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四大營
- 人在大明:做大做強,山匪稱王
- 路飛瀟瀟
- 5194字
- 2025-07-03 23:45:04
得到李自成走脫的消息后,趙塵不免覺得有些可惜,隨后讓張仁和劉必成清理戰場。
等一切全部忙碌結束,已經是三天后。
趙塵叫來張仁和劉必成,說出自己的打算,他準備重新組建衛永軍。
兩人都沒有異議。
這幾天,加上收容的李自成和張獻忠部下,人數已經有將近四萬人。
他準備將這四萬人馬,組建成四大營,每個營大概一萬人。
其中每個營按照舊制,又分成十個千戶所,千戶所管轄者稱作千戶。
以此類推,每個千戶所分成十個百戶所,百戶所管轄者稱作百戶。
百戶所又下設什長,管理大約十人。
而每個營由火銃、火炮、騎兵、復合弓等,各兵種組成。
這樣下來,既有機動性,又有防御和突擊,能攻能守。
趙塵大概算了一下,每個營有五百火銃兵,五十門沒良心火炮,一千騎兵(包括五百火銃兵),弓弩手一千人。
火銃目前沒有能力制造出,只能慢慢尋找這方面的人才,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現在總共還有五十多門沒良心火炮,至少需要制作兩百門,其中五十門留作備用。
騎兵目前有兩千人,戰馬三千匹,按照配置規格,至少還需要兩千匹戰馬。
畢竟并非只有騎兵用戰馬,運送糧草等物資,都需要用到。
復合弓最少,一共三百七十六把。對制作坊來說,難度很大。
制作復合弓的材料太難得,而且合格率只有七成,按照配置,至少要趕制六千把。
趙塵找來負責制作坊的老魏,問他有沒有信心,能夠半年之內造出六千把復合弓。
魏老頭苦笑一聲,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先不說材料難尋,就算有材料,他手底下的人手也不夠,至少要增加三百人。
即便如此,考慮到這些人沒有經驗,不可能直接上手制作。
所以,半年之內制造出六千把,幾乎不可能。
“趙大人,制作復合弓的材料已經用光了,光是購買這些材料,就是一大筆銀子。而且材料一兩個月到位,才能開工制作復合弓。”
趙塵啞然,聽老魏這么一說,才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于是讓他先坐下。
組建四大營的事情必須盡快落地。
他是這樣打算,讓一個老兵帶兩個新兵,三個月的時間,誰要是帶出來合格的新兵,就賞銀二兩。
按照這個辦法,能夠省去不少時間,也可以趁此機會,尋找有才能的士兵。
“張仁、劉必成,這事交給你們兩個來辦。其中第一營由張仁來帶,駐守盧氏縣,第二營由劉必成來帶,駐守永寧縣。”
“這……大哥,我們兩個才薄智淺,恐怕難以服眾啊。”
張仁看了一眼劉必成,面帶為難之色。
并非他二人謙虛,要知道一個營有一萬人,他們何德何能,能夠鎮的住。
“你們二人不用擔心,我說你們行,你們就行。畢竟這幾天的戰事,你們的才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二人還想說什么,被趙塵伸手打斷。
“至于剩下的兩營,由誰來帶領,就等三個月后,從新兵中選拔。”
趙塵下定決心,從桌子上拿起他這幾天,總結寫下的軍規。
帶兵不同于教書,教書以教授為上,帶兵卻以規矩為上。
“首先只要你們嚴于律己,按照軍規行事,作戰時士兵服從命令、勇而無畏,就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
兩人將趙塵的話牢牢記在心中,分別接過紙張觀看,若有所思。
“記住,每次打完仗,都要總結經驗,學會復盤。久而久之,別說一萬人,就是十萬人,也能熟能生巧。”
趙塵又交待一番,便讓他們前去操辦組建四大營的事情。
如今,四萬多人都安排在城外的大營,盧氏那邊的軍營位置也已經選好,建造營所房子的磚石和水泥,正緊鑼密鼓地往那兒運輸。
兩人走后,趙塵又拿出一些圖紙,交給了老魏。
“你先帶回去看看,如果有看不明白的地方,你來找我詢問。”
魏老頭接過紙張,似乎有難言之隱,想說又不敢說。
“怎么了?你有何事,盡管說出來。”
老魏頭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塵,立馬低下頭,小聲問道:“趙大人,那復合弓的事?”
“慢慢來,這事既然短時間制作不出來,你把量著時間,能趕工就趕工,實在趕不了,也不要太著急。”
“最近你一直整日整夜待在制作坊,沒有回過一次家。聽說你女兒生病了,你放心,我已經派了大夫去把脈,家里你不用操心。”
趙塵拍了拍老魏頭的肩膀,這個只比自己年長十歲的中年人,性格老實巴交,不善言談,做事嚴謹認真。
他原先是打鐵出身,偶然一次在制作坊看到他,便提拔做了制作坊的管事。
“多謝趙大人!多謝趙大人!”
魏老頭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張仁和劉必成兩人果然是大才,短短兩天之內,便將四萬人妥當安排。
其中經過層層選拔,共篩選掉一千八百人,這些人經過調查,皆是游手好閑,好吃懶做之人,又不愿意作出改變。
所以直接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兩銀子,打發走。
“告訴第一、二大營的兩萬弟兄們,誰要是在三個月內,能夠帶出合格的兵士,賞他二兩銀子。”
“帶出什么樣的人,才算合格的兵士?”
有人發問。
張仁大聲喊道:“標準我會發給每千戶所的千戶,由千戶依次下發。”
第一營千戶所,為千戶陸風、吳宇、楊佑、楊賢、張制軒、劉繼業、彭修、施睿馬、盛文運、葛杰。
第二營千戶所,為劉宇、向浩川、潘宏、鄧閆辰、時昌、馬瑞陽、林山銘、何博、魯松德、齊威。
這二十人是張仁和劉必成再三商量,選拔出的精銳。
他們皆是眾人口中萬人敵的存在,作戰勇猛,毫不畏懼,又沒有太大的出格品行。
散去眾人后,張仁便同劉必成告別,他就要帶著第一營,前去駐守盧氏。
“兄弟,哪天回來,咱哥倆一醉方休。”
“一定,弟等著兄長,一醉方休。”
第二天臨走前,張仁去了一趟縣衙,卻沒有見到趙塵。
縣衙的衙役告訴張仁,一大早趙大人便去河堤視察了。
再過幾天,就是雨季,前些年沒有大旱的時候,大雨一下就是四五天不停,永寧河的河水暴漲。
張仁這才明白,為什么在來的路上,見到城內有些人已經張羅著搬家。
”那好,等趙大人回來了,你告訴他一聲,就說我來過一趟。”
張仁抬頭看了一眼,要是再耽誤,出發的好時間就耽擱了。
這會兒去河堤已然來不及,只好讓他們代為轉告。
見衙役不說話,張仁從兜里掏出一兩銀子,扔給了他。
“多謝張大帥,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衙役見了銀子,才面帶微笑,連忙作聲回應。
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張仁翻身上馬,朝西門而去。
正在河堤視察的趙塵,突然走到一處河堤停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這便是當初六子身死之地,幾個月過去,河堤依舊,卻再也不見六子身影。
“大……大人,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看?”
張捕頭小聲詢問道,自從城內的士紳大戶被清算后,張老太爺一家從此深居簡出,很少再見張家人的面。
李縣丞、湯師爺和張捕頭三人也安分守己,不再整天上躥下跳。
甚至李寧把剛滿十七歲的兒子送進軍營,打算磨練磨練。
盡管一家人都不同意,特別是老頭子和老太太,尋死覓活,要李寧把孫子弄回來。
可李寧就像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送兒子進軍營,甚至不惜和老頭子老太太發生爭執。
“聽說往年大雨一連四五天不停歇,河堤應該沒太大問題吧?”
趙塵轉頭問向李寧,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紅薯再過一兩個月就要成熟豐收。
萬一河堤被沖毀,心血豈不是毀于一旦。
況且,這幾天他走訪四周村子,好幾個村子都已經開始動身搬家。
甚至城里不少人,早早搬到地勢較高的山上居住。
“大人放心,這幾天我和湯師爺、張捕頭一直住在河堤上,還有幾十名衙役,日夜不停歇地巡視河堤。”
“就算有河堤出現問題,只要堵的及時,我們三人保證,絕不會發生潰堤的事。”
說罷,李寧看向身后的湯師爺和張捕頭,兩人連連作聲回是。
“那就好,有你們在河堤上看著,我就放心了。聽說你準備把一家老小,全部接到河堤上居住,和家里老頭子老大大天天爭吵,有這事嗎?”
其實這件事早就鬧得滿城風雨,還不是因為把兒子送進軍營。
不過李寧為了顧忌臉面,只好借口推說,因為要把家人接到河堤上居住,才和老頭子老太太發生的沖突。
當然,他不會傻到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有!有!有!”
“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幾日城里的好些人,都在收拾行李家當,要搬到地勢較高的山上居住。
我和湯師爺那是再三保證,再三相勸,都無濟于事,于是才想出這個辦法。
既然他們擔心河堤不牢固,我就把家人全接到河堤上,讓大家伙都看看,河堤究竟牢固不牢固。”
“好!”
“好!”
“好!”
趙塵一連說三個好,他沒想到才過去幾天,李寧竟然變得如此有覺悟。
如果當初那些士紳大戶,都像李寧這般曉事,哪還會有大悲劇發生。
“等雨季一過,我親自為你家送上牌匾。”
“多謝大人,自從大人來到永寧縣,屬下們才明白,何為真正的高風亮節、兩袖清風。”
李寧不遺余力地恭維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于真心,反正面子上不假,心里就不得知。
“你放心,我怎么會忍心把你們三個丟在河堤上。回去后,我派幾百個士兵,同你們一起巡視河堤,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趙塵覺得十幾名衙役太少了,真要發生潰堤,再回到城里喊救援,根本來不及。
“大人……大人這就不必了……”
湯師爺急忙說道,話剛說完,就被李寧狠狠踩了一下腳。
“哎喲!”
“湯師爺怎么了?”
趙塵轉頭見湯師爺臉色猙獰,痛苦不堪,不免有些怪異。
“沒……沒事,一不小心扭著腳踝了,扭著腳踝了。”
湯師爺抬頭看了一眼李寧,心虛地低下頭,趕緊找了個借口。
趙塵繼續問道:“對了!你方才說什么?”
“噢!大人如果能派兵來河堤巡視,那是再好不過。我還擔心人手不夠,想找大人借點人,又怕不合適,所以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李寧狠狠瞪了一眼湯師爺,隨后笑著解釋道。
“這么長的河堤,至少也要上百人巡視,你放心吧,晚上我就派人來。”
“多謝大人!”
趙塵臨走前,又囑咐李寧,趁這幾天天氣好,要抓緊把沙袋和石塊運上河堤,以備不時之需。
李寧點點頭,寫在了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
仔細囑咐后,趙塵便趕回了縣衙,從衙役口中得知張仁來過,不過并沒有大事,只是臨行時前來。
“沒事就好!”
趙塵讓人出了十幾張告示,貼在四門的城墻上。
“河堤牢固,不必費盡心思搬家。第二大營已經派出三百兵士,日夜巡視河堤,數千沙袋和石塊準備妥當,確保河堤萬無一失。”
寫完告示后,又讓人喊來劉必成。
“這幾天你多準備石袋,先停止訓練,讓所有人時刻做好救援河堤的準備。
張仁應該沒走多遠,你再派人追上他,告訴他們一定要巡視河堤,決不能出現潰堤。”
劉必成臉色凝重,他知道這事事關永寧縣的父老鄉親,馬虎不得。
“大哥放心,我這就回去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讓趙塵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魏老頭的女兒死了,因為早上喝了一劑湯藥,當場全身發紫,吐血身亡。
經過仵作查驗,是中毒而死,湯藥里下了大量砒霜。
趙塵得知此事,大為震怒,當即將藥館的孫大夫抓來。
“孫大夫,前天我給你說過什么話,你應該記得。老魏的女兒中毒而亡,湯藥里有大量砒霜。
湯藥在你醫館里熬制,由藥鋪的伙計送到魏家,如今發生此事,你該作何解釋。”
孫瑞對此事毫不知情,傻傻地跪在地上。
“大……大人,草民……草民實在不知啊!”
“平常藥鋪熬藥都有誰,今早是誰道魏家送藥?”
趙塵已經將藥鋪封鎖,所有人全部抓回了縣衙。
“回大人話,熬夜是李四、周二狗他們二人,今天早上送藥……送藥好像……對……是柜臺的唐大虎去送的。”
孫瑞仔細想了想,其實他早就不管醫館的事,平常由大兒子和二兒子管著。
前些天,他們到南邊去采購藥材,他才來到醫館,搭脈看病。
魏家女兒的病情他也瞧了,只是風寒,算不上大病,因此開的藥極其簡單。
要說抓錯,根本不可能!
到底是哪出問題,只能問送藥的唐大虎和熬藥的李四、周三。
“傳他三人上堂回話!”
衙役很快將三人帶到堂上,一腳踢在地上。
這時,魏老頭也慌慌張張趕了過來,來到大堂之上。
見到孫瑞,就猛地撲上去,給他弄出一臉的抓痕。
“老魏,你先不要動怒,我定還你個公道。”
衙役拉開魏老頭,趙塵繼續問話,讓熬藥的周三、李四先說。
“回大人話,草民早上拿來草藥,和藥房對照,確認無誤后,才開始熬的藥。
期間,我和周三從未全部離開,因為掌柜的叮囑過,熬藥時要注意火候,無論怎么著,必須有一人盯著。”
“那有沒有人靠近藥罐?”
李四和周三想了想,一前一后說道:
“沒有……平常熬藥的地方,只有掌柜和兩位公子,還有送藥的伙計能進,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是!是!是!藥館確實是這個規矩。”
孫瑞急忙在一旁附和道。
李四繼續說道:“而且掌柜囑咐,每一罐藥必須留下樣品,才能送走。”
“有樣品?存放在何處!”
趙塵讓衙役親自帶著李四取取,然后又問送藥的唐大虎。
“你送藥的時候,湯藥有沒有離開你的視線。”
唐大虎撓撓頭,想了半天,搖搖頭又點點頭。
“好像……好像我再買包子的時候,將湯藥放在包子鋪有那么一小會。”
說完,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唐老虎嚇得趕緊求饒。
“大人……大人,可不是小的放的砒霜,小的肚子不舒服,在包子鋪如廁,也就那么一小會兒。”
“掌柜的吩咐了,湯藥不能進那種地方,否則會串味,湯藥失效。所以……所以草民才……”
唐老虎不敢抬頭,只是把頭趴在地上,身體嚇得發抖。
趙塵厲聲質問道:“哪一家包子鋪!”
唐大虎懦懦道:“城……城東老包家包子鋪。”
“來人,將城東老包包子鋪老板帶來問話。”
沒多久,包十三被帶到堂上。
據他交待,湯藥就放在蒸籠旁邊。
當時有一個人來買包子,還問起這件事,因為唐大虎說起過要給老魏家送湯藥。
因此那人問起時,包十三沒有隱瞞。
后來,那人想要的包子外面沒有,他便回到屋子里去拿,又因為伙計打飯油燈,耽擱了有一會兒才出來。
至于他有沒有動湯藥,包十三不敢妄自猜測。
“那人你認識嗎?”
包十三搖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