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1703室像個巨大的音箱。林默戴著紅外熱成像儀，在次臥的“承重墻”前踱步。儀器屏幕上，墻體中央有個不規(guī)則的高溫區(qū)，溫度比周圍高出4攝氏度。

“咚。”

一聲悶響從墻內(nèi)傳來，像有人用拳頭輕叩。林默猛地貼近墻面——冰冷的水泥里，隱約傳來女人的啜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如同水下氣泡。

“陳女士？”他沖進(jìn)主臥，床上空無一人。浴室的門虛掩著，水蒸氣彌漫中，鏡子上用霧氣畫著一個歪扭的笑臉。

“我在這兒。”陳女士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她抱著雙臂，望著對面寫字樓的玻璃幕墻，“昨晚就是在這里，我看到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次臥窗邊，手里拿著把剪刀。”

林默的目光突然凝固在玻璃幕墻上——1703室的倒影里，次臥的位置赫然多出一扇窗戶，窗臺上擺著一盆枯萎的綠蘿。他猛地轉(zhuǎn)身，用隨身攜帶的金屬探測器掃過墻面：探測器在離地1.5米處發(fā)出尖銳的蜂鳴。

“幫我找把沖擊鉆。”林默的聲音有些顫抖。

墻體被鑿開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霉味和香水味的氣流噴涌而出。墻洞后面不是鋼筋混凝土，而是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通道內(nèi)壁貼著吸音棉，地上散落著幾枚女士耳釘。

通道盡頭是扇防火門，門上掛著一把生銹的掛鎖。林默用瑞士軍刀撬開鎖，門后是——1704室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