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敲打著爛尾樓的鋼筋骨架，張姨的身影從陰影里浮現，手里拿著個鐵皮盒。

“三年前的藍月亮之夜，“她打開盒子，里面是堆泛黃的照片，“小燕說要加班，其實是去見林明遠。他們約在海洋館后門，我跟著她，看見......“

她聲音哽咽，抽出最底下的照片：穿著藏藍色西裝的男人背對著鏡頭，正在給小燕戴鈴蘭花項鏈，而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分明戴著我熟悉的婚戒。

“那不是林明遠。“我指著男人后頸，那里有塊月牙形胎記，“我丈夫沒有這個胎記。“

張姨猛地抬頭：“你終于發現了。“她從口袋里掏出份親子鑒定報告，“小燕肚子里的孩子，DNA和那個胎記男人匹配，而真正的林明遠......“

她沒說完，遠處傳來警笛聲。張姨迅速把照片塞進我包里：“去海洋館標本室，找20200520號標本。“轉身消失在雨幕中，留下句低語：“他們兄弟倆，一個活在陽光下，一個活在衣柜里。“

我在鐵皮盒底部發現一張小燕的日記，2018年3月15日篇寫著：“明川說他哥哥死了，現在只有我們倆了。他送我的鈴蘭花項鏈，和他哥哥的婚戒是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