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害人的小棚子向南延伸至湖邊,沿途分布著十七個魚塘,這些魚塘被精心照料,共有十一戶人家在這些魚塘旁搭建了小棚子。
這些小棚子是他們日常看守和照料魚塘的簡易住所。距離受害人小棚子最近的小棚子有47米遠,9月13日晚上,每個小棚子內都有人留守,負責看守魚塘,確保魚塘的安全。
受害人的小棚子坐北朝南,門前魚塘的邊緣距離小棚子僅有6.5米。這個位置使得受害人可以方便地觀察到魚塘的狀況。有兩條道路分別從小棚子的東西兩側穿過,為小棚子提供了便利的交通。
在小棚子西側8.5米處,有一條小路,它是通往湖邊三個魚塘的唯一道路,對于維護這些魚塘的日常交通至關重要。而在小棚子東側32米處,還有一條小路,它連接著其他幾個魚塘,為這些魚塘的運輸和管理提供了便利。
每天晚上到小棚子里面看魚塘的人,一般都在天黑之前就趕過去了。從村里到湖邊是沒有像樣的道路,到那里都是人們經常走動踩出來的土路,坑坑洼洼地,天黑以后走起來非常困難。
因此,看守魚塘的人通常會提前到達,以避免在黑暗中行走的不便。另外也要防止,有人利用看魚塘的人回家吃飯的機會,到魚塘里去偷魚。
在9月13日晚,共有十八人出現在各個小棚子中,其中十六人于晚上七點半前就到了。另外,有兩人是在晚上9點后才進入小棚子的。
到了夜間十一點以后,有三個人陸續離開了小棚子。其中兩人返回村子時,選擇了從受害人居住的小棚子西側的那條路經過;而另一人則是從受害人居住的小棚子東側的那條路經過。這三人的行動軌跡是否與9月13日發生的案件存在關聯,亟需迅速查明,以便確定他們是否有可能涉及案件,或者是否目擊到了什么可疑的情況。
在9月13日的夜晚,有三名女性居住在魚塘邊的小棚子里。這三名女性中包括了兩位不幸受害的姐妹,以及一位名叫華希玉的32歲已婚婦女。村民普遍對其反映是行為不檢點。
華希玉結婚多年卻始終沒有孩子,村中開始流傳關于她丈夫沒有生育能力的閑言碎語。在丈夫長期外出務工的情況下,華希玉似乎利用這個機會,頻繁地外出與村里的幾個男人有染。
華希玉的丈夫對她的行為心知肚明,只要她能懷孕,似乎對她的放縱行為選擇了默許。這使得華希玉在村中的行為愈發大膽。據村民描述,與華希玉有染的村民數量之多,幾乎可以裝滿一拖拉機。
在對華希玉進行詢問的過程中,偵查員張成雪遭遇了明顯的抵觸。起初,華希玉以時間久遠、記憶模糊為借口,拒絕透露任何相關信息。
經過多次追問,她最終承認9月13日晚上是在小棚子里睡覺的。她表示,由于白天一直在地里干活很累,晚上7點前就進入了小棚子休息,并且一覺睡到了天亮。直到9月14日上午8點多,她才返回家中。對于夜間小棚子外發生的事情,她聲稱自己一無所知。
張成雪嚴肅地質問:“9月13日晚上,有人看見一個人鉆到你的小棚子里面,對此你有何解釋?”
面對質疑,華希玉僅是短暫地臉紅了一下,隨即就進行辯解:“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只因我丈夫經常外出,一些愛嚼舌根的村婦就無端指責我。我早已習慣了這些閑言碎語,對她們的話我從來都不在意。”
她繼續說道:“由于我結婚多年沒有生孩子,這也成了她們議論的話題。甚至有人散布謠言,說我丈夫沒有用,還建議我到外面尋找其他男人,這些都是胡說八道。只是因為我丈夫經常不在家,偶爾會有其他男人到我家來幫忙做些農活。一些人就看不順眼了,這本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請人幫助做一點農活難道還不行嗎?
9月13日晚上沒有什么人到我的棚子里。那天白天,村民杜銘山家請人幫忙拖運磚頭準備蓋房子,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弄錯的。”
華希玉說起話來就停不下來,張成雪立刻打斷她的話,禮貌性地轉移了話題:“抱歉,我們無意深入了解你的私事。但是孫姬蘭就是那天晚上在小棚中不幸遇害了,我們需徹底了解當晚在場人員的情況。請你能主動配合我們的調查。
有目擊者稱,有人曾進入你的小棚子,且有人經過時聽到一名男子與你在棚內談話的聲音。這些細節是不是需要我們再進一步說得更清楚一些?還是你愿意主動坦白,把事情的經過講清楚。我們對你和別人之間是什么關系并不感興趣,但你必須明白,向公安機關如實陳述事實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干擾了我們的調查工作,你應該清楚可能面臨的后果。
如果你仍然不愿說實話,我們將不得不請你的丈夫回來協助溝通,我們不希望這么做。盡管你的丈夫可能對你的行為有所了解,但若將所有事情公開討論,對家庭和個人的影響你必須認真考慮。”
華希玉低頭,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沉思片刻后抬起頭,低聲說道:“我所做的事情,讓我自己都感到很不好意思,懇請你們保密,如果這些話傳到村里,我將沒臉面對鄉親們,請你們一定要為我保密。”
張成雪語氣堅定地表示:“我們有嚴格的工作紀律,必須為當事人保密,這一點請你完全放心。現在,請你詳細地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說清楚?”
華希玉感到非常羞愧,她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那天晚上有兩個男人到我的小棚子里面來,我們還發生了關系。一個是蔣全望,他是我提前約好的。在晚飯前,他從我家門前經過時對我說,打算晚上到我的小棚子里睡覺,我立馬就表態同意了,并且要求他盡量早點過來。另一個是胡得技,那天晚上他過來,事先我并不知道。以前他經常到我的家里來幫助我做各種雜活,漸漸地我們就好上了,并且發生了關系。
9月13日的晚上,大約9點鐘的時候,我正準備上床休息,蔣全望就過來了。我們在一起廝混了約莫一個小時,隨后他便起身離開了。我提出來讓他留宿一晚,但是他沒有同意。因為他的老婆對他的行蹤管束得非常嚴格,如果回去得太晚,可能會引起她的猜疑和不滿。他的老婆對我們的關系有所了解,為此我們之間還發生過一些沖突。
蔣全望離開的時候,我送他到了門口,那時月亮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中央,我估計時間應該是11點鐘左右。送走蔣全望之后,我剛躺下,還沒有完全睡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起初,我還以為是蔣全望返回來了。
我一邊從床上起身去開門,一邊不高興地問:‘不是已經讓你別走了嗎,現在又回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胡得技。我有些驚訝地問他:‘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胡得技沒有開口,卻默默地坐在床邊抽起了煙,似乎心事重重的。我感覺到他那天晚上有一些反常。以往胡得技每次來過夜,總是急切得如同饑餓的狼群,你尚未做好準備,他便已急不可耐地撲了上來。
那天,他好像變成了一位正人君子,坐在那里連續抽了兩根香煙,并沒有什么舉動。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說:‘你今晚來我這里,難道就是為了抽煙?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以在家里抽,何必跑到我這里來抽這些倒霉的香煙?既然來了,又不辦正事,你給我滾蛋。’
他仍舊沒有理睬我,似乎心事重重的。過去,這些事情他總是主動去做,但那天他顯得異常沉默,這讓我非常惱火。后來在我主動的情況下,他才勉強地應付了我。事后,我責備他:‘你這個家伙既然今天身體狀況不行,還來我這里做什么?真是一個廢物。’即使我這樣說,他仍然沒有回答。做完事后,他很快就離開了,這種情況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胡得技實際上就是一個無賴,家里已經有了老婆和孩子,還經常在外邊鬼混。聽說我們村中有好幾個女人都與他不干不凈的。我之所以還與他交往,是因為他體格健壯,希望他能夠盡快地幫助我懷孕。不然的話,我是不可能與這樣的人搞在一起的。
我與村里幾個已婚男人有關系,是因為我自己結婚多年卻一直未能生育。因此,村里有人在背后議論我,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這件事讓我感到非常難受。由于我丈夫無法履行夫妻義務,我無奈之下才選擇到外邊去做那種事情。這一點,我丈夫也是心知肚明的,并且是在他的默許下我才這么做的。
恰巧在孫姬蘭遇害的那天晚上,我注意到胡得技表現反常,這讓我開始對他產生了懷疑。那天晚上,胡得技坐在床邊許久未動,我將他拉到床上。我伸手探入他的短褲,發現里面有一些黏糊糊的東西。我立刻意識到,他可能與別的女人剛做了那種事情,便戲謔地問他:‘是不是剛從哪個女人的肚皮上才下來?還沒滿足,又想到我這里來尋找刺激了?’
因此我敢肯定,在9月13日晚上胡得技在到我這里之前,肯定與另一個女人上過床。當時我對這樣的事情并沒有在意,畢竟胡得技不是我的男人。我們之間的關系基于相互的需求,只要他能滿足我的要求,他與其他女人的關系我是從來不過問的。
現在,你們正在調查孫姬蘭遇害的案件。如果胡得技是兇手,并且之后來我這里過夜,那么我豈不是和一個殺人犯共處一室了?一想到這點,我就感到不寒而栗。正因如此,在調查初期,我向你們撒了謊。我承認這個錯誤,并愿意接受相應的處理。”
張成雪詢問道:“自那天起,你是否再次遇見了那兩個人?他們又做了些什么?”
華希玉回答:“就在前幾天,我曾經去找胡得技,但他并不在家。據鄰居說,他到外地打工了。這個家伙真的能改過自新嗎?我懷疑胡得技可能干了什么違法的事情,才躲到外地去的。至于蔣全望,他每晚都待在家里,因為他的老婆看管得很嚴,自從那天以后,他便沒有再來過。”
在這個關鍵的時間段里出現的蔣全望、胡得技,他們往返村里的時候,都必須從受害人的小棚子西邊的小路經過。
蔣全望、胡得技與9.13案件有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