著眾多魔獸,它們張著大口,滿嘴口水,渴望有一頓吃的。他被士兵推了下去,有很多人都在圍看,他們面無表情,似乎對這種血腥屠殺習以為常。韋恩就在人群中,他雙手和抱冷冷地看著在坑里哭喊逃命的都副。

“您怎么看這件事?”一個人湊近韋恩說。

“什么怎么看?”

“殿下處置了一直和您作對的都副,這……”

韋恩哼一聲冷笑,“這樣的小人早就該死了。”韋恩看著拼命奔逃的都副,狼狽不堪。頓時心生惡心,“這樣的家伙,真是讓我覺得身為魔界人感到羞恥。”說罷便轉身走人。士兵們也三三兩兩的散去,嘴里不住的說著咒罵的詞語。

坑里的魔獸似乎有意在戲弄他,追著他玩耍,大口一次次撲空,都副沒有什么力量,他是個文官,只得惶恐地逃命。過了一段時間,魔獸覺得玩夠了,就把筋疲力盡的都副一口吃掉。

韋恩回到自己的軍帳,心事重重的坐在他的將軍臺上,如果按照這樣行軍速度,步步為營,城城屠殺,到達帝都也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有可能軍隊折損更多,生靈涂炭不說,就是戰(zhàn)后回復,也要三四年……

“報!艾奧殿下命令!”一個士兵進來打破他的思考,他接過信,打開看。臉色先是詫異,然后變得驚喜。

“怎么了?將軍?”士兵問道。

“殿下命我全權處理這次進攻任務。”

“這不是很好嗎?為什么將軍的臉色……”

“沒什么。”韋恩也有著擔心和不解。“一切事務由韋恩將軍決定。”他慢慢重復著艾奧的命令。不明白他的用意,剛剛絞殺了都副,難道……

“將軍是擔心艾奧要誅忠良?”

韋恩搖搖頭,“我寧愿相信他是真心的。馬上命令全軍,全速趕往帝都,路過關卡無需停留。”

士兵鞠躬,“是!”

魔界帝宮內,王子惜在屋中看書,他不時的站起來誦讀,時而搖搖頭,嘆息自己的愚笨,這時一個人走進來,這人很慌張,甚至忘了敲門。“殿下,快隨我走”,惜還沒來的及回話。就拉他離開了皇宮。

索爾一個人站在帝宮外很遠的地方等待艾奧到來,這里方圓近千米沒有任何建筑,平曠地有些讓人心里發(fā)毛。這里曾是他和薩隆最后決戰(zhàn)的地方,大戰(zhàn)持續(xù)三天三夜,戰(zhàn)斗甚至波及到土壤,最后原本蔥綠的沃土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涼地。黑色的土地上時不時滾起陣陣沙塵,平時繁華的帝都在此刻緊閉城門拒絕任何人來訪。

索爾身著著一身白色輕便的衣服,褪去昔日所謂的王宮貴族,陣陣沙塵刮動他的衣服,如世外高人氣質飄逸。他慢慢揚起頭,目光微微側向天空,任憑沙子掃過自己的臉龐沙沙作響,他閉著眼睛,嘴角咧開一抹笑,嘴里喃喃自語,“十年前,米切爾走了。十年后,終于輪到我了。”

不久,索爾面對著的地平線慢慢滾滾濃煙,艾奧的大隊人馬開過來了。

韋恩豎起左手示意停止前進。隆隆地進軍立即停止,艾奧坐在最大的魔獸背上,他望到了站在荒野的白色人影,本愜意的躺在椅子上的艾奧意識到那是索爾,立馬坐起身很詫異盯向他。那老家伙真糊涂了?竟然真的放棄所有抵抗。韋恩在一旁也看到原野上的白點,“這里大概就是他和薩隆魔君決斗的最后場所,這黑色的土壤,寸草不生的效果也只有魔君的巨大能量能做得到。”

“那他這是什么意思!?和我一對一決斗?”艾奧瞧著索爾單槍匹馬的勢頭,心里升起斗意。

“殿下說的沒錯,按照歷屆規(guī)定,界主交換接位時,新屆界主是要通過上屆比拼爭奪界主之位的,只有用實力打敗他才能真正征服魔界,魔界才能真正地匍匐在殿下您腳下。看樣子他是要拿整個魔界和殿下您賭一把,孤注一擲要做最后的戰(zhàn)斗。我想他讓部下投降也是出于這樣的考慮。”韋恩感覺空氣中彌漫火藥,大戰(zhàn)不可避免。

“拿整個魔界做賭!?哼哼,有意思。我跟!”他迅即縱身沖向索爾,一道黑色過后,他停在了距離索爾不遠處,大約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

“你就是那個殺了父親,奪了我王位的索爾?”艾奧毫不客氣地,滿是挑釁意味地說。

“你就是薩隆提到的天才兒子,艾奧吧?”索爾和和氣氣說。

“不錯。”艾奧昂起語調說。

“正是在下。”索爾向他鞠躬表示謙虛尊重。

“就憑你一個人殺得了我父王?”艾奧斜視打量這個看上去寒酸,老套,迂腐的中年男人,一副沒有出息的模樣,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有作為的高人。

“自然不止是我一個人和薩隆作戰(zhàn)。還有一個人幫我,而且那次戰(zhàn)斗我只是幫忙做做助手而已。”

“哦?那那個人呢?怎么沒有見到他?”

“她已經死了。”

“活該!”艾奧一點都不給情面,狠狠地充滿仇恨的敵意,仿佛敵人死去就是他最大的快樂似的。他有意挑起索爾的怒火,讓他主動進攻。

“不錯,她就是活該。”索爾聽到艾奧的諷刺話語沒有生氣,反倒自個兒傷心起來,“一個外族人管什么魔族戰(zhàn)爭,還要替我這個無能的廢物出生入死。”索爾苦笑自嘲。

“我可不是來聽你假惺惺的演戲!”艾奧冷諷說,他轉身扭臉避開索爾正面目光,仿佛索爾讓他感覺惡心似的,艾奧眼光斜斜地看他,“你在這個地方和我決斗,是打算讓我步我老爸后塵嗎?想的未必簡單了吧?”艾奧瞧這荒涼的一片黑色,冷冷地說。

“不,僅僅是因為一切皆由這里開始,也該在這里結束。”

“迷信。那所為一切舊的東西也只有老古董的腐朽的你才會相信。出招吧!不要讓我贏得太輕松。”艾奧左腿向后撤一步,半蹲著拉開戰(zhàn)斗姿勢。

“你可能搞錯了。我的格斗術菜得很。能擔任界主也是眾多弟兄竭力推薦的結果。或者可以這樣說:我不過是代界主,你也根本不用從我手里拿回什么,因為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你的。”

“什么!?”艾奧突然腦子不明白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血海就是界主歷練的地方,你能通過痛苦的血海,也就證明了你就是下屆界主的人選,薩隆也是因為這個的關系,才把你投入血海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據(jù)我所知,是你這虛偽的家伙是害怕我成為你日后統(tǒng)治的威脅,才當眾圧我入血海飽受痛苦,你也真是可憐,在這要死的最后一刻還要抹黑我父王。”

“如果我那時懼怕你成為日后威脅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你?為什么還要讓你受盡磨難后有機會從血海出來,滿腹仇恨地站在這里找我尋仇?這不是在給我自己留下隱患嗎?”

“這……”

“還有,艾奧你真的在血海受盡折磨?”索爾嘴里的些許嘲笑艾奧從語氣的絲絲起伏透漏出來。

他知道些什么!艾奧瞪大眼睛望著他,不禁開始懷疑他所經歷的一切。

“薩隆的兒子。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未必都是真的。雖然你通過那個被魔界認為幾乎不可能的測試,不過要成為界主,所欠缺的還有很多。你今天來殺我復仇,不過只是你父親的影子留在你身上的結果,你在這近十年來的所做所為幾乎都是薩隆所留下的'恨'在支配你身體而已。歸根結底,你自己其實是連自己都找不到的可憐人,仇恨奪取的東西要比給予你的多得多。”索爾慢慢側身,面對原野,不禁對魔界的未來生起憂郁。他突的想起什么,“啊,對了。我的兒子現(xiàn)在已經在逃往他界的路上了。這前代人所積聚的仇恨,我希望不要波及他。”

艾奧哼一聲冷笑,向后快速甩出右手,一個紙團飛向韋恩。韋恩手接住紙團打開看,紙上被劃破了道道痕跡,形成一個個字。韋恩讀罷便立即帶上幾十個精銳騎兵跑向三界出口——混沌之門。

“你想留下后路讓他日后來找我尋仇!?我可不會向你當初那么仁慈,給自己留下隱患讓自己糾結于命運。只要除掉他,你就沒有什么后招了吧,這無盡淵源的仇恨才能結束。”

索爾看到韋恩他們離開大部隊的身影,“那樣也好。”他拉開架勢準備戰(zhàn)斗,“不過這歷屆的傳統(tǒng)還是要遵守的,來!讓我瞧瞧你究竟有多強。”

“這才像樣!像一個真正的漢子,這樣殺了你才有意義。”艾奧也拉開架勢積蓄力量。

一陣風揚起黑色的沙塵,艾奧蓄力聚起一個黑色能量球手托著沖向索爾,在跑步途中將能量球置在身前。一個猛沖過去,身子離開地面騰空而起,直沖索爾胸口砸去。

索爾上身后躺恰好躲過艾奧的飛身攻擊。兩個人上下擦身而過。“好身手。”艾奧說。

“你也一樣。”

艾奧隨即慣性飛出去。他在空中突然扭身把能量球甩向后方。黑色的小球帶著周圍旋起的強烈氣流飛向索爾,索爾仰躺著倒看著艾奧,一個速度極快的能量球打過來讓他吃了一驚。

轟一聲,渦旋黑色在索爾的站著的位置越來越大,隨后便化成一陣黑色的波動蕩開,就像水紋一樣蕩往天邊。在黑色土地與綠色交接處能量消失不見,產生的能量波動使得空氣都是擾動的。

“這里有能量結界。”艾奧向天際四周望望,他所發(fā)出的能量被結界完全吸收了。沒有對綠色的外界造成一點傷害。“想不到這家伙還有這一手。考慮的倒是周到。”

煙塵散去,索爾雙手合起做著捧狀硬直,,“想不到年紀輕輕,竟能發(fā)出如此強大的能量,可以稱得上天下奇才。不過相比你父親而言,還是有一段距離。”

“這點能量就足以打敗你。”艾奧握緊拳頭表示出他的自信。他惡狠狠地瞪著索爾,艾奧要把所有的仇恨釋放在他身上“我不會手軟的。”

索爾聽到他的狠話倒沒有什么反應,他嘴角一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畢竟這是你繼任界主的需要。”說著他便發(fā)動能量,升起黑暗系魔法陣,“拿出你的真本事吧。”黑暗陣中突然爆發(fā)出氣流,接著,一只巨大的手臂伸出來,它由伸舒的掌狀變做拳頭,握緊的緊繃起肌肉顯出它的力量,黑色的青筋爆起,拳頭砸向地面鎮(zhèn)起一陣沙塵,波狀蕩開來,微沙到達艾奧站在的地方,蕩及了他瞪大的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魔法陣中冒出了一只巨大的魔獸,“瑣塔薩比。”艾奧嘴里喃喃說。隨著他的眼神看去,一只巨大的憨厚的,肥肥的巨大的家伙坐在他不遠處,這只被艾奧叫做“瑣塔薩比”的家伙將近有百米高,肥碩的肚子緊貼著地面,兩個胖嘟嘟的手臂和抱在胸,很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你在血海的十年魔界也發(fā)生了巨變,遠遠不止你所知道的那樣強大。”索爾站在魔獸的腦袋上向艾奧說。

“傳說只靠力量而無敵于魔界的頂級魔獸瑣塔薩比,是被所有人認定不可能絕不可能被馴服一種,沒有力量與語言的對話是不可能征服它的,你又是怎么做到的?”艾奧低下眼神冷然問道,他又忽的明白什么的,嘴里淡然一笑,“是神界龍族符印契約。哼,也只有那樣你才能把它融入自己的能量里,以能量陣的形式召喚出來。不過你能打敗這個大東西也說明不是普通的強,真是諷刺,我魔界的高貴竟然屈下去學習龍界的技巧。”

索爾哼一聲笑,“此一時非彼一時。”說著又升起一個魔法陣,從魔法陣突出一個螳螂沖向艾奧打斗起來,這只螳螂人形的身體,兩只強健的鐮刀是它的武器,耍弄得很熟練。艾奧被它快速攻勢逼得步步后退,最后不得不猛抽身后閃,與螳螂拉開距離。

“啊,連螳螂都馴服了。”艾奧胸有成竹,他瞧瞧螳螂舉在空中的大鐮刀,自己空手搏斗確有不妥,“喂!撂來把劍。”他沖自己的部隊大聲喊到。

一只劍拋物線飛過來,艾奧縱身一躍,接下寶劍沖向螳螂,兩個又打斗起來。

“那就是薩隆所說的天才兒子?”瑣塔薩比對索爾說,“看起來很有本事嘛。不過……他怎么使人界的劍術。”

“啊,這世界本就不應有什么技巧歧視的,只要對自己有用,都可以學。”

艾奧和螳螂過招近五十回合,每次都是螳螂主動進攻,艾奧只接下它的左鐮刀,躲過右邊的。兩個人打得熱火朝天。

“這是什么打法?只針對禰寞(螳螂的名字)的左手?是故意的嗎?”憨厚的魔獸瞇縫的眼睛瞧瞧睜開,稍稍有點吃驚的模樣。

“使雙刀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左右雙刀雙向進攻時的配合,也就是雙向進攻的左右平衡感,越好的雙刀手越依賴于這樣平衡感,就像平時吃飯使刀叉還是筷子的習慣一樣,雙刀的每次進攻都是互相配合。艾奧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直故意震動左邊鐮刀而躲閃右邊,因為長時間這樣下去左臂會發(fā)麻,變得無力,從而禰寞螳螂的平衡感就會被打破,左重右輕,左邊會變得過于遲鈍而與右臂配合出現(xiàn)錯差,最后自亂陣腳。”

“原來如此。”瑣塔薩比又瞇縫起眼睛,繼續(xù)默然看著遠處的打斗。

打斗不過幾分鐘,幾百個回合便交過手了,兩個人相距一段距離站著,螳螂呼呼的喘氣,它的左臂微微顫動,麻木地不停指揮,而且力量使不盡。艾奧則很自信的樣子,他微微斜著身體,右手持劍沖著螳螂,左手也叉在腰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想不到號稱魔界格斗術第一的螳螂家族也不過如此。”艾奧很瞧不起地說。

“什么!?”螳螂咬牙切齒地狠狠地瞪著他,作為魔界的一流刀客,受這樣的侮辱可是很丟面子的,“這個家伙……太目中無人了!”螳螂猛沖過去沖擊使出雙刀夾擊。

艾奧見勢不對,立即跳起躲避,螳螂撲空,艾奧停在空中自由下落。螳螂向他看一眼,哼哼一笑,“接招!”隨即跳起雙刀夾擊,要與艾奧一招定輸贏。艾奧在空中沒有立足的地方,只能被當靶子任螳螂攻擊沒法躲閃。

“去死吧。”螳螂舉起鐮刀向艾奧砍去。在砍中瞬間被能量盾擋住。黑色的能量在艾奧周圍形成保護,形勢僵持。螳螂持續(xù)用力夾擊,能量盾開始出現(xiàn)裂痕,要爆開了。艾奧倒是很鎮(zhèn)定,他漠然注視著螳螂的眼睛。

“看樣子勝負已定。”瑣塔薩比說。

“哦,我不這么認為。”

“這樣情況下他還能怎么辦?艾奧完全被禰寞封住行動,破開能量盾也是遲早的事,艾奧決不可能受得住他的雙刀。”

“我想艾奧就是要對方這樣認為。”索爾淡淡說。

砰一聲能量盾被壓力擊碎了,雙刀繼續(xù)向艾奧運動,艾奧揮動右手里的劍很重重地擊打螳螂的左臂鐮刀,因為麻木,有些不受控制的隱患在這時顯現(xiàn)出來,左臂被擊得反向運動,而螳螂也也顯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被迫的無奈。艾奧突然出現(xiàn)在它身邊重擊他的腹部,拳頭力度大的使螳螂本能下屈上身,兩個人的臉僅有十幾厘米,“你真的不過如此。”這時螳螂才意識到自己的徹大失誤,從一開始它就中了艾奧的圈套。艾奧左手用劍把擊打它的下頜,右手拉住它的手把它甩向地面。轟一聲地面升起一陣煙塵,艾奧唰一聲向它投出手里的長劍,自己慢慢落下來。

煙塵散去,長劍直中了螳螂的胸口,螳螂死了。艾奧慢慢走過去拔出插在它胸口的劍,向索爾投去漠然的眼光。

“原來如此。”瑣塔薩比慢慢說。

“身為堂堂魔界王族,怎么憑著人界劍術取勝?”索爾沖艾奧說。

“此一時,非彼一時。”艾奧揚起頭很隨意說,很有諷刺意味。

索爾沒作言語,他雙手擊掌升起魔法陣,繼續(xù)召喚魔獸。隨即從魔法陣鉆出一只褐色大鳥,他又把能量球拋向地面,隨即鉆出一只巨大的蜈蚣在土地里翻騰。“那就看看你的真本事吧。”說罷他縱身跳上大鳥背上在空中盤旋。

巨大的憨厚的瑣塔薩比突然睜開眼睛,一只大爪拍在艾奧站的位置,蕩開一陣煙塵。艾奧站在爪邊吃驚地看著巨獸,“瑣塔薩比那外表果然只是表象,這樣的速度……”突然巨獸揮動拳頭向他打過來,艾奧不得不使出能量盾保護自己。瞬間被擊飛的黑色球包裹著艾奧一起飛出去。

巨獸的速度和力度都出乎艾奧的想像。能量盾沒過幾個回合便碎掉了,他這下子完全暴露在巨獸面前,而人界劍術在它面前顯得那樣花拳繡腿。他站著拉開架勢試圖接下巨獸的攻擊。

突然背后從地下冒出蜈蚣咬住它沖向巨獸。

“遭了!”艾奧看著巨獸的拳頭向自己打過來而不能招架。砰一聲蜈蚣被瞬間打得肢解,而艾奧墜向遠處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巨獸縱身跳起,一屁股坐向坑里。蕩開的煙塵又被這突然的一下擾動起來,滾滾而去。“瞧我的生化武器。”說著一聲巨響,一陣黃色從它身下冒出來,臭屁熏天得蔓延開來。

索爾看著下面的打斗,沉默不語。

突然一道黑光從巨獸頭頂冒出迅速滑動開,幾招劍勢巨獸便體解死亡,一陣黑色能量蕩開煙霧,巨獸不見了。從煙塵中突出黑光直沖索爾而去,黑光劃過索爾下面的大鳥,大鳥被劃開兩半,索爾失足掉下來。艾奧突出煙塵直沖索爾而去。手里的黑色能量劍直中索爾心臟。

兩個人落下來,微風再次蕩起,艾奧右手的黑色能量劍穿破索爾的胸口,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你贏了。”索爾淡淡說。

“你也沒輸。”艾奧說。他的眼睛慢慢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掌握著能量球在胸口前,只要索爾稍稍用力,艾奧就會被能量球擊飛受傷,而且受得傷要比他的還要重。

索爾淡然一笑,“這個魔界的未來可以放心交給你了。希望我兒子惜不要和你戰(zhàn)斗。”

“他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隨著艾奧的話索爾化作點點光塵飄散在黑色的煙霧中,消失了。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米爾將軍。”惜對這馬上的顛簸有些不適應,他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馬上了。

“去混沌之門,送你離開魔界!”米爾感到有些奇怪,“這么緊張的時刻,你還拿書干什么啊!”

惜有些發(fā)牢騷,“我還沒放下書,你就把我拉上馬了,還說呢。哎呦,這馬我可真受不了了,將軍,什么時候能到啊!”

米爾沒有答復,他對這個嬌生的殿下心里有一萬個不滿意。縱然如此,他還是得送惜離開魔界,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與索爾的承諾。

不過一會兒,一個特大的東西出現(xiàn)在地平線的山谷里,“到了。”米爾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離自己的任務還有一步之邀。

一個宛如時空裂縫一樣的界門出現(xiàn)了,惜張著大口,對這東西驚呆了,米爾給他介紹:“這個是混沌初開的薄弱點,也是三界的惟一連接點。你從這里進去后呢,左是神界龍族,右是人界,記住,向左走,前往神界,這是你父親的安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米爾拿出了一張紙在看,生怕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惜低下頭有些不舍得走的樣子,“我為什么要離開魔界啊!將軍。”

米爾看著惜,“不離開你就得死,你父親現(xiàn)在生死未卜,他惟一的希望就是你,他要你好好的活著,他要你無論如何要活著。”

米爾撫摸著惜的頭發(fā)“從今天起,你在也不是什么王子了,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好好活下去吧。”

米爾嘆了口氣,惜低著頭,無法承受這所有的一切,自己將要要遠走他界的事實.....

“你還得等等,你父親讓你在這門關閉的瞬間離開,你不要問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索爾打的什么主意。”

米爾拿出一個令牌似的東西,向門示意,混沌開了,“離關門還有一段時辰的時間,一路上你也累了,先休息下吧。”

惜坐在離門的不遠處,米爾也坐下來,他看著年輕的惜,說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知道,這一切都很殘忍,換做是我,也會受不了的,要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的。”

惜低著頭,想哭,但沒有哭,米爾看著惜,也很無奈,嘆了口氣,二人沉默了許久。

”將軍,您說這少主都想些什么啊,這都什么時候了,去追,這不明擺著讓我們跑腿嗎?一個小兵發(fā)牢騷的說“按時間來算,最慢他也走了一會了,艾奧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照做吧!”韋恩雖不愿當這跑腿的,可也無奈。

混沌之門開始關閉了,緩緩地,米爾站起來,“快走吧,時間到了。”這時,出現(xiàn)了倆個小嘍啰,“抓住他們!不,是干掉他們。”

隨后一群騎兵殺來。“倒是挺準時的嘛!”米爾說道,“就是現(xiàn)在,快走,我擋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進入這里!”

惜飛快的跑進去,米爾不愧是大將軍,一揮劍就是一片,但他一點都沒有無殺人之意,有意在擋,不在殺敵,韋恩也來了。

“奇怪啊,這惜應該早就離開了啊,怎么?”正當惜進入門的一剎那,“拿弓箭來。”

韋恩搭弓拉箭向惜射了一箭,米爾看到飛來的箭,迅速的用身體擋了下了來,手中的劍被這飛來的箭折斷了,自己中箭飛了出去,惜看到了,想回來救他,但他住了腿,他看到米爾在想他搖頭,他想哭,他恨自己沒本事,他轉過頭,向神界跑去,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跑,他進去門的瞬間,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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