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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紀事(3)

遼史元妃蕭氏傳元妃性沉靜嘗晝寢近侍盜貂裀

妃覺而不言宮掖稱其寬厚

宋史錢氏世家俶入朝屬久病家居有黃門趙海被

酒造其第求見因出藥數丸謂俶曰此頗療目疾愿

王即餌之俶即餌焉既去家人皆惶駭不測俶曰此

但醉耳又何疑哉后數日上聞大驚捕海系獄決杖

流海島

張洎傳洎尤險诐善事內官在翰林日引唐故事奏

內供奉官藍敏政為學士使內侍裴愈副之上覽奏

謂曰此唐室弊政朕安可踵此覆轍卿言過也洎慚

而退

談錄皇城使劉承規在太祖朝為皇門小底時氣性

不同已有心力宮中呼為劉七每令與諸小底數真

珠內夫人潛于窗中覘之未嘗偷竊一顆余皆竊置

于衣帶中洎太宗即位后有一宮人潛逾垣而出捕

獲太宗遲疑間似不欲殺承規輒承意而奏曰此人

不可容官家若放卻宮人總走臣乞監去處置須是

活取心肝進呈太宗甚然之六宮皆拜而泣告承規

再三奏不可留于是就太宗前領去送一尼寺中潛

遠嫁之卻取旋殺豬心肝一具猶熱以合子貯來進

呈六宮皆圍合子而哭之良久略揭視之便令承規

持去仍傳宣賜承規壓驚銀五錠由是宮掖之間肅

然畏法

宋史真宗本紀咸平二年九月甲午奉安太宗圣容

于啟圣院新殿賜修殿內侍緡錢

景德二年八月丙戌遣內臣奉安太祖圣容于揚州

建隆寺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乙亥無為軍言大風拔木壞城

門營壘民舍壓溺者千余人詔內臣恤視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癸巳杖殺入內高品江守恩于

鄭州十一月遣內臣奉安宣祖太祖圣容于二陵

大中祥符七年八月丁丑命內臣奉安太祖太宗圣

像于鴻慶宮

天禧元年五月諸路蝗食苗詔遣內臣分捕仍命使

安撫六月庚辰盜發后漢高祖陵遣內侍王克讓以

禮治葬

王旦傳旦為兗州景靈宮朝修使內臣周懷政偕行

或乘間請見旦必俟從者盡至冠帶出見于堂皇白

事而退后懷政以事敗方知旦遠慮內臣劉承規以

忠謹得幸病且死求為節度使帝語旦曰承規待此

以瞑目旦執不可曰他日將有求為樞密使者奈何

遂止自是內臣官不過留后

孫沖傳沖知襄州會京西蝗真宗遣中使督捕至襄

怒沖不出迎乃奏蝗唯襄為甚而州將日置酒無恤

民意帝怒命即州置獄沖得屬縣言歲稔狀馳驛上

之時使者猶未還帝悟為追使者笞之

狄棐傳棐在河中時有中貴人過郡言將援棐于上

前棐答以他語退謂所親曰吾湘潭一寒士今官侍

從可以老而自污耶

王博文傳博文遷侍御史陜西轉運使屬羌撤逋渴

以族落數千帳叛既又寇原州柳泉鎮環州鵓鴿泉

寨梧州刺史杜澄內殿崇班趙世隆戰沒博文劾奏

內侍都知周文質押班王懷信為涇原環慶兩路鈐

轄提重兵駐大拔寨玩寇逗遛耗用邊費請用曹瑋

田敏代既而文質懷信坐法

寇準傳時巡檢朱能挾內侍都知周懷政詐為天書

上以問王旦旦曰始不信天書者準也今天書降頒

命準上之準從上其書中外皆以為非遂拜中書侍

郎兼吏部尚書同平章事三年準罷為太子太傅時

懷政反側不自安且憂得罪乃謀殺大臣請罷皇后

預政奉帝為太上皇而傳位太子復相準客省使楊

崇勛等以告丁謂謂微服夜乘犢車詣曹利用計事

明日以聞乃誅懷政降準為太常卿知相州

丁謂傳仁宗即位進司徒兼侍郎為山陵使是時二

府定議太后與帝五日一御便殿聽政既得旨而謂

潛結內侍雷允恭令密請太后降手書軍國事進入

印書學士草制辭允恭先持示謂閱訖乃進蓋謂欲

獨任允恭傳達中旨而不欲同列與聞機政也允恭

倚謂勢益橫無所憚允恭方為山陵都監與判司天

監邢中和擅易皇堂地夏守恩領工徒數萬穿地土

石相半眾議日喧懼不能成功中作而罷奏請待命

謂庇允恭依違不決內侍毛昌達自陵下還以其事

奏詔問謂謂始請遣使按視既而咸謂復用舊地乃

詔馮拯曹利用等就謂第議遣王曾覆視遂誅允恭

后數日太后與帝坐承明殿召拯利用等諭曰丁謂

為宰輔乃與宦官交通因出謂嘗托允恭令后苑匠

所造金酒器示之又出允恭嘗干謂求管勾皇城司

及三司衙司狀因曰謂前附允恭奏事皆言已與卿

等議定故皆可其奏且營奉先帝陵寢而擅有遷易

幾誤大事拯等奏曰自先帝登遐政事皆謂與允恭

同議稱得旨禁中臣等莫辨虛實賴圣神察其奸此

宗社之福也乃降謂太子少保分司西京故事黜宰

相皆降制時欲亟行止令拯等即殿廬召舍人草詞

仍榜朝堂布諭天下追其子珙珝囗囗一官落珙館

仁宗本紀天圣二年春二月庚午遣內臣收瘞汴口

流尸仍祭奠之

景佑元年夏四月丁酉開封府判官籍言尚美人

遣內侍稱教旨免工人市租帝為杖內侍仍詔有司

自今宮中傳命毋得輒受

康定元年夏四月癸巳詔諸戍邊軍月遣內侍存問

其家

慶歷四年三月癸亥朔以旱遣內侍祈雨

魏瓘傳瓘字用之父羽奏補秘書省校書郎監廣積

倉知開封府倉曹參軍持法精審明吏事上元起彩

山闕前張燈與宦者護作宦者挾氣視瓘年少輒誅

索侵擾瓘密以聞詔杖宦者遣之

楊畋傳畋進龍圖閣直學士復知諫院舊制內侍十

年一遷官樞密院以為僥幸乃更定歲數倍之畋言

文臣七遷而內侍始得一磨勘為不均宜如文武官

僚例增其歲考遂詔南班以上仍舊制無勞而嘗坐

罪徙者即倍其年議者謂畋以士人比閹寺為失

墨莊漫錄荊公退居鐘山常獨游山寺有人擁數卒

按膝據囗而坐驕氣滿容慢罵左右為之辟易公問

為誰僧云押綱張殿侍也公即索筆題一詩于扉云

口銜天憲手持鈞己是龍墀第一人回首三千大千

界此身猶是一微塵

湘山野錄祥符已前中貴人盡帶將伏郎階若太尉

秦翰者左珰之名將累立戰功始以將仕郎內侍省

內府承局今則不問翰后建彰國軍節

宋史曹修古傳修古為監察御史嘗偕三院御史十

二人晨朝將至朝堂黃門一人行馬不避呵者止之

反為所詈修古奏前史稱御史臺尊則天子尊故事

三院同行與知雜事同今黃門侮慢若此請付所司

劾治帝聞立命笞之

劉敞傳敞判尚書考功方議定大樂使中貴人參其

間敞諫曰王事莫重于樂今儒學滿朝辨論有余而

使若趙談者參之臣懼為袁盎笑也

楊偕傳偕進樞密直學士知并州有中官預軍事素

橫前帥優遇之偕至一繩以法命率所部兵從副總

管赴河外戒曰遇賊將戰一囗副總管節度中人不

服捧檄訴偕叱曰汝知違主帥命即斬首乎監軍怖

汗不覺墮笏翌日告疾未幾遂卒于是軍政肅然

姚仲孫傳仲孫為右司諫入內都知閻文應求為都

知仲孫數其罪白上曰方帝齋宿太廟而文應叱醫

官聲聞行在郭皇后暴薨中外莫不疑文應置毒出

文應為泰州兵馬鈐轄又稱疾留復論奏乃亟去

張囗之傳囗之擢天章閣待制河北都轉運按察使

保州廣信安肅軍自五代以來別領兵萬人號緣邊

都巡檢司亦曰策先鋒以知州軍為使置副二人分

所領卒為三部使援鄰道太祖嘗用之有功詔每出

巡別給糧錢以優之其后州將不復出內侍為副數

出巡部卒偏得廩賜軍中以為不均通判保州石待

舉言于囗之請以武臣代內侍時楊懷敏方任邊事

尤不悅巡檢司云翼卒惡石待舉遂殺之以作亂

高若訥傳若訥以刑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閻

文應為入內都知若訥言其肆橫不法請出之遂出

文應為相州兵馬鈐轄若訥為樞密使入內都知王

守忠欲得節度使固執為不可

吳育傳育遷寺丞歷知臨安諸暨襄城二縣自秦悼

王葬汝后子孫從葬皆出宦官典護歲時上冢者往

來呼索擾州縣育在襄城請凡官所須具成數毋容

使者妄索羊豕悉出大官由是民省供費殆半宦官

過者囗之育改參知政事山東盜起帝遣中使按視

還奏盜不足慮兗州杜衍鄆州富弼山東人尊愛之

此可憂也帝欲徙二人于淮南育曰盜誠無足慮者

小人乘時以傾大臣禍幾不可御矣事遂寢

王博文傳博文子疇字景彝以父蔭補將作監主簿

中進士第累遷太常博士翰林學士宋祁提舉諸司

庫務薦疇勾當公事時有宦官同提舉者疇辭于中

書曰翰林先進疇恐不得事也然以朝士大夫而為

閹人指使則疇實恥之疇為開封府推官宦者李允

良訴其叔父死疑為仇家所毒請發棺驗視眾欲許

之疇獨不可曰茍無實是無故而暴尸且安知非允

良有奸窮治果與其叔父家有怨

包拯傳拯遷右司郎中立朝剛毅貴戚宦官為之斂

手中官勢族筑園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適京

師大水拯乃悉毀去或持地券自言有偽增步數者

皆審驗劾奏之

李兌傳兌改同知諫院狄青宣撫廣西入內都知任

守忠為副兌言以宦者觀軍容致主將掣肘非計仁

宗為罷守忠

曹利用傳利用干興初加仆射兼侍中景靈宮使初

章獻太后臨朝中人與貴戚稍能軒輊為禍福而利

用以勛舊自居不恤也凡內降恩力持不予左右多

怨太后亦嚴憚利用稱曰侍中而不名利用奏事簾

前或以指爪擊帶囗左右指以示太后曰利用在先

帝時何敢爾耶太后頷之利用奏抑內降恩難屢卻

亦有不得已從之者人揣知之或紿太后曰蒙恩得

內降輒不從今利用家媼陰諾臣請其必可得矣下

之而驗太后始疑其私頗囗怒內侍羅崇勛得罪太

后使利用召崇勛戒敕之利用去崇勛冠幘詬斥良

久崇勛恨之會從子汭為趙州兵馬監押而州民趙

德崇詣闕告汭不法事奏上崇勛請往按治遂窮探

其獄汭坐被酒衣黃衣令人呼萬歲杖死初汭事起

即罷利用樞密使加兼侍中判鄧州及汭誅謫左千

牛衛將軍知隨州又坐私貸景靈宮錢貶崇信軍節

度副使房州安置命內侍楊懷敏護送諸子各奪二

官沒所賜第籍其貲黜親屬十余人宦者多惡利用

行至襄陽驛懷敏不肯前以語逼之利用素剛遂投

繯而絕以暴卒聞

龔鼎臣傳鼎臣知諫院論內侍都知鄧保信罪狀不

應出入禁中蘇安靜年未五十不應超押班仁宗悉

從之

澠水燕談錄嘉佑中內臣麥允言死以其嘗有功特

給鹵簿司馬光言古不以名器假人允言近習之人

非有大功勛而贈以一品給以鹵簿不可為法仁宗

嘉納之

景佑末西鄙用兵大將劉平死之議者以朝廷使宦

者監軍主帥節制有不得專者故平失利詔誅監軍

黃德和或乞罷諸帥監軍仁宗以問宰臣文靖公曰

不必罷但擇謹厚者為之仁宗委公擇之對曰臣待

罪宰相不與中貴私交無由知其賢否愿詔都知押

班保舉有不職與同罪仁宗從之翊日都知叩首乞

罷諸監軍士大夫嘉公有謀

宋史文彥博傳至和三年正月帝方受朝疾暴作扶

入禁中彥博呼內侍史志聰問狀對曰禁密不敢漏

言彥博叱之曰爾曹出入禁闥不令宰相知天子起

居欲何為邪自今疾勢增損必以告不爾當行軍法

又與同列劉沆富弼謀啟醮大慶殿因留宿殿廬志

聰以無故事彥博曰此豈論故事時邪

張掞傳掞知成德軍宦者閻士良為鈐轄多撓帥權

用危法中軍校掞直之而劾士良英宗登極朝廷使

來告士良辭疾居家宴客自若奏抵其罪

王罕傳罕遷戶部判官修太宗別廟中貴人大慮材

將一新之罕曰是特歲久丹漆黯暗但當致飾耳榱

櫨如故唯易一楹省緡錢十萬

王存傳存知開封府京師并河居人盜鑿汴堤以自

廣或請令培筑復故又按民廬侵官道者使撤之二

謀出自中人既有詔矣存曰此吾職也入言之即日

弛其役都人歡呼相慶

趙瞻傳瞻除侍御史上疏曰英斷獨化人主至權也

審至權者當主以天下之大公揆以天下之正論如

是而后權可一也若夫積久之弊陛下其思焉刑賞

施設之失可革則革號令言動之過可止則止輔相

賴其用宜責其效臺諫知其才宜采其說兵柄宜削

諸宦官邊議宜付諸將蓋權不可矯而為也以從天

下之望耳英宗稱善久之詔遣內侍王昭明等四人

為陜西諸路鈐轄招撫諸部瞻以唐用宦者為觀軍

容宣慰等使后世以為至戒宜追還內侍責成守臣

章三上言甚激切

傅堯俞傳堯俞為監察御史皇城邏卒吳清誣奏富

民殺人鞫治無狀有司須清辨內侍主者不遣堯俞

言陛下惜清恐不復聞外事矣臣以為不若使付外

暴其是非而行賞罰焉則事之上聞者皆實乃所以

廣視聽也縱而不問則讒者肆行民無所措手足尚

欲求治得乎內侍李允恭朱晦屈法任其子趙繼寵

越次管當天章閣蔡世寧掌內藏而以珠私示內人

堯俞以為嬖寵恩幸過失當防之以漸悉劾之

韓琦傳琦監左藏庫禁中需金帛皆內臣直批旨取

之無印可驗琦請復舊制置傳宣合同司以相防察

又每綱運至必俟內臣囗始得受往往數日不至暴

露廡下衙校以為病琦奏罷之

英宗暴得疾太后垂簾聽政帝疾甚舉措或改常度

遇宦官尤少恩左右多不悅者乃共為讒間兩宮遂

成隙琦與歐陽修奏事簾前太后嗚咽流涕具道所

以琦曰此病固爾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

修亦委曲進言太后意稍和久之而罷后數日琦獨

見上上曰太后待我無恩琦對曰自古圣帝明王不

為少矣然獨稱舜為大孝豈其余盡不孝耶父母慈

愛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

乃為可稱但恐陛下事之未至爾父母豈有不慈者

哉帝大感悟

梁燾傳燾遷集賢校理通判明州內侍王中正將兵

出強干賞不以法燾爭之不得請外出知宣州入辭

神宗曰樞臣云卿不肯安職何也對曰臣居官五年

非敢不安職恐不勝任使故去耳神宗曰王中正功

賞文書何為獨不可曰中正罔冒僥覬臣不敢屈法

以負陛下未幾提點京西刑獄

唐介傳介知莫州任丘縣沿邊塘水歲溢害民田中

人楊懷敏主之欲割邑西十一村地豬漲潦介筑堤

闌之民以為利

錢彥遠傳彥遠知諫院楊懷敏妄言契丹主宗真死

乃除入內副都知內侍黎用信以罪竄海島赦歸遽

得環衛官致仕許懷德慎鏞高年未謝事楊景宗郭

承佑闟冗小人宜廢不用歷舉劾之多見聽納

趙概傳概為御史中丞御藥院內臣有寄資至團練

使者謂之暗轉概請明限以年詔俟出院優遷之毋

得累寄

胡宿傳宿知制誥入內都知楊懷敏坐衛士之變斥

為和州都監未幾召入復故職宿封還詞頭且言懷

敏得不窮治誅死已幸豈宜復在左右命遂寢

胡宗愈傳宗愈同知諫院修內卒盜皇城器物宗愈

言唐長孫無忌不解佩刀入東上合門校尉論當死

今禁卒為盜而入內都知不能覺察愿正其罪

錢惟演傳惟演子晦累遷東上合門使貴州團練使

王守忠領兩使留后移合門定朝立燕坐位晦因言

天子大朝會令宦者齒士大夫坐殿上必為邊方所

笑守忠更欲以禮服進酒晦又以為不可

楊繪傳繪知諫院詔遣內侍王中正李舜舉等使陜

西繪言陛下新即位天下拭目以觀初政館閣臺省

之士朝廷所素養者不之遣顧獨遣中人乎

鄧潤甫傳李憲措置熙河邊事潤甫率其屬周尹蔡

承禧彭汝礪上書切諫其略云自唐開元以來用楊

思勖魚朝恩程元振吐突承璀為將有功則負勢驕

恣陵轢公卿無功則挫損國威為四國笑今陛下使

憲將兵功之成否非臣等所能預料然以往事監之

其有害必矣陛下仁圣神武駕御豪杰雖憲百輩顧

何能為獨不長念郄慮為萬世之計乎豈可使國史

所書以中人將兵自陛下始后世沿襲故跡視以為

常進用其徒握兵柄則天下之患將有不可勝言者

矣不聽

黃廉傳廉為監察御史里行論俞充結王中正致宰

屬并言中正任使太重帝曰人才蓋無類顧駕御之

何如耳對曰雖然臣慮漸不可長也廉加集賢校理

提點河東刑獄契丹下臨雁門王中正發西兵用一

而調二轉運使又附益之廉曰民朘剝至骨斟酌不

乏興足矣忍自竭根本耶即奏云師必無功盍有以

善其后既大軍潰歸中正嫁罪于轉餉廉詣上黨對

理坐貶秩

俞充傳充遷成都路轉運使茂州羌寇邊神宗遣內

侍王中正司經制建三堡復永康為軍因詐殺羌眾

以為中正功與深相結至出妻拜之中正還闕舉充

可任召判都水監進直史館中書都檢正御史彭汝

礪論其媚事中正命遂寢

沈起傳起為監察御史乞采漢故事擇卿大夫子弟

入宿衛選賢良文學高第給事宮省勿專任宦官

彭汝礪傳汝礪為監察御史論俞充諂中人王中正

至使妻拜之不當檢正中書五房事神宗為罷充詰

其語所從汝礪曰如此非所以廣聰明也卒不奉詔

及中正與李憲主西師汝礪言不當以兵付中人因

及漢唐禍亂之事神宗不懌語折之汝礪拱立不動

伺間復言神宗為改容在廷者皆嘆服

談苑熙河之師上意甚欲得木征以內殿崇班錢五

千貫購之熙寧六年木征降于常河諾城王韶奏以

為令王君萬韓存寶招呼李憲奏以為與燕達納其

款韶憲爭功隙由此啟上嘗對呂惠卿稱憲禽木征

之功蓋憲之面奏詳于韶之條奏故也安南之師上

欲遣憲與趙往韶時在樞府與王安石共爭之由

是罷憲而遣郭逵上不平二公之爭使憲舉河西既

而逵敗績而憲有功故上益以憲為可用焉高若訥

作中丞與小黃門同監修祭器遂同書奏狀議者非

元豐間內臣李憲專領西方之事葉康直為轉運使

以糧草不辦一日有御寶札子付憲葉康直遽斬訖

奏憲近習也秘而不宣自料云不過中夕必別有指

揮中夕扣門甚急果有札子至葉康直以三札示之

云須至秦州矣遂枷項送渭州取勘既而康直卒無

事任使如故令以龍圖作帥秦州

東坡志林方李憲用事時士大夫或奴事之穆衍孫

路至為執袍帶王中正盛時俞充至令妻執板而歌

以侑中正飲若此類不可勝數而彭孫本以劫盜招

出氣凌公卿韓持國至詣其第出妓飲酒酒酣慢持

國持國不敢對然常為李憲濯足曰太尉足何其香

也憲以足踏其頭曰奴諂我不太甚乎孫在許下造

宅私招逃軍三百人役之予時將乞許覬至郡考其

實斬訖乃奏會除潁州而止

過庭錄右丞在政府宦者閻守忠恃寵廊廟一日至

堂宣諭辭意甚傲諸公拱應而已右丞作色叱曰老

奴何敢爾守忠退步連應曰守忠不敢在堂諸公皆

為寒心曰范公必不久居矣右丞蓋自如也

甲申雜記初議官制張誠一要易都知押班名置殿

中監誠一時被眷無敢異者既而與諸監制度作札

子同進呈神宗顧左右無內侍官在側以御衣遮手

而搖之曰不可遂卷殿中監札子收袖中即別處分

事徐顧蘇頌子容蔡京元長曰此名不可輒易祖宗

有深意縝時在列親聞德音

續聞見近錄馮當世樞密使三司火神宗御右掖門

視之顧近珰曰急促馬步司就近差兩指揮兵士救

之當世奏曰故事發兵須得樞密院宣旨內臣傳宣

發兵此事不可啟上深然之即于榻前出宣付近珰

而去神宗數嘉之時論以為得體

癸辛雜識葛天民字無懷后為僧名義铦字樸翁其

后返初服居西湖上一時所交皆勝士有二侍姬一

曰如夢一曰如幻一日天大雪方擁爐煎茶忽有皂

衣者闖戶將大珰張知省之命招之至總宜園清坐

高談竟日既甚劇且覺腹餒甚亦不設杯酒直至晚

一揖而散天民大恚步歸以為無故為閹人所辱至

家則見庭戶間羅列奩篚數十紅布囊亦數十凡楮

幣薪米酒殽甚至香茶適用之物無所不具蓋此珰

故令先怒而后喜戲之耳

宋史蔡京傳徽宗即位罷為端明龍圖兩學士知大

原皇太后命帝留京畢史事逾數月諫官陳瓘論其

交通近侍瓘坐斥京亦出知江寧頗怏怏遷延不之

官御史陳次升龔夬陳師錫交論其惡奪職提舉洞

霄宮居杭州童貫以供奉官詣三吳訪書畫奇巧留

杭累月京與游不舍晝夜凡所畫屏幛扇帶之屬貫

日以達禁中且附語言論奏至帝所由是帝屬意京

又太學博士范致虛素與左街道錄徐知常善知常

以符水出入元符后殿致虛深結之道其平日趣向

謂非相京不足以有為已而宮妾宦官合為一詞譽

京遂擢致虛右正言起京知定州京欲廣宮室求上

寵媚召童貫輩五人風以禁中逼側之狀貫俱聽命

各視力所致爭以侈麗高廣相夸尚而延福宮景龍

江之役起浸淫及于艮岳矣

蔡卞傳京以中旨用童貫為陜西制置使卞言不宜

用宦者右丞張康國引李憲故事以對卞曰用憲已

非美事憲猶稍習兵貫略無所長異時必誤邊計帝

令中書行之京于帝前詆卞卞求去以天章閣學士

知河南

趙良嗣傳良嗣本燕人馬植世為遼國大族仕至光

祿卿行污而內亂不齒于人政和初童貫出使道蘆

溝植夜見其侍史自言有滅燕之策因得謁童貫與

語大奇之載與歸易姓名曰李良嗣薦諸朝

郭藥師傳藥師以奉權貴宦侍于是譽言日聞專制

一路增募兵號三十萬而不改左囗朝論頗以為慮

亟拜太尉召入朝辭不至帝令童貫行邊陰察其去

就不然則挾之偕來貫至燕藥師迎于易州再拜帳

下貫避之曰汝今為太尉位視二府與我等耳此禮

何為藥師曰太師父也藥師唯拜我父焉知其他貫

釋然遂邀貫視師至于迥野略無人跡藥師下馬當

貫前掉旗一揮俄頃四山鐵騎耀日莫測其數貫眾

皆失色

吳時傳時降通判鼎州未赴提舉河東童貫經略北

方每訪以邊事輒不答還為大晟典樂擢中書舍人

給事中內侍何欣謫監衡州酒猶領節度使時奏奪

老學庵筆記徽宗南幸至潤郡官迎駕于西津及御

舟抵岸上御棕頂轎子一宦者立轎傍呼曰道君傳

語眾官不須遠來衛士臚傳以告遂退

童貫既有詔誅之命御史張達明持詔行將至南雄

州貫在焉達明恐其聞而引決則不及正典刑乃先

遣親事官一人馳往見貫至則通謁拜賀于庭貫問

故曰有詔遣中使賜茶藥宣詔大王赴闕且聞已有

河北宣撫之命貫問果否對曰今將帥皆晚進不可

委寄故主上與大臣熟議以有威望習邊事無如大

王者故有此命貫乃大喜顧左右曰又卻是少我不

得明日達明乃至誅之貫既伏誅其死所忽有物在

地如水銀鏡徑三四尺俄而斂縮不見達明復命函

貫首自隨以生油水銀浸之而以生牛皮固函行一

二日或言勝捷兵有死士欲奪貫首達明恐亡之乃

置首函于竹轎中坐其上然所傳蓋妄也

童貫平方寇時受富民獻遺文臣曰上書可采武臣

曰軍前有勞囗補官仍許磨勘封贈為官戶比事平

有司計之凡四千七百人有奇

蔡京為太師賜印文曰公相之印因自稱公相童貫

亦官至太師都下人謂之媼相

沈畸傳畸進殿中侍御史嘗經國子監門有小內侍

從數騎絕道突過騶卒追問不為止臺檄諸司捕之

不獲畸曰風憲之地可但己乎入言之徽宗下內省

跡治竟抵罪

卻掃編祖宗時諸路帥司皆有走馬承受公事二員

一使臣一宦者屬官也每季得奏事京師軍旅之外

他無所預徽宗朝易名廉訪使者仍俾與監司序官

凡耳目所及皆以聞于是與帥臣抗禮而囗制州縣

無所不至于時頗患苦之宣和中先公守北門有王

褒者宦官也來為廉訪使者在輩流中每以公廉自

喜且言素仰先公之名德極相親事會入奏回傳宣

撫問畢因言比具以公治行奏聞上意甚悅行召還

矣先公退語諸子意甚恥之故謝表有曰老若李墉

久自安于外鎮才非蕭傅敢雅意于本朝長兄惇義

之文蓋具著先公之意也

老學庵筆記宣和中百司庶府悉有內侍官為承受

實專其事長貳皆取決焉梁師成為秘書省承受坐

于長貳之上所不置承受者三省密院學士院而已

中貴楊戩于堂后作一大池環以廊廡扃鐍周密每

暑時設浴具及澡豆之屬于池上乃盡屏人躍入池

中游泳率移時而出人莫得窺然但謂其性喜浴于

池耳一日戩獨寢室中有盜入其室忽見床上乃一

蝦蟆大可一床兩目如金光彩射人盜為之驚仆而

蝦蟆復變為人乃戩也起坐握劍問曰汝為何人盜

以實對戩擲一銀香球與之曰念汝迫貧以此賜汝

切勿為人言所見也盜不敢受拜而出后以他事系

開封獄自道如此

宋史蘇元老傳元老轍之孫歷太常少卿元老外和

內勁不妄與人交梁師成方用事自言為軾外子因

緣欲見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論元老蘇軾從

孫且為元佑邪說其學術議論頗仿軾轍不宜在中

朝罷為提點明道宮元老嘆曰昔顏子附驥尾而名

顯吾今以家世坐累榮矣

劉安世傳安世七謫至峽州羈管宣和六年復待制

梁師成用事能生死人心服其賢求得小吏吳默常

趨走前后者使持書來啖以即大用默因勸為子孫

計安世笑謝曰吾若為子孫計不至是矣吾欲為元

佑全人見司馬光于地下還其書不答

聞見后錄盧立之尚書云宣和末禁中數有變異夜

久有巨人呼云我遇人必撤裂之中官有膽勇者數

輩相約俟其出迫逐之臣人返走墜一物鏗然有聲

取視之乃內帑所藏鐵頭也趙正之云禁中舊有

此怪不出仙韶院至宣和末始遍出宮殿中云

宋史王黼傳黼字將明開封祥符人初名甫后以同

東漢宦官賜名黼黼父事梁師成稱為恩府先生倚

其聲焰睦寇方臘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彌月

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貫督秦甲十萬始平之猶以功

轉少傅又進少師貫之行也帝全付以東南一事謂

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筆行之貫至吳見民困花石之

擾眾言賊不亟平坐此耳貫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詔

若罪己然且有罷應奉局之令吳民大悅貫平賊歸

黼言于帝曰臘之起由茶鹽法也而貫入奸言歸過

陛下帝怒貫謀起蔡京以間黼黼懼是時朝廷已納

趙良嗣之計結女真共圖燕大臣多不以為可黼曰

南北雖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來彼之慢我者多矣

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今弗取女真必強中原故地

將不復為我有帝雖向其言然以兵屬貫命以保民

觀釁為上策黼復折簡通誠于貫曰太師若北行愿

盡死力時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復治

兵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合曰得賢治定為書亭堂

榜九有玉芝產堂柱乘輿臨觀之梁師成與連墻穿

便門往來帝始悟其交結狀還宮黼眷頓熄尋命致

陳東傳東以貢入太學欽宗即位率其徒伏闕上書

論今日之事蔡京壞亂于前梁師成陰謀于后李彥

結怨于西北朱囗結怨于東南王黼童貫結怨于遼

金刱開邊隙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言極憤

切明年春貫等挾徽宗東行東獨上書請追貫還正

典刑別選忠信之人往侍左右金人迫京師又請誅

六賊時師成尚留禁中東發其前后奸謀乃謫死

老學庵筆記建炎苗劉之變內侍遇害至多有秦同

老者自揚州被命至荊楚前一日還行在尚未得對

亦死焉又有蕭中道者日侍左右忽得罪黜為外郡

監當前一日出城遂免

宋史季陵傳陵遷中書舍人建炎三年六月淫雨詔

求直言陵言金人累歲侵軼生靈涂炭怨氣所積災

異之來固不足怪惟先格王正厥事則在我者其可

忽耶臣觀廟堂無擅命之臣惟將帥之權太盛宮閫

無女謁之私惟宦寺之習未革今將帥擁兵自衛浸

成跋扈苗劉竊發勤王之師一至凌轢官吏莫敢誰

何此將帥之權太盛有以干陽也宦寺縱橫上下共

憤卒碎賊手可為戒矣比聞復召藍珪黨與相賀聞

者切齒此宦官之習未革有以干陽也

王淵傳苗傅自負世將以淵驟用頗觖望劉正彥嘗

招巨盜丁進亦以賞薄怨淵而內侍康履頗用事及

淵入樞府傅正彥以其由宦官薦愈不平俟淵入朝

伏兵殺之并殺康履遂成明受之變

金安節傳安節遷侍講給事中殿院杜莘老論張去

為補外安節言不可因內侍而去言官上遂留莘老

孝宗嗣位給廷臣筆札陳當世事安節請嚴內降之

科凡內侍省御藥院內東門司冗費一切罷去上嘗

對大臣稱其誠實

王十朋傳十朋輪對言今權雖歸于陛下政復出于

多門是一檜死百檜生也楊存中以三衙而交結北

司以盜大權漢之禍起于恭顯王氏之相為終始唐

之禍起于北軍藩鎮之相為表里今以管軍位三公

利源皆入其門陰結諸將相為黨援樞密本兵之地

立班甘居其后子弟親戚布滿清要臺諫論列委曲

庇護風憲獨不行于管軍之門何以為國至若清資

加于噲伍高爵濫于醫門諸軍承受威福自恣甚于

唐之監軍皇城邏卒旁午察事甚于周之監謗將帥

剝下賂上結怨三軍道路捕人為卒結怨百姓皆非

治世事上嘉納戢邏卒罷諸軍承受更定樞密管軍

班次解楊存中兵權其言大略施行

苗傅傳王淵裝大船十數自維揚來杭杭人相謂曰

船所載皆淵平陳通時殺奪富民家財也內侍省押

班康履頗用事威福由己出其徒敓民居肆為暴橫

傅等恨之曰天子顛沛至此猶敢爾耶其黨張逵復

激怒諸軍曰能殺淵及內侍則人人可富朝廷豈能

遍罪哉三月辛巳拜王淵同僉書樞密院事初淵建

幸杭州議內侍實左右之及淵躐躋樞管眾謂薦由

內侍傅自負宿將疾淵驟貴正彥雖由淵進淵檄取

所予兵亦怨之于是傅積不能平與王世修張逵王

鈞甫馬柔吉等謀作亂鈞甫等皆燕人所將號赤心

軍傅部分既定乃紿淵以臨安縣有盜意欲使淵出

其兵于外康履得黃卷小文書有兩統制作田金字

署卷末田乃苗金乃劉也于是頗泄賊謀以告淵淵

伏兵天竺明日賊黨亦伏兵城北橋下俟淵退朝誣

以結宦官謀反正彥手殺淵以兵圍履第分捕內官

凡無須者盡殺之揭淵首引兵犯闕中軍統制吳湛

守宮門潛與傅通導其黨入奏曰苗傅不負國止為

天下除害知杭州康允之聞變率從官扣閽請帝御

樓百官皆從殿帥王元大呼圣駕來傅見黃屋猶山

呼而拜帝憑闌呼二賊問故傅厲聲曰陛下信任中

官軍士有功者不賞私內侍者即得美官黃潛善汪

伯彥誤國猶未遠竄王淵遇敵不戰因友康履得除

樞密臣立功多止作遙郡團練已斬淵首更乞斬康

履藍珪曾擇以謝三軍帝諭以當流海島可與軍士

歸營且曰已除傅承宣使御營都統制正彥觀察使

御營副都統制賊不退帝問百官計將安出浙西安

撫司主管機宜文字時希孟曰禍由中官不悉除之

禍未已也帝曰朕左右可無給使耶軍器監葉宗諤

曰陛下何惜康履遂命吳湛捕履得于清漏合承塵

中傅即樓下腰斬履

趙鼎傳車駕還臨安內侍移竹栽入內鼎見責之曰

艮岳花石之擾皆出汝曹今欲蹈前轍耶因奏其事

上改容謝之

陳康伯傳康伯拜光祿大夫尚書左仆射五月金遣

使賀天申節出嫚言求淮漢地上意雅欲視師內侍

省都知張去為陰沮用兵且陳退避策中外妄傳幸

閩蜀人情洶洶右相朱倬無一語康伯獨以為己任

奏曰金敵敗盟天人共憤今日之事有進無退圣意

堅決則將士之意自倍愿分三衙禁旅助襄漢待其

先發應之殿中侍御史陳俊卿言當用張浚且乞斬

去為以作士氣康伯以俊卿振職奏權兵部侍郎

汪澈傳澈進殿中侍御史殿帥楊存中久握兵權內

結閹寺王十朋陳俊卿等繼論其罪高宗欲存中護

使去澈與俊卿同具奏存中始罷

龔茂良傳茂良遷右正言會內侍李珂沒贈節度謚

靖恭茂良諫曰中興名相如趙鼎勛臣如韓世忠皆

未有謚如朝廷舉行亦足少慰忠義之心今施于珂

為可惜竟寢其謚

沈與求傳內侍馮益請別置御馬院自領其事又擅

穿皇城便門與求劾益專恣請治其罪

顏師魯傳師魯為監察御史遇事盡言無所阿撓有

自外府得內殿宣引將補御史闕員師魯亟奏宋璟

召自廣州道中不與楊思勖交一談李墉恥為吐突

承璀所薦堅辭相位不拜士大夫未論其才立身之

節當以璟墉為法今其人朋邪為跡人所切齒縱朝

廷乏才寧少此輩乎臣雖不肖羞與為伍命乃寢

譚世績傳世績進給事中兼侍讀內侍喧爭殿門詔

以贖論世績駁其不恭因言童貫輩初亦甚微小惡

不懲將馴至大患疏入同類側目

李綱傳綱為參謀官罷太學生陳東等詣闕上書明

綱無罪軍民不期而集者數十萬呼聲動地恚不得

報至殺傷內侍帝亟召綱復為尚書右丞初徽宗南

幸童貫高俅等以兵扈從既行聞都城受圍乃止東

西郵傳及勤王之師道路籍籍言貫等為變陳東上

言乞誅蔡京蔡攸童貫朱囗高俅盧宗愿等議遣聶

山為發運使往圖之綱曰使山所圖果成震驚太上

此憂在陛下萬一不果是數人者挾太上于東南求

劍南一道陛下將何以處之莫若罷山之行請于太

上去此數人自可不勞而定上從其言

鄭囗傳囗字致剛建州人為諫議大夫苗傅劉正彥

等逆亂囗庭立面折二兇且謂逆賊兇焰熾甚非請

外援無可為者乃上章待罪求去退見呂頤浩議興

復計太后降詔不允朱勝非言囗面折二兇事拜御

史中丞時二兇竊威福之柄肆行殺戮日至都堂侵

紊機政囗言黃門宦者之設本以給事內庭供掃除

而已俾與政事則貪暴無厭待以兵權則慘毒無已

皆前世已行之驗也故宦官用事于上則生人受禍

于下匹夫力不能勝則群起而攻之是以靖康之初

群起而攻之者庶民也睿圣皇帝南渡駐蹕未安群

起而攻之者眾兵也今當痛革前弊并令選擇其人

曾經事任招權納寵者屏之遠方俾無浸淫以激眾

怒則賞罰之柄自朝廷出國勢尊矣仍諭軍法便宜

止行于所轄軍伍其余當聞之朝廷付之有司明正

典刑所以昭尊君之禮而全臣子忠義之節也疏留

中不出囗對請付外行之

周執羔傳執羔充安恭皇后菆宮按行使日與閹人

接卒事未嘗交一談閹亦服其長者不怨也

趙汝愚傳汝愚遷秘書少監兼權給事中內侍陳源

有寵于德壽宮添差浙西副總管汝愚言祖宗以童

貫典兵卒開邊釁源不宜使居總戎之任孝宗喜詔

自今內侍不得兼兵職

陳俊卿傳俊卿拜同知樞密院事鎮江軍帥戚方刻

削軍士俊卿奏內臣中有主方者當并懲之即詔罷

方以內侍陳瑤李宗回付大理究贓狀先是禁中密

旨直下諸軍宰相多不預聞內官張方事覺俊卿奏

自今百司承御筆處分事須奏審方行從之既而以

內諸司不樂收前命俊卿言張方王琪事圣斷已明

忽諭臣曰禁中取一飲一食必待申審豈不留滯臣

所慮者命令之大如三衙發兵戶部取財豈為宮禁

細微事臣等備數出內陛下命令耳凡奏審欲取決

陛下非臣欲專之且非新條申舊制耳已行復收中

外惶惑恐小人以疑似激圣怒上曰朕豈以小人言

疑卿等耶

彭龜年傳龜年進秘書郎兼嘉王府直講光宗嘗親

郊值暴風雨感疾大臣希得進見久之疾平猶疑畏

不朝重華宮龜年以書譙趙汝愚且上疏言壽皇之

事高宗備極子道此陛下所親睹也況壽皇今日止

有陛下一人圣心拳拳不言可知特遇過宮日分陛

下或遲其行則壽皇不容不降免到宮之旨蓋為陛

下辭責于人使人不得以竊議陛下其心非不愿陛

下之來自古人君處骨肉之間多不與外臣謀而與

小人謀之所以交斗日深疑隙日大今日兩宮萬萬

無此然臣所憂者外無韓琦富弼呂誨司馬光之臣

而小人之中已有任守忠者在焉惟陛下裁察又言

使陛下虧過宮定省之禮皆左右小人間諜之罪宰

執侍從但能推父子之愛調停重華臺諫但能仗父

子之義責望人主至于疑間之根盤固不去曾無一

語及之今內侍間諜兩宮者固非一人獨陳源在壽

皇朝得罪至重近復進用外人皆謂離間之機必自

源始宜亟發威斷首逐陳源然后肅命鑾輿負罪引

慝以謝壽皇使父子歡然宗社有永顧不幸歟居亡

何光宗朝重華都人歡悅尋除起居舍人入謝光宗

曰此官以待有學識人念非卿無可者龜年述祖宗

之法為內治圣鑒以進光宗曰祖宗家法甚善龜年

曰臣是書大抵為宦官女謁之防此曹若見恐不得

數經御覽光宗曰不至是

湯漢傳漢改秘書少監疏論比年董宋臣聲焰熏灼

其力能去臺諫排大臣結連兇渠惡德參會以致兵

戈相尋之禍陛下灼見其故斥而遠之臣意其影滅

而跡絕矣豈料夫陰消而再凝冰解而驟合既得自

便即圖復用以其罪戾之余一旦復使之出入壸奧

之中給事宗廟之內此其重干神人之怒再基禍亂

之源上下惶惑大小切齒而陛下方為之辨明大臣

方與之和解臣竊重傷此過計也自古小人復出其

害必慘將逞其憤怨嘯其儔伍顛倒宇宙陛下之威

神有時而不得以自行甚可畏也乞休致擢太常少

洪天錫傳天錫拜監察御史兼說書累疏言天下之

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謝堂厲文翁

章五上出關待罪詔二人已改命宋臣續處之天錫

言臣留則宋臣去宋臣留則臣當斥愿早賜裁斷越

月天雨土天錫以其異為蒙力言陰陽君子小人之

所以辨又言修內司之為民害者蜀中地震浙閩大

水又言上下窮空遠近怨疾獨貴戚巨閹享富貴耳

舉天下窮且怨陛下能獨與數十人者共天下乎會

吳民仲大論等列訴宋臣奪其田天錫下其事有司

而御前提舉所移文謂田屬御莊不當白臺儀鸞司

亦牒常平天錫謂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

中貴人得以控之則內外臺可廢猶為國有紀綱乎

乃申劾宋臣并盧允升而枚數其惡上猶力護之天

錫又言修內司供繕修而已比年動曰御前奸贓之

老吏跡捕之兇渠一竄名其間則有司不得舉手狡

者獻謀暴者助虐其展轉受害者皆良民也愿毋使

史臣書之曰內司之橫自今始疏上至六七最后請

還御史印謂明君當為后人除害不當留患以遺后

人今朝廷輕給舍臺諫輕百司庶府而北司獨重倉

卒之際臣實懼焉言雖不果行然終宋世閹人不能

竊弄主威者皆天錫之力而天錫自是去朝廷矣

牟子才傳正月望召妓入禁中子才言此皆董宋臣

輩壞陛下素履及權兵部侍郎屢辭帝不允升同修

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御史洪天錫劾宋臣文翁及謝

堂等不報出關子才請行其言文翁別與州郡堂自

請外補宋臣自請辭內轄職而宋臣錄黃竟不至院

蓋懼子才復有言也子才權工部侍郎時丁大全與

董宋臣表里濁亂朝政子才累疏辭歸初子才在太

平建李白祠自為記曰白之斥實由高力士激怒妃

子以報脫之憾也力士方貴倨豈甘以奴隸自處

者白非直以氣陵亢而已蓋以為掃除之職固當爾

所以反其極重之勢也彼囗不知顧為逐其所忌力

士聲勢益張宦官之盛遂自是始其后分提禁旅蹀

血宮庭雖天子且不得奴隸之矣又寫力士脫之

狀為之贊而刻諸石屬有拓本遺宋臣宋臣大怒持

二碑泣訴于帝

文天祥傳大元兵伐宋宦者董宋臣說上遷都人莫

敢議其非者天祥時入為寧海節度判官上書乞斬

宋臣以一人心不報即自免歸后稍遷至刑部郎官

宋臣復入為都知天祥又上書極言其罪亦不報出

守瑞州

西湖志余癸丑元夕上呼妓入禁中有唐安安者歌

色絕倫帝愛幸之侍郎牟子才奏曰此皆董宋臣輩

引誘壞陛下三十年自修之操上令丁大全諭旨曰

納忠不妨但勿散副本可也子才又作高力士脫靴

圖有與宋臣善者拓本以遺之宋臣大怒持入謂上

曰牟某在當涂罵官家上視其圖笑曰乃罵汝非罵

我也宋臣曰彼謂陛下為明皇閻妃為太真臣為力

士而以太白自居自此上不悅

董宋臣始為小黃門稍進東頭供奉官極善奉迎如

櫻桃宴即于櫻桃未出時遣人往越州買得百顆奏

曰請宴櫻桃如賞荷花即取西馬塍盆荷置之大池

中云錦囗然明日復還之理宗一日嘆曰宮女翠花

俱散矣宋臣不數日即進翠花數千枝蓋先鋪翠葉

匣貯以待上命正月十四夜蔣安禮進竹絲燈其明

過于柵子燈上大喜宋臣奏曰明日臣亦獻此燈安

禮退而笑曰吾經年乃成豈一夕可辦時有廣商販

布竹至杭宋臣即買數匹剪以為燈頃刻而成細而

且薄安禮駭服其多智如此宋臣日進用事內侍之

勢益張丁大全作相與宋臣表里復以廟堂之力助

之有司奉行惟謹修內司十百為曹望青采斫雖勛

舊之冢亦不免焉一日內宴雜劇一人專打鑼一人

撲之曰今日排當不奏他樂丁丁董董不已何也曰

方今事皆丁董吾安得不丁董

金史趙鑒傳鑒攝行臺左司郎中行臺宰相欲以故

宋宦者權都水監鑒曰誤國閹豎汴人視為寇讎付

以美官將失人望遂不用

高楨傳楨封河內郡王海陵至中京楨警夜嚴肅有

近侍馮僧家奴李街喜等皆得幸海陵嘗夜飲干禁

楨杖之瀕死由是權貴皆震懾

巨構傳大定中詔構與近臣同經營香山行宮及佛

舍其近臣私謂構曰公今之德人我欲舉奏公行將

大任矣構辭之

章宗本紀中侍石抹阿古誤帶刀入禁門罪應死詔

杖八十

裴滿亨傳亨擢監察御史內侍梁道兒恃恩驕橫朝

士側目亨劾奏其奸

承暉傳承暉知大興府事宦者李新喜有寵用事借

大興府妓樂承暉拒不與新喜慚章宗聞而嘉之

元妃李氏傳大定八年冬十一月乙卯章宗大漸衛

王未發元妃與黃門李新喜議立衛王使內侍潘守

恒召之守恒頗知書識大體謂元妃曰此大事當與

大臣議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顏匡匡顯宗侍讀

最為舊臣有征伐功故獨召之匡至遂與定策立衛

衛紹王本紀胡沙虎以兵入宮盡逐衛士代以其黨

自稱監國都元帥癸巳逼上出宮以素車載至故邸

以武衛軍二百人錮守之尚宮左夫人鄭氏為內職

掌寶璽聞難端居璽所待變胡沙虎遣黃門入收璽

鄭曰璽天子所用胡沙虎人臣取將何為黃門曰今

天時大變主上猶且不保況璽乎御侍當思自脫計

鄭厲聲罵曰若輩宮中近侍恩遇尤隆君難不以死

報之反為逆豎奪璽耶我死可必璽必不與遂瞑目

不語

完顏訛可傳劉祈曰金人南渡之后近侍之權尤重

蓋宣宗喜用其人以為耳目伺察百官故奉御輩采

訪民間號行路御史或得一二事即入奏之上因責

臺官漏泄皆抵罪又方面之柄雖委將帥又差一奉

御在軍中號曰監戰每臨機應變多為所牽制遇敵

輒先奔故師多喪敗

抹捻盡忠傳盡忠為平章政事奏應奉翰林文字完

顏素蘭可為近侍局宣宗曰近侍局例注本局人及

宮中出身雜以他流恐或不和盡忠曰若給使左右

可止注本局人既令預政固宜慎選宣宗曰何謂預

政盡忠曰中外之事得議論訪察即為預政矣宣宗

曰自世宗章宗朝許察外事非自朕始也如請謁營

私擬除不當臺諫不職非近侍體察何由知之盡忠

乃謝罪參政德升繼之曰固當慎選其人宣宗曰朕

于庶官曷嘗不慎有外似可用而實無才力者視之

若忠孝而包藏悖逆者蒲察七斤以刺史立功驟升

顯貴輒懷異志蒲鮮萬奴委以遼東乃復肆亂知人

之難如此朕敢輕乎眾以蒲察五斤為公干乃除副

使眾以斜烈為淳直乃用為提點若烏古論石虎乃

汝等共舉之朕豈不盡心哉德升曰比來訪察開決

河堤水損田禾等覆之皆不實上曰朕自今不敢問

若輩外間事皆不知朕干何事但終日默坐聽汝等

所為矣方朕有過汝等不諫今乃面訐此豈為臣之

義哉德升亦謝罪紇石烈執中之誅近侍局嘗先事

啟之遂以為功陰秉朝政高琪托此輩以自固及盡

忠德升面責愈無所忌未幾德升罷相盡忠下獄自

是以后中外蔽隔以至于亡

蒲察官奴傳官奴參知政事內局令宋乞奴與奉御

吾古孫愛實納蘭扢答女奚烈完出密謀誅官奴上

亦決意欲誅之遂與內侍宋乞奴處置令裴滿抄合

召宰相議事完出伏照碧堂門間官奴進見上呼參

政官奴即應完出從后刺其肋上亦拔劍斫之官奴

中創投城下以走完出叱扢答愛實追殺之乞奴愛

實扢答皆授節度使世襲千戶

元史耶律楚材傳有二道士爭長互立黨與其一誣

其仇之黨二人為逃軍結中貴及通事楊惟忠執而

虐殺之楚材按收惟忠中貴復訴楚材違制帝怒系

楚材既而自悔命釋之

顯宗傳顯宗戒其近侍太不花曰朝廷以藩屏寄我

事有不逮正在汝輩輔助其或依勢作威不用我命

輕者論遣大者奏聞耳宜各慎之使百姓安業主上

無北顧之憂則予與卿等亦樂處于此乃所以報國

家也

廉希憲傳有內侍傳旨入朝堂言某事當爾希憲曰

此閹宦預政之漸不可啟也遂入奏杖之

仁宗本紀詹事王約啟事二宦者侍側帝問自古宦

官壞人家國有諸約對曰宦官善惡皆有之但恐處

置失宜耳帝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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