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富比新到了一批翡翠。”
她指尖在他胸口畫圈,“水頭極好的玻璃種……”
沐辰逸低笑,咬住她作亂的指尖。
“下午就讓秘書去拍。”
他愛極了她這副模樣。
明明眼底藏著算計,卻偏要裝出天真貪歡的樣子。
就像昨夜,她哭著說受不了,卻又纏著他的腰不放。
侍女輕輕叩門,送來滋補的湯藥。
黃芷晴皺了皺鼻子,把臉埋進他懷里。
“苦……”
“乖。”
沐辰逸含了一口,低頭渡給她。
藥汁在唇齒間交換,她趁機咬破他的舌尖。
血腥味混著苦澀在口腔蔓延,他卻扣住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喘不過氣地推他。
“瘋子……”
她眼尾泛紅,手指卻解開了他軍裝的第一顆紐扣。
沐辰逸由著她胡鬧。
書桌上的機密文件被掃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她雪白的足尖。
陽光照在她腳踝的金鈴鐺上,那是他用三座鐵礦從印度王公手里換來的,每動一下都清脆作響。
“少帥,北境急報……”
副官推門的瞬間僵在原地。
黃芷晴裹著沐辰逸的軍裝外套,正跨坐在他腿上喂他吃葡萄。
紫紅的汁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她鎖骨匯成一道妖冶的小溪。
“滾出去。”
沐辰逸的聲音帶著未消的情欲,手掌卻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腰—那里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直到房門重新關上,他才發(fā)現(xiàn)她指尖在微微發(fā)抖。
“怕什么?”
他吻她汗?jié)竦聂W角,“整個華立都知道你是我的。”
黃芷晴突然咬住他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撕下一塊肉。
沐辰逸悶哼一聲,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他愛這種疼痛,就像愛她每次情熱時抓破他后背的指甲—至少這一刻,她是鮮活的,真實的,完全屬于他的。
夜幕降臨后,侍女在門外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響。
“督軍……夫人該喝藥了……”
“明天再說。”
沐辰逸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沙啞得不成樣子。
燭光將兩人的剪影投在紗幔上,他正將她抵在落地窗前,軍褲還一絲不茍地穿著,而她早已衣衫凌亂。
“辰逸……”
她帶著哭腔的呼喚很快被撞碎,“會被人看見……”
“讓他們看。”
他掐著她的腰加深動作,看著她驚惶地咬住他手腕。
華立城的萬家燈火在他們腳下閃爍,而最高處的督軍府里,金絲雀正為囚禁她的人綻放。
當黃芷晴最終癱軟在他懷里時,沐辰逸撫著她小腹上那道淡粉色的疤。
“明天……”
他含住她耳垂低語,“給你拍那座翡翠觀音?”
懷里的身軀微微一顫。
沐辰逸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好啊。”
黃芷晴仰頭笑得明媚,指甲卻深深陷進他結痂的傷口,“要最大的那尊。”
夜深時,沐辰逸凝視著懷中熟睡的人兒。
月光透過紗帳,照見她腰間未消的指痕,和腳踝上微微泛紅的鈴鐺勒痕。
他小心翼翼撥開她汗?jié)竦陌l(fā),卻在發(fā)絲下發(fā)現(xiàn)一道陳年疤痕。
那是當年為李寧屹擋刀留下的。
嫉妒瞬間啃噬心臟。
沐辰逸粗暴地掀開錦被,將人壓在身下再度占有。
黃芷晴在半夢半醒間迎合他,唇間溢出的呻吟像把小鉤子,將他拖入更深的癡狂。
“你是我的……”
他啃咬著她心口的疤痕,仿佛這樣就能覆蓋別人的印記,“永遠都是。”
黃芷晴在劇痛中睜開眼,窗外積雪反射的冷光里,她看清了沐辰逸猩紅的眼眶。
這個掌控半個華立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個怕被拋棄的孩子。
“好。”
她溫柔地撫上他猙獰的傷疤,那是為她弒父留下的,“永遠都是。”
月光透過紗簾,照見床頭柜上那瓶未動的藥。
標簽被人改動過,原本的安神二字被刮去,隱約可見避孕的痕跡。
沐辰逸凝視著她熟睡的側(cè)顏,指尖輕輕描摹她微蹙的眉。
他比誰都清楚,這場互相折磨的游戲里,誰先心軟,誰就滿盤皆輸。
所以他要她恨,要她怨,要她這輩子都逃不開這牢籠。
就像他永遠放不下,那個在德利領事館,故意把紅酒酒在他軍裝上的狡黠少女。
晨曦微露時,侍女在廊下?lián)斓剿榱训募t寶石。
臥房內(nèi),沐辰逸正親手為昏睡的黃芷晴涂藥,床頭柜上擺著今早剛送來的地契。
東郊花房、游艇,甚至還有……沐辰逸的私人股權書。
——
華立城的深秋酒會上,水晶吊燈將香檳杯折射出迷離的光暈。
黃芷晴倚在鎏金扶手椅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沐辰逸軍裝上的金色流蘇。
周圍名媛們探究的目光像刀子般刮過她裸露的肩頸——
那里還留著昨夜沐辰逸咬出的紅痕,在珍珠項鏈下若隱若現(xiàn)。
“聽說九爺新得了匹阿拉伯馬……”
財政部長千金故意提高聲調(diào),“今早可是親自教白家小姐騎術呢。”
玻璃杯突然在黃芷晴掌心進裂。
鮮血混著香檳滴落在雪白狐裝上,滿場嘩然中,她只是笑著將碎片放進侍應生的托盤。
“勞煩告訴九爺……”
聲音甜得像淬了蜜的刀,“我頭疼,先回了。”
沐辰逸踹開臥室門時,黃芷晴正對著梳妝鏡拆卸珍珠耳環(huán)。
鏡面映出他軍裝凌亂的模樣,領口還沾著馬場的草屑。
“生氣了?”
他從背后擁住她,唇瓣摩挲著她后頸的玫瑰刺青。
那是他去年親手紋的,如今顏色已經(jīng)淡了。
黃芷晴反手將梳子砸向鏡面:
“滾去教你的白小姐……”
碎玻璃映出她泛紅的眼……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沐辰逸將她壓進鵝絨被里,武裝帶金屬扣硌得她生疼。
他咬開她旗袍盤扣時,警見床頭柜上周暮玄的名片。
那位年輕的醫(yī)生,此刻正被她當做激怒他的工具。
“周醫(yī)生沒告訴你……”
沐辰逸扯開領帶捆住她手腕,“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黃芷晴在情潮洶涌間仰頭喘息,看見天花板上搖曳的吊燈。
就像那年在德利領事館,水晶燈晃碎了她故意潑在沐辰逸軍裝上的紅酒,而他在眾人視線死角掐著她腰肢低語。
“黃小姐的把戲……我照單全收。”
晨光透過紗簾時,沐辰逸正為她涂藥。
昨夜被他咬破的唇瓣泛著嫣紅,像極了當年她為他擋槍后,胸前綻開的血花。
“白家的事……”
他忽然開口,“是障眼法。”
黃芷晴懶懶抬眼,看著他取出個絲絨盒子。
里頭躺著把精巧的鑰匙。
德利領事館儲物柜的鑰匙,正是當年她沒能送出去的那把。
“周暮玄把東西給我了。”
沐辰逸將鑰匙系在她腳鏈上,”你的病歷……從來只有我能看。”
黃芷晴突然笑出聲來。
她光裸的足尖勾過他腰間皮帶,像只終于被順毛的貓:
“九爺……”
指尖劃過他喉結,“賭約我贏了。”
原來那場吃醋的戲碼,不過是做給門外偷聽的副官看。
就像沐辰逸故意讓白小姐靠近,只為引她演這場”爭風吃醋”的戲碼。
好讓暗處的眼線相信,沐九爺?shù)慕鸾z雀當真被養(yǎng)廢了。
侍女進來收拾房間時,發(fā)現(xiàn)滿地都是撕碎的病歷。
唯一完好的那頁上,背面是黃芷晴用口紅畫的愛心,旁邊寫著:
【今晚我要吃城南的栗子糕】
就像許多年前,她總在軍事地圖邊緣,偷偷畫些只有他懂的小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