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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強進無退:一往無前有時正是最佳的成事策略(5)

皇上說:“你的意思我全明白。”又過了一天,皇上來到延英殿,單獨召見李泌,流著淚,撫著李泌的背說:“如果不是你的一番真知灼見的勸說,我今天后悔也來不及了。太子仁孝,實在沒有別的企圖。”

試想,如果在至高無上的皇權面前,李泌不敢堅持己見,一時之間可能會因為順從而獲賞,但一旦皇帝認識到自己以前的錯誤———這個錯誤如此巨大又無可挽回,他對李泌的順從又做何感想?李泌的堅持己見不退縮從大處說保住了太子的地位,避免了國家的混亂;從小處說,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和仕途。由此不難看出,簡單的“堅持”二字,有時竟也堪為一種大智慧啊。

10.對逞奸犯科者不能手下留情

領導者對下屬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毛病、小錯誤可以網開一面,但是,如有人在原則問題上逞奸犯科,那就絕不可手下留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正反兩面樹立起典型。腐敗問題就是這樣一個原則問題。

任何組織、團隊,一旦孳生腐敗,就像身體長了毒瘤,各種機能都會降低,這也當然會威脅到領導者的管理效率。因此,歷朝歷代對于腐敗大多視為洪水猛獸。

在中國歷史上,對腐敗行為打擊最嚴、手腕最狠的當數平民出身的明朝皇帝朱元璋。

朱元璋自幼生長于民間,對元代官吏對待百姓的貪賄了如指掌,也認識到元末吏治的腐敗是農民大起義爆發的原因之一,認識到要保證他所建立起的政權不重蹈元代覆轍,就一定要整肅吏治,杜絕貪污受賄行為。他因此為貪官污吏設立了嚴法酷刑,而且由于他個性的狠毒,在實際執行過程中,還專門為貪官設立了一些法外非刑,以此來警戒天下官吏奉公守法。

對于官吏的公務性錯誤,朱元璋一般只是采用罷官、貶官、調職等辦法來懲戒,即使處刑,一般也都較輕,很少以殺戮手段來處置。但是對貪贓舞弊行為,他則絕不輕饒。朱元璋認為,吏治之弊莫甚于貪虐,而庸鄙者次之,所以他說:“朕于廉能之官或有罪,常加宥免,若貪虐之徒,雖小罪亦不赦也。”

官吏犯贓的,罪行較輕,朱元璋處以謫戍、屯田、工役之刑,也就是充軍發配。如徐州豐縣丞姜孔在任時,借口替犯人交納贓款,挨家挨戶斂鈔,結果全都塞進了腰包。朱元璋查知此事,將姜孔發配去修城。

洪武九年(1376年),“官吏有罪者,答以上悉謫之鳳陽,至萬數”,其中絕大多數是犯贓官吏。而對罪行嚴重的,則處以挑筋、挑膝蓋、剁指、斷手、刖足、刷洗、稱桿、抽腸、黥刺、蜚、劓、閹割、錫蛇游、斬趾伽令、常號枷令、枷項游歷、梟首、凌遲、發配廣西拿象、全家抄沒發配遠方為奴、株連九族等等非刑。戶部尚書趙勉夫妻貪污,事發后夫妻二人同時被殺。工部侍郎韓鐸上任不到半年,伙同本部官員先后賣放工匠二千五百五十名,得錢一萬三千三百五十貫,克扣工匠伙食三千貫,盜賣蘆柴二萬八千捆,得錢一萬四千貫,盜賣木炭八十萬斤,私分人己,事發被殺。

同歷代封建專制制度的通病一樣,明代貪污受賄的官員腐敗案并不少見。如:大名府開州通判劉汝霖,追索核州官吏代犯人藏匿的贓款,逼令各鄉村百姓代為賠納,被判梟首;鳳陽臨淮知縣張泰、縣丞林淵、主簿陳日新、典史吳學文及河南嵩縣知縣牛承、縣丞母亨、主簿李顯名、典史趙容安等收逃兵賄賂,使令他人代充軍役,案發后兩縣官吏盡行典刑;福建東流江口河泊所官陳克素勾結同業戶人,侵吞魚課一萬貫,又勾結東流、建德兩縣官吏王文質等,斂鈔數萬,被殺身死;進士張子恭、王樸奉命到昆山查勘水災接受昆山教諭漆居恭、酋徑巡檢姚誠宴請,收受緞匹、衣服等物及鈔幣一千三百貫,將他們的二萬二千六百畝已成熟田地謊報為受災農田,朱元璋查知后,命錦衣衛給他們送去兵刃、繩索,勒令自盡。當時官吏貪污到銀六十兩以上者,均處以梟首示眾、剝皮楦草之刑。行刑多在各府州縣及衛所衙門左首供祭祀的土地廟舉行,因而當時土地廟得名為“皮場廟”。貪官被押至土地廟,梟首掛在旗桿上示眾,再剝下尸身的皮,塞上稻草,做成皮人,擺在公座之右,以警戒后任。

在洪武年間,除了一些較小的懲貪案外,還有幾次大規模的對貪官污吏的集中清洗,其中以空印案和郭桓案最為著名,聲勢也最為浩大,兩案連坐被殺人數也最為驚人,累計共達七八萬人。

空印案發生在洪武八年(1375年)。當時規定各布政司和府、州、縣每年都必須派計吏到戶部報告地方財政的收支賬目,縣報府,府報布政司,布政司報戶部,層層上報,經戶部審核,數字與各布政司收支款項總和的數字相符,各布政司數字則需與所轄各府上報數字總和相符,才能結賬。有分毫出入,整冊駁回,重新填造。布政司和府離京師遠的有六七千里,重造表冊要加蓋原衙門印信,來回跑一趟得花幾個月甚至一年時間,就會錯過報賬日期。為了節省時間,各地計吏都隨身帶上已加蓋官印的空白表冊,以備表冊被駁回時重新填造。這種空白表冊,蓋的是騎縫印,除了供報賬之用,并無其他用途,因此誰也不認為這里面會有什么問題。各地計吏年年都這么辦,已成慣例。部官也知道這種情形,因而也并不以為意,沒有向朱元璋反映這種情況。到了洪武八年,被朱元璋知悉,他疑心部官與天下布政司勾結,伙同起來騙他,于是大發雷霆,道:“如此作弊瞞我,此蓋部官言私,所以布政司敢將空印紙填寫,尚書與布政司官盡誅之。”于是發生了一場明代官場的空前災難,“系郡國守相以下數千百人入獄,刻以死罪”。戶部尚書周蕭及各地衙門長官全部處死,佐貳官杖一百充軍邊地。

郭桓案發生在洪武十八年(1385年)。御史余敏、丁廷舉告發北平布政使司。按察使官吏李或、趙全德等與戶部侍郎郭桓、胡益、王道亨等通同舞弊、侵盜官糧。朱元璋下令將他們逮捕審訊,牽連到禮部尚書趙瑁、刑部尚書王惠迪、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麥王德等。于是趙瑁等主犯被判棄市,六部左右侍郎以下皆被處死,追回贓糧七百萬石。犯人的供詞不僅牽連了許多六部高官,而且也牽連到各布政司無數官吏,朱元璋概不輕恕,一日入獄被殺者竟達數萬余人。御制《大法》中宣布郭桓等人罪狀時說:“其聽盜倉糧以軍衛言之,三年所積賣空。前者榜上若欲盡寫,恐民心不信,但略寫七百萬耳。若將其余倉分并十二布政司通同盜賣見在倉糧,及接受浙西四府鈔五十萬張,賣米一百九十萬石不上倉,通算諸色課程魚鹽等項及通同承運庫官范朝宗偷盜金銀、廣惠庫管張裕妄支鈔六百萬張,除盜庫見在寶鈔、金銀不算外,其賣在倉稅糧及未上倉該收稅糧及魚鹽諸色等項課程,共折米算,所廢者二千四百余萬石糧。”此案規模極廣,盜糧極多,牽連至巨,一時被殺者數萬人,遍及天下各布政司、府州縣及中央六部官員,引起明初官場極度恐慌,各地官僚地主為保性命,倒打一耙,紛紛攻擊告發審案官員,并怨朝廷,說朝廷用法太嚴,罪人玉石不分,一時全國嘩然。為了防止矛盾擴大,朱元璋一面手詔公布郭桓等人罪狀,一面將原審法官右審判吳庸等人牽出做了替罪羊,處以破刑,以平眾怨。郭桓案至此終于告一段落。朱元璋同時下詔:“朕詔有司除奸,顧復生好撫吾民,今后有如此者遇赦不著。”

明初整肅吏治的斗爭前后延續二三十年之久,打擊面極廣,甚至一些皇親國戚,若是貪贓枉法,也在劫難逃。為了達成吏治清明的政局,朱元璋六親不認。開國功臣華云龍、朱亮相便因以權謀私、貪污受賄死于整肅吏治的斗爭中。朱元璋的親侄兒朱文正,在與陳友諒的戰爭中曾孤軍堅守洪都八十五日,拖住了陳友諒,使他得暇做戰爭準備,為最終擊敗陳友諒立下了大功。但朱文正因不滿朱元璋的賞賜過少,心存怨望,朱元璋知道后心中不喜。后朱文正鎮守江西,驕侈荒淫,搜羅強搶民女,淫樂數十日后,將女墜井淹死,毀尸滅跡。朱元璋欲將朱文正殺死,但因朱文正是馬皇后從小看著長大的,待之如同己出,出面求情,才免朱文正一死,罷官安置鳳陽守衛先人墳墓。后來朱文正逃跑,朱元璋終于將他殺了。駙馬都尉歐陽倫是馬皇后所生安慶公主的夫婿,指使家奴走私茶葉,牟取暴利。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他的家奴個個狐假虎威,胡作非為,連封疆大吏也要怕這些家奴三分。洪武三十年,歐陽倫強迫陜西布政司發文叫下屬州縣派車替他販運私茶,家奴周保所到之處,強迫地方官吏派車,官吏不敢不從,共索車五十輛。當時正值春耕大忙時節,車馬緊缺,周保至蘭縣河橋巡檢司,一時無法征集車輛,周保便肆虐毆打巡檢司小吏,小吏不堪其虐,首告朝廷,頓時捅了馬蜂窩,朱元璋下令:“布政司官不言,并倫賜死,保等皆伏誅,茶貨沒入于官”,歐陽倫雖高攀為皇親貴胄,玉葉金枝,終于還是保不住性命,和很多布政司官員一起身首異處,周保等家奴也煙消云散。

明初整肅吏治的斗爭,是朱元璋出于集權專制的目的進行的,因而帶有殘暴特征。打擊面大,處死極多,非刑酷刑屢見不鮮。這也就是平遙訓導葉伯巨指責他的所謂“用法太嚴,求治心切”。當世官吏被殺極多,甚至造成了無人辦公的尷尬局面,朱元璋一度曾令違法官吏帶鐐銬回公堂辦公審案,一時竟出現了一些犯人審犯人的荒唐局面,為史中罕有。可盡管如此,朱元璋仍不妥協,他見違法官吏越來越多,怒道:“我欲除貪贓官吏,奈何朝殺而暮犯。”乃下令道:“今后犯贓者不分輕重皆誅之。”“貪污六十兩以上者絞”,至此凡是沾了個“贓”字的,均難逃一死。

在無法解決制度問題的情況下,通過嚴酷手段整肅吏治、打擊貪官的斗爭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差強人意的效果。朱元璋曾以為元代法令過于寬縱,以至人心懶散,江河日下,經過了半個世紀,人心都不畏法,所以他才主張峻法嚴紀。這一系列嚴法嚴刑確也使得貪官污吏望而止步。經過長期的嚴刑誅戳,做官的人終于認清了朱元璋立場的堅決,認清了本朝懲貪不貸,敢動真格,世道已經變了,開始人人自危,不敢恣肆妄為———郡縣之官雖居窮山絕塞之地,去京師萬余里外,皆心震膽,如神明臨其庭,不敢放肆。“或有毫發出法度,失禮儀,朝按而著罪之”。官場風氣在一連串嚴酷打擊下,逐漸發生了改變,日趨清明———“一時守令畏法、潔己愛民,以當上指,吏治渙然不變矣。下逮仁堂撫緒休息,民人安樂,吏治澄清百分年”。后世清官海瑞由此而贊洪武朝:“數十年民得安生樂業,千載一時之盛也。”可以說,這是對朱元璋敢進、強進式領導智慧的最大褒獎。

朱元璋不細加斟酌、枉加屠戮的作風當然是不可取的,但他打擊貪官污吏,整飭吏治,堅決反貪的態度,卻有值得后人學習之處。

11.以攻勢應對危局與逆局

困難和逆境是領導者成事的障礙,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需要自我挑戰。領導者應講究布局,布危局、逆局需要的是勇氣和毅力,需要在逆境中挑戰人生,這時,迎接挑戰需要的是戰天斗地的領導智慧。

諸葛亮北伐遇到了重重障礙。首先是國力有限,限制了蜀軍員額。黃初二年(公元221年)蜀國戶口20萬,如果達到魏軍的規模———建立40萬軍隊,每戶需征兵2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各家基本上不擁有勞動力從事生產,國家、人民和軍隊都將無法生存。蜀國以有限的人口既要出兵保持北伐軍的數量,又要留有勞力生產余糧,供應蜀軍作戰,深感壓力巨大。蜀軍數量注定處于劣勢,即使保持十幾萬,兵源、軍糧也都捉襟見肘。

其次是地形和運輸上難處很大。地形上的難處,造成邊界利守不利于進攻。蜀、魏邊界分為東西兩段。東段邊界南為蜀國漢中,北為魏國關中,中間隔著秦嶺谷道。秦嶺谷道通常南北寬五六里,渺無人煙,極其難行。邊界西段是漢中、梓潼同魏國武都、陰平的邊界,也是山地和高原地形。越過邊界,必須穿越漫長而艱險的山路,這成了北伐后勤保障的巨大障礙。蜀軍北伐的后勤保障任務艱巨,軍糧立足于從國內運輸。由于邊界山地道路漫長艱險,供應幾萬、十幾萬人的軍糧,大約要動員與軍隊同樣數量的民夫,肩背車運,翻山越嶺,穿過秦嶺谷道,運抵魏境。民夫運輸中自身食用耗費巨大,軍糧運到前線所剩打了極大折扣。如此高的人力動員率和軍糧損耗率,是難以承受的。

顯然,蜀軍北伐是以小國之軍攻大國之軍于易守之地。諸葛亮企圖克服上述重重困難,把蜀軍操縱為小而強的軍隊,去爭取勝利。他展開全面的戰爭準備,以便增強國力軍力,適應戰爭的需要。

政治上,他確立大權獨攬的體制,恢復聯吳抗魏的國策,協調統治集團內劉備北方故舊人士、荊州人士和益州人士之間的關系,厲行法治。經過努力,蜀國科教嚴明,賞罰必信,無惡不懲,無善不顯,至于吏不容奸,人懷自勵,道不拾遺,強不侵弱,風化肅然。政治之清明,治理之井然,在三國中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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