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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匙湖

  • 歧路之災(zāi)
  • 13號房客
  • 4961字
  • 2014-05-24 17:34:56

魯卡斯半坐在床上看著四象術(shù)的小冊子,心里卻在琢磨著凱歌剛剛講過的故事。

屋門突然被猛的推開,索颯手里掕著一把劍進(jìn)來,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合上門。生怕打擾到什么的。他稍稍探身望望魯卡斯,那個家伙已經(jīng)穿了睡衣,在床上愜意的看書,寂靜的屋里不時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深深舒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走近魯卡斯。

“睡得這么早哇,魯卡斯。”他笑嘻嘻的走近,其實這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如果你是想說服我和你出去玩,就請閉嘴。”魯卡斯可知道這家伙肚子里的壞水,早有準(zhǔn)備。

“別說的這么絕情嘛!”他坐下來,把寶劍擱在自己的床上。他們兩個人的床位只有半米的過道,離得很近。魯卡斯側(cè)眼瞟瞟他放在床上的劍,花紋和劍柄都很精致,還有寶石朱玉鑲嵌,造價實為不斐。

“新買的配劍。”魯卡斯淡淡的說。

索颯瞧瞧手邊的劍,笑笑,“啊,一時興起就買下了。聽說還是名匠打造呢。”

“是嗎。”魯卡斯翻一頁書頁,冷冷的語氣,冷漠的表情根本沒有繼續(xù)深入了解的意思。

“看來是被你看出來了。”他喃喃的笑聲說,“我買這東西確實有別的用處。”

“啊。”魯卡斯敷衍的吱聲說,眼神慵懶,連瞟他一眼都沒有。

索颯轉(zhuǎn)坐在他的床上。“你不想知道我買它有什么用嗎?”

“不想。”

“不想也得跟你說。”

魯卡斯沒有再理睬他,自顧自的繼續(xù)瞧自己的小冊子。

“哎,魯卡斯,你知道嗎?我今天在賭場遇到了怪人,他竟然在賭術(shù)上更勝我一籌,把我贏得精光光。”索颯湊近他聊開話題。

“是嗎。”魯卡斯淡淡說。

“奇怪的是,他說他的主子要見我,和我有事要談。”

“哦?聽起來蠻有趣兒。”魯卡斯顏色不變。

“他的主子是個女人,挺年輕漂亮的一個大姑娘。好像……還認(rèn)識你。”

“認(rèn)識我?”魯卡斯稍稍驚奇。

“嗯。”索颯重重點頭,“她說什么……要我?guī)退ス碚槭裁窗缸印D阒溃氵@家伙又不陪我去那里面探險,我想既然她需要人,我何不一起去呢。你說是吧?”

“是這樣子。”魯卡斯并沒有挑明自己也要去的打算,因為他從索颯的語氣中聽出來他還有下文。他想知道索颯還繼續(xù)想說些什么。

“現(xiàn)在看來,那魯卡斯的老宅子果真沒那么簡單。”索颯果然繼續(xù)補(bǔ)充,“她說如果我要加入她,就必須幫她做件事。”

“什么事?”

“把她殺曾經(jīng)動過她節(jié)操的家伙。好像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

“是嗎?”魯卡斯淡淡的應(yīng)聲,表示自己在聽索颯講話。

“那個人……就是。”索颯盯著魯卡斯的眼睛看。

魯卡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抬起眼神瞅到他在盯著自己,尷尬的笑,“你不會說是我吧?!”

“一點沒錯!”

“開什么玩笑!我什么時候惹上那樣的仇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況且我來這里之后就沒有玩過女人……”

“可她一口咬定要你的命。你知道我們兩個這鐵關(guān)系,要我殺了你簡直是無稽之談。更不要說是個陌生人的請求。”

“切。”魯卡斯又回到自己的小冊子上。

“她為了要我加入還準(zhǔn)備了豐厚的獎品。”索颯又繼續(xù)說。

“是嗎?”魯卡斯語氣還是老樣子。

“獎品好像是藏寶圖一類的東西。很誘人,所以……”索颯稍稍停下語調(diào),“我就答應(yīng)她了。”

“哦。”

“不過你要知道,那個女人實在太漂亮了……讓我不近有一種占有她的**。不過歸根結(jié)底,這個決定還是現(xiàn)在的無聊單調(diào)的生活給逼的,我總得找個樂子打發(fā)時間吧?你說是吧?”

“啊。”魯卡斯面不改色,語氣冷冷。

“所以,為了得到她的心,我也只能把你的首級獻(xiàn)給她了!”說罷,索颯突然操劍揮向魯卡斯的脖子,一刃劃過,屋中陷入黑暗……

明明的亮光已驅(qū)走黑暗的寂冷。索颯提著一個大袋子跟在一個家丁后面走。

“不是說好了,在原來的地方見面的嗎?”索颯對那個家丁說。

“還說呢,還不是你把那秘密的地道給捅了個大窟窿,那地方還秘密那才怪呢。這下倒好,可苦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現(xiàn)在還在抓緊搶修呢。”

“是……是嗎。”索颯尷尬的陪笑。

“改變見面地點是小姐決定的。見面的地方就在前面的那個湖中央。”他補(bǔ)充說。

“哦……”索颯探頭瞧瞧人工湖,裝著若有所懂的樣子。

上了船,索颯一邊前走,一邊上下瞅瞅船里面。一艘簡陋普通的漁船,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船的船艙里擺著一個簡單的小桌子,上面放著茶水,沒有漁具一類的東西。

索颯坐在船頭,伴著家丁的一聲“船開了”,漁船吱呀吱呀的慢慢向湖中心駛?cè)ァV褡訕?gòu)成的船體透露著年歲日久的淡淡的魚腥味,有節(jié)奏的竹筏劃船的聲音仿佛讓人覺得到了天堂。

索颯眺望湖中,不到湖中不知道湖這么大!星星點點的幾個漁船沒有船夫的劃駛自由的飄搖在湖中,愜意詩情。

“哎,那些船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凌晨,出船打漁還太早了吧?”索颯指著那些漂在湖面上的漁船問到。

“哦,你說那些船啊。”劃船的家丁笑笑,“那可不是什么打漁的船,你不是沒有看到劃船人嘛。其實啊,那些船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湖里面漂了。”

“哦?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它們昨天晚上就在這里的?”

“這你可能就有所不知。這小湖啊,是年輕男女暗暗幽會的地方。湖中心的風(fēng)景在晚上有月亮的時候最漂亮,在晚上撐船到湖里,扔下船槳任船自由漂,在月色下談戀愛實在是浪漫!”

“原來如此。看來你和你的她也來過這里嘍?”

“少俠言笑了。我一個下人哪能有那樣的機(jī)會。這里的習(xí)俗如此,我也是聽說而已,還沒有在晚上到湖上來玩過呢。”

索颯笑笑。

船下的水聲不由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很明顯的水花聲。他低頭一瞧,幾條鯉魚就在船側(cè)游動,緩慢得像是在散步。

他伸手去試著嚇唬那些鯉魚要它們走開,誰知那些魚只是晃悠幾下身子,仍和船并行而走。

“這里的魚怎么不怕人嗎?”索颯好奇的問。

“啊,這湖中心的魚是不許捕捉的。所以,它們也就對人沒有什么顧忌。”

“原來是這樣。”索颯點點頭。趁著那些魚一不留神,索颯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一條,猛的把它舉出水面。魚嚇得胡亂的掙脫尾巴,最后滑出索颯的手,回到水中立即逃走了。

魚尾上的水珠打到他的臉上,魚也脫手逃掉了。索颯沒有氣憤得下水捉魚反而開懷大笑起來,他半仰著身子,笑得毫無拘束。“喂!這個湖名字叫什么?”

“匙湖。鑰匙的匙。”

“匙湖?”索颯皺眉頭,這么漂亮的小湖名字怎么這么怪?還沒等他問,家丁就給出了答案。

“少俠看看這湖的形狀,是不是很像一個鑰匙?”

索颯順著他的指引望,果然如此。

“雖然名字不咋好聽,但一代代的人們叫得慣了,也就懶得改了。”

“是這樣啊。”他明白的點點頭。

小船的速度緩慢下來,家丁收起船槳,漁船停在了靜悄悄的湖面上,約定地點到了。

“請您在這里等待片刻,我這就去請小姐前來。”

船只有這一個,你怎么走啊?索颯正要問他時,撲通一聲,他已經(jīng)躍入水中游回岸去了。

“真是……何必呢。”索颯嘆息的搖搖頭。

粼粼波光的水面靜靜的托著小船,索颯坐倚的靠在船艙邊,愜意的望著水天一線湖面。

湖中的無槳小船很多,自由的漂著,里面的情侶們似乎還在夢鄉(xiāng)的樣子。

索颯疲懶的眼睛慢慢睜開,好像覺得清晨的風(fēng)有些涼。他鉆進(jìn)小小的船艙里,很老套的手法沏壺倒茶,他的眼睛瞟著船外,慢慢把剛剛沏好的茶水送倒入精致的小茶杯,慢慢送向嘴邊。

突然,那些距離他的漁船不遠(yuǎn)的散落在湖中的數(shù)十個小船中沖出很多持劍的黑衣人,他們借著輕功飛過來。

數(shù)人同時落在船上,劍鋒直指索颯坐著的位置,眾人擁入船艙一看,船內(nèi)已經(jīng)沒了人影!

“人呢!?”一個黑衣人喊出來。

“找我嗎?”索颯坐在船艙之上,輕蔑的笑著看著他們。所有人抬頭時刻,望見他坐在船艙上面的時候,索颯把他們一一打落入水中。這些三流的非職業(yè)殺手,三拳兩腳就搞定了。

當(dāng)然,他還留了一個。就是那個叫出“人呢?!的家伙,索颯把他一拳打出艙外,將他摁住在船頭。

“好漢饒命,饒命啊。”他害怕得都說不成話了。

索颯把他在打斗時丟落的劍擱在他的脖子上,輕蔑的笑著威懾他。

“嘿,帥哥你帶著的面罩真帥,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當(dāng)然,作為回答的獎勵我會放你走,不過是在你的答案讓我開心的情況下。不過你的答案讓我生氣,我手里的劍就不得不送你去見閻王,我這個人生氣的話就容易殺人,所以你最好斟酌好詞匯,不要把我惹毛了。”他手里的劍突然加力,劍刃稍稍切入那人的脖子,他明顯感覺到疼痛。“說!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遥渴钦l派你們來的!”

“大俠饒命,饒命!我說,我說就是了。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他也許尿褲子了……

“這還差不多。”他慢慢松下劍柄,他松口氣。

“我們是臨匯博雇來的,按照他的意思,來除掉和雨誼琪碰頭的江湖高手。”

臨匯博?雨誼琪?索颯有些昏頭了,他們不是兄妹嗎?怎么……他冷冷的笑一聲,“既然你們知道目標(biāo)是江湖高手,那他還只雇你們這些三流的家伙來完成暗殺?說!你是不是在撒謊!”

“沒有,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只是……臨匯博那家伙給的錢少,很明顯不把我老大放在眼里。所以,老大就只派我們來了敷衍了事……”

索颯恍然,他把劍慢慢移開,那人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得以舒展。

“不過你還不能走,不好意思。”索颯哼哼的陰險的笑說。

湖面歸于沉寂,沒一會兒,雨誼琪乘著的小船慢慢出現(xiàn)在視野。那個船的形象可就不一般了,明顯的貴族游樂的小船,船上更是站著許多人。船慢慢靠過來,雨誼琪從艙中走出來,傭人攙著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走過來。嘴里不斷的叮囑小心。

雨誼琪上了索颯這船,招呼傭人他們離開。茫茫水面只有一只小船在漂。

她走了進(jìn)來,彎腰俯身慢慢的走進(jìn)船艙,抬頭看到索颯坐在艙里喝茶對他恬然一笑,“真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guān)系。反正我閑得很。”

“那件事你辦妥了?”她坐下來,一陣撲鼻的花香沖過來,她打扮得像是要出嫁一樣,真不明白有錢人都是怎么想的。

“先別急,我還有個人要給你介紹呢。”索颯伸手邀請她到船尾一看。

她奇怪的跟著他走到船尾,索颯從水里一下拉出一個被綁著的近乎裸體,只穿著**的男人,撲通一聲落在船上。

她一見這狀,扭頭背對著他們,這倒并不是她認(rèn)識這個被索颯扒光衣服的人,因為……

“你不看看他嗎?”索颯問她說。

“不,不用了。”

那人咳咳的咳嗽,肚子里裝滿了湖水。“你這家伙憋氣到是挺能干的,半個時辰都沒事呢啊?”

那人沒回答他。

“他是什么人?為什么不穿衣服?”雨誼琪說。

“他是你大哥派來殺死我的殺手,至于沒穿衣服嘛,自然是我?guī)退枪獾摹!?

“你干嘛要做這種事?”雨誼琪生氣的追問。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這個主意而已。”索颯看著她的背影,很奇怪。她既不問這家伙刺殺的原因和同黨什么的,也不拷問為什么臨匯博會要派人來殺他。一張口就是這不和體面的裸體男人怎么回事……

“好了,這里已經(jīng)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多謝你幫忙。”索颯說罷將他拋入水中,放他離開了。

“我們還是進(jìn)去談?wù)掳伞!彼黠S擺擺手招呼她,她呼的松口氣,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樣的難為情的場面,實在……

索颯不禁感到奇怪,總覺得哪里感覺不對。

兩個人相對而坐,一個小桌子上擺著簡單的茶具。索颯將茶具挪掉,將自己帶來的一個大袋子擱在上面,猛然抽掉袋子。

魯卡斯的頭!一張瞪大眼睛無比吃驚的還帶著血的頭顱!她嚇得驚叫出來,雙手捂住嘴巴后挪身子。

索颯掕著頭顱甩向湖中,撲通一聲落水。他一只手支著小桌子前探身子,距離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你到底要怎樣!”他突然板著臉說。

距離的拉近讓彼此的呼吸都那么清晰,雨誼琪被他這樣嚴(yán)肅的一問突然不知怎么辦了,一頭霧水的不明白看著他。

索颯抽出自己的佩劍擱在她的脖子上,雨誼琪不禁冒出冷汗,“你是不是在玩我?啊!昨天用那樣苛刻的條件要我?guī)湍悖F(xiàn)在你倒裝起可愛來了!?”

“我……我。不是,不是的。我……”語無倫次的不知怎么說。

索颯盯著她的眼睛,一下子恍然的明白了什么的。現(xiàn)在的這個女人才是她的本色,昨天不過是在裝樣子。行為,神態(tài)和語氣都很容易偽裝,但眼神永遠(yuǎn)無法掩飾。他有些遲疑的緩緩撤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同時將劍收回劍鞘。“抱歉,剛才失態(tài)了,抱歉。”

雨誼琪呼的松下神情,抹去額頭的冷汗。

“我已經(jīng)按你的要求幫你殺掉了魯卡斯。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詳細(xì)計劃了吧?”他嘴上繼續(xù)著正常的談判流程,心里確實卻嘀嘀咕咕的。

這個連看到裸體男人都會含羞得轉(zhuǎn)身,看到死人都會尖叫的女人,怎么會跑到鬼宅去冒險!?還有,如果現(xiàn)在是她的真態(tài),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有人在幕后慫恿她?而且今天的那些三流刺客就更可疑,為什么她的大哥要殺她要約見的人?一個個問題接二連三,只待這個女人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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