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宋弘”,字仲子,京兆長安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袁山松后漢書。“上嘗問宋弘通博之士”,當在建武初年宋弘為大司空時。“通博”,書鈔卷一〇九、類聚卷四四引作“通儒”。四庫全書考證云:“按‘通儒之士’,或傳寫有訛,考范書本傳作‘通博之士’,太平御覽引本書與范書同,文義較妥。”
(二)“正朝服坐府上”,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七引亦有,今據增補。御覽卷五七七引無“正朝服”三字,而有“坐府上”三字。
(三)“與”,原誤作“舉”,聚珍本作“與”,書鈔卷三七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與”,今據改正。
(四)“德”,原無此字,書鈔卷三七引有,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讓桓譚曰:“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也。”
(五)“鄭聲”,史記樂書云:“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漢書禮樂志云:“周室大壞,諸侯恣行,設兩觀,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屬,三歸雍徹,八佾舞廷。制度遂壞,陵夷而不反,桑間、濮上、鄭、衛、宋、趙之聲并出,內則致疾損壽,外則亂政傷民。”顏師古注云:“鄭、衛、宋、趙諸國,亦皆有淫聲。”
(六)“頌”,聚珍本作“碩”。
(七)“令”,原誤作“今”,“耽”,原誤作“欽”,皆據聚珍本改正。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言云:“臣所以薦桓譚者,望能以忠正導主,而令朝廷耽悅鄭聲,臣之罪也。”
(八)“其后不復令譚給事中”,此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四四引亦有,今據增補。此句御覽卷五七七引作“故不復令譚給事”。此條書鈔卷三三、事類賦卷一一亦引,字句較略。
(九)“宋弘為司空”,原作“司空宋弘”,書鈔卷三八引作“宋弘為司空”,今從改。
(一〇)“常”,書鈔卷三八、御覽卷四二五引作“嘗”。按二字通。
(一一)“不與民爭利”,此條姚本作“宋弘為司空,嘗受俸得鹽,令諸生糶,諸生以賤不糶。弘怒,悉賤糶,不與民爭利”。系據書鈔卷三八所引輯錄。聚珍本同,只是刪去首句。
(一二)“圖畫烈女”,原脫“圖”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二,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〇一、卷七五〇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烈”,書鈔卷一三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列”,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〇一、卷七五〇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列”。按二字通。
(一三)“胡陽公主”,姚本、聚珍本作“湖陽公主”,御覽卷七〇一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同。按當作“湖陽公主”,史書一般都作“湖陽公主”,然而也偶有作“胡陽公主”者,如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與胡陽、寧平主諸宮人俱到洛陽。”湖陽公主名黃,建武二年,封為湖陽長公主。見范書北海靖王興傳。
馮勤
馮勤,(一)字偉伯,(二)魏郡人。曾祖父楊,宣帝時為弘農太守,有八子,皆為二千石,趙魏間榮之,號“萬石”焉。(三)兄弟形皆偉壯,唯勤祖偃長不滿七尺,(四)常自謂短陋,恐子孫似之,乃為子伉娶長妻,(五)生勤,長八尺三寸。御覽卷三七七 偃為黎陽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初為太守銚期功曹,有高能稱。(六)書鈔卷七七
魏郡太守范橫上疏薦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為郎中,給事尚書。以圖議軍糧,在事精勤,遂見親識,由是使典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輕重,(七)國土遠近,地勢豐薄,(八)不相逾越,莫不厭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御覽卷一九八
馮勤遷司徒。(九)是時三公多見罪退,上欲令以善自終,(一〇)乃因宴見從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終以中傷,放逐受誅,(一一)雖復追加賞賜,不足以償不訾之身。(一二)忠臣孝子,覽照前世,(一三)以為鑒戒。(一四)能盡忠于國,事君無二,則爵賞光乎當世,(一五)功名列于不朽,(一六)可不勉哉!” 御覽卷四五八中元元年,車駕西幸長安,祠園陵還,勤燕見前殿盡日,歸府,因病喘逆,上使太醫療視,賞賜錢帛,遂薨。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安平公主。(一七)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一)“馮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
(二)“偉伯”,原誤作“衛伯”,聚珍本作“偉伯”,御覽卷二五九引同,與范曄后漢書馮勤傳相合。
(三)“號‘萬石’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號為馮萬石”,類聚卷五〇引同。書鈔卷七四引作“號曰馮萬石”。
(四)“祖偃”,原誤作“祖優知”,聚珍本作“祖偃”,今據改正。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祖父偃。”
(五)“伉”,原誤作“泛”,聚珍本作“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改正。
(六)“有高能稱”,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七)“勤差量功次輕重”,此下七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亦引,今據增補。
(八)“薄”,原誤作“王”,姚本、聚珍本作“薄”,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改正。
(九)“馮勤遷司徒”,建武二十七年馮勤為司徒。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
(一〇)“上欲令以善自終”,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賢勤,欲令以善自珍”。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帝賢勤,欲令以善自終。”
(一一)“終以中傷,放逐受誅”,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遭誅”。類聚卷二三引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受誅”。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載光武帝言云:“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竟以中傷至今,死生吉兇未可知,豈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誅,雖復追加賞賜賻祭,不足以償不訾之身。”可見此文有節刪。
(一二)“不足以償不訾之身”,范曄后漢書馮勤傳李賢注云:“‘訾’,量也。言無量可比之,貴重之極也。‘訾’與‘資’同。”
(一三)“覽”,原作“鑒”,姚本、聚珍本作“覽”,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覽”,今據改。
(一四)“鑒”,姚本、聚珍本作“鏡”,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鏡”。
(一五)“光”,原誤作“先”,姚本、聚珍本作“光”,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光”,今據改正。
(一六)“功”,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此字,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一七)“尚安平公主”,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中子順,尚平陽長公主,“建初八年,以順中子奮襲主爵為平陽侯,薨,無子。永元七年,詔書復封奮兄羽林右監勁為平陽侯,奉公主之祀。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平安公主。”李賢注云:“章帝女也。臣賢按:東觀記亦云安平,皇后紀云由尚平邑公主,紀、傳不同,未知孰是。”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李賢注引作“安平”,范書作“平安公主”,亦相互有異。
郭賀
郭賀,(一)字喬卿,為荊州刺史。明帝到南陽巡守,賜三公之服,去幨帷,使百姓見之,以彰有德。(二)書鈔卷七二
(一)“郭賀”,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蔡茂傳附載郭賀事跡。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以彰有德”,此條文字聚珍本作“郭賀,字喬卿,洛陽人,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治有殊政。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書鈔卷三六引作“郭賀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卷三九引作“郭賀為荊州刺史,治有殊政。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鱉冕之旒”。“鱉”,即“黻”字之誤。姚本、書鈔卷三〇引皆較簡略。
趙憙
趙憙,(一)字伯陽,南陽宛人也。(二)少有節操,從兄為人所殺,無子,憙十五,常思欲報之。乃挾兵結客,后遂往復仇。而仇家皆疾病,無相拒者。憙以因疾報殺,非仁者心,且釋之而去,顧謂仇曰:“爾曹若健,遠相避也。”后病愈,悉自縛詣憙,不與相見,后竟殺之。(三)御覽卷四八一 更始即位,舞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將軍李寶降之,不肯,云:“聞宛之趙氏有孤孫憙,(四)信義著聞,愿得降之。”更始征憙,使詣舞陰,李氏遂降。御覽卷四二〇
趙憙為赤眉兵所圍,(五)迫急,乃亡走,與友人韓仲伯等數十人,攜小弱,越山出武關。仲伯以婦色美,慮有強暴者,而己受其害,欲棄之于道。憙責怒仲伯,(六)不聽,以泥涂仲伯婦面,(七)載以鹿車,身自推之。(八)每逢賊欲逼奪,憙輒為求哀,(九)言其病,(一〇)以此得免。(一一)御覽卷四〇七趙憙為赤眉所迫,亡走,遇更始親屬,皆裸跣涂炭,饑困不能前。憙見之悲感,所裝縑帛資糧,悉以與之。御覽卷四一九敕憙從騎都尉儲融受兵二百人,(一二)通利道路。憙白上,不愿受融兵,單車馳往,度其形況。上許之。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趙憙,(一三)字伯陽,為平原太守,(一四)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輒死,歲屢有年,百姓歌之。類聚卷五〇建武二十六年,上延集內戚宴會,諸夫人各前言為趙憙所濟活。(一五)帝甚嘉之。后征憙入為太仆,引見謂曰:“卿非但為英雄所保也,婦人亦懷卿之恩。”厚加賞賜。御覽卷四七九
草創茍合,(一六)未有還人,蓋憙至此,請徙之令盡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太尉趙憙上言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禮。玉海卷九五
太尉趙憙以日蝕免。(一七)書鈔卷五一
趙憙,(一八)字伯陽,為衛尉,行太尉事,(一九)性周密,盡心事上,內典宿衛,夙夜匪懈,恩寵甚厚。遭母憂,上疏乞身行服,(二〇)帝不許,(二一)遣使者為釋服。(二二)書鈔卷五三
憙內典宿衛,外干宰職,正身立朝,未嘗懈惰。及帝崩,復典喪事,再奉大行,禮事修舉。肅宗即位,進為太傅。(二三)聚珍本
詔云:“行太尉事衛尉趙憙,(二四)三葉在位,(二五)為國元老,其以憙為太傅。”時年八十,而心力克壯,繼母在,(二六)朝夕瞻省,傍無幾杖,言不稱老,達練事體,明解朝章,雖無謇直之風,屢有補闕之益。(二七)初學記卷一一
趙憙奮迅行伍。(二八)文選卷一〇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一)“趙憙”,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八亦略載其事。“憙”字原作“喜”,本條下文同,姚本、聚珍本作“憙”,他書或引作“憙”,或引作“喜”。按當以“憙”字為是。
(二)“南陽宛人”,原脫“陽”字。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南陽宛人也。”今據增補。
(三)“后竟殺之”,此條類聚卷三三亦引,字句稍略。
(四)“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五)“趙憙為赤眉兵所圍”,據范曄后漢書趙憙傳記載,更始拜憙為五威偏將軍,以功拜中郎將,封勇功侯。更始敗,憙為赤眉兵所圍。“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六)“憙責怒仲伯”,原作“喜怒”,聚珍本作“憙責怒仲伯”,今從改。御覽卷三八〇引與聚珍本同,惟“憙”字作“喜”。
(七)“仲伯”,原脫“伯”字。此二字聚珍本作“其”,御覽卷三八〇引同。
(八)“自”,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〇引同,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九)“輒為求哀”,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〇引亦有此四字,今據增補。
(一〇)“其”,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〇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一一)“以此得免”,范曄后漢書趙憙傳同,聚珍本作“遂脫”,御覽卷三八〇引同。
(一二)“敕憙從騎都尉儲融受兵二百人”,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時江南未賓,道路不通,以憙守簡陽侯相。憙不肯受兵,單車馳之簡陽。”其下李賢引“敕憙”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有“帝以憙守簡陽侯相”一句,聚珍本有“光武以憙守簡陽侯相”一句,皆系酌取范書文字增補。
(一三)“憙”,原作“喜”。
(一四)“為平原太守”,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按書鈔卷七六引東觀漢記云:“趙君憙為平原太守,百姓歌之。”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七六此條已改引后漢書,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與今本范曄后漢書趙憙傳相合。姚本、聚珍本“于是”云云二句,系據陳本書鈔或范書增補。
(一五)“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