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鄧太后賜馮貴人步搖一具”,“馮”字原誤作“馬”,姚本、聚珍本作“馮”,今據改正。元興元年,和帝卒,葬后,宮人并歸園,馮貴人王赤綬,以未有頭上步搖、環佩,加賜各一具。見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釋名釋首飾云:“步搖,上有垂珠,步則搖動也。”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步搖以黃金為山題,貫白珠為桂枝相繆,一爵九華,熊、虎、赤羆、天鹿、辟邪、南山豐大特六獸,詩所謂‘副笄六珈’者。諸爵獸皆以翡翠為毛羽。金題,白珠珰繞,以翡翠為華云。”
(二〇)“篋”,竹笥。
(二一)“不敢隱情”,書鈔卷二五有此一句,當即東觀漢記鄧太后事。
(二二)“咸稱神明”,御覽卷一三七引云:“及為太后,時宮中亡大珠一筐”云云,詳見上文注(六)。又卷八〇二引云:“和熹后時,新遭大憂,法禁未設,宮中亡大珠一篋,主名不立。太后乃親自臨見宮人,一一問閱,察其顏色,開示恩信。宮人盜者,即時首服。”此條即綜合兩處所引輯錄。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亦略載此事。通鑒卷四八將此事系于元興元年十二月殤帝初即位時。
(二三)“鄧太后雅性不好淫祀”,范曄后漢書殤帝紀延平元年載:“夏四月庚申,詔罷祀官不在祀典者。”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和熹鄧皇后紀載:殤帝即位,鄧太后臨朝,“常以鬼神難征,淫祀無福,乃詔有司罷諸祠官不合典禮者。”由此看來,此句當系于殤帝延平元年。而聚珍本系于下文鄧太后省庶獄,舉冤囚,澍雨大降一條后,以為安帝永初年間事,與史不符。書鈔卷二三有“不好淫祀”一句,即系東觀漢記鄧太后事。東漢會要卷五引東觀漢記云:“鄧太后性不好淫祀。”
(二四)“悉斥放之”,“放”字御覽卷九二六、事類賦卷一八引作“賣”。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云:“悉斥賣上林鷹犬。”通鑒卷四九將此事系于殤帝延平元年六月。胡三省注云:“東都亦有上林苑,在雒陽西。‘斥’,開也,棄也。”
(二五)“下囗尚書曰”,此句有脫誤,無從校正。此句上冠有“東觀記云:和熹后傳云”九字,知“下囗尚書曰”云云為和熹鄧皇后傳中文字。
(二六)“欲罷黃門鼓吹”,范曄后漢書安帝紀永初元年九月載:“壬午,詔太仆、少府減黃門鼓吹,以補羽林士。”又見通鑒卷四九。疑此鄧太后命罷黃門鼓吹與范書安帝紀永初元年所載為同一事。通鑒卷四九胡三省注云:“漢官儀曰:‘黃門鼓吹,百四十五人。羽林左監主羽林八百人,右監主九百人。’杜佑曰:“漢代有黃門鼓吹,享宴食舉樂十三曲,與魏代鼓吹、長簫伎錄,并云絲竹合作,執節者歌。’”姚本、聚珍本皆未收此條。聚珍本樂志有“國家離亂,大囗未安,黃門舊有鼓吹,今宜罷去”一條,系輯自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三〇。陳本經過竄改,不足為據;且此條為鄧太后詔中語,據孔廣陶校注本書鈔所引,不應入樂志。
(二七)“和熹鄧后稱制”,此句書鈔卷二三引作“太后臨朝”。
(二八)“永初二年三月”,此句原無,御覽卷一一、事類賦卷三引有,今據增補。
(二九)“徒杜泠不殺人”,原無“徒”字,御覽卷六四二引有,今據增補。“泠”,姚本、聚珍本作“冷”,御覽卷六四二引作“洽”。
(三〇)“使輿見”,“輿”字原誤作“興”。姚本云:“使輿見。”聚珍本云:“便輿見。”今據改正。御覽卷六四二引作“便與見”,“與”字亦誤。通鑒卷四九云:永初二年“五月丙寅,皇太后幸雒陽寺,及若盧獄,錄囚徒。雒陽有囚,實不殺人而被考自誣,羸困輿見。”胡三省注云:“輿,箯輿也。獄囚被掠委困者,以箯輿處之。”箯輿編竹木為之。
(三一)“自理”,此二字御覽卷六四二引作“白”。
(三二)“微疾舉頸,若欲有言”,此二句御覽卷六四二引作“舉頭若有言”。
(三三)“遂信”,姚本同,聚珍本作“遂得申理”,御覽卷六四二引作“遂得申列”。
(三四)“鄧太后嘗體不安”,事在安帝永初三年秋,見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
(三五)“豈非天地之應與”,此條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九〇兩引,一引云:“以人為代。”一引云:“和熹鄧皇后嘗體不安,左右憂惶,至令禱祠,愿以身為牲。后即譴怒止之,后疾遂瘳。”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九〇亦兩引此條,一引云:“以人為代。”另一引云:“鄧太后嘗體不安,左右憂惶,至令禱祠,愿以身代牲。太后聞之,甚怒,即敕令禁止,以為何故乃有此不祥之言。左右咸流涕,嘆息曰:‘太后臨大病,不自顧,而念兆民。’后病遂瘳,豈非天地之應與?”其下注“補”字,即謂此條文字已據他書增補。姚本、聚珍本即據陳刻本輯錄,所不同者,一二字而已。
(三六)“自遭大憂”,謂和帝、殤帝卒。
(三七)“新野君”,和熹鄧皇后母陰氏。范曄后漢書安帝紀永初元年載:“六月戊申,爵皇太后母陰氏為新野君。”又永初四年載:“冬十月甲戌,新野君陰氏薨。”陰氏卒后謚曰敬君。“仍”,重也,再也。
(三八)“不能自勝”,此條御覽卷三八六亦引,字句稍略。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云:“及新野君薨,太后自侍疾病,至乎終盡,憂哀毀損,事加于常。”又鄧騭傳云:永初“四年,母新野君寢病,騭兄弟并上書求還侍養。太后以閶最少,孝行尤著,特聽之,賜安車駟馬。及新野君薨,騭等復乞身行服,章連上,太后許之。騭等既還里第,并居冢次。閶至孝骨立,有聞當時”。
安思閻皇后(一)
(一)“安思閻皇后”,名姬,閻暢之女,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安思閻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史通古今正史篇敘東觀漢記遞修經過云:“至元嘉元年,復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后。”據此可知東觀漢記外戚傳中有安思閻皇后傳。此傳文字今全佚,僅存其目。
順烈梁皇后(一)
有光景之祥。(二)書鈔卷二三 九歲誦論語。(三)書鈔卷二五 孝順梁皇后,(四)永建三年春三月丙午,(五)選入掖庭。(六)相工茅通見之,(七)瞿然驚駭,卻再拜賀曰:“此所謂日角偃月,(八)相之極貴,臣所未嘗見。”(九)太史卜之,兆得壽房,(一〇)又筮之,得坤之比。(一一)御覽卷七二七順帝陽嘉元年,立順烈皇后。是時自冬至春不雨,尊后之日,嘉澍沾渥。(一二)御覽卷一〇太后攝政。(一三)書鈔卷二三
(一)“順烈梁皇后”,名妠,大將軍梁商之女,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順烈梁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載梁皇后事云:“和平元年崩,群臣奏謚曰順烈皇后,合葬憲陵。”據史通古今正史篇所載,順烈梁皇后傳是桓帝元嘉元年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等人所作。
(二)“有光景之祥”,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云:“后生,有光景之祥。”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云:“梁皇后,大將軍商女,后有光景之祥。”
(三)“九歲誦論語”,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按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云:梁皇后“少善女工,好史書,九歲能誦論語,治韓詩,大義略舉”。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云:梁皇后“既有女工之巧,尤好史書學問之事。九歲能誦孝經、論語,遂治韓詩,大義略舉”。
(四)“孝順梁皇后”,類聚卷七五引作“孝順梁后”。按“孝順”二字當作“順烈”,初學記卷一〇引“順烈梁皇后傳曰”云云,可證。
(五)“三月丙午”,姚本、聚珍本作“三月丙申”,初學記卷一〇引同。按永建三年三月辛丑朔,丙午、丙申日均在三月。
(六)“選入掖庭”,時梁皇后十三歲,見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
(七)“茅通”,原脫“茅”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記卷一〇引亦有,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皆有“相工茅通”之語。類聚卷七五引作“萊通”,誤。
(八)“此所謂日角偃月”,書鈔卷二三有“日角偃月”一句,當出東觀漢記順烈梁皇后傳。
(九)“臣所未嘗見”,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也”字,初學記卷一〇、類聚卷七五引同。
(一〇)“壽房”,原作“戴房”,誤。聚珍本作“壽房”,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同,今據改正。據范書順烈梁皇后紀載,梁皇后先為貴人,陽嘉元年,于壽安殿立為皇后,與“兆得壽房”相應。
(一一)“得坤之比”,范曄后漢書順烈梁皇后紀李賢注云:“易坤卦六五爻,變而之比,比九五,象曰:‘顯比之吉,位正中也。’九五居得其位,下應于上,故吉。”
(一二)“嘉澍沾渥”,書鈔卷二三僅引此一句。
(一三)“太后攝政”,書鈔卷二三引此句,孔廣陶注云:“是孝順梁皇后事。”今據孔注把此句置于順烈梁皇后傳內。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載梁皇后事云:“陽嘉元年,立為皇后。沖帝在襁褓,太后攝政。”
竇貴人(一)
竇章女,順帝初,入掖庭為貴人,早卒。帝追思之,詔史官樹碑頌德,章自為之辭。(二)御覽卷五八九
(一)“竇貴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三竇章傳略載其事。
(二)“章自為之辭”,“章”字姚本、聚珍本作“帝”。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順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屬文,以才貌選入掖庭,有寵,與梁皇后并為貴人。……貴人早卒,帝追思之無已,詔史官樹碑頌德,章自為之辭。”
孝崇匽皇后(一)
申貴人生孝穆皇帝,(二)趙夫人為穆皇后,(三)匽夫人生桓帝。帝既立,追謚趙夫人為穆皇后,匽夫人為博園貴人。(四)和平元年,桓帝詔曰:“博園匽貴人履高明之懿德,資淑美之嘉會,與天合靈,篤生朕躬,‘欲報之德’,(五)詩所感嘆,今以貴人為孝崇皇后。”(六)御覽卷一四四
(一)“孝崇匽皇后”,名明,為蠡吾侯劉翼媵妾,生桓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孝崇匽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申貴人生孝穆皇帝”,聚珍本無“帝”字。“申貴人”,為章帝貴人。“孝穆皇帝”,即章帝子河間孝王劉開。
(三)“趙夫人為穆皇后”,此句聚珍本作“趙夫人生孝崇皇”。孝崇皇即蠡吾侯劉翼。范曄后漢書桓帝紀本初元年載:“九月戊戌,追尊皇祖河間孝王曰孝穆皇,夫人趙氏曰孝穆皇后,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
(四)“匽夫人為博園貴人”,事在本初元年十月,見范曄后漢書桓帝紀。李賢注云:“博本漢蠡吾縣之地也。帝既追尊父為孝崇皇,其陵曰博陵,置園廟焉,故曰博園,在今瀛州博野縣西。貴人位次皇后,金印紫綬。”
(五)“欲報之德”,詩小雅蓼莪篇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六)“今以貴人為孝崇皇后”,范曄后漢書桓帝紀和平元年載:“夏五月庚辰,尊博園匽貴人曰孝崇皇后。”則桓帝此詔當在和平元年五月。此條永樂大典卷二九七二亦引,字句全同。
孝桓鄧皇后(一)
孝桓帝鄧后,字猛,(二)父香,早死,猛母宣改嫁為掖庭民梁紀妻。紀者,襄城君孫壽之舅也。(三)壽引進令入掖庭,得寵為貴人,故冒姓為梁氏。(四)御覽卷一四四
(一)“孝桓鄧皇后”,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桓帝鄧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鄧后,字猛”,范曄后漢書桓帝鄧皇后紀云“鄧皇后諱猛女”,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亦云“鄧皇后字猛女”。
(三)“襄城君孫壽”,永樂大典卷二九七二誤引作“襄城君縣壽”,聚珍本作“襄成縣君孫壽”。“孫壽”,大將軍梁翼妻。范曄后漢書冀梁傳云:桓帝時,“弘農人宰宣素性佞邪,欲取媚于冀,乃上言大將軍有周公之功,今既封諸子,則其妻宜為邑君,詔遂封冀妻孫壽為襄城君,兼食陽翟租,歲入五千萬,加賜赤紱,比長公主”。“舅”,原誤作“男”,永樂大典卷二九七二引同誤,聚珍本作“舅”,范書桓帝鄧皇后紀同,今據改正。
(四)“故冒姓為梁氏”,范曄后漢書桓帝鄧皇后紀云:鄧皇后,“和熹皇后從兄子鄧香之女也。母宣,初適香,生后,改嫁梁紀。……后少孤,隨母為居,因冒姓梁氏。……梁冀誅,立后為皇后。帝惡梁氏,改姓為薄,封后母宣為長安君。(延熹)四年,有司奏后本郎中鄧香之女,不宜改易它姓,于是復為鄧氏”。
靈帝宋皇后(一)
左道。(二)書鈔卷二六
(一)“靈帝宋皇后”,章帝宋貴人之從曾孫,宋酆之女,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靈帝宋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左道”,范曄后漢書靈帝宋皇后紀云:“后無寵而居正位,后幸姬眾,共譖毀。初,中常侍王甫枉誅勃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與太中大夫程阿共構言皇后挾左道祝詛,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璽綬。后自致暴室,以憂死。”
靈思何皇后(一)
長七尺一寸。(二) 書鈔卷二三
(一)“靈思何皇后”,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〇靈思何皇后紀。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長七尺一寸”,范曄后漢書靈思何皇后紀云:何皇后“家本屠者,以選入掖庭,長七尺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