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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憶四

“蘇富比新到了一批翡翠。”

她指尖在他胸口畫圈,“水頭極好的玻璃種……”

沐辰逸低笑,咬住她作亂的指尖。

“下午就讓秘書去拍。”

他愛極了她這副模樣。

明明眼底藏著算計,卻偏要裝出天真貪歡的樣子。

就像昨夜,她哭著說受不了,卻又纏著他的腰不放。

侍女輕輕叩門,送來滋補的湯藥。

黃芷晴皺了皺鼻子,把臉埋進他懷里。

“苦……”

“乖。”

沐辰逸含了一口,低頭渡給她。

藥汁在唇齒間交換,她趁機咬破他的舌尖。

血腥味混著苦澀在口腔蔓延,他卻扣住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喘不過氣地推他。

“瘋子……”

她眼尾泛紅,手指卻解開了他軍裝的第一顆紐扣。

沐辰逸由著她胡鬧。

書桌上的機密文件被掃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她雪白的足尖。

陽光照在她腳踝的金鈴鐺上,那是他用三座鐵礦從印度王公手里換來的,每動一下都清脆作響。

“少帥,北境急報……”

副官推門的瞬間僵在原地。

黃芷晴裹著沐辰逸的軍裝外套,正跨坐在他腿上喂他吃葡萄。

紫紅的汁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她鎖骨匯成一道妖冶的小溪。

“滾出去。”

沐辰逸的聲音帶著未消的情欲,手掌卻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腰—那里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直到房門重新關上,他才發(fā)現(xiàn)她指尖在微微發(fā)抖。

“怕什么?”

他吻她汗?jié)竦聂W角,“整個華立都知道你是我的。”

黃芷晴突然咬住他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撕下一塊肉。

沐辰逸悶哼一聲,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他愛這種疼痛,就像愛她每次情熱時抓破他后背的指甲—至少這一刻,她是鮮活的,真實的,完全屬于他的。

夜幕降臨后,侍女在門外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響。

“督軍……夫人該喝藥了……”

“明天再說。”

沐辰逸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沙啞得不成樣子。

燭光將兩人的剪影投在紗幔上,他正將她抵在落地窗前,軍褲還一絲不茍地穿著,而她早已衣衫凌亂。

“辰逸……”

她帶著哭腔的呼喚很快被撞碎,“會被人看見……”

“讓他們看。”

他掐著她的腰加深動作,看著她驚惶地咬住他手腕。

華立城的萬家燈火在他們腳下閃爍,而最高處的督軍府里,金絲雀正為囚禁她的人綻放。

當黃芷晴最終癱軟在他懷里時,沐辰逸撫著她小腹上那道淡粉色的疤。

“明天……”

他含住她耳垂低語,“給你拍那座翡翠觀音?”

懷里的身軀微微一顫。

沐辰逸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好啊。”

黃芷晴仰頭笑得明媚,指甲卻深深陷進他結痂的傷口,“要最大的那尊。”

夜深時,沐辰逸凝視著懷中熟睡的人兒。

月光透過紗帳,照見她腰間未消的指痕,和腳踝上微微泛紅的鈴鐺勒痕。

他小心翼翼撥開她汗?jié)竦陌l(fā),卻在發(fā)絲下發(fā)現(xiàn)一道陳年疤痕。

那是當年為李寧屹擋刀留下的。

嫉妒瞬間啃噬心臟。

沐辰逸粗暴地掀開錦被,將人壓在身下再度占有。

黃芷晴在半夢半醒間迎合他,唇間溢出的呻吟像把小鉤子,將他拖入更深的癡狂。

“你是我的……”

他啃咬著她心口的疤痕,仿佛這樣就能覆蓋別人的印記,“永遠都是。”

黃芷晴在劇痛中睜開眼,窗外積雪反射的冷光里,她看清了沐辰逸猩紅的眼眶。

這個掌控半個華立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個怕被拋棄的孩子。

“好。”

她溫柔地撫上他猙獰的傷疤,那是為她弒父留下的,“永遠都是。”

月光透過紗簾,照見床頭柜上那瓶未動的藥。

標簽被人改動過,原本的安神二字被刮去,隱約可見避孕的痕跡。

沐辰逸凝視著她熟睡的側(cè)顏,指尖輕輕描摹她微蹙的眉。

他比誰都清楚,這場互相折磨的游戲里,誰先心軟,誰就滿盤皆輸。

所以他要她恨,要她怨,要她這輩子都逃不開這牢籠。

就像他永遠放不下,那個在德利領事館,故意把紅酒酒在他軍裝上的狡黠少女。

晨曦微露時,侍女在廊下?lián)斓剿榱训募t寶石。

臥房內(nèi),沐辰逸正親手為昏睡的黃芷晴涂藥,床頭柜上擺著今早剛送來的地契。

東郊花房、游艇,甚至還有……沐辰逸的私人股權書。

——

華立城的深秋酒會上,水晶吊燈將香檳杯折射出迷離的光暈。

黃芷晴倚在鎏金扶手椅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沐辰逸軍裝上的金色流蘇。

周圍名媛們探究的目光像刀子般刮過她裸露的肩頸——

那里還留著昨夜沐辰逸咬出的紅痕,在珍珠項鏈下若隱若現(xiàn)。

“聽說九爺新得了匹阿拉伯馬……”

財政部長千金故意提高聲調(diào),“今早可是親自教白家小姐騎術呢。”

玻璃杯突然在黃芷晴掌心進裂。

鮮血混著香檳滴落在雪白狐裝上,滿場嘩然中,她只是笑著將碎片放進侍應生的托盤。

“勞煩告訴九爺……”

聲音甜得像淬了蜜的刀,“我頭疼,先回了。”

沐辰逸踹開臥室門時,黃芷晴正對著梳妝鏡拆卸珍珠耳環(huán)。

鏡面映出他軍裝凌亂的模樣,領口還沾著馬場的草屑。

“生氣了?”

他從背后擁住她,唇瓣摩挲著她后頸的玫瑰刺青。

那是他去年親手紋的,如今顏色已經(jīng)淡了。

黃芷晴反手將梳子砸向鏡面:

“滾去教你的白小姐……”

碎玻璃映出她泛紅的眼……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沐辰逸將她壓進鵝絨被里,武裝帶金屬扣硌得她生疼。

他咬開她旗袍盤扣時,警見床頭柜上周暮玄的名片。

那位年輕的醫(yī)生,此刻正被她當做激怒他的工具。

“周醫(yī)生沒告訴你……”

沐辰逸扯開領帶捆住她手腕,“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黃芷晴在情潮洶涌間仰頭喘息,看見天花板上搖曳的吊燈。

就像那年在德利領事館,水晶燈晃碎了她故意潑在沐辰逸軍裝上的紅酒,而他在眾人視線死角掐著她腰肢低語。

“黃小姐的把戲……我照單全收。”

晨光透過紗簾時,沐辰逸正為她涂藥。

昨夜被他咬破的唇瓣泛著嫣紅,像極了當年她為他擋槍后,胸前綻開的血花。

“白家的事……”

他忽然開口,“是障眼法。”

黃芷晴懶懶抬眼,看著他取出個絲絨盒子。

里頭躺著把精巧的鑰匙。

德利領事館儲物柜的鑰匙,正是當年她沒能送出去的那把。

“周暮玄把東西給我了。”

沐辰逸將鑰匙系在她腳鏈上,”你的病歷……從來只有我能看。”

黃芷晴突然笑出聲來。

她光裸的足尖勾過他腰間皮帶,像只終于被順毛的貓:

“九爺……”

指尖劃過他喉結,“賭約我贏了。”

原來那場吃醋的戲碼,不過是做給門外偷聽的副官看。

就像沐辰逸故意讓白小姐靠近,只為引她演這場”爭風吃醋”的戲碼。

好讓暗處的眼線相信,沐九爺?shù)慕鸾z雀當真被養(yǎng)廢了。

侍女進來收拾房間時,發(fā)現(xiàn)滿地都是撕碎的病歷。

唯一完好的那頁上,背面是黃芷晴用口紅畫的愛心,旁邊寫著:

【今晚我要吃城南的栗子糕】

就像許多年前,她總在軍事地圖邊緣,偷偷畫些只有他懂的小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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