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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出奇制勝

  • 同昌公主
  • 孫文梅.QD
  • 3750字
  • 2009-02-06 12:33:07

“這葉子戲有啥好玩的?”韋愨看著妻子與兒子都是一臉的疑惑,呵呵笑道:“保衡啊,可別小看這葉子戲,它可是能起大作用的。爹再教你一招,叫做出奇制勝。從明天開始,我們就玩葉子戲。不過不是在家里玩,而是到皇宮里玩。”

“到皇宮里玩?”“為何要玩葉子戲?”韋夫人和韋保衡同時愣住,一時間想不明白韋愨到底要唱哪出戲,便一人一句出言相問。

韋愨微微笑著:“葉子戲怎么玩?說到底不就是講究出奇制勝嗎?我們就按照葉子戲的玩法出招。知已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最近皇上心里煩悶。這些日子先是誤信了魏王的話,誤會了同昌公主,惹得公主吵鬧不休,弄得很沒面子。緊接著他心愛的妹妹萬壽公主又殉情死了。他心中郁悶無法排解。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機用葉子戲為他解解悶。

你們可別小看這葉子戲。雖說這小小的葉子牌在民間已不鮮見,但是還沒有人把這種市井玩意帶入皇宮內(nèi)院。我們今晚再研磨研磨,把這葉子牌的玩法再改進(jìn)改進(jìn)。然后爹就帶著你進(jìn)宮,去教皇帝玩。只要皇帝玩高興了,自然便會教嬪妃們玩。宮中妃嬪無數(shù),天天無所事事,想東想西,爭寵奪愛,勾心斗角,經(jīng)常弄得皇帝心煩意亂。要是她們都學(xué)會了葉子戲,就可以一起娛樂打發(fā)時間,既解了深宮煩悶,又能讓她們少惹是非,少纏磨皇上。到時候,皇宮上上下下的人都會感激我們的。何愁皇帝不喜歡你?只要皇帝喜歡你,那今科的狀元咱不敢說,但是混個進(jìn)士出身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就算王鐸不賣爹的面子,但若是皇上親點,誰敢不從?那王鐸算什么東西,恃才傲物,自命清高,沽名釣譽,不知天高地厚。他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嗎?真是笑話,在爹看來,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政治小丑。爹從來就不把他看在眼里,他的官位也從來沒有超越過爹。不過是依仗王式的權(quán)勢虎假虎威罷了。所以,保衡,我們不學(xué)他,只要你有了進(jìn)士出身,又有皇帝的眷顧,何愁沒有飛黃騰達(dá)的那一天?”

一席話說得韋保衡茅塞頓開:“爹,您真有辦法。簡直就是諸葛亮再世。連這種不起眼的小紙牌都能加以利用。”

所謂葉子戲,其實就是一種象樹葉大小的紙牌游戲。據(jù)說是唐代著名天文學(xué)家張遂發(fā)明的。早年他曾出家為僧,即一行和尚。葉子戲就是他做一行和尚時,為解荒山寂寞而研究出來解悶的。紙牌以天文歷法為基準(zhǔn),分為四類,“以象四時”。玩牌者往往會入迷上癮。

這韋愨說做就做,迅速實施著他的葉子戲計劃。先與兒子一起轉(zhuǎn)動腦筋,改良了葉子戲的游戲規(guī)則,使原本只能兩個人玩的葉子牌變成數(shù)人一起玩。之后他便帶著研究成果進(jìn)了宮。皇帝正自悶悶不樂,韋愨適時地獻(xiàn)上了一付葉子牌。

果然不出所料,皇帝很快便玩上了癮,愛不釋手。“有趣,有趣,韋愛卿,你真是有心啊,千方百計給朕找樂子玩。朕的這些大臣們整天忙著自行取樂,從來就不為朕解憂。滿朝文武也就是韋卿你善解朕意。”

韋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不敢居功。實不相瞞,這葉子戲花樣繁多,有各種各樣的玩法。微臣只學(xué)了個皮毛而已。犬子保衡才是玩葉子戲的高手。他在民間發(fā)現(xiàn)了這種象樹葉的紙牌,感覺非常有趣。便加以精心改良,創(chuàng)制出許多花樣玩法。想到皇上在深宮寂寞,便托微臣獻(xiàn)于皇上。希望皇上在操勞國事之余偶爾也能娛樂一下。”

皇帝大喜:“好,好,好,孺子可教也。朕就喜歡這樣伶俐的年輕人。他這片孝心朕領(lǐng)了。以后要讓他經(jīng)常進(jìn)宮陪朕玩牌。”

韋愨似乎吃了一驚,忙起身跪倒,稟道:“這怎么行呢,他剛經(jīng)過科考,還未出榜,尚不知有沒有功名。一介平民,怎能隨隨便便入宮伴駕呢?這樣會壞了宮中規(guī)矩的,招人非議。請皇上收回成命。”

李漼原是隨口說說,但見韋愨如此鄭重,便端起了君王的架子:“韋卿就不必多慮。有道是君無戲言,這規(guī)矩既是人定,自然也可以修改。朕特許,保衡可以隨時入宮伴駕。”

韋愨只好順?biāo)浦郏鎯鹤舆抵x皇上:“謝陛下天恩,臣感激涕零。”

李漼哈哈大笑:“愛卿快快平身。陪朕繼續(xù)玩。明天一定要把保衡給朕帶來。朕一見他就喜歡。象他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可是不多見啊。依朕看來,今年的三甲他要是進(jìn)不了,就沒有人能進(jìn)了。”

韋愨微微一笑:“皇上過譽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保衡。是否能登科可是主考官的權(quán)利。俗話說,縣官不如現(xiàn)管。陛下您雖貴為天子,但這種事情也不宜過問。否則就會有人說難聽的話了。”

李漼眉頭一皺:“韋卿,你怎么這般膽小怕事,這也怕那也怕的。在你眼里,難道朕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嗎?朕就不相信朕喜歡的人,別人會不喜歡。朕的江山,朕需要什么樣的人才,朕心中比誰都清楚。朕說保衡能進(jìn)三甲他就一定能入三甲之列。”

韋愨誠惶誠恐,立即又跪下道:“微臣替犬子保衡叩謝皇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漼哈哈一笑:“愛卿不必多禮。保衡本來就是好孩子,聰明省事,大唐江山就需要這樣的人才。朕相信是不會看錯人的。”

一副小小的葉子牌讓皇帝對韋保衡青睞有加,從此,韋保衡便成了宮里的常客。韋愨再一次品嘗到了勝利的果實。

主持今年秋閨的主考官王鐸,這些天來沒有睡一個好覺。這座師的身份雖然受人尊敬,但對他這位清正的官員來說也是一份苦差事。盡管他早已下決心以獎拔后進(jìn)為務(wù),唯賢是舉,為朝廷錄用一些真才實學(xué)之士。但是這幾天下來,他才發(fā)覺自己的力量實在微薄之極。從宰相以下,各級官吏層層施壓,著實讓他頭疼。今年殿試,皇上與往常一樣并沒有親自策問,完全由王鐸負(fù)責(zé)主持。

“于兄,真沒想到這個主考官如此不好當(dāng)。我家的門坎都要被踏破了。”王鐸疲憊地向好友于琮訴苦道。

于琮笑道:“你以為門生們尊你一聲座師是白叫的?呵呵,今年的秋試幸虧有你昭范兄主持,否則還不亂了套?那榜單都擬好了嗎?”

王鐸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道:“是的,總算都弄妥了。今年進(jìn)士共取二十七人。明天還要呈給皇上批示。只要皇上點頭。就可以發(fā)榜了。”

“哦,依昭范兄看來,今年有特別優(yōu)秀的人才嗎?一甲都是誰?”

“狀元是蕭遘,文章較為中肯,書字頗有廊廟之氣。還有兩個人比較特別。一個叫令狐飄云,做的文章非常新穎,詩文也秀麗,只是綜合成績差了些,因而只能位居榜眼。還有一位叫黃巢的考生,各方面成績都是最好的,文章和詩賦也很有特點。就是語氣有些張狂,太過驕傲。雖然有些才氣,但性格需要磨練。所以,狀元,榜眼我不能給他,勉強點了個探花。

于琮微笑道:“呵呵,昭范兄,你連性格都考察在內(nèi)了,兄弟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鐸淡淡地道:“于兄取笑了。昭范一向認(rèn)為選進(jìn)士不能光看成績,品性也很重要。因為他們將來作為國家的棟梁,如果沒有良好的心態(tài),是不能成為一個好官的。”

于琮由衷地說道:“有理,有理。如果每年的主考官都象昭范兄這樣盡職盡責(zé),那朝廷就有希望了。”

大殿上,李漼將王鐸擬定的三甲名單從上到下細(xì)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他想看到的名字。于是,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怎么這上面沒有韋保衡的名字?”

王鐸微微一愣:“陛下,您是說韋保衡?就是韋尚書的那個兒子?是曾有人與臣多次提起過此人。但是臣親自驗看過他的試卷。他的文章并不可取,雜亂無章,沒有一絲條理,臣實在不敢恭維。他的詩賦韻律倒還算押韻,但并無寓意,雖說詞藻華麗,但無明確主題。因此,臣沒有將他錄入三甲之內(nèi)。”

李漼臉色頓變:“可朕看他相貌堂堂,舉止風(fēng)雅,實乃狀元之相,理應(yīng)列為一甲。”

王鐸哭笑不得:“陛下,那韋保衡只是虛有其表,卻胸?zé)o點墨。委實不能錄用啊。”

李漼大怒:“放肆,難道朕看準(zhǔn)的人會錯嗎?你王鐸比朕還有眼力?”

王鐸大吃一驚,心中暗暗叫苦,這韋家父子還真有通天的本領(lǐng)呢。此時見龍顏大怒,只好恭恭敬敬地回道:“回陛下,臣不敢。”

李漼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朕看那韋保衡倒是聰明得很,只要調(diào)教有方,將來會有出息的。你就點了他吧。”

王鐸的臉色微微變化著,他正容說道:“陛下,臣與韋尚書共事,因而與韋保衡接觸過幾次。臣認(rèn)為此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但并無大才。而且他不僅不務(wù)正業(yè),還有些心術(shù)不正。這樣的人是不能為官的。請陛下三思。”

李漼再次動怒:“好你個王鐸,敢當(dāng)面對抗朕。朕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你卻不知道見好就收。什么叫做不務(wù)正業(yè)?難道那個鹽販子黃巢就務(wù)正業(yè)嗎?本朝科考有規(guī)定,商人不得參加,難道你作為主考官,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王鐸趕忙回道:“回陛下,本朝確有這項規(guī)定,除作奸犯科者不得參加外,商人或工人也不得參加。但是,并沒有規(guī)定他們的子弟不準(zhǔn)參加。黃巢雖然出身鹽商家庭,但他本人并不是商人,因而并沒有違反朝廷的規(guī)定。請陛下明查。”

李漼冷笑道:“但是此人狂傲無比,竟然敢說玩葉子戲的人都是下等人。朕豈能饒他?朕不追究他的罪過也就罷了,但這功名是不能給他了,把他的名字刪掉,立馬讓他滾出長安。點韋保衡為狀元。”

王鐸大驚失色:“陛下,這萬萬不可啊。如果科考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是會失去民心的,天子學(xué)子十年寒窗,苦心讀書還有什么意義?臣冒死請皇上收回成命。”

李漼怒道:“大膽王鐸,你敢抗旨不成?”

王鐸跪倒在地,向皇帝磕頭道:“臣不敢,但皇上若執(zhí)意要臣點韋保衡為狀元,那么就請皇上現(xiàn)在就將臣的烏紗帽摘掉。”

李漼惱怒之極:“好你個王鐸,你以為朕不敢嗎?公然頂撞朕,你是不是活夠了嗎?”

王鐸伸手將頭上官帽摘下:“請皇上處治,臣甘愿領(lǐng)罪。”

“你”李漼氣得渾身發(fā)顫,正要發(fā)作,忽然聽到內(nèi)侍來報:“大將軍王式有奏折送到。”

李漼頓時心中一顫,雖說他昏庸至極,但也明白大將軍王式在朝中的作用。于是,他緩和了口氣,向王鐸道:“那就將黃巢刪了,由韋保衡補探花。朕意已絕,不再復(fù)議。你快出去發(fā)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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