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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色婚禮——崇禎的“忠烈大禮包”與盧婉的“五星差評”

  • 大明悲歌:天雄
  • 滄淵1
  • 4033字
  • 2025-07-10 22:20:31

1644年,甲申年三月初三,北京外城炮火連天,盧婉的“閻王醫館”

空氣里彌漫著劣質火藥、血腥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肉香?(可能是隔壁王屠戶家被炮彈開了葷)醫館早就沒了“館”的樣子,窗戶用破門板釘死,門縫里塞滿了沾血的破布條,活像個巨大的、奄奄一息的傷口。傷兵擠滿了地面,呻吟聲、咒罵聲、還有盧婉那標志性的、能把人從閻王殿罵醒的呵斥,交織成一曲絕望的交響樂。

“嚎!嚎你大爺!腸子流出來塞回去就是!想想陳墨那獨臂怎么解褲帶的!人家單手能打蝴蝶結!”盧婉一腳踹在一個試圖把流出來的腸子當跳繩玩的年輕傷兵屁股上,手里麻利地用燒紅的鐵釬燙合著一個老兵肩頭的貫穿傷,焦糊味混著血腥氣直沖腦門。老兵疼得臉都綠了,愣是咬著木棍沒吭聲,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盧…盧姑娘…下…下手比建虜…還狠…”

“狠?”盧婉冷笑,拔掉鐵釬,隨手抓起一把不知名的草藥粉末糊上去,“建虜要你命,我閻王醫館專治‘要命’!收你診金了嗎?嚎個屁!”她眼角余光掃過墻角,那里堆著幾個麻袋,隱約透出刺鼻的火硝味——那是她最后的“嫁妝”,用最后一點值錢藥材跟黑市換來的。

突然,“哐當!哐當!”劇烈的砸門聲蓋過了所有呻吟!不是炮擊,是人力,還夾雜著囂張的呼喝:“開門!錦衣衛奉旨辦事!”

醫館內瞬間死寂。傷兵們驚恐地互相看著,眼神里充滿了“都這時候了,圣旨?奉旨來收尸嗎?”的荒誕感。

盧婉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手在染滿血污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抄起倚在藥柜旁那根沾著腦漿和藥渣的搗藥杵(這玩意兒最近兼職防身武器),走到門后,沒好氣地吼:“奉旨?奉旨投胎啊?沒空!忙著給閻王爺沖KPI呢!”

門外靜了一瞬,隨即一個尖利得能刺穿耳膜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感:“放肆!盧婉接旨——!皇帝陛下追贈爾父盧象升,太子太師!賜謚忠烈!欽賜金匾‘忠孝雙全’,彰表門楣!還不速速開門謝恩?!”

“忠孝雙全?”盧婉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她猛地拉開門栓,一腳踹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門外,幾個穿著還算光鮮(在這末日景象里顯得格外扎眼)的錦衣衛,正吃力地抬著一塊碩大的、金漆都快晃瞎人眼的匾額,上書四個斗大的字——“忠孝雙全”!落款處“司禮監掌印太監高起潛監制”的小字,像一泡蒼蠅屎糊在金光燦燦的背景上。領頭太監捧著圣旨,趾高氣揚,仿佛施舍了天大的恩典。

炮火在遠處轟鳴,近處是斷壁殘垣和哀鴻遍野,這幾個抬著金匾的錦衣衛,像極了從陰間戲班子跑錯片場的丑角。

盧婉的目光掃過金匾,掃過太監那張油光水滑的臉,最后落在他手中那卷黃綾圣旨上。她臉上沒有任何“謝主隆恩”的激動,只有一種看透一切的、冰冷的譏誚。

“呵…呵呵呵…”她低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在炮火的間隙里顯得格外刺耳。她突然掄起手中的搗藥杵,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塊金光閃閃的匾額狠狠砸去!

“哐——嚓!!!”

金漆飛濺,木頭崩裂!那“忠”字的頭上被砸出一個大窟窿,“孝”字直接劈成了兩半!

“滾!!!”盧婉的咆哮蓋過了爆炸聲,她指著那太監的鼻子,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對方臉上,“回去告訴朱由檢——我爹的孝,是血染巨鹿換來的!他的忠,是煤山歪脖子樹上吊出來的!這破匾,留著他自己當棺材板正合適!順便替我問問高起潛那個老閹狗——他克扣的軍餉買的棺材,夠不夠裝他自己那顆黑透了的狼心狗肺?!”

領頭太監嚇得面無人色,手里的圣旨差點掉進旁邊的臭水溝:“你…你…大逆不道!抗旨不尊!咱家…咱家…”

“滾!”盧婉又是一杵砸在地上,碎石飛濺,“再不滾,老娘用這圣旨給你擦屁股!保證比高起潛的嘴還干凈!”她作勢就要去搶那圣旨。

幾個錦衣衛哪見過這陣仗?抬著破匾,護著嚇得腿軟的太監,連滾爬爬地消失在硝煙彌漫的街角,留下滿地狼藉的金漆碎片,在炮火映照下閃著詭異的光。

盧婉喘著粗氣,看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忠孝雙全?我呸!不如改叫‘催命符’、‘黑鍋蓋’!”她轉身回屋,砰地關上門,對著滿屋子目瞪口呆的傷兵吼:“看什么看!準備‘嫁妝’!閻王爺今晚娶親,老娘得備份‘厚禮’!”

傷兵們不明所以,只見盧婉眼神決絕,快步走向墻角那堆麻袋。她掀開覆蓋的破布,露出里面一個個黑乎乎、沉甸甸的火藥罐子!她指揮著幾個還能動彈的傷兵:“你!把后門堵死!用那破藥柜頂上!你!把這些‘喜糖’給我搬到藥柜后面去!碼整齊點!一會兒‘客人’來了,咱們得熱情點,來個‘天女散花’!”

她自己則走到藥柜前,拉開最底層一個不起眼的抽屜。里面沒有藥材,只有幾樣東西:陳墨送她的那片硝制好的、邊緣繡著字的清將頭皮(“左耳保暖,右耳防刀/甲方:盧象升&陳墨/差評理由:頭骨太脆,影響簪子壽命”);那支磨得锃亮、寒光閃閃的鐵簪;還有一本被翻得卷了邊、沾滿各色藥漬的《農政全書》——內頁空白處寫滿了她研制的各種救命(或要命)的藥方。

她拿起那片頭皮,冰冷、堅韌的觸感傳來。她用手指摩挲著上面歪歪扭扭的繡字,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后,她拿起那支鐵簪,簪尾在油燈下閃爍著致命的寒芒。

“頭骨太脆…影響簪子壽命?”她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亮光,“陳墨你個王八蛋…要求還挺高!行,老娘今晚給你測測新款硬度!”

她把頭皮仔細地系在腰間,鐵簪緊緊攥在手里,那本《農政全書》則被她珍而重之地塞進了貼身的衣襟里,緊挨著心臟的位置。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那混合著血腥、硝煙、草藥和死亡氣息的空氣,竟讓她有種病態的亢奮。

“聽著!”她轉身,對著屋里還能喘氣的傷兵,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一會兒,不管進來的是闖賊還是辮子兵,都給我憋住了!裝死會嗎?等他們全進來,湊近了…老娘送他們一份‘忠烈大禮包’,包郵直達十八層地獄!”

傷兵們看著這個一身血污、眼神卻亮得嚇人的女子,再看看墻角那堆火藥罐子,瞬間明白了什么。恐懼?有。但更多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被點燃的瘋狂。一個斷了胳膊的老兵嘿嘿笑了起來:“盧姑娘…咱這條命早該交代在關外了!能跟您一塊兒…給閻王爺送份‘大業績’,值了!下輩子…咱還跟著盧督師干!”

“對!干他娘的!”

“炸死這幫狗娘養的!”

壓抑的低吼在小小的醫館里響起,帶著末世的悲愴和同歸于盡的快意。

就在這時——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街口炸開!醫館的門板被震得簌簌落灰!緊接著,是更加清晰的、非人的嚎叫和密集的腳步聲!不是闖軍的雜亂,而是那種帶著野蠻秩序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沖擊聲!辮子兵!清軍破城了!

“來了!”盧婉眼神一厲,迅速吹滅所有油燈,只留下角落里一支快要燃盡的蠟燭,發出微弱昏黃的光。她閃身躲到巨大的藥柜后面,身體緊貼著冰冷的火藥罐子,一手緊握鐵簪,另一只手摸到了插在火藥桶里的引信。冰冷的觸感讓她混亂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

“砰!砰!砰!”粗暴的踹門聲響起,比剛才錦衣衛的砸門兇狠十倍!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終于不堪重負,轟然向內倒塌!煙塵彌漫中,幾個拖著金錢鼠尾辮、面目猙獰的清兵沖了進來,手里雪亮的腰刀在昏暗中閃著寒光。濃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人呢?都死光了?”一個頭目模樣的清兵操著生硬的漢語,用刀尖撥弄著地上一個裝死的傷兵,“起來!裝什么死!”

另一個清兵發現了堆在墻角的藥材和簡陋的手術器械,罵罵咧咧:“呸!窮鬼地方!”他的目光掃視著,突然定格在藥柜后面露出的半截麻袋和盧婉來不及完全藏好的衣角。

“后面有人!”他獰笑著,大步向藥柜走來,“還是個娘們?哈哈!兄弟們有福了!抓回去獻給王爺!”

幾個清兵淫笑著圍了上來,徹底走進了醫館深處,靠近了那個巨大的藥柜。

就在那頭目的手即將抓住盧婉藏身角落的麻袋時——

“福你祖宗!!!”

一聲尖利的、充滿無盡恨意的怒喝炸響!盧婉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雌豹,猛地從藥柜后閃身而出!昏黃的燭光下,她一身素衣(早已染成暗紅),長發散亂,沾著血污的臉上,一雙眼睛亮得如同燃燒的鬼火!她手里沒有刀,只有一支閃著寒芒的鐵簪!

那清兵頭目一愣,隨即露出更加猥瑣的笑容:“喲呵!小娘皮夠烈!爺喜…”“歡”字還沒出口,盧婉動了!她不是后退,而是像一道閃電般撲了上去!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穿透血肉和骨骼的悶響!

盧婉手中的鐵簪,帶著她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仇恨、所有被這世道扭曲的悲憤,精準無比地、狠狠地捅進了那頭目僅剩的一只好眼(另一只眼據說早年打獵被熊瞎子撓瞎了)!力道之大,簪尾幾乎從后腦勺透出來!溫熱的、腥臭的液體濺了她一臉!

“呃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那頭目捂著臉瘋狂倒退,撞翻了后面的同伴。

“動手!!!”盧婉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同時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擦燃了火折子,猛地杵向身后火藥桶上那根早已準備好的引信!

嗤——!

引信瞬間被點燃,爆發出刺眼的火花和刺鼻的白煙,像一條毒蛇般急速躥向那堆死亡的火藥!

“忠烈大禮包——簽收吧!雜碎們!!!”

在周圍清兵驚恐萬狀、試圖撲上來阻止的目光中,在身后傷兵們或解脫或猙獰的注視下,盧婉染血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極致瘋狂、極致暢快、也極致美麗的笑容。她甚至有空對著那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慘叫的頭目,吼出了最后的、如同地獄判詞般的“質檢報告”:

“陳墨——!!!聽見沒——?!!這屆清兵頭骨——硬度達標了——!!!你的破簪子——質量過關——!!!下輩子訂貨——照這個標準來——!!!”

轟隆隆隆——!!!!!!!

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遠比城外火炮猛烈百倍千倍的爆炸,以那小小的“閻王醫館”為中心,轟然爆發!熾烈的火光瞬間吞噬了一切!木頭、磚石、人體、還有那塊被砸爛的“忠孝雙全”金匾碎片…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撕碎、被拋起、被點燃!一朵混合著死亡、憤怒和極致嘲諷的烈焰紅蓮,在崇禎皇帝上吊、李自成入主、清軍破城的北京城夜空,轟然綻放!

巨大的沖擊波將附近幾條街的窗戶都震得粉碎!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久久不熄。空氣里彌漫著硫磺、烤肉和木頭燃燒的焦糊味。

在這片毀滅的絕響中,似乎還殘留著盧婉最后那癲狂的笑聲,以及一句被烈火吞噬、卻仿佛烙印在夜空中的地獄留言:

>**“差評理由:甲方(大明)太坑!嫁妝(火藥)太烈!新郎(閻王)…記得給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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