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和其他人一樣,除雙休日外就是由媽媽按時送我去幼兒園學習了。在幼兒園里,美麗的老師教我們小朋友唱歌、跳舞,是那么自在,是那么無憂無慮啊!課間時候,年輕的漂亮老師帶著我們在幼兒園里嬉戲玩耍。曾經,激動人心的老鷹捉小雞、神奇難找的捉迷藏、奇思幻想的飛機模型、酣暢淋漓的滑滑梯、充滿智趣的蹺蹺板……這些游戲在我的腦海里無不是記憶猶新。對于當時的我,它們就是能使我和小同學在學習之余得以放松、歡樂的游戲。盡管它們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游戲,但也給予我兒時無暇的童真與松快的歡笑。
每每下午,母親總會準時出現在幼兒園的門口,大手牽著小手,滿懷無憂的心歡快地走回去。這種幸福的兒時,想必是人人如此吧。它,一直延續到我上小學低年級時期。
金秋九月,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黃燦燦的楓葉面上,鉆過了層層葉片的縫隙,承放著莊嚴的國歌,我像許多小學生一樣,心中充滿激昂的志氣和激動,光榮地加入中國少年先鋒隊,走進小學生的隊伍里,邁進少先隊的行列中。
陌生的拼音,深奧的詩歌,老師引領我們遨游知識的海洋,如春吮般吸收教育的成果,甘甜而苦澀。少年時期我自覺地將學習擺在萬事之首。無論是做什么事,我都會先把學習學好后再去做其他事。
令我印象最深的要數每到飯點,只要老師布置的課業沒完成,我就毫不猶豫地堅持到底,直至做完課業,才去吃飯。
放學的鐘聲定點響起,同學們懷揣著學習的疲憊與沉重的課業匆匆回家。唯有我罷,非要做完課業才肯回家。這種勁頭好似使不完的牛力,不到長城非好漢。
黃昏的夕陽照射進班級的白窗,直射在我的承載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的作業本和大摞的資料課本。
辛勤的汗水澆灌在學習的園地,淋吮給課業的青草,還是收獲了豐碩的果實。
面對碩果累累的學習之果,我的內心別提有多甜了,簡直是甜滋滋的,甜到了我的心頭。不知何時,我那顆熱愛學習的心轉變成熱衷文學的創作情。
步入初中,我只能照本宣科,盡量做完繁多的學習任務。在僅少的抽擠時間里,我偶時閱讀繽紛多彩的作文書和絢爛的文學雜志,偶時又會突現靈感,便及時捕捉,存藏在我的斑斑字跡之中。
慢慢地,我在課外書籍中大抵是培養出強烈的正義感,甚至曾稚嫩地對此產生美麗的幻想。
曾幾何時,我有一段時間是傻里傻氣的,找班主任說同學的不是。現在回想,懊悔不已。可是,我的心不斷地提醒我:“這世界上,哪里會有后悔藥吃呢?不!沒有!”
沉溺網吧、不顧學業、無理取鬧、打架肇事,種種劣跡,我還想都告與老師,還因此常常遭到同學們的戲弄。
后來,我經歷失意的中考后,還是稀里糊涂,一味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就像是生活在另一個空間,依然無所顧慮,胸無忌事,心無煩憂。然而,當我跨入中專的門檻,同學們耐心開導我,老師親切關心我,縱使初始稍作對不起之處,還是學得了一些事理,明白了幾點人情。
薄霧繚繞,微風拂面,或許我正走向人生的中途,即將步入社會的潮流中。
不知不覺,我忽感人生枉然。人生在世,不稱意十有八九,究不過財,而后灰飛煙滅,有留人間幾何?
此刻,我想到了“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是啊!來人世行走,過后忽然而已。這,是我國戰國時期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和文學家莊子所述。繚想此句,可謂是字字珠璣,參透了人生百態,感悟著生命的蒼渺。
自來人間,忙碌奔波奮斗,爭奪取舍,死后空墓承矣。這世間的光陰鐘輪在不停息地滾動,我也會走到生命的源頭,也會如莊公而已,空空去也。
我,空空地來到這世上,終究還是空空地去。空身潔好,清清白白,獨往離世!
翠綠的一點
“翠綠從中一點紅”,這似乎是天馬行空的意象畫,令人無比遐想。它仿佛為我們打開了時空的大門,呈現出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
——題記
“你的寫作能力強,又獲得那么多的榮譽。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有能力讀高中,一定能考大學,一定行!”一位高中語文老師意味深長地說,“你要上高中,要考大學,自己的青春自己一定要作主!”
我還依晰記得,這是幾個月前的時候,我開始擔憂自己的未來道路,感覺它離我越來越近,以至于有一種緊迫感不禁油然而生。
那時,我的腦子像是得到從未解放過的一次徹底輕懈似的輕松。同時,它也逐漸對身邊的事物開始思考,腦液從原來的渾濁不堪改觀得愈來愈清澈明凈,或許,曾經在家里生活的抑郁,到學校后吮吸山林的鮮氣,結交一兩個能傾訴的知心朋友,著實變得豁然開朗。不過,堅持我的“基本原則”是從小到大一直未曾改變過的嚴于律己。
聽過課上的老師教誨與交流,看過眼前的發展事物,我也漸漸明白了將來會從事的行業和要做的事情。大抵是不喜歡和感到不利,我便排斥這個學習。
“爸,我想讀高中。”我在電話里膽怯地說。
“你為什么會突然想到讀高中呢?”爸爸故作疑惑地問。
“剛開始,我就說過要讀高中,是你硬把我提前帶來讀中專。不僅如此,我在網上看了一些相關信息,連教育司司長都說職業院校的就業率提高了,其就業質量卻還是相對很低。”我在短信里寫著。
爸爸看過后,便急忙從家里趕到學校。他一臉無動于衷的表情擺在我的面前,擲地有聲地回答:“不行!你要在這里安心學習,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什么是胡思亂想?什么是必須在這里學習?難道我連選擇自己道路的余地都沒有了嗎?就因為你的一句“不行”,將我從希望的略高層一下子落到低谷;兩句“不行”,使我由積極性瞬間變為被動;三句“不行”,帶給我的是失落和墮落,一蹶不振,徹底寒心了。
就在這兩難的境地下,一句回答暖和了我那冰冷的心:“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喜歡。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一定要努力讀書,力爭考取一個好的大學!”
看到這條短信后,我不斷地想,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既然不能改變我的前途,那我就不要按部就班,堅守自己的營地,堅持自己的興趣,發展興趣,抵棄專業。讓他知道,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的前景了。我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安排了,我已經開始堅定了,我已經不會聽他的對我是不好的話了!”
這一點堅定,好像給整片翠綠的草畫增添了一抹紅艷艷的色彩。
為了追求理想,為了翠綠的一點,我在艱難崎嶇的道路上,堅定明朗的信念,排除種種障礙,一步一步地不停息地往前走去。
小手的背后
上個星期的下旬,是工作人群的第五個工作日罷。我忍耐不住那“松稍緊”的日子,對自己是時而嚴學時而松懈不滿足自己的自控力,終究還是找班主任老師請假了。
在請假的前些日子里,老師從開學初一直都按部就班地照本宣科,不曾去激發引掘我們的課堂積極性和口授更精更豐的課堂內容。這,是我接受不了的課堂無趣。
至于作業練習,我們無法享受到老師擁有的深、辟的練習。或許為完成學校施壓的教學任務,老師便將講解過的書本母題布置一遍,要我們將安放在黑板壁上的從書本中摘略的母題及其答案原封不動地抽出來,克隆到學校發給我們的薄薄的作業本上。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提高成績之“訓練”。
好容易從班主任手里拿到請假單,以“生病”為由填滿假單上的空欄,不輕易地在教務處那兒蓋了個小小的紅戳。緊接著,我邁著被前兩天大雨沁濕的左腳,硬生生地經受凜冽的寒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時常伴隨從濕冷處襲往上身的哆嗦。
來到校門口,我用清瘦的小手伸進溫暖的衣袋,掏出一張黑白交織的請假單,遞與門衛。門衛一收到遞給的請假單,我兩眼凝望他沒反應,便背著書包盈快而去了。剛走出校門,我就搭乘上了佇留許久的公交車。
在公交車上,我就坐在后門的邊上。我的心是不安的,這次回家,可能與暗埋已久的理想無緣,與每個人都曾有過的“夢想”永別。
眺望車窗之外,我想起湖南衛視播出過的《忐忑》一曲的表演。神曲的創演人那夸張的動作和多變扭歪的面皮,不禁令我黯然。這神曲的表演,演繹出的大抵是不同處境的人們,附著著各不相同的神情。而我,此刻的處境使我的臉容是不由自主地繃得緊皺,其心是忐忑而忽涼。
回到家中,大多時間是我,還是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心灰意冷下由奮勁漸漸墮落,落沉在虛虛實實的網絡世界。置身其間,我能享受到現實生活中所不及的溫暖,麻痹自我的孤竭的心。
“你別做夢了!”
“你不要這么不切實際!”
“你身體不好,還是別讀高中了。”
“你就算考上了二本又能怎么樣啊?還不如現在回去讀中專!”
“你中考才三百多分,人家公立學校要五百四十分的學生,還不一定能考上大學啊!”
“你在初中時就學習成績是如此差,還能考上大學嗎?”
“神經病、瘋子、狗娘養的……”
這些莫名的聲音在我耳邊反反復復地響了一遍又一遍,像是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又一拳。我的心頓時從堅持醒事變得疲憊、喪失了原有的毅力。
它讓我回憶起從六年級開始,剛一步入初中,父母親就都不怎么管我了。上至學習,下達生活,他們突然淡出了我的“錄像”,再也播放不出“受管學習,粉紅生活”的溫情錄像了。不過,從小到大,未曾改變的是打罵帶給我的恐懼,只是這恐懼已然蛻變成痛恨罷。
夜幕降臨,我的稚嫩的小手,卻握不到大手的存在。憤恨的紅眼,瞬間變化成焦慮的灰眼,焦慮的灰眼注目小手,風化為絕望的孤寂。
我,一個人,還是一個人,默默地在黑漆漆的小屋里看著手背,隱約感覺到小手的背后,沒有大手的溫暖,單調地剩下冰冷,那是骨感。
沖動,請放輕一點
2011年6月3日上午,我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時,被如期報時的鬧鈴“叮鈴鈴”地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我,不知不覺地鬼使神差般一步步挪到寢室窗邊,隱隱約約看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聽到有沙沙作響的雨落地的纏綿聲相伴,簡直是一幅悅耳伴附的霧晨圖,清心沁脾而又醒目靜謐。
站在陽臺上沒過半分鐘,我便匆匆去洗漱一番。大抵到了六時四十八分,我好不容易洗漱整鋪完畢,就自行邁開急促的步子,朝教學樓奔走去了。
忽地不知因何故,我的右眼皮閃眨不停,心慌發汗,有種不祥的感覺迎頭而上。
于是,一個大問號就隱匿在我的小心包里,迷惑而焦慮不安起來。
“喂,文子。我們教室的門是開著嗎?”我突然想起上午要考試,擔心放在教室里的白大褂因關門而拿不出來應考,便從衣口掏出手機打電話問道。
“額……”阿文思索道。
“哦!對了。我們好像是三四節課考試吧?!”我瞬間反應道。
“是啊!上午一二節課是自習課。”阿文回應道。
這句回話,好像是給我吃了一粒定心丸,從原來焦慮的心一下子就變得鎮定自若了。
穿梭在乳白的迷霧中,我不一會兒就徒步到了教學樓,還在不住地想:“反正是最后一天在學校上課,遲到就遲到,管他呢!在這學校,我都快成閑人了。”
我剛一踏進教室,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男女混搭的同學在舉目齊焦一個地方——在播放電視劇的電視機那邊。隨即,我也加入到自習課上看電視的隊伍了。
正當大家在津津有味地看著湖南臺播放的《孝莊秘史》電視劇,位于電視機斜對面最近的顏雯霎時起身往教室門邊走去,將門重重地關緊,緊得快讓人窒息了。
緊接著,她就放出協和的話:“教室外面有學生科的老師,要關上門!還有,這電視聲音也要turndown,千萬不要讓老師聽到演電視的聲音!”
這會兒,教室里的空氣是凝靜的,沉寂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噼啪!一個震耳欲聾的紙耳光直接朝我的臉上打來。沒有商量過,也沒有任何物件遮擋,光禿禿地直朝我的臉面上打來,打得我是心灰意冷啊!
本來是相安無事的,只不過顏雯關門的次數不斷增多,加之這鬼天氣陽不陰,陽不陽,讓人難免會悶熱。然后,我就將門打開,還特意走出去東瞅瞅西瞧瞧,看了兩次,都沒有看到有什么老師在門口,門邊連一個人影都找不著。
顏雯見我開門,可能是不服氣或是對我有成見,就去關門,還滿臉怒氣地警告道:“你不許再開門了!”(在此之前,她就因我在博客里發布了寫“班上惡的一面”的日志而耿耿于懷,還時不時找碴責罵我。)
我心有不服,憑什么她可以關門,我就不能開門?為什么她可以怕學生科老師查到自習課上同學看電視會扣分,我就不可以因悶熱而開門呢?
更可惡的是,顏雯還一邊隨意拿起我的復習資料卷成一團向我的臉上狠狠地砸,一邊潑口大罵“神經病”。
她的盛氣凌人,她的所謂報復,只會讓我對她對這個班更加深惡痛絕,更加鄙視!
她砸完罵完就往回走,坐在凳子上,顯得一副無奈的樣子在電視機前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袁倩不知怎地,也來將門關上了。也許是她和顏雯是同學加朋友,替她“報復”罷。
我看到她把門關上,就不耐煩地去把門打開。可是,當我與她第二次爭著開關門的時候,她就賴在門邊不走,還咿咿呀呀說了許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