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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提前離場

9月13日的夜間,在魚塘邊的兩個小棚子里面有人在打麻將。他們是在晚上7時30分之前,陸陸續續進入小棚子開始打麻將的。

兩桌打麻將的一共有9個人,其中8個人一直打到了天亮,而另一個人則在中途選擇了離開。麻將一直持續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結束,隨后他們一起回到了村里。

在魯里蒼家的小棚子里,起初有五個人,作為東道主的魯里蒼沒有參與打牌,而是在一旁觀戰。10點多鐘的時候,正在打牌的村民姜士達突然提出要離開。然而,其他牌友并不允許,因為按照當地的習俗,打麻將時贏錢的人是不能提前離開的。

在打麻將時,通常遵循的規則是贏者通吃,但贏錢者不得擅自離開賭場。若因特殊情況必須離開,贏家必須將所贏的錢分給在場的其他人。姜士達,一個經常混跡于賭場的賭徒,難得一次贏錢,自然不愿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才贏來的錢,他在盤算著如何將這些錢帶回家。

在場的眾人責問為何姜士達要提前離開,他解釋說家里有急事需要早些回去。至于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并沒有說,這讓大家都懷疑他在撒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既然家中有急事,為什么還要出來打牌?贏了錢就想離開,這怎么能行呢?最終,幾人因此發生了爭執。幸而魯里蒼出面調解,讓姜士達給了其他三人每人一塊錢,這才讓姜士達得以離開。魯里蒼的調解讓緊張的氣氛得以緩和,但大家的心中仍然充滿了疑惑。

魯里蒼對姜士達的提前離開感到非常奇怪,他向偵查員馬全發反映:“姜士達最近總是輸錢,那天難得贏了一次,按照他的習慣肯定會繼續賭下去,突然離開實在不正常。”

當被問及具體原因時,姜士達仍舊閉口不談,魯里蒼認為這背后一定有隱情,懷疑那天晚上姜士達提前回家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他的懷疑并非空穴來風,因為姜士達的行為確實讓人感到可疑。

姜士達不僅沉迷賭博,還喜好女色,偏偏娶了一位非常強勢的老婆。他的老婆名叫黃依靜,平時對他管束極嚴,一旦聽到任何風聲便會大鬧一場,輕則痛斥,重則拳腳相加。

曾有一次,姜士達與一位小寡婦傳出有染后,回家后被黃依靜打得臥床不起,數日無法起身,這件事在村里傳為笑柄。姜士達的風流韻事讓他在村里聲名狼藉。就是這樣,姜士達仍舊不思悔改,經常在外胡作非為。那天他贏牌后卻選擇提前離開,我猜測他可能又要去干什么壞事情了。

每次姜士達外出賭博,黃依靜只給他五塊錢,輸光了就回家,贏的則作為他的私房錢。黃依靜的這種做法讓姜士達在外的賭博行為有所節制,但同時也讓他更加渴望贏錢,以便有更多的私房錢。

黃依靜對姜士達打麻將管得倒不是太緊,因為家里的錢都控制在她的手里,她心里有數。她認為哪有男人不賭錢的,輸幾個小錢她并不在意。她對姜士達的賭博行為采取了一種寬容的態度,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對姜士達的其他行為沒有底線。

她所憂慮的是姜士達在外拈花惹草,這不僅僅是金錢上的損失,更可能使家庭分崩離析。因此,無論是何種情況,只要黃依靜聽到一點點風聲,便會大吵大鬧,她相信這樣才能夠守住自己的丈夫。她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因為姜士達的風流成性已經讓她在村里抬不起頭。

只是她并不知道姜士達在外的風流韻事從未停歇過,只是變得更加隱秘。這些事情我們經常在一起打牌的賭友都心知肚明,只有他的老婆還被蒙在鼓里。姜士達的朋友們雖然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但出于對他的哥們義氣,他們選擇視而不見。

9月13日那天夜晚,他突然提前離開,肯定是又與某個情婦有約,否則他絕不會中途離開賭場。他的突然離開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也讓人們對他的行為產生了更多的猜測。

關于孫姬蘭是否遭姜士達所害,我手中并無確鑿證據,不敢妄加斷言。姜士達此人在生活作風上頗為混亂,常在外邊亂搞。不論年長年少,一旦被他看上了,便難以擺脫其糾纏。”

馬全發提出疑問:“你怎么會作出這樣的判斷?”

魯里蒼回應道:“因為姜士達要返回村里,必須從孫姬蘭家小棚子東邊的那條小路經過,他是否會在沖動之下做出缺德的事情,這還就不好說了?”

馬全發緊追不舍地問道:“像這樣的男女之間的事情,在你們村里是不是經常發生?”

魯里蒼回答:“這話應該怎么說呢?不能說經常發生,但在我們這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人們也不會覺得奇怪。我們這里非常閉塞,根本就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成年人聚在一起,除了談論男女之間的事情,幾乎無話可談。每當哪一家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會興致勃勃地議論紛紛。

這些事情發生后,通常是無人報警的。畢竟,大家同處一個村落,彼此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親緣關系。一旦報警,那就是結了子孫仇,這樣的事情是沒人會去做的。村里的人對于這種事情是習以為常,他們更愿意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此外,那些做這種事情的人,在村中都是不務正業的地痞流氓。在正常的情況下,村民們都不敢輕易地去招惹這些家伙。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禍害,但大家也無可奈何。

這里,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一般都是在雙方自愿的情況下,情我愿的事。在這里,只要女的不鬧,也不會有人管。即便偶爾有人鬧事,也通常由村里出面調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像孫姬蘭這樣的案件,在我們村里已經有多年沒有發生了。”

馬全發在田里找到了姜士達,詢問他在9月13日晚上的活動情況時,姜士達對馬全發說:“9月13日晚上,我到魯里蒼的小棚子里打麻將。大約晚上十點,我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便提前離開了。回到家時還不到十一點,我就上床睡覺,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起床。”

馬全發對此表示懷疑,他追問姜士達:“你離開的時候,是否有人能證明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士達沉默了一會兒,顯得有些猶豫。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是半夜三更才從賭場上離開的,在路上沒有遇到什么人。回家的時候,我老婆正在睡覺,她應該能證明我那個時候到了家里。”

姜士達是個嗜賭如命的人,正打在興頭上,卻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離開賭場,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反常的行為。他的突然離開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也讓人們對他的行為產生了更多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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