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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暴雨驚局:江山暗涌

暴雨如注,鎮國公府的朱漆大門在狂風中劇烈震顫,仿佛隨時都會被撕裂。姜云紓跪坐在書房的暗格前,手中的傳國玉璽泛著冷冽的光,印面上“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在燭火下若隱若現。她小心翼翼地將玉璽收入檀木匣,指尖撫過冰涼的印面,心中滿是不安。

殿外傳來裴硯舟壓抑的咳嗽聲,那聲音里帶著血絲,聽得姜云紓揪心不已。她轉身時,正見丈夫撐著病體,玄色中衣被冷汗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因傷痛而消瘦的身形。他強撐著要披上戰甲,動作卻因傷口的疼痛而顯得遲緩而艱難。

“你的傷口還在滲血!”姜云紓快步上前,按住他顫抖的手,觸到繃帶下滾燙的肌膚,心中一陣刺痛,“皇上明明知道你重傷未愈,為何還要...”

“因為這是局。”裴硯舟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疲憊與決然。他扯下染血的繃帶,露出猙獰的劍傷,傷口周圍的皮肉翻卷,血跡斑斑,觸目驚心,“西北王余孽與番邦勾結不過幌子,真正想引我離開京城的,是...”他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姜云紓潔白的裙擺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紅梅,“是朝中那些覬覦皇位之人。”

宮中來使再次催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空曠的走廊上回響。姜云紓咬牙打開暗格,取出父親遺留的虎符,虎符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姜家幾代人的使命。“我隨你出征。”她將虎符塞進裴硯舟掌心,目光堅定,“母親留下的遺詔與傳國玉璽,我已托人藏在最隱秘之處。硯舟,這次換我護著你。”

裴硯舟看著妻子決絕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卻也滿是擔憂。他握緊虎符,想說些什么,卻被又一陣咳嗽打斷。最終,他只是輕輕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與依賴。

三日后,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出城門。姜云紓身著軟甲立在戰車上,寒風卷起她的長發,獵獵作響。她望著前方裴硯舟挺拔的背影,想起昨夜他在地圖前的分析:“敵軍若想犯境,必經黑風峽。那里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話音未落,一名斥候縱馬而來,急報:“前方發現番邦先鋒部隊!”

裴硯舟長劍出鞘,寒芒映著血色殘陽,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慘烈戰斗。“全軍聽令,搶占黑風峽制高點!”他的聲音響徹云霄,號角聲隨之震天而起,馬蹄揚起的塵土遮蔽天際,大軍如黑色的洪流般向前涌去。

姜云紓握緊韁繩,敏銳的目光突然發現不對勁——敵軍的旗幟雖打著番邦名號,可那陣型卻暗藏西北軍特有的“狼嘯陣”。這是只有西北軍高級將領才知曉的陣法,番邦軍隊絕不可能如此熟練運用。

“停下!”她臉色驟變,突然拽住裴硯舟的戰馬韁繩,聲音急切而尖銳,“這是陷阱!他們故意引我們入峽谷!”

話未說完,兩側山崖傳來箭矢破空聲,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蟲般襲來。姜云紓本能地撲向裴硯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三支利箭擦著她耳畔飛過,帶著凌厲的風聲,釘入身后戰車,箭尾綁著的布條上赫然寫著:“姜氏滅門,在此一舉。”

“夫人!”墨影揮劍斬斷襲來的繩索,大聲呼喊。卻見數百名黑衣人從懸崖躍下,手中彎刀泛著幽藍,那是淬了劇毒的西北狼刀!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顯然這些毒刀上的劇毒十分霸道。

裴硯舟攬住姜云紓腰身騰空而起,劍鋒連斬數人,血腥味混著硝煙撲面而來。他的劍招凌厲,每一劍都帶著必殺的氣勢,可傷口的疼痛卻在不斷消耗著他的體力。

混戰中,姜云紓摸到腰間短刃。她想起出嫁前父親教她的防身術,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刀鋒劃開一名暗衛咽喉。就在那暗衛倒地的瞬間,她瞥見對方鎖骨處的狼頭刺青——與地窖中發現的虎符紋樣如出一轍。“原來你們一直藏在軍中!”她咬牙將尸體踹落懸崖,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然而,還沒等她松口氣,卻在轉身時被人抵住后心。

“姜姑娘,別來無恙。”沙啞的聲音讓她渾身血液凝固。那人摘下人皮面具,露出戶部侍郎的臉——分明是早已服毒自盡的尸體!那張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很意外?”侍郎獰笑,匕首抵住她脖頸,冰冷的刀刃貼著皮膚,“三年前漕船失火,你父親也是這樣被我...”

“住口!”裴硯舟的怒吼震碎山石。他渾身浴血殺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長劍卻在觸及侍郎的瞬間突然凝滯——對方袖中甩出鐵鏈,纏住他受傷的左肩,倒鉤深深嵌入皮肉。鮮血順著鐵鏈滴落,在地上匯成小小的血泊。

姜云紓看著丈夫蒼白如紙的臉,心中劇痛。突然,她想起父親手記中的密語,高聲喊道:“硯舟!永巷!”

裴硯舟瞳孔驟縮,瞬間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他手中長劍突然變招,劍刃劃過自己受傷的左肩,鮮血噴濺間竟斬斷鐵鏈。侍郎措手不及,被他一劍刺穿胸膛,瞪大的雙眼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可還沒等姜云紓松口氣,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敵軍引爆了峽谷兩側的火藥!劇烈的震動讓大地都在顫抖,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峽谷。

“護住夫人!”裴硯舟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姜云紓推進掩體,自己卻被氣浪掀飛。姜云紓看著他重重摔在巖石上,胸前鎧甲裂開猙獰的口子,鮮血染紅大片碎石,心如刀絞。

她掙脫墨影阻攔,撲到裴硯舟身邊時,聽見他氣若游絲:“別管我...去...永巷...”

永巷是京城最偏僻的胡同,姜云紓抱著昏迷的裴硯舟,在殘軍護送下連夜折返。當他們踹開巷尾破舊的院門,月光照亮滿地狼藉——這里竟是西北王余孽的聯絡點!青蘿渾身是傷地從地窖爬出,手中攥著染血的布條:“夫人!有人搶了我們藏在姜府的傳國玉璽!”

姜云紓感覺天旋地轉,卻在此時,裴硯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向墻角的古舊香爐:“暗格...里...”她顫抖著轉動爐耳,暗格彈開的瞬間,赫然是半卷先帝遺詔的復制品,以及一封父親寫給她的信。

“吾兒紓兒見字如面。當年先帝托孤,命我以戶部尚書身份暗中守護傳國玉璽。西北王余孽狡詐,為防不測,我已將真玉璽一分為二,分別藏于...”字跡戛然而止,信紙邊緣焦黑,顯然曾遭遇大火。

“國公!敵軍追來了!”墨影的呼喊撕破寂靜。姜云紓將殘卷貼身藏好,強撐著扶起裴硯舟:“硯舟,你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護著我,現在換我帶你回家。”她握緊短刃,看著院外火把如流螢般逼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就算拼盡最后一滴血,我也要守住姜家和你。”

暴雨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為這場慘烈的戰斗哭泣。裴硯舟在昏迷中呢喃:“玉璽...西北軍營...”姜云紓渾身一震,突然想起黑風峽敵軍陣型中的蹊蹺之處。她轉頭對墨影下令:“集結剩余兵力,我們連夜突襲西北軍營!”

當他們抵達敵軍營帳時,正撞見西北王余孽捧著傳國玉璽狂笑:“有了這玉璽,天下...”話音未落,姜云紓的箭已穿透他咽喉。她沖上前奪回玉璽,卻發現印面竟有裂痕——這根本不是真的!

“夫人!真正的玉璽在...”青蘿的聲音被爆炸聲淹沒。姜云紓看著軍營燃起沖天大火,火光照亮了她蒼白卻堅定的臉龐。突然,她想起父親信中“一分為二”的提示。她摸向懷中殘卷,在月光下看清最后模糊的字跡:“...姜家祠堂,梁柱...”

此刻,京城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姜云紓握緊裴硯舟的手,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這場始于靜安寺的陰謀,終于要在姜家祠堂的梁柱間,揭開最后的真相。而她與裴硯舟,注定要在血與火中,守護屬于他們的江山與誓言,哪怕前路布滿荊棘,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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