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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思隨筆(2)

因為這回讀書也是父親一人安排的,我很擔心他會在新老師和新同學的面前又說我的壞話,霎時心里感到既沉重又壓抑。直到我回家上網時看到《黃帝內經育胎智慧》這篇文章時,才清楚地認識到我與父母不和的根源正如文中所述,他們沒有做到任意一條。而老師在對待我時,基本上都做到了文章中所提出的“精髓”。從而使我喜歡去學校,令我感到老師是好老師,才會敬愛如母。

“你記得下午去上課。”

“嗯,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下午,約摸是一點鐘的時候,我修整好面容便匆匆趕去學校。走到教室門口,只見室內黑鴉鴉的,他們早就把窗簾拉起來了。我以為靠近廁所的那扇門是前門,就走到那里推門而入,弄了個笑話。在我走進去時,有點兒被新環境所驚呆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這場景——有一位眉清目秀、身材矮小的老師坐在講臺上,正用投影儀講課。

那位老師看見我走進來,停滯了一會兒,說:“王丫,你幫他弄張座椅過來吧。”看到同學熱情相助,我不忍地說了一句:“謝謝。”沒過多久,上課鈴聲響了,我沒有課本,傻傻地望著講臺上的老師,一直看到她開始講《林黛玉進賈府》才恍然明白她也是教語文的老師。或許我被這從未接觸過的先進教學吸引住罷。盡管沒有課本,我也是專心致志地聽她講課。她通過投影儀授課,使我感覺輕易就投入到課堂的思考中了。慢慢地,我喜歡上這位老師,喜歡聽她講課。

又上語文課,我吃驚的是那位老師不一會兒就借到語文書,并叫我上去拿。抬頭看時,老師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下一堂就是英語課,在課上,一位穿戴端莊的老師剛走進來就急切地對我說:“語文老師幫你借了書,下了課記得去感謝她啊!”

那時,我還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兩位老師之前就和父親談過話,了解過曾經的我,殊不知現在的我已下定決心改掉昔日刻意養成的陋習,刻意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激怒父親,讓他認為我無藥可救,就能只好將我送回校園學習高中知識,再以不一樣的變化努力走到心中的那一小塊理想凈土。加之我天生就有點兒膽怯,不敢在陌生的環境下看著全班新同學的面,去感謝老師,也怕有人會誤會我在做作。最終,我沒有勇氣向那位熱心的語文老師表示謝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逐漸被我們遺忘了。

至于我的English teacher,她是一名既負責又敬業的老師。我也喜歡聽她的課。她知道我的英語水平差不但沒有當眾呵斥我,反而不斷地鼓勵我。在她的課上,她用嫻熟的English同我們互動。起初,她叫到我時,問了我一句:“what's your name?”或許我還處于思想緊張狀態,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木訥地站在座位上,愣愣地看著老師,她好像從我眼神里看出什么,便示意我sit down,另覓其他同學提問了。

我很懶,也不太自覺。一回到家里,除了寫作業就是上網。總之,我一到寒暑假就會松懈下來。但是,英語老師沒有責怪我,而是經常熱情地回答我在英語上的疑惑。不僅如此,有一回我不舒服,就請假沒上晚自習。她找到我說:“你回去把這張試卷做一遍,明天回來要交給我,我單獨幫你改。”于是,我回去先將它做完一遍,就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我按時來到學校。當我把這張試卷交給英語老師后,她看著試卷搖搖頭說:“你這回沒做好,我再給你一模一樣的試卷重新做,要認真點兒啊!”

聽著老師殷切的聲音,我下定決心這回無論如何也要認真完成。哪知道我又沒做好。這些天。我的精神一直不振,總感到抑郁和緊張。

此時,我正處于失落期。出乎意料的事兒突然發生了:第一次周考考的是《林黛玉進賈府》那篇課文。而我稍稍有點兒馬虎,竟也考到了全班第三名;第二次,也是這學期的最后一次考試,我的英語在這次有些發揮失常,也疏忽了幾個地方,卻提升了二十分。這兩次的跨越,使我不得不重拾信心,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有沒有被我遺失在某個角落。

不過,我深深明白了這兩次驚喜絕非意外,肯定和那兩位老師平日里的悉心教導和不辭辛勞的督促有著密切聯系。

在期末,語文老師問及我的作文分數后,鼓勵我說:“你進步了。”

說到這里,我長舒了一口氣:我終于進步了。到后來,我在看課表時,無意中看到她們兩位老師的名字——語文老師叫揭援,英語老師叫徐麗。

倘若我沒有遇到她們,可能我永遠也嘗不到被鼓勵的滋味,是那么地甜,又是那么地酸。我也可能會一直是人們心中的后退生。忽然,我的內心有些激動,這不是莫名的激動,是我的恩師對我付出努力的激動,很高興能結識到她們。在學習的過程中,是她們一路鼓勵著我、牢牢抓緊著我。只有她們,我才會沒有摔倒在人生的最低谷,才能有回升的余地。在這里,她們讓我感到學習快樂的同時,也讓我讀懂了人生的樂趣。

身為人父

養不教,父之過。此乃經典古語,亦為我們解答了如何身為人父。那么,假如我當上一個真實的父親,又應該怎樣做才算是一位合格的父親呢?我一直想啊想啊,漸漸地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起初,我的眼前是朦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無法想。沒過多久,我便仿徨,似乎看見了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在我的身旁,他們還異口同聲地叫我“爸爸”。于是,我陷入了一道永遠都不能解開的謎團: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還年輕,一切都不成熟,而且也沒有談過所謂浪漫的戀愛,怎么就成為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呢?正當我懊惱之際,那個小男孩扯了扯我的衣袖,說:“爸爸,我和妹妹好餓!媽媽都被你氣走了。”

面對這對可憐的小孩,我的心不緊微微一顫:“好!孩子們,我去賺錢養活你們!”頓時,一股莫名而強烈的責任感從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緊接著,我就說:“孩子們,你們先呆在家里等爸爸回來,好嗎?”

突然,一個小男孩理直氣壯地喊道:“不行!媽媽不在家,爸爸又要走。那我們就是沒人管的孩子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聽到這男孩的話后,不但不責怪他,反而自己的內心卻是萬分愧疚的啊!

我想了想,還是帶著他們出門找工作去了。在尋工的過程中,我是處處碰壁:不是因學歷低,就是因帶著孩子上班。但是,我不會就此氣餒,而要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從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接著,我便一邊帶孩子去找份工作,一邊勤學知識、刻苦研讀。

果然,沒有多少年的時間,我便找到了一份適合自己的好工作——在一家外企上班。為了孩子,我會不辭辛勞地不斷鉆研,不斷在工作上創新,堅持苦熬。

忽然,我一下子又走在靜謐的林蔭小道上。不一會兒,我在漫步的途中,遇見了一位似曾相識的女人。瞬間,我看見她朝我笑了笑,便走過來了。她滿臉疑惑地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吳靜啊!我也是你的妻子。當初,你為什么一走了之啊?”

她話音剛落,我就感到驚訝而郁悶:“這到底是怎么一會是呀?怎么是我先離家出走呢?明明是我聽孩子們說你一走了之,不顧他們嘛!”

突然,我的后腦勺仿佛被什么硬物敲了一下,接下來便是一段一段的片段接踵而至地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我從昏迷中漸漸蘇醒了過來,打開眼簾,看到的是可憐的吳靜在悄然地落淚,孩子們也隨娘而泣。不久,我的眼眶潤濕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愛和內疚牽絆于心。

我清醒以后,才明白原來真是我辜負了吳靜和孩子們。我開始懊悔,后悔不該丟下她和孩子們。

“吳靜,我記起來了。對不起啊,吳靜!其實,你和孩子們在我的心里一直占有重要地位,沒有誰能在我的心中趕走你們。我愛你們,永遠愛你們!當時是因為……”我對著吳靜和孩子們懺悔道。

他們聽了我的虔心懺悔之后,好像時間定格于此。愛,從何而來?由該如何把握?這似乎也是身為人父的責任吧?!

從此,我一邊工作,一邊語重心長地對孩子說:“做人要誠實,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傷害了他人,就算是無心之過也萬萬不能。孩子們,當初我就是因為做了違心的事——不誠信,而丟棄了你們和媽媽。唉,真不知時光可否倒流……”

其實,教育孩子并沒有就此結束。在今后,我會繼續努力,先盡力做到以身作則,在教育孩子,并虛心好學,盡量精確把握愛與責任這把尺度,將嚴謹教育進行下去。

我不能算是稱職的父親,但我希望能在日后好好珍惜他們,用心去愛他們!

“轟隆”一聲,我頓時看不到他們,接著就從夢境中走出來了。原來,我在做夢啊!雖然這只是一場夢,但是我卻從中學習到應如何身為人父。

這場夢將會是我一生中的遺憾和付出唯一真愛的一次罷。

誠然,人生本就是一場夢,只不過你身陷其中,才沒有感覺到罷了。

吳靜,男孩,女孩,我永遠愛你們,深深愛著你和孩子們!

我的成長故事

在我的印象里,自打從娘胎出生以后,我是吮吸著奶粉生活長大罷。別家孩子,應該不會淪落到如我一樣,剛出世就要吮著甜膩膩的雜牌奶粉。他們可以盡情享吮母親給予的營養豐富的百吸不厭的母乳。

隨著時間流逝,日子是一天天地過著,我正一天天地成長。從我記事那會兒,頭腦就不是很清醒,大概是對待萬事都過激了,自個兒卻是弱不禁風。

這不,有一回,表弟(姨家的兒子)和我在邊上嬉戲,不知為何他突然搶走我的包子吃。到底是為何,我怕是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傷心事吧!當即,我就怒發沖冠地斥罵他:“夏文玲,你快點兒把包子還給我!”

“我就不,就是不還給你!”他挑釁道。話音剛落,他又一口咬下一塊肉包,香噴噴的味道迎面撲來,可是饞死我了。我的口水立刻就飛流直下三千尺,不知銀河是口水。

頓時,我感覺天崩地裂一般,提起瘦小的拳頭往他那圓圓的臉蛋打了一巴掌,油膩的汗漬充斥著我的毛汗孔。隨后,一場激烈而悲慘的戰爭當場上映了。

其戰果無非是他贏我輸,灰頭土臉地尋大人們來評理。本想是我占據道理,他會挨打,但是其結果卻是他們不僅無動于衷,爸爸媽媽還為此經常回家后對我施以暴力,拳腳相加,打得我頭暈腦脹,渾身疼痛。

這種“戰爭”就像是當年的法西斯戰爭,戰敗國無權對戰勝國加以任何要求,如若違反是要受到實力強大的盟國更野蠻地加以攻擊瓜分。在我的童年里,這類“戰爭”實在是數不勝數。幾日一次,家常便飯的事情罷。

或許是因此經常遭打罵,才使得我在成長的過程中呆滯瑟瑟吧。每每與父母親相處,我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莫名的畏懼與執著的反抗。

一直到了現在,我回想起童年時光,難免會觸景生情,偶時還會有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這種情緒不但伴隨與我,還影響我成長中的學習能力。

還記得,我常常因為吃飯遲慢、晚點吃飯,從而遭打而泣。哭罷,父母親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我施以打罵或罰跪于冰冷的水泥地上。當我被逼跪倒,雙膝頓生寒涼之意,猶如涼刺入骨一般,疼痛難耐。

殊不知,他們這樣的做法并沒有對我起到良好的教育作用,而是起到相反的作用。

有一天早晨,我渾身無勁,想賴床不起。母親便聲聲硬喊。

“輝,快起床啦……”母親不厭其煩地反復催喊道。

當時,母親是一面準備早餐,一面喊我起床,還要一面備料擺攤,懵懂的我,還不知母親的辛勞,還不能體味到母親的汗水。

她,可算是一心三用了。日日如此,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心酸籠罩在她的身上。

可是,我卻是渾身懶勁,一點兒都沒想起床,一直拖拉到父親氣洶洶地走過來叫喊:“你快給我起床!”

這一聲,震天動地;這一聲,如雷貫耳;這一聲,驚魂動魄。他一邊怒喊,一邊氣沖沖地走來。一只小眼從暖和的被窩里小心翼翼地鉆出來探探,瞅一瞅父親到底氣得怎么樣。

那只疑惑的小眼睛沒有看多久,就被父親一手拎起來了。他伸出渾厚的手掌抓住我,大罵道:“你個賤骨頭,還不趕緊給我起床?!”

隨即,一拳頭從父親的鐵手狠狠地拍在我的精瘦的小臉上。霎那間,我忽感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不已,便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起來。

大抵是父親聽不得我泄泣,緊接著就是一頓打餐,弄得我是渾身疼痛,如同割心之痛。又是一波痛極生泣,哭得那叫一個震天動地啊!

嗚——嗚——嗚

這一哭,撕心裂肺;這一哭,晴天霹靂;這一哭,痛心疾首……這一哭,鐵心仇恨!

瞬間,我的耳旁仿佛忽然響起:“這,是什么?”

他,隱匿在我的心底,是永遠也解不開的秘密。

這一切,是那么地生疏,陌生得甚至追憶不回原來的歲月。

我,陌生;童年,陌生;歲月,陌生;行走于光陰的羊腸小道,遇見往日的歲月老友,竟是形同陌路,好似是那么的陌生,忘卻的未曾素面那般,拋在腦后,拋得遠遠的,恐怕遠得再也找不回來了。

生命的盡頭

每個人從出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似乎是身肩使命而來,就要承負著生命的責任。這種莫名的責任,若隱若現,伴隨著我們的心靈深處。

小時候,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環望四周,映入眼簾的是陌生、新奇、好玩。陌生夾雜著稍懼,稍懼莫不過新奇感,只曉得好玩兒才是王道。那時,我依偎在母親的襁褓里,我感覺無比快樂與高興。或許,這種說不出來的開心就是母親給予我的幸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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