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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登門查案尋找線索

  • 靖難在盛唐
  • 戈云車
  • 2209字
  • 2025-06-14 09:00:00

李篤念念不忘的李泌此時頭戴子午逍遙簪、身穿天青色道袍、手持拂塵正在通義坊中,饒有興致看著昨晚起火那空置宅舍廢墟。

從坊正與牙行處皆得到了證實,這處房產的地契屬于楊謙無疑。

只是水龍車摧毀了現場所有的證據,甚至因為水龍車漏水,當時便封鎖了現場的長安令韋堅沒有能夠在坊間道路上找到任何有意義的車轍或腳步痕跡。

水龍車為什么會漏水呢?面對李泌地質詢,陪同的閆玉打了個哈欠:

“前些天借給太倉,那里的兵丁弄壞了唄。”

“火起之時是誰報的案?”

“半夜三更、沒人報案,防火鋪看到火光、鳴鑼而來。”

防火鋪兵丁來的及時、火卻沒能立刻撲滅,必然還是因為第一輛水龍車漏水了,李泌點點頭,吩咐跟隨的仆從記錄,這件事要查。

另外一個疑點是既然胡人強行不軌、為何沒有人聽到打斗或呼救聲音,李泌遣人喚來左鄰右舍,有人言可能睡得太沉、又有人言想必是春草毫無反抗之力。

又有毒舌婦在此時多嘴:“昨晚坊中隱約有打鬧聲音、卻是十字街口那家小夫妻。”

哦?李泌看向閆玉、詢問可知道其中詳情,閆玉張口結舌、總不能說自己影響了旁人家庭和睦,還是那毒舌婦將坊間流傳的緣由補充完全。

李泌輕輕一笑、便向那戶人家走去,又吩咐左右去坊正公房查閱其地契底籍。

敲門后等待片刻、有一名姿容絕美的少女前來開門,那一身鵝黃襦裙絲光流轉、顯然是出自體面人家。

因此李泌也謹守幾分禮數,說明緣由、要求進門搜查。

美麗的少女側開身、邀請李泌進院,兩進院中大致看過,視線掃過屋舍、車馬、花園,李泌沒有發現可疑的事情。

此時仆從歸來、證明房屋的地契確是登記在這名歐陽氏名下,本朝女子擁有房屋財產不足為奇。

與這些確實可見的物什相比,這少女如何狠狠地瞪閆玉一眼,又如何臉頰暈紅、額頭似有擦傷痕跡,甚或什么閨房之中夫妻間的矛盾,李泌反而沒有絲毫經驗,著實不懂、也沒好意思問。

送李泌離去、蓁末長長松了口氣,真是白費自己一番功夫,又是化妝、又是平整花園、又是清理香車,累得半死卻沒有派上多少用處。

禁苑昭遠門外漕運碼頭。

看著自己的紙鳶翱翔天際、卻不見李泌的身影,李篤不由感慨郎對妾有情、妾對郎無意。

沉船之中的貓膩一目了然,雖然食鹽會消融、文牘會損毀,但壓艙配重等基本格局仍在,老水工登船一看、事情便一清二楚,這綱船抵港之時貨物嚴重不足。

鹽業一本萬利,鹽稅本來就流于形式、卻還缺斤短兩,讓人無力吐槽,而且那楊謙楊大使手握百官行述、還把事情辦成這副模樣,顯然精力多在中飽私囊。

將這結論上報戶部侍郎,配合京兆府處羈押的幾名幸存綱船船工口供,這便可以算作人證物證俱全。

但這顯然不是所有人想要的答案。

如果說這場游戲的終極目標是找到百官行述,綱船傾覆和這目標之間的關聯又在哪里?

當世人的目光皆聚集在河面木塢移動位置準備打撈下一條船時,李篤仍舊在這綱船內外徘徊。

脫離水面的船只顯得格外巨大、仰望如同大殿高閣,船板的縫隙之間已有斑駁河藻、讓每一步都黏膩濕滑,淅瀝瀝的水從頭頂不停滴落、更是如雨又如淚。

推開旁人遞來的傘,知不知道室內打傘長不高?李篤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好讓自己的目光避開那些還沒來得及清理的膨脹殘骸。

來到船長的房間,此處同樣一片凌亂,所有的東西都經過了跌落、浸泡又沉淀的過程,完好者寥寥無幾。

不過就在船艙一角、李篤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物件,是半塊龜符,靜靜躺在角落、宛如尋常石頭。

倉部司的循吏啊…李篤在倉部司循吏手中見過這個龜符的另一半、李篤又是在倉部司循吏口中第一次聽到太倉出納使這個官稱。

“倉部司書吏何在?”說起來今日的確沒有再見到那循吏的身影。

拾起龜符,李篤離開綱船、打馬返回長安城,先到戶部文牘庫翻查檔案、這循吏原來是楊謙同鄉兼舊日下屬。

李篤立刻聯系金吾衛將這循吏家宅查抄。

長安城內東北某里坊,此處居民非富即貴、小小循吏安家此處著實引人遐想。

不過進入房內倒是反差明顯,家具陳設老舊、積蓄存糧寥寥,甚至磚石堆砌的灶臺都空空如也,金吾衛原本懷疑家中有暗格密窖、大肆破拆挖掘之后才確定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到此時金吾衛軍官才相信了這循吏妻子的招供:原來這廝沉迷青樓、已然欠下了巨額債務。

“青樓、欠債?”李篤不太了解青樓怎么欠債的,難道還能賒賬那啥、誰家花娘如此好心?

金吾衛將那循吏的妻提來,只聽她哭訴道:

“冤家相中了金粉樓中一行首,原本說好一百貫即可贖身,冤家交了錢財、那賤人卻無情無義,伙同老鴇言還欠有多少外間債務。”

“冤家鬼迷心竅、竟然信以為真,不僅家中財物被他揮霍、又去借高利貸,不知不覺已有千貫之多。”

“如今每每有債主上門、如何逼債那冤家竟都不管,妾身早已不想茍活人間,只可憐孩兒無辜,清白出身毀于一旦、不知將來如何過活。”

如此一說李篤倒是立刻心中明了,想來那高利債主與金粉樓本為一體、賺的就是這些個癡情郎的血肉。

李篤又問循吏的妻:這家中可有什么存留的文牘?

循吏妻涕淚道:“冤家恨不得將身家全部搬去給那賤人,家中原有一些古玩字畫、也盡數被他典當,所得錢財當票妾身絲毫未見、想來都送去了賤人手中。”

好吧,一無所知的妻和長期在外鬼混的丈夫,這個家庭已然分崩離析。

只是這循吏的妻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個金粉樓,怎么去找他冤家的相好行首?彼處產業鏈完整、背景深厚,無憑無據上門、任誰也不會承認。

“行首行首,勾走了你的丈夫、你竟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這循吏的妻苦思冥想良久、忽然奔到家中剛入門處,蹲下身雙手并用挖出一只鴛鴦荷包,面色扭曲痛苦又暢快:

“這荷包內有那賤人寫的淫詩一首,妾故意埋在此處、便是讓那冤家在不知曉時千踩萬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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