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跳得像要炸開,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握得更緊。他的手指粗糙,帶著常年握兵器的厚繭,捏得她下頜生疼。
“大王,請您放開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過了好一會兒,帝辛緩緩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家鄉,是在何處?
她腦子飛速運轉,想著該怎么解釋自己的來歷,“我……我……”
總不能說自己是從三千年之后穿越過來的吧?他們肯定會把她當成瘋子,說不定直接拉出去砍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王城外的荒野?”帝辛追問她,拋出了新的問題。他的目光銳利,顯然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領地內、穿著古怪(雖然此刻換了別的衣服,但他聽守衛們說起過她來時穿的那身“奇裝異服”)、言行舉止都透著怪異的林晚還是充滿了懷疑和興趣。
林晚腦子飛快地運轉著,編了個她覺得最合理的謊言:“我……我是從外地來的,家鄉遭了災,一路逃難過來,不小心迷了路,暈倒在那里了。”這個理由雖然老套,但在古代應該很常見吧?
帝辛盯著她看了半晌,沒說話。林晚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手心都冒出了汗。她不知道自己的謊言能不能騙過這個傳說中心思深沉的帝王。
“哦?”過了好一會兒,帝辛才緩緩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那你家鄉,到底是在何處?”
“我……”林晚卡殼了。商朝的地名她哪知道啊?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北京來的吧?“我……我家鄉很小,名字大王肯定沒聽過,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帝辛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嘲諷的弧度:“再遠,也會有個名字。”
林晚急得快哭了,只能硬著頭皮瞎編:“叫……叫青丘……對,青丘!”她想起自己看的仙俠劇里有這么個地名,聽起來古色古香古風的。
“青丘?”帝辛的眉峰挑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那地方,倒是有些意思。”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懷疑難道真有這么個地方?她不敢再多說,只能低著頭裝可憐:“大王,我真的只是個逃難的孤女,求大王饒我一命,放我走吧。”
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個安全的地方弄清楚狀況,再想辦法回去。留在紂王身邊,誰知道什么時候會被砍頭會死于非命啊!
帝辛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轉身走到軟榻邊坐下,拿起旁邊矮幾上的一個青銅酒爵,輕輕晃動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你既然來了,就留在朕的宮里吧。”他淡淡地說,“本王正好缺個……解悶的人。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莫名的鎮壓,讓林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林晚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王,我……我……”
“怎么?你不愿意?”帝辛抬眸看她,眼神里的威嚴鎮壓更重了些,“還是覺得,本王的王宮,容不下你這個‘青丘’來的孤女?”
林晚看著帝辛的臉,那是一張極具沖擊力的臉,輪廓分明,眉骨高挺,鼻梁筆直,薄唇緊抿著,眼神銳利得像鷹,仿佛能看穿人心。他的頭發用一根玉簪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鬢角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為驚艷,而是因為恐懼害怕。這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那是一種久居上位者皇帝才有的、自然而然的壓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林晚瞬間慫了。她哪敢說不愿意啊?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是王,她可能下一秒就會是階下囚一樣的存在,哪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她只能咬著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不……不是,我愿意,謝大王恩典。”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大王,臣妾來送醒酒湯來了。”
紂王皺了皺眉,松開了手。林晚踉蹌著后退幾步,才穩住身形。她看到一個穿粉色紗裙的女子走進來,眉眼間帶著媚意,正是傳說中的妲己。
妲己的目光在林晚臉上一掃,帶著審視,隨即又轉向紂王,笑得柔媚:“大王又在逗新來的妹妹玩?看把她嚇得。”
紂王哼了一聲,沒說話。
妲己走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將一碗湯遞到他嘴邊:“喝口湯暖暖身子,夜深了,我們該歇息了。”她說話時,眼波流轉,余光卻始終瞟著林薇,好像在宣示主權一樣。
紂王喝了口湯,目光又落回林晚身上:朕先走了,之后再來看你。
她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妲己的出現,像一盆冷水,讓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她在這個時代,沒有依靠,沒有力量,沒有朋友,像漂在水上的浮萍,紂王的興趣和自己的腦子就是她唯一的庇護,她自己必須要學的聰明些,可這份男人的興趣,本身就是最危險的東西,本身就是她最厭惡的東西。她在現代是母胎單身,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和男人相處。她不希望紂王對自己是男女之愛……
傍晚,幾個侍衛突然闖進她的房間,不由分說地將她架起來。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林晚掙扎著。
“大王傳你去露臺賞月。”侍衛的聲音冰冷又刺耳。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覺得,沒什么好事情。
露臺在摘星樓的最高處,風很大,吹得她的裙擺獵獵作響。紂王背對著她,站在欄桿邊,望著遠處的夜色。月光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銀邊,卻掩不住他周身的戾氣。
“來了。”他轉過身,手里拿著一個酒爵,“過來。”
林晚站在原地不敢動。
紂王的臉色沉了下來:“怎么?要朕親自去請你過來?”
林晚咬著唇,一步一步緊張地挪過去。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比上次更濃。
“知道朕為什么叫你來嗎?”紂王問,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嚇人。
林晚搖搖頭。
“因為你怕朕又不怕朕。”紂王笑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宮里的女人,不是討好朕,就是算計朕,只有你,是真的怕。你那無辜清純純情的眼神,讓朕很喜歡,和那些狐貍精不同。”
他的手順著她的下巴滑下去,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用力一扯,紅裙的領口裂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
林晚尖叫著去阻止他,卻被他死死按住。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像一座山壓在她身上。
“放開我!紂王!你這個暴君!”她急得什么都顧不上了,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和罵他,咬他的胳膊,踢他的腿。
紂王被惹惱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得像碎裂的玉。
林晚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巨疼,耳朵里嗡嗡作響。她看著紂王猙獰的臉,突然嚇得就不敢動了,只剩下渾身的顫抖。
“暴君?”紂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在這朝歌,朕就是天!朕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他的目光像狼一樣,貪婪地盯著她的臉,她的脖頸,她的身體。那目光里的欲望,像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以為你能逃掉?”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聲音里帶著殘忍的笑意,“從你被朕看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朕的人。
他的手突然用力,將她按在墻上。紗裙的肩帶滑落,露出半邊肩膀,冰涼的墻壁貼著肌膚,讓她渾身發抖。他的吻帶著酒氣吻過來,粗暴得像要吞噬她,林晚拼命掙扎,卻被他的手攥得更緊,手腕撞在墻上,藏在袖中的玉簪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紂王低頭看著那支玉簪,又看向林晚崩潰通紅的眼眶,忽然松開了她,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狼狽地整理衣服。
“你倒是有幾分烈性。”他撿起玉簪,在指尖把玩著,“可惜,再烈的馬,朕也能馴服!”
他轉身走向殿門,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背對著她說:“明日起,你開始學宮里的規矩。學不會,就去給炮烙柱添柴。”
殿門關上的瞬間,林晚順著墻壁滑坐在地,眼淚終于決堤。她知道,真正的折磨開始了。
教規矩的是個面無表情的老宮女,據說在宮里待了三十年,見證過無數女子的興衰。她教林晚如何跪拜,如何斟酒,如何跳舞歌唱,如何用最柔媚魅惑的姿態伺候勾引男人,每一個動作都有嚴苛的標準,錯一點就要用戒尺抽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