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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櫻花窗欞

婚禮當夜的機房泛著藍光,王東峰的西裝領帶松垮地掛在脖子上,袖口還沾著劉思思婚紗上的亮片。他蹲在服務器前調試防火墻時,后頸突然被輕輕按住——劉思思跪坐在地毯上,用卸妝棉擦去他熬夜的黑眼圈:“新郎官的黑眼圈比代碼還頑固。”指尖劃過他耳垂時,他聽見她婚紗拉鏈輕響,露出里面疊穿的、印著櫻花圖案的舊T恤——那是他大學時送的生日禮物。

柯坤送來的蛋糕被丟在角落,兩人趴在鍵盤上看病毒軌跡。王東峰的手搭在鼠標上,劉思思的手指突然覆上來,在他掌心畫圈:“還記得大一時你偷瞄我筆記嗎?現在終于光明正大一起看代碼了。”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發現她悄悄摘掉了婚紗手套,銀鐲子與代碼戒指碰撞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機房里格外清晰。屏幕映著兩人交疊的影子,她的頭漸漸靠在他肩上,發香混著服務器的臭氧味,成了獨特的“洞房香”。

凌晨三點,病毒清零的提示音響起。王東峰起身時撞到劉思思的頭,她悶哼一聲,卻順勢拽住他的領帶拉近——鼻尖相觸的瞬間,他聞到她唇上殘留的櫻花酒氣。“原來新郎是黑客克星啊。”她的笑眼彎成月牙,睫毛掃過他臉頰,而他的手不自覺地落在她腰側,隔著婚紗能感受到她微顫的呼吸。窗外的櫻花影子投在地板上,恰好將兩人的倒影框成心形,某片花瓣飄過窗臺,停在她散開的發間。

天亮時,柯坤留下的禮盒被打開。里面是兩套印著二進制代碼的睡衣,“1314”和“520”的代碼序列組成櫻花圖案。劉思思去更衣室換衣服時,王東峰發現禮盒底層有張便簽:“別熬太晚,機房沙發能放平(親測)。”他紅著臉把便簽揉掉,卻在沙發縫隙里摸到半塊櫻花糖——是她創業初期總偷偷塞給他的牌子,糖紙還留著齒印。

第一縷陽光穿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櫻花影。王東峰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劉思思的婚紗,而她蜷在他懷里,手指還勾著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那是他緊張時總愛扯的地方。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看見她眼角笑紋里映著機房的燈光,突然想起大學櫻花樹下她第一次對他笑的模樣。此刻服務器的嗡鳴聲成了背景音,他低頭吻在她發頂,婚紗上的亮片硌得他生疼,卻覺得比任何婚床都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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