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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趙蘭英絕處逢生 李夢月殺賊尋主

  • 雙燈記
  • 佚名
  • 3365字
  • 2015-12-26 17:27:31

玉梅夜深扯龍潭,祈禱妙藥求靈丹。不料解救趙小姐,五百年前結善緣。

話說丫鬟秋香遵姑娘之命,撐著膽子,手執燈籠走近前一看,原是一床蘆席捆著三道麻繩,不知內里捆著何物,把繩解開,將蘆席打開一看,“咳喲”一聲,“咕咚”跌倒塵埃。玉梅小姐見丫鬟嚇倒,把燈籠也摔滅,令金桂兄弟回家點燈。金桂聞言飛奔回家取燈。秋香將神定了定,眼望小姐說:“蘆席內非是財帛,原是一個死尸,是書生打扮。這時候抬在此,定有原故。”金桂手執燈籠來到,用燈光一照,見此人口噴黃沫,氣息未絕。秋香說:“這必是被人所害,中了蒙汗薰香,被咱主仆撞見,若是見死不救,與那害人的一律同罪。”小姐說:“你就把他背在咱家書房,救活此人,勝造七級浮屠,咱主仆再造潭求藥,有何不可?”秋香說:“我不背他,男女授受不親。”小姐說:“深夜之間,并無人見。你若把他背在書房,我賞你九尺紅綾做褲穿。”秋香說:“不要過河拆橋。”小姐說:“焉能撒謊。”秋香心中歡喜,說:“姑娘、少爺抽一把,我可就背起來了。”說著拉著蘭英的胳膊,玉梅、金桂用手向上一抽,秋香背負蘭英,金桂執著燈籠在前引路,玉梅在后相隨。不大工夫來在書房。一進書房,蘭英靴子被門框刮掉一只。小姐看見,彎腰拾起。秋香把蘭英放在榻上,玉梅小姐命秋香給他穿這一只靴子。秋香接過靴子,上前去用手給穿靴,只見是一只瘦小的三寸金蓮,紅緞花鞋,插著滿幫的,復又將那一只靴子也解脫掉,一看兩只是一樣的瘦小金蓮。秋香說:“姑娘,你來看這稀奇事。玉梅聞言走近觀看,原來是一女子,對秋香說:“既是女子,放在書房不便,將他背上繡樓。”秋香不敢怠慢,又把蘭英背起,玉梅在前執燈導引,來至樓上。

把蘭英放在床上,把他方巾摘下,花氅脫去,仔細一看,竟似一位如花女子。玉梅命秋香灌蘭英半盞涼水。工夫不大,只見蘭英一咕嚕爬起,抬頭觀看,見似一座閨閣繡樓,旁坐一女子。丫鬟端著水碗。自己發怔,心中暗想:“我住在招商客店,怎么來在此地?”只見玉梅小姐說道:“這一女子不必狐疑,皆因我母染病,我姊弟同丫鬟赴后潭求神討藥,撞見有二人抬著席”,如此如彼述說一遍,問道:“你是何處人氏?因何女扮男妝拋頭露面,被人所害?從頭說明。”趙蘭英聞言,如夢方醒,不由的眼中落淚,說道:“奴家家住無錫縣南關內,奴父趙明曾作過戶部尚書,奴母是王氏美容,早已棄世。奴名蘭英,終身許配無錫東關外居住孫兵部之次子,未曾過門。孫老爺病故,又遭天火,家業中落。我父嫌貧,定計害婿。女扮男裝,上京尋兄,同恩姐夢月山前遇寇失散,誤入賊店,荷蒙小姐姊弟相救,不然必葬魚腹。此恩此德無可相報,只可晝夜焚香,但求小姐闔宅寶眷福壽康寧。”玉梅小姐聞聽趙蘭英小姐訴說一遍,滿心歡喜,說道:“原來是表姐到了。”蘭英聞言,口呼:“恩人,恩人稱我是表姐,小奴心中不明。”玉梅說:“表姐有所不知。此處是清河鎮,我父名王居功,作過侍郎,我母蔣氏。表妹名喚玉梅,兄弟名金桂,表姐你是我姑母所生,咱豈不是表親?”蘭英這才明白,煩表妹導引去見妗母。這且不言。

且說李夢月在清峰山傷了四賊,尋找蘭英小姐,直尋至天晚,只得奔到一座村莊借宿。次日清晨辭別主人,復又尋找小姐。尋覓不見,正在著急之際,忽聽前邊有馬嘶之聲。抬頭一看,認的是蘭英小姐所騎的那匹馬,騎馬之人是一三旬的婦人,后有一人趕著馬走。心中暗想:“馬似人非,小姐哪里去了?看此光景,小姐是被這男女二人所害,我何不問個明白,報此仇恨?”想罷高聲叫道:“前面騎馬的慢走,有話相商。”

再言前邊騎馬的正是劉氏,趕馬的是張虎。只因張虎、劉氏用蒙汗藥蒙住蘭英,用席卷捆,方要向后潭內扔,被玉梅主仆三人沖破,惟恐被人識破,大有不便,撂下席卷急急回店。回到店中一想:“不好,倘若這小客人蘇省過來,怎肯善罷干休?不如走為上策。”故而將銀兩搭好,劉氏騎馬,張虎在馬后相隨,連夜逃走。及至天明,忽聽后面有人叫他。張虎止住腳步,劉氏勒住了馬,扭項一看,是一騎馬的后生。李夢月一抖絲韁來至近前,說道:“你二人行路,何不再買一匹馬騎坐,豈不方便?”張虎說:“我有心欲買,未有賣的。”夢月說:“我原是往北京投親,走在此地,盤纏缺短,欲賣此馬又無人買。”張虎說:“此馬要多大價值?”夢月說:“路上不便議價,去到前面樹林處議價,亦便歇息。”張虎聞言,遂牽馬同行。來在樹林,把馬拴在樹上。張虎問道:“相公,此馬要多少價銀?”夢月說:“價銀只要五十兩,馭價不賣。”張虎說:“你既不說謊,我也不打價。”遂打開行李取銀。夢月抬頭一看,認的是自己行囊,不由的心頭火起,手拔寶劍照著張虎腦后,手起劍落,人頭落地,鮮血崩流。劉氏喊道:“明明世界,朗朗乾坤,白晝殺人。”夢月上前順手牽羊,把劉氏拉倒在地,說道:“你若喊嚷,我將你殺死。我且問你:“這行囊、馬匹從何處得來?速速說明。若一字說虛,休想活命。”劉氏跪倒:“只求饒命,我實說就是了。”將昨晚有一位相公入店投宿,用蒙汗藥灌醉、用席卷拋后潭從頭說了一遍。夢月聞言咬牙切齒,心中暗恨,勉強問道:“后潭在于何處?”劉氏用手一指,說:“那西北渺渺溟溟的,白汪汪就是。”夢月用劍將劉氏殺死,遂把二尸掩埋,牽著蘭英小姐的馬夠奔清河鎮的后潭而來。

半日的工夫,來至后潭,四下觀看,并無蹤跡,暗說:“不好,大約小姐必葬魚腹。”不免來到街上,買了些錢紙。來到潭邊,將兩匹馬拴在樹上,方要燒錢紙,未帶火種。一抬頭見一家門首立著一個孩童,夢月走上前,口稱:“相公,將火種借給我一個。”原來此正是王宅后門,孩童正是金桂。金桂說:“你且少站,我給你取火。轉身慌慌張張上了繡樓,說:“姐姐給個火,潭邊有一書生牽著兩匹馬在外面借個火,想必燒紙求神的。”玉梅說:“兄弟你將桌子上火種拿去借給他罷。”金桂聞言,手拿火種往后門去了。蘭英小姐心中懸念夢月,聽金桂所言必是夢月,暗想:“怎么牽著兩匹馬呢?”心中疑惑,眼望玉梅說道:“表妹,愚姐意欲望望后潭可否?”玉梅說:“正合我意。”秋香在前引路,姐妹攜手而行。來至后門樓上,望外觀瞧,只見一人在潭邊焚化錢紙,哭拜在地。蘭英小姐仔細一看,正是李夢月,不由的滿心歡喜,高聲叫道:“月姐,上這里來!”李夢月哭拜已畢,站起身形,才要往潭中跳,耳畔忽聽人叫,停步四下觀望,并無一人,暗想:“怪道,我要投潭一死,就有鬼魂來纏。”正然犯想,又聽一聲叫道:“月姐休要發怔,快上這里來。”夢月抬頭往上一看,見那適才借火的門樓上,有兩個姑娘,一個丫鬟。仔細一看,一個是蘭英小姐,那一姑娘、丫鬟不認識。弄的自己疑惑,人鬼莫辨。暗想:“這是陽世還是陰間?”只得奔門樓問個明白。

蘭英、玉梅二人下樓相迎。蘭英上前一把拉住夢月問道:“月姐,你如何來到此處?”夢月說:“一言難盡。我且問你,今日相會,這是陰間?還是陽世?”蘭英說:“這是陽世,何言陰間?你看當空那不是太陽嗎?”就將遇山賊逃跑,誤入賊店,表妹相救,從頭至尾細說一遍。夢月聞言,向玉梅見禮,就將彈弓打死賊首,余黨逃散,樹林殺死賊人夫婦,問明底里說一遍,“巧遇二位姑娘,真乃吉人天相。重逢相聚就是不幸中之幸。”夢月遂把兩匹馬拉進院內拴好,喂上草料,又把行李搬到繡樓。秋香捧過臉盆,夢月凈了面,換了女妝,三人一同到堂樓拜見蔣氏太太。按下不表。

書中單表孫繼成得中狀元,京內報子星夜奔無錫。非止一日,來到無錫東門,見有一簇人在街市閑談。報子下了坐騎,秉手當胸,口尊:“眾位仁兄請了,小可動問一聲:孫老爺的府在哪里?”眾人回答:“這東門外姓孫的甚多,不知你問那個姓孫的?”報子說:“我是京報,到孫府報孫繼成孫大老爺中了狀元,特來報喜。”眾人聞說,個個歡喜,人人說孫宅冤仇有了見天之日,用手一指說:“你看那賣豆腐劉保是孫宅緊鄰,你問他可就把你領了去了。”

報子拱了一拱手,說:“多承眾位指教。”報子拉著馬走至劉保面前,一拱手:“動問老兄一聲,孫繼成老爺府在哪里?現今得中狀元,我是報喜的。”劉保聞聽,只喜的拍手打掌,問道:“可有報單?”報子見問,遂從黃布包袱內取出報單。劉保一看,一字不差,說道:“報子大哥隨我來。”劉保擔著豆腐挑在前,報子牽馬在后相隨,來至孫宅門首。劉保放下豆腐挑,用手拍門說:“愛姐快開門來。”且言龍氏母女日夜懸念趙蘭英主仆上京尋兄一路的吉兇,這一日忽聽外面拍門之聲甚緊,急命愛姐到外面去看一看,是何人叫門。

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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