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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月乙卯〔朔〕,升尚寶司卿錢元愨太仆寺卿。

蔭內(nèi)臣李國輔弟、侄錦衣衛(wèi)千戶。

以鄭芝龍為總兵官,鎮(zhèn)守福建等處。

升羅囗〈日兼〉芳前府都督僉事充總兵官,鎮(zhèn)守貴州、銅仁等處。

丙辰,起補右通政梁云構(gòu)添設(shè)兵部右侍郎。

后降北,復(fù)為右通政。

命河南撫按越其杰、陳潛夫星馳赴任。

升尚寶司丞李之椿為卿。

戶部侍郎管錢法何楷疏陳鼓鑄事。允行之。

『錢式,以一錢為準,作銀一厘。廣收銅,多鼓鑄用。工精,以絕私鑄。廣收工匠,嚴禁渣末之搭,則錢自精。以交納稅糧,責成米戶舊錢重八分以上者,準二文抵新錢一文;七分以下,碎為銅,交官照時給價。行使低小者,沒其資本:則錢自行』。俱得俞旨。

戊午,保國公朱國弼請賜券增祿,仍世襲公爵。俱不允。

升太常寺少卿李沾都察院左都御史。

沾初意止在副院,吏部尚書徐石麒難之。至是,奉旨超升;雖云功在定策,亦緣糾呂大器疏也。

命曹州道袁樞赴豫撫越其杰軍前酌用。

命吏部分別酌用蔡奕琛、楊維垣等——從禮部尚書錢謙益言也。

謙益言:『中興令主,世當屯艱,皆側(cè)身恐懼。晉元帝初鎮(zhèn)江東,頗以酒廢事;王導(dǎo)以為言,引酌覆,遂絕。有司奏太極殿施絳帳,帝命冬施青布、夏施青練。將拜貴人,有司請市雀釵;帝以煩費,不允:史稱帝恭儉有余,雄武不足。然小心只畏,再光晉祚。伏望取法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此所謂戰(zhàn)勝廟堂者』。言專閫寄,則云:『臣觀三十年來,文臣出鎮(zhèn)、克奏膚功者,孫承宗之后,馬士英一人耳』。言資〔干〕濟,則云:『有英穎特達之臣,如蔡奕琛、馮元揚、祁逢吉、何〔謙〕等』。言雪冤滯一段,則云『先帝欽定「逆案」,一時握筆諸臣未免輕心,故出故入。今既以贊道無據(jù)用阮大鋮,若虞廷陛,以京營建祠不畫題削奪者;楊維垣,首糾崔呈秀者;虞大復(fù),以哭奠左光斗幾致重譴者;吳孔嘉,以報父仇牽連;周昌晉無他罪,以持論依傍定案者』。末又申前一段,則云:『奕琛曾以復(fù)社發(fā)端,抗疏攻臣。天下多事,果有嫌隙,固當先國家之急而復(fù)私仇;況臣無仇于奕琛乎!親見門戶諸臣植黨營私,斷送君父;何忍師其故智!且他日何面目見先帝于地下乎!「逆案」之故入者,阮大鋮。當周宗建攻逆閹時,實贊其議;安有引人攻奄,而身反贊道者!賈繼春家居時,顧大章被逮過新鄉(xiāng),繼春餞送泣別。已法司定案一疏,解死者之拏僇、全生者于囹圄;而反坐罪案,不亦冤乎!他如馮銓,以申救繆昌期、周宗建被逐去相位,而不免于入。房壯麗,敵陷畿輔,投井死節(jié);呂純?nèi)缗c董應(yīng)舉及臣等以經(jīng)濟相期許,應(yīng)舉每言其枉,聲淚俱下,皆死而不得出。記崇禎初年,欽案初定,臣待放國門,張慎言、房可壯過臣,相與嘆息;慎言慨然曰:「吾三人他日當事,宜共理此案」。彈指十六年,言猶在耳,豈附會于今日哉』!謙益老于門戶,乃以門戶攻門戶,又以門戶薦非門戶;人皆哂之。

配原任登萊巡撫曾櫻。

櫻有清節(jié),先帝時以失城逮獄。因闖逆入京,遁。尋自投法司,故配。

刑部請豁原任吏部郎中吳昌時贓。不允。

旨言其貪穢素著,故不得援恩詔概豁,止減五分之一而已。

興平伯高杰請釋逆犯武愫。不允。

愫以癸未進士,為闖逆徐州防御使;張示招誘,書「自」為「字」、「成」為「丞」,避逆諱也。

以武職冒濫,命各撫、按察送履歷試錄。

己未,宥原任兵部尚書張縉彥;以原官總督河北、山西、河南地方,便宜行事。

縉彥先令家眷入京,身處河南;疏言:『集義擒偽,收復(fù)多城』。朝議不得已用之,且月給其家米五石。工科左利瓦伊樾言:『縉彥闇曶失機,寸斬莫贖。當逆賊入宮,青衣候點;維時司官劉養(yǎng)貞哭罵縉彥,謂某日曾勸某處堤防、某日曾勸某處宜堵,縉彥褎如充耳。遭此烈禍,固已難施面目矣。及賊被北困,鼠竄狼奔,草間求活;意中豈復(fù)有朝廷哉!今賊臣未誅,反先登用;若法紀何!況賊蹤乍退、北騎方張,豈有河北殘疆為縉彥收復(fù)者。縉彥昔列中樞,大權(quán)在手,不克展一籌以固吾圉;若今風(fēng)鶴逃散之余魂,即建熊羆當?shù)乐畟ヂ裕酥芊竦┩響医^若此,有是理乎!燕、吳相去三千里而遙,黃河以北,郵問隔絕;縉彥之從賊、不從賊,誰剖明其心事!集義勇、復(fù)城池,果誰見之而誰聞之!夫國家所以厲世摩鈍、誡往懲來者,名與器而已。敕書關(guān)防何物,而為賊臣頒給,則辱在朝廷;兵部總督何官,而令賊臣竄處,則玷在樞要;文武便宜何事,而委賊臣專行,則恥在官常;吏部札付何器,而假賊臣填名,則污在符檄。臣恐天下豪杰之士,聞之解體;更恐烈皇帝在天之靈,亦有恫乎不忍聞?wù)撸∑蚴栈爻擅瑹o為所欺』。報聞。后北兵入南都,縉彥復(fù)降。

起補編戍御史張孫振四川道,掌河南道印。

孫振按晉,以干請不遂,糾學(xué)臣袁繼咸;又與撫臣吳甡相攻,為甡糾,遣戍。至是,起補——署銓侍郎張捷意也。

準文選司郎中王重回籍,以原任南吏部郎中劉應(yīng)賓代。

先是,禮部尚書顧錫疇署銓,開單坐缺挑送選司,重概不從;以手書與,亦不答。錫疇怒,糾之;咸謂曲在錫疇。吏科都章正宸疏留重,然猶密語人曰:「吾不敢必者,請耳」。至是,言于尚書徐石麒,謂重門多招搖;重遂請退。

大學(xué)士高弘圖四疏乞休。允之;令行人護送于驛,賜銀、幣。

弘圖入閣,持論侃侃;如阻內(nèi)遣及內(nèi)傳諸事,皆有大臣風(fēng)。弘圖去,士英始專政;時事日非矣。

庚申,黃河口決。命部議筑塞。

命原任大同知府蔡屏周以四品服俸添注職方司郎中,又復(fù)原任應(yīng)天府通判徐樹藩官——皆侍郎阮大鋮所薦也。

大鋮自受事以來,凡察處降補官員,賄足則用;常語禮科都沈胤培曰:『國家何患無財,即如撫、按糾薦一事,非賄免則賄求,半飽私橐耳。但令納銀若干于官,應(yīng)糾者免糾,欲薦者予薦;推而廣之,公帑充矣』。其謬妄如此。屏周援期升例;樹藩以助銀二千建堡,故得之。

壬戌,謚原任禮部侍郎張邦紀「文愨」。

邦紀,輔臣弘圖房師也。

蔭掌錦衣衛(wèi)事馮可宗一子世本衛(wèi)指揮。

癸亥,贈大學(xué)士孔貞運少保,謚「文忠」,蔭一子尚寶司丞,予祭葬。

初,署禮部管紹寧以「文恪」、「文恭」請,不允;有「既無顯德亦無表」等語。至是,紹寧忽改「文忠」。貞運為相,醇謹無他長;前二謚為當。

命再訊系獄郎中周鑣。

鑣叔原任御史維持、弟原任知縣銓疏言:『臣家門不幸,突出周鑣;因與鍾有隙,私刊「燕中紀事」及「國變錄」等書,自捏「勸進表」、「下江南策」,硬坐于鍾,從淮上達南中,致臣家、臣邑不能洗此「從逆」之名。且鑣于皇上登極時,首倡異謀,另圖推戴;是鍾罪止一身,鑣罪在社稷』。疏奏,令并訊。

甲子,加湖廣巡撫何騰蛟兵部右侍郎,巡撫全省。

升四川右參議王鼎鎮(zhèn)尚寶寺少卿。

鼎鎮(zhèn),崇禎時,以御史例轉(zhuǎn)。

命提從逆楊觀光等——保國公朱國弼、誠意伯劉孔昭、禮部尚書錢謙益、吏部左侍郎張捷、兵部右侍郎阮大鋮所糾也。

時「從逆」一案,已經(jīng)屢訊,止欲攻門戶中從逆者;雖里居之方允昌、系獄之梁兆陽,眾矢交攢,亦不甚深求。囗囗是,又合攻觀光等。而于原任庶吉士張家玉,則曰「薦劉宗周、黃道周于逆闖,令其收人望以集群黨」;蓋以此阻宗周、道周也。于史可程,則曰「系閣臣弟,友于素篤;公然從賊,宜下于理」;蓋以此逐可法也。后家玉起兵廣東與北師抗,遇害。

蔭內(nèi)臣馮進朝等子、侄一人世錦衣千戶。

謂效勞軍中,屢經(jīng)大捷也。

命祔祭死難內(nèi)臣王之心等,予蔭有差。

國變后,王之心、張國元自縊,高時明自焚,方正化罵賊死;余皆被刑者。

工科都李清請遷孝康、興獻二帝于專廟,又請祀孝廟為不祧之主。命下部議。

疏言:『臣聞「禮」:祖有功而宗有德。若祖功,則高廟與成廟當之矣;若宗德,則舍孝廟何屬!今觀弘治十八年間,凡恤民瘼、抑近侍、寬諫臣,且與劉大夏、戴珊輩日結(jié)魚水歡,君臣何異父子!親遠而祧,非并有德者祧之也。若我皇上即今世宗,而恭帝即今獻帝;當時張孚敬、桂萼等俱力持考獻,然皆云別立廟,謂「祀太廟則有祧期,而祀別廟則無遷期也」。今者專廟之建議,實本此。夫以世論,獻皇浸通乎祧矣!何如俟太廟告成后奉遷專廟,與恭皇同祀;則使異日得長享血食以慰孝子慈孫心者,諒非世廟所欣然于在天也。且不獨獻皇可合祀,即孝康亦可合祀;何也?均一追尊耳』。疏下部議,竟寢。

鳳陽地震。

丙寅,命內(nèi)臣孫元德往浙、閩催內(nèi)庫及戶工二部一應(yīng)錢糧。

元德初以造桑皮紙至浙,寠甚;及得是差,恐喝軍民。不及期年,所獲不資。后北兵至,以橐付潘中軍,置江東。江東將士籍之,金瓶高三尺許,滿實大珠。將士十三往返,皆盈橐去;中軍司房干沒者不與。

起升工部主事鄒之麟尚寶司丞。

之麟,夙以持議與聲氣左,故察處。

起復(fù)原任戶科戴英原官,補兵科給事中。

英以舊輔薛國觀門生,例轉(zhuǎn)察處不謹。至是,因薦復(fù)原官——非建言賜環(huán),始此。

加考功司郎中梁羽明太常寺少卿,依舊管事。

命內(nèi)臣田成往杭州選擇淑女。

京師兩進淑女,皆不稱太后意;乃令成出選。群稚女畢嫁,一方騷然矣。

丁卯,雪被糾御史魏管等。

從黃耳鼎言也。

免辦獸炭。

工科都李清以國用大侈言于閣,請此項宜裁;閣臣鐸曰:『可裁否』?士英曰:『裁之易耳』。次日,批免。相臣之權(quán)足有為若此。計省價凡一千七百兩。

戊辰,令楚鎮(zhèn)左良玉兵以鹽代餉——從閣臣馬士英言也。

每百斤定價一兩五錢;已良玉疏言不便:『于今者三軍方切防剿,若鬻鹽糊口,何時方完?鹽既不可為粟,兵須轉(zhuǎn)而為商』等語。疏奏,士英不悅。時良玉與士英已隱隱樹兵矣。

加總督王永吉一品斗牛服色。

隆使臣體也。后以停行,辭免。

贈太仆寺少卿劉時俊兵部右侍郎,蔭子。

以先朝剿水藺功。

以卜從善駐蕪湖,領(lǐng)戎政提督營。

己巳,命議臨淮侯李祖述及朱元臣、陸卿鴻罪——從兵科左王之晉言也。

時諸勛臣持議,每以文武不死難為誚。及之晉疏出,保國公朱國弼等始慚狼狽,補糾。元臣國勛衛(wèi)、卿鴻錦衣衛(wèi)指揮,皆以京師陷,同祖述南竄。命戶部左侍郎何楷兼工部左侍郎,以便鼓鑄。

予鎮(zhèn)遠侯顧肇跡等祭葬、贈蔭有差,令立祠祭京師。

肇跡等十五人,惟成國公朱純臣先被殺;余皆因闖為北兵敗,乃與舊輔陳演等俱見殺。至是,禮臣迫于諸勛臣,概依殉國例請。旨下,工科都李清言:『肇跡等或禁、或拷,半膏賊手,非殉也。彼同時文臣中如大學(xué)士方岳貢、邱瑜等,何嘗不以拷禁死;而褒譏相半,祠祭猶懸。既無生死之殊,亦無后先之別;何獨有文武之異!無已,將疏內(nèi)十五臣附祀旌忠祠,不必另建。以蓄民膏,至仁也;以節(jié)國用,至儉也;以偷生與就死者別,而又以慷慨赴義與顛沛隕身者別,至明也。一舉而三善備矣』。部覆如議。

鳳陽地再震。

庚午,御史陳潛夫請許定國開鎮(zhèn)河南。命該撫酌議。

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蔣佑圣、吳蹈昌各進「歷朝實錄」。

加文選司郎中劉應(yīng)賓太常寺少卿,照舊管事。

再贈故工部尚書沈儆炌太子太保、河南按察使葛錫蕃太常寺卿,蔭一子入監(jiān)。

以為藩、臬時締造恭皇帝藩府勞也。

吏科都張希夏請嚴計處諸臣不得濫薦。從之。

旨末又云:『如有冤陷者,該部明列緣由奏請』。識者知幸門未塞也。

加王遵垣左府都督僉事,充登萊總兵官。

辛未,再贈楊師孔禮部右侍郎兼侍讀學(xué)士。

一贈、再贈,皆以子文驄故。

革原任禮部郎中周仲璉職,法司提問——刑科梁應(yīng)奇所糾也。

仲璉與故輔周延儒密書,呼「輔叔」;疏指為義父、干兒者,過也。

命史可程在寓候議。

從閣臣馬士英代請也。

敕禮部嚴行各城精選淑女。

壬申,戶科吳適請復(fù)日講與朝制。命候旨行。

癸酉,命丁魁楚以原官提督兩廣。

魁楚負罪起巖疆,忽改善地;人以為錢神有靈。

予進士謝于宣祭,減半造葬,蔭子。

于宣,太仆少卿三賓子;以闖逆刑死。

命兵部移會興平伯高杰,諭李必忠弗留官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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