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俊從床上醒下了床來穿好衣服，洗臉刷牙，下了樓，買完早餐開始吃就在這時有位女子走過來說道：你好，你就是昨晚的歷史主播嗎？我叫蘇婉晴我們能認識一下，郝俊愣住了那個舞蹈區的美女主播蘇婉晴居然想認識自己。

郝俊手里的豆漿吸管“啪嗒”掉在塑料袋里，抬頭時正對上蘇婉晴彎起的眼睛。她站在晨光里，彩色發絲像揉碎的虹光，藍紫挑染的發尾垂在肩頭，和他記憶里直播間里那個高馬尾翻飛的身影截然不同，倒添了幾分慵懶的鮮活。

“你……你好。”郝俊慌忙直起身，指尖還沾著油條的芝麻，“我是郝俊，你怎么會……”

“昨晚刷到你直播啦，”蘇婉晴往長椅旁湊了湊，衛衣袖子上印的敦煌飛天隨著動作晃了晃，“你講‘楚腰纖細’時說‘舞者轉腰要像初春新柳，既軟又有韌勁’，我突然就想通了！”她指尖輕點自己的彩色發梢，“我是舞蹈系的，最近編唐代樂舞總覺得差點意思。比如《胡旋舞》，史料說‘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飖轉蓬舞’，可光看文字，怎么轉才能像‘回雪’？是不是得像你說的，膝蓋要藏著勁，轉起來才夠快夠飄？”

郝俊這才注意到，她發間藏著幾根銀灰色挑染，混在藍紫里像月光落在水面。“你是想讓舞蹈動作貼著歷史細節走？”他咬了口油條，“比如楊貴妃跳《霓裳羽衣舞》，裙擺該多寬？抬手時是不是得帶著點盛唐的舒展，就像……”他突然張開手臂比劃，“就像你上次跳《洛神賦》時，那個托腮的動作，柔里得藏著股貴氣。”

蘇婉晴眼睛亮起來，從帆布包掏出速寫本，上面畫著歪扭的旋轉軌跡，旁邊標著“參考？敦煌飛天反彈琵琶角度”。“對！我想讓每個動作都有來頭！”她翻到新一頁，“可我查資料總看懵，你能不能……偶爾給我講講？比如唐代舞者穿的‘胡服’，是不是真像你說的，褲腿收得緊，才能跳胡旋舞？”

晨光漫過她彩色的發頂，郝俊看著那頁畫滿箭頭的草稿，突然覺得，這頓早餐吃得比賺七十萬還值。

中午郝俊邊吃著中飯邊直播教身邊的蘇婉晴跳唐朝宮女們的舞蹈。有蘇婉晴加入幫忙直播，給郝俊的直播間增加了不少人氣。

就在這時，有個叫請叫我大爺ID在郝俊的直播間惡意問道：你不是歷史主播嗎？那我就問你一個歷史的問題，郝俊回應請叫我大爺，的ID，請問，請叫我大爺的ID發問了。問你女朋友和你媽同時掉到水里，你會怎么做？郝俊聽到這個問題笑了笑，并回答道：首先問這個問題的人呢是希望他的朋友和他的異性分手其次呢？這個問題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人性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說這個問題是關乎到人性嗎？那是因為我一只手抓著欄桿或樹桿另一只手只能放在兩個人中間讓兩人抓要么母親讓女友先抓住我的手這樣一來顯得母親的偉大如果我的女友上來我的女友不顧我母親到時候先抓我的手上岸那就是我的女友很自私為了活命把我的母親拉下水要么女朋友和母親一起抓住我的手這時候我就會爆發出男人的力量。

請叫我大爺的ID不服又問了一個問題，就是要不要搬火車軌道的控制桿殺死1個還是5個的問題，郝俊笑了笑回答道這個問題：既然選擇權在我手上，那我選擇殺死一個，因為不用超時，一個還是5個，都是要背負法律責任和社會道德的問題，所以我想救多的。

“請叫我大爺”的ID果然不依不饒，彈幕里立刻刷出一行刺眼的字：“呵，說得倒輕巧，殺一個也是殺，跟劊子手有啥區別？還談正義感，我看你就是為了博眼球瞎扯！”

郝俊夾菜的筷子頓了頓，抬眼看向鏡頭，語氣沒了剛才的輕松，多了幾分認真：“這位朋友，你覺得我在瞎扯，是因為你把這個問題當成了‘選A還是選B’的游戲，但現實里，沒人會真把自己當成手握生殺權的控制桿。”他放下筷子，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我選救五個，不是因為一個人的命不值錢，而是如果必須二選一，我寧愿承擔那份沉重——但這絕不等于我認同‘犧牲少數換多數’是對的。”

蘇婉晴剛練完一個旋身動作，聞言停下腳步，彩色的發絲垂在肩頭，她接過話頭時，聲音清亮：“我覺得郝俊說得對。去年我們舞蹈系排《趙氏孤兒》，程嬰救孤時，不也是在絕境里選了更痛的那條路嗎？他不是想犧牲別人，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她看向郝俊，眼里帶著明顯的認同，“正義從來不是輕飄飄的選擇，是明知難也要扛的責任。”

郝俊朝她笑了笑，轉頭繼續對著鏡頭說：“就像你剛才問的‘母親和女友掉水里’，我沒說誰該犧牲，我說的是‘盡力讓兩人都抓住我’——這兩個問題本質一樣：真正的正義，是先想‘能不能都救’，而不是一上來就琢磨‘該放棄誰’。”他拿起桌上的歷史課本，翻到“安史之亂”那頁，“你看歷史上，郭子儀單騎去回紇營談判，不是因為他想妥協，是他知道，多打一天，百姓就多遭一天罪。所謂正義，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選邊站，是在兩難里，往‘少點傷害’的方向挪一步。”

彈幕里瞬間熱鬧起來，“說得通透！”“這才是歷史主播該有的格局”刷屏，連“請叫我大爺”都沒再吭聲。蘇婉晴悄悄碰了碰郝俊的胳膊，小聲說：“你講這些的時候，眼睛在發光。”郝俊低頭扒了口飯，耳根有點紅，卻聽見她又補了句：“比講秦始皇火鍋時還亮。”

直播間網友紛紛讓郝俊穿皇袍扮演歷代皇帝，這時歷史上的皇帝盯著系統屏幕看著郝俊扮演歷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