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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強進無退:一往無前有時正是最佳的成事策略(6)

經濟上,他實行先農后戰的政策,對自耕農先“存恤”,后役使;重視水利灌溉工程。把最重要的水利工程都安堰(今都江堰)看做“農本,國之所資”,北伐時,“征丁千二百人主護之”。加強鹽鐵業管理,采用新能源天然氣煮鹽提高出鹽率,大力發展絲織業,促進商業。軍事上,他平定南中叛亂,化腐朽為神奇,把一個不安定的南中變為出兵出物資的大后方。他任命張裔為司金中郎將,主持兵器打造,裝備修繕。同時,抓緊軍隊治理,加強蜀軍紀律性,大力抓緊講習武事,提高蜀軍技術、戰術水平。

北伐準備,是長期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隨著在戰爭實踐中暴露出的問題,還要有針對性地進行準備,因此諸葛亮確立邊打邊準備的方針。幾乎每次北伐后都進行準備。

在準備達到一定程度后,捕捉時機成了重要問題。《隆中對》設想北伐的時機是“天下有變”。自從奪取益州以來,只有關羽北攻襄樊前期,出現了大好形勢,接近“天下有變”。此后即發生逆轉,荊州遭到偷襲,劉備慘敗。劉備死后的一段時間,也預見不到能夠等到十分有利的時機。建興四年(公元226年),諸葛亮在練兵時,傳來魏文帝曹丕去世的消息。這雖然談不上“天下有變”,多少也是有利的,何況自己46歲了,似乎不能再等待下去。

建興五年(公元227年),諸葛亮決心實施北伐。首先,要進駐漢中。漢中離成都遠,距敵人近,以該地為前進基地,有利于就近做戰前準備。諸葛亮到漢中后,距成都一千數百里,日常事務無法遙制,蜀國必然形成兩個權力中心。為了協調二者,諸葛亮召集會議,討論部署,安排人事。一切就緒,向后主告別。諸葛亮深知后主才能平庸,不辨忠奸,最不放心。他懇切地寫了一道出師的表章,遞了上去。諸葛亮臨別依依,幾乎不能自持。

《出師表》遞上后,三月,以劉禪名義下詔,令丞相北伐。春天,丞相率軍北上,跋涉一千數百里,來到漢中,屯駐在沔陽。只見漢中四面環山,境內有西漢水橫貫其境,是一個盆地。為確保漢中防御,在漢中西口險要處營建陽平關和白馬城。

在漢中治所南鄭,諸葛亮召集眾僚屬開會,商議如何進軍。督前部、領丞相司馬魏延建議出奇兵,先取長安。

隴右是隴山(今六盤山)以西地區。把攻擊點選在隴右,對于攻取洛陽未免迂回;然而迂回未必是壞事。攻取隴右,可以避開秦嶺天險,利用西漢水漕運,是一條坦途。隴右魏軍兵力較弱,有利于蜀軍“平取”。隴右是產麥區,有利于在敵境建立因糧于敵的根據地。隴右同關中相鄰,居天下的上游,可以瞰制關中,順流而下,則可進攻長安。后來司馬昭曾經很清楚地揭示,諸葛亮常有“兼(隴右)四郡民夷,據關、隴之險”的志向。諸葛亮首次攻魏,確定迂回西取隴右,說明他從蜀國實力出發,既積極進取威武自強,也注重謹慎求實。

確定攻取隴右,也說明北伐的戰略目標是分階段的,這就是:當前以奪取隴右為目標,中期以奪取長安及關中為目標,遠期東出潼關,以攻占洛陽、北定中原、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于舊都為目標。

諸葛亮北伐期間,三國進入鼎立初期。魏、吳都轉入戰略防御。魏國決定先求文治,后求武功,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偃武修文,休養人民,恢復生產,增長國力,招懷遠方,對吳、蜀予以忍耐,僅采取守勢戰略;等到國力增強,具備了條件時,再議統一。東吳主張發揮獨有的江防和水軍優勢,并依靠同蜀國的聯盟,依托長江,實行重點守備,將魏軍阻止于長江之外。惟有蜀國取攻勢戰略。這體現了諸葛亮的獨特作風:永不服輸,處境越是不利,越是敢于在逆境中迎接挑戰。而這種領導策略,也正是弱小的蜀國于危局中能與吳魏鼎足而立的最大依恃點。

12.對難纏的人和事要有一股韌勁

無論多么高明的領導智慧,其施展也要具備一定的條件。如果你不幸面對的是一攤子再難纏不過的人和事,那就只有拿出一股子韌勁來與之耐心周旋,而這本身也是領導智慧的一部分。

也許秉承了開國皇帝朱元璋的性格,明朝皇帝一個賽一個地性格乖戾,做事出人意表。能夠與這樣的皇帝長期周旋又能保障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沒有超出同儕的領導智慧是很難做到的,而以遇事能裁斷、善于處理大事著稱的宰輔葉向高恰好遇到了一位這樣的皇帝,所幸的是,葉向高也恰好擁有對付難纏的人和事的領導智慧。

葉向高初任宰輔時,正是神宗皇帝不上朝、不理政的時期。神宗是一位“酒色財氣”四病俱全的無賴皇帝。長期不理政事,致使國事荒廢,大臣有的只掛個空名,并不到職任事,有的部門缺員,一些衙門甚至空無一人,神宗卻不增補官員。官吏推舉升遷轉調的命令長期不能下達,朝臣與皇帝多年難得見一次面,上下嚴重隔絕。廷臣中漸漸形成相互對立的黨派,在朝中爭來斗去。宦官倚重皇帝之權在朝廷內外耀武揚威,他們受神宗之命充任礦監稅使,四處搜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為害天下。這時,國勢已然頹衰,朝政江河日下,內外交困,不可收拾。忠心耿耿的葉向高空有一腔報國之心,怎耐生不逢時,偏又遇上這樣一個世所罕見的“怠工”皇帝,真可謂報國無門。葉向高并不是不明白時勢,但他不甘心就此萎頓而終,他要盡自身之力奮力一搏,為沒落的晚明王朝注入最后的希望。

萬歷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十一月,葉向高初至內閣,就向神宗上奏,希望他能恢復初期的善政,使大臣們各就其位,各行其事,改變當前官員無職、職位無官的局面。奏疏送給神宗后,他只是隨便敷衍了一番,就不了了之,根本沒有付諸施行的意思。真誠的葉向高希望神宗振作圖強,重整朝綱,但皇帝卻和他的想法不一樣。現在的神宗皇帝心中已無國家,更無子民,他好像對這些“國之大事”都厭倦了,關心的只是怎樣盡可能自由無拘地度過他腐爛的晚年生活,怎樣盡可能舒適地躺在炕上吸幾口大煙。這是葉向高任閣臣后遭受的第一次打擊,雖不沉重,但足令他心灰意懶。任職僅五個月,葉向高即于次年四月,向神宗遞交了他的第一份辭職報告。他說:“我知道古來導致國家衰敗的原因很多。但是還沒有上下隔絕、內外背離到今日這種程度的。皇上試想一旦有事變發生,朝廷內外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哪項錢糧可供支付;哪處兵馬可以殺敵;哪方百姓會對朝廷感恩戴德,效死于前呢?想到這些,怎能不令人寒心呢!”葉向高要走,可神宗不放行。看著面前臣子發自肺腑的振聾發聵之疏,神宗也許被感動了,但僅僅是感動而已,他并沒有打算像葉向高所建議的那樣,雄心勃勃地去振興國事,他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齊威王,更不是問鼎中原的楚莊王。

既然走不了,那就繼續盡職吧。過了不久,葉向高又向神宗上書,提出了關于考選官員、填補空缺的問題。既然衙署無人,政令如何推行,緊要事如何應付呢?葉向高在上書中表明了自己的憂慮。但神宗卻不考慮這些,他給葉向高的答復是,補官考選的事情,他還要仔細審查后才能實施。于是這件事就在神宗堂皇的托辭中被擱置起來。但葉向高不甘心就此罷手,他又上疏催促神宗盡快施行,不要再拖延了。可是這一次神宗的拒絕更干凈徹底,他壓根兒就未作出任何反應,甚至連托辭也不給人一句。

萬歷三十六年十一月,首輔朱賡死了,本當接任的李廷機又決計閉門不出。整個內閣的事務壓到他一人身上。被多如牛毛的文牘和政務折磨得筋疲力盡的葉向高只好退一步了。既然你神宗皇帝不愿補官考選,那就給我增補幾個閣臣總是可以的吧。但他決沒有想到,他的這個要求竟比上一次的更難實現。在接下來的幾年中,他為了這個并不算太苛刻的要求費盡了心機,傷透了腦筋。葉向高的奏疏一篇篇呈上去,但結果總是泥牛入海無消息。葉向高處于極度的矛盾與苦惱之中,正如他所言,想要辭職不能,想要有所作為也不能。

這時,清太祖努爾哈赤已崛起于遼東,以五千騎叩撫順關。山東、直隸一帶,盜賊蜂起,民不聊生,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已迫在眉睫。但政治現狀卻是“一事之請,難于拔山;一疏之行,曠然經歲。臣獨力,誠不知為計。”葉向高的話已說得如此激切,形勢也的確如黑云壓城,可是神宗依然漫不經心。葉向高再也坐不住了,七月初七日,他再次上疏乞求增補閣臣,并因病申請退休。在此之前,葉向高已帶病在家票擬一個月了,而內閣也相應關閉了一個月。有人議論葉向高在私宅票擬不符合制度,向高也自認為不妥,堅持要求辭職。神宗對于葉向高私第票擬,表示默許,至于請求添補閣臣和退休,則不予答復。第二年四月,葉向高向神宗重申他辭職的原因說:“我請求辭職,并不在于人言指責,而只是內心不安;不在乎自己一人的去留,而在于國家的興衰。當今天下,到處災禍綿延,人民流離失所。朝廷內外,已是人財俱空,一旦天有不測風云,國人必然以臣下為罪人,記于史書,背萬世罵名……”葉向高接著說,皇上不讓我辭職,是為了任用我,但連臣下的一點誠意都不能上達,我所吁請的東宮講讀,增補閣臣等事情,卻一直不見實行,這樣我雖勉強留下來又有什么意義呢?盡管他言辭懇切,但神宗仍然麻木不仁。不久京師發生水災,四面八方多次奏報水旱災害,葉向高又說:“自內閣大臣至九卿臺省,官衙人員都已走空,南都九卿也只剩下十分之二了,全國各地的大吏,從去年秋天至今,未曾起用過一個人。陛下萬事不理,以為天下會長久如此,臣恐怕禍端一發,將不可收拾。”葉向高的言辭一次比一次激烈而尖銳,但沒有一次能刺激神宗皇帝麻木的神經。

葉向高遇上了一個“三不怕”的皇帝,一不怕亡國,二不怕害民,三不怕后世留罵名。碰上這樣一個無賴主子,忠正勤勉如葉向高,又有何辦法呢?

從萬歷三十六年十二月起,直到萬歷三十九年七月為止,葉向高請求增補閣臣的奏疏多達100多道,神宗這才下令吏部會推閣臣。但是真正選用新閣臣,已是萬歷四十一年的事了,這年神宗任吏部左侍郎方從哲,原禮部左侍郎吳道南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辦事。這距葉向高初次疏請增補閣臣,歷時已經五個年頭了。

對于神宗這樣一位“特別”的上司,志大才高的葉向高也只有無奈,但在無奈中他還是表現了一位負責任的領導者的智慧。

神宗的長子常洛為王貴妃所生,三子常洵為鄭貴妃所生。神宗十分寵愛鄭貴妃,愛屋及烏,神宗萌生了廢長子常洛立三子常洵為太子的念頭,但是他的想法被恪守嫡長子繼承制的大臣們否決了。皇帝和大臣產生了對抗情緒,雙方僵持不下。神宗將立太子一事一拖再拖,大臣們則堅決不放棄立長子常洛的決心。這就是明代萬歷朝有名的“國本”之爭。爭論的結果,神宗最后屈服了,立了他不喜歡的長子常洛為太子,封常洵為福王。但從此神宗皇帝對政事就懈怠了,以至于堅臥不出達三十年之久。常洛被立為太子后,神宗并不喜歡他。至萬歷三十七年,東宮停止講學已經五年了,太子年齡漸大卻不讓他進學,今后做了皇帝如何治理天下呢?這無疑成了包括葉向高在內的眾多大臣們深為憂慮的事。另一件事是福王就國。常洵沒有被立為太子,神宗心里極不痛快,在他和鄭貴妃的縱容乃至支持下,福王常洵滯留在京師遲遲不肯前往封國,這也是大臣們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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