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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順應自然天理

一 道法自然、理通萬物

我們的古人在很早就已經意識到,人類不是自然的主宰,它不能脫離自然界而獨立存在;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要與自然相互依存、相互促進、共處共融。“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道德經》第五十一章。,故“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經》第二十五章。。在道家看來,宇宙萬物包括人類在內皆稟有本體之道或本體之性,萬物包括人都是對此本體之道或本體之性的充分展開,故而萬物和人只有遵循這些規律、法則,才可能與天道合一、取得成功。人與道相合,就不能主觀地破壞自然的規律,而是要循自然規律而行,才能達到與天地合一,修成大道。這表明人對天道乃至萬物應持尊重的態度,當然也包括對自然規律的尊重。《道德經》中所持的“尊道貴德”說、“道法自然”說,直至“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等對天地運轉規律進行理論說明的各種理論等,都是人們對天道自然規律進行探討所總結出來的理論成果。

《周易·系辭》謂:“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大自然也是這樣,一陰一陽,相互作用、相互轉化,這就是規律、法則;大自然有其規律、法則,雖陰陽交替、往來,但萬物皆循此法則而不替,此則謂之善;事物皆有陰陽,陰陽各有其性,盡其陰陽之性,即是復其本質。陰陽之道有其顯明易見者,這就是其生長萬物的種種表現;也有隱藏難知者,這就是其之所以生育萬物的功能、作用;陰陽鼓動萬物、生長收藏,其無所用心,皆出于自然而能,與人不同。雖然如此,但自然生物的盛德大業是值得尊敬的!其生長萬物、種類繁多,萬物在陰陽的相互作用下,生生不已,變化日新。天地變化有其規律、法則,日月運行有其規律、法則。人類要遵循大自然和社會的各種法則,使自己的行為與規律、法則相合。能夠知道事物變化法則的人,就能夠真正理解、體味大自然神妙莫測的變化功能。

《呂氏春秋》謂:“凡舉事無逆天數,必順其時,乃順其類”,強調了人應該順應自然界的法則來從事生產、生活的重要性。道教的重要經典《太平經》說:“天地之性,萬物各自有宜,當任其所長。”認為自然界是人類所必須依賴的對象,人們對于自然物要順其物宜,因其材而用。這些思想,都強調了人類要真正以文明的方式對待自然的態度。

近現代以來,由于人類中心主義思想作祟,人們習慣于對自然界進行過分的索取,導致大自然及其資源被嚴重透支,形成了惡性的生態危機,這直接威脅到人類的生存和發展。中國傳統文化認為人與自然萬物為一體、有其自身的運行法則,自然界不僅僅屬于人類,也屬于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人們要尊其道而貴其德,法天地之道,創造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環境,方可能使“天長地久”,從而人類也能夠得到可持續發展。這種價值觀在今天看來,也還是有其積極的意義。

二 天行有常、參贊化育

自然的運行是有規律的,它不會因為人們主觀意志的不同而有所改變。例如,荀子認為,天不會因為人們厭惡寒冷而廢止冬季,地也不會因為人們厭惡遼闊、荒遠而廢止其廣大,天有其不變的規律,地有其不變的常數。天地有天地之道,這就是自然的規律。

但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并不意味著人不能利用自然為自己的生存、發展服務。人與自然雖為一體,然其理又各自有所不同,故人與自然各依其天性而存在,各有其所止之實,各有其所適之設,彼此不相紊亂,如此則各自皆能條達、適暢。關于這一點,荀子提出“明于天人之分”,認為“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兇”《荀子·天論》。。在荀子的時代,農業是國家的根本,荀子認為,加強農業生產,這是治理國家的根本。節約開支,不奢侈浪費,則老天爺也不可能使人物質貧乏;衣食等生活資料儲備豐富了,并按天時變化而活動,天就不可能使人得病;專一地循著事物發展的規律去認識事物,去生產和實踐,則天也不可能禍害百姓。同樣的道理,農業作為國家之本沒有得到重視,奢侈浪費現象嚴重,則老天爺也沒有能力使人富裕起來;衣食等生活資料少,又不辛勤勞作,則天也不可能使人富足;違反天道之規律而主觀妄為,老天也不會降下吉祥。

人們在亂世所遇到的天時條件同治世是一樣的,卻遭受到治世所沒有的災殃、禍患,這是不可以埋怨老天爺的。因為人們的行為不合于治世之道,故有此禍患。人有人之道,這就是治國的規律,天和人各有其職分,不可混為一談。人類社會治理得不理想,不能把原因歸結到天,天人各有其職,“明于天人之分”,人就能夠知道自己應盡的職責,知道要治理好社會,應該從哪些方面去努力。荀子說:“日月星辰瑞歷,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天也。”《荀子·天論》。那么,人類社會的治與亂是不是由時所決定的呢?荀子認為,春、夏之際,動植物眾多的萌芽茂盛地生長起來,到了秋、冬季,果實成熟蓄積收藏起來,禹之時與夏桀之時都是一樣的,但禹時天下治而夏桀時天下亂,所以治亂也不是由時所決定的。那么,治亂是由土地所決定的嗎?荀子認為,擁有土地就能夠生存,失去土地就不能夠生存,這也是禹與夏桀所相同的。但禹之時治而夏桀之時亂,所以治亂并不是由土地來決定的。《詩》說:“天作高山,太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大自然產生了高山(岐山),古公亶父于此開辟荒地,創立了基業,文王使之富裕、使百姓安居于此,這所說的就是周朝先祖創業時的故事,說明了治亂是不由天,不由時,也不由地,全在于人的努力和作為。

荀子認為,尊崇天的偉大而思慕它,還不如畜養萬物而控制它;順從天而歌頌它,還不如掌握天體和天時變化的規律而利用它;坐待天時而來,還不如順應不同的時節而利用它;因循物性而增加它,還不如施展人的才能而改變物之性;思念物而使物成為物,還不如順物之理而使之不消失;希望萬物之生長,還不如贊助物,使之能夠生成。所以,放棄人的作為而只思慕大自然,則會失去萬物之情。

人類通過觀天察地,探賾索隱,了解天地自然的奧秘,則可以“范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從而“參贊天地之化育”“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周易·系辭》。。人們上則仰觀天象,下則俯察地理,觀天察地,所以能夠知道天之光明、地之幽隱的道理;考察事物之始,故能知道其所以生之理,探求事物終結之因,故能知道其死之理;精與氣聚,則生物而有形,精與氣散,則魂消而物變,事物之變化雖神妙莫測,但有其理,得其理則能推知其生長、消散的種種情狀。所以,人們要遵守自然的規律,與天地自然法則相適應,而不違背天地之道,能通達大自然陰陽對立轉化之理而智慧地處理其事。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的知識、智慧就可以延及天下萬物,就能利萬物而生長。

三 物各有宜、貴和有度

《莊子》曰:“無以人滅天”《莊子·秋水》。,人們通常將自己的欲望追逐到極致,只考慮自己,而不顧及自然,故莊子提出不能“以人滅天”。

但是,現實生活中,人們對待自然,常常是以遂己之愿而為,根本不考慮自然的承受能力。《莊子》里面有一則故事,頗能說明這一點:


南海之帝為倏,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倏與忽相遇于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倏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七日而渾沌死。《莊子·應帝王》。


人與自然界也有相類似的關系,如果人們對于自然不是持“參贊天地之化育”,而是持絕對的人類中心主義,以征服者的姿態來征服自然、改造自然,這種行為超過其度,猶如“倏”與“忽”鑿開“渾沌”而“渾沌”死,是同一道理。

古代儒家也強調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如孟子雖主張人們要發展物質生產,不斷提高生活水平,但他也強調尊重和保護自然,強調人們在生產中不能隨心所欲、盲目蠻干、為所欲為。“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矣”《孟子·梁惠王上》。;細密的漁網不被用到大的池沼中去捕魚,魚與鱉就會多得吃不完;在特定的季節才到山林中去伐木,木材就會多得用不完。人要尊重自然的法則、規律,自然就可以不斷生產、恢復自己,人在自然中就能獲得豐厚的回報,從而達到人與自然的雙贏。

人們對于自然的改造,應該遵循其固有的法則,不能揠苗助長,如果只以一己之愿來對待自然,自以為是在恢復自然的生機,而實際的效果可能恰恰是扼殺了自然的生機。

孟子也強調,資源與環境的可再生能力是人們生存、發展的基礎。《孟子·告子上》有一個例子講到“牛山”的樹木,山東臨淄南邊的牛山上,樹木曾經非常繁茂,可是因為生長于大城市的郊外,總是有人用斧頭去砍伐,牛山的樹木還能長得繁茂嗎?雖然按照其生長的習性,這些樹木日夜不停地在生息、繁殖,大自然的雨水露珠也滋潤著它們,樹木也有新條、嫩芽生長出來,可是人們對其用之過度,馬上就在牛山上放牧牛羊,這就超過了它的更新、恢復能力了,因此,牛山上就只能那樣禿禿的了。自然生態也是這樣,假如得到了好的滋養,沒有什么東西不能生長;假如喪失了好的滋養,則沒有什么東西不會消亡。

因此,自然生態之所以出現問題,其根源還在于人類自身,最主要的在于人類的活動與發展方式。如果想要解決生態問題,歸根到底應該檢討人類自身的行為方式、節制人類自身貪得無厭的欲望。只有尊重自然,愛護生態,遵循自然發展規律,才能真正實現人與自然界的協調發展。“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周易·文言》。這也可以反映出中國文化在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的基本態度和價值取向。

四 生生不息、開物成務

中華傳統文化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一體,其哲學依據就在于:承認個體皆稟承本體的本性,都是本體的顯現,從而個體與個體之間也構成一個和諧的整體。此說在中國文化中多有體現。如《周易·彖傳》謂:“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佛教在此問題上也有一個比喻,叫“月映萬川”。如禪僧玄覺《永嘉證道歌》中有“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的句子,論證了普遍的“佛性”與特定物中的“佛性”的關系,它們不是兩種“佛性”,而是“一多相容”“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關系,每一個體雖然各自不同,但均有共同之佛性,這就為每一個體成佛提供了根據。朱熹在論證理與事的關系時說:“本只是一太極(即理之大全),而萬物各有稟受,又自各全具一太極爾。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則隨處可見。”“只如月映萬川相似。”認為每一事物的理并不是分有本體理的一部分,而是稟受了本體理的全體。程朱理學的一個重要命題是“理一分殊”章偉文:《老子道文化精神的現代價值》,《弘道》2010年第4期。

中國文化中,探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價值觀念,必然離不開人與宇宙、世界關系的討論,這也是中國文化的一大特色。中國古代價值觀一般都強調“天人合一”,這種天人“和諧”的價值觀,強調人們應該致力于建立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親密關系;中國文化還強調“生生不息”,其中,必然蘊含有對自然界、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追求的重要內容。

陳來先生認為,人對世界的認識和人對世界的態度,兩者是相互聯系、相互貫通的;對世界的認識往往反映或影響了對世界的態度,反過來,人對世界的態度來源于對世界的認識,或影響了他們對世界的認識。古典中國文明的哲學宇宙觀強調連續、動態、關聯、關系、整體,而不是重視靜止、孤立、實體、主客二分的自我中心的哲學。從這種有機整體主義出發,宇宙的一切都是相互依存、相互聯系的,每一事物都是在與他者的關系中顯現自己的存在和價值,這樣的宇宙觀所聯系的價值觀是:人與自然、人與人、文化與文化應當建立共生和諧的關系。陳來:《論中國文化的價值理念和世界意識》,《船山學刊》2013年第3期。

應該說,“天人合一”的命題包含有強調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內涵,這種內涵對于化解當今全球生態危機具有其重要的參考價值。近現代以來,人們強調以“科技”來征服和宰制自然,然而,科技不但征服了世界,而且也宰制了人類。我們在追求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更要強調保持一種“和諧”“科學”“可持續的發展”,要保護好我們的生態環境,節約資源,倡導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故而中國哲學與文化精神對于人與自然關系所做的獨特思考,在我們現代仍然有著重要的啟示意義。

總之,中國是一個具有五千年燦爛文明的古國,有著歷史悠久的文化傳統。這個文化傳統對于今天的人們來講,如果處理不好,就是一個邁向現代化過程中的沉重包袱;而如果處理得好,也將極大地促進我國現代化的進程。是財富還是包袱,關鍵在于我們當代的中國人怎樣對它進行創造性的轉換。如果說存在對中國傳統文化和文明進行創造性轉換的這么一條新路子,那么接下來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新路子是什么?我們的傳統文化在這個創造性轉換的過程中,應該怎樣來揚棄自身?弘揚什么?汲取什么?消解什么?這是我們必須思考的一個重大問題。

中華民族在長期的社會歷史實踐過程中,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如我們所熟知的“良知”“仁”“誠”等價值之本的思想;“急乎天下國家之用”“開物成務”“通天下之志”“成天下之務”“自強不息”“經世濟民”的社會責任感;“善”與“惡”、“公”與“私”、“義”與“利”、“群”與“己”、“榮”與“辱”的價值評判思想;“厚德載物”“樂天知命”“與天地合其德”的道德價值的超越境界等,這些方面構成了我們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主要內容;其所倡導的積極入世、濟世之愛國精神,關于理想人格、理想社會之建構的理念等,在我們當前建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過程中,仍然具有重要意義,可以為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服務。

同時,為了實現“教化”,我們的民族文化探討了關于德性之善的種種表現和實現方式,為個體修養和社會完善提供了基本的價值原則和尺度,使之成為調整人自身、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等各種關系的行為規范和準則,這部分內容在我們的民族文化中也相當豐富,如“知”與“行”,“涵養”與“省察”,“正心”與“修身”, “持敬”與“存誠”, “格物”與“致知”等。綜觀我們的民族文化與民族精神,關于理想人格與理想社會養成的內容,其中存在著許多健康的、積極的、高尚的道德、價值追求,能夠激勵人們進行創造性的探索,為人們提供追求崇高理想的精神活力。

既然歷史上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衍化、整合所形成的價值觀念體系對中國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生活等諸多領域都產生了重要影響,奠定了中國古人基本的思維方式、價值理想,成為人們修身、治國的指導思想,因此,不理解民族文化及其特性,就不能透徹理解中國傳統社會,也就不能理解中華民族的民族性與民族精神。

2014年2月24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專門就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傳統美德進行了集體學習。習近平同志主持了這次集體學習活動,他用“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六句話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了概括,強調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要深入挖掘和闡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為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

習近平同志的這一概括言簡意賅,意義重大!從治政之道的角度看,中華傳統優秀文化要求執政者以仁愛、重民為治理天下、國家的價值目標,所謂“仁者愛人”《論語·顏淵》:“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孟子·離婁下》:“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尚書·五子之歌》: “皇祖有訓,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尚書·泰誓》。等,皆體現了“講仁愛、重民本”的價值精神。中國共產黨人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自己的治政宗旨,這與傳統文化“仁愛”“民本”的價值精神是可以相互貫通的。

從個人修養的角度看,中華傳統文化倡導“誠信”“尚中守正”等價值品格,如《大學》強調的“正心”“誠意”以修身,漢儒董仲舒所說的“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急其功”等,即是如此。現代社會中,我們仍然要秉持“誠信”,堅守“正義”,以“守誠信、崇正義”作為自己品格修養的重要價值目標;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分清是非、善惡,培養健全、高尚的人格與情操;通過深入地發掘傳統文化中的優秀思想,古為今用,使其在當代社會展現出更加絢麗多彩的光芒。

更進一步,從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和諧相處的角度看,中華傳統優秀文化表現了“尚和合,求大同”的價值精神,如《尚書·堯典》所說的“協和萬邦”,《周易·彖傳》所說的“保合太和,乃利貞”,《禮記·禮運》所說的“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的“大同世界”等。我們認為,中華傳統文化“尚和合,求大同”的和諧價值精神,為現代社會的人們提供了處理不同文化之間乃至不同人際、國際關系的良好范式,可以成為一種具有世界普遍意義的價值理念。因為“和合”以差異為前提,只有差異性的共存,才有“和合”的存在;差異性必然要求每個個體包括個人、民族乃至國家的自我實現,即要將其所具有的最本真性質轉變成現實存在;而“大同”則強調差異性的諧和、有序,旨在強調人際、國際的圓融、無礙。因此,建立在“仁愛”基礎之上的“和合”“大同”的和諧價值理念,才能真正肯定世界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本真特性,建構起“差異相通”的和諧國際社會。

應該說,培育和弘揚核心價值觀,有效整合社會意識,是社會系統得以正常運轉、社會秩序得以有效維護的重要途徑,也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方面。牢固的核心價值觀,都有其固有的根本,拋棄傳統、丟掉根本,就等于割斷了自己的精神命脈。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層的精神追求,代表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為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提供了豐厚滋養。習近平同志強調,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可以說,民族傳統文化不僅在中國古代社會有著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在當代中國的理論與現實中仍然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她的精髓仍然存活在現代中國人的心靈之中;通過從民族文化、民族精神中汲取其精華,古為今用,我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體系的建構將可以獲得不竭的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

所以,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構的要求出發,從民族文化、民族精神中總結出符合時代和社會需要的內容,仍然是我們當前需要重點研究的問題之一。我們要認真學習習近平同志的講話精神,認真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華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闡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時代價值,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為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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