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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頑皮的孩子

歌德平時最常一起玩耍的玩伴就是家對面住著的奧克遜施泰因三兄弟,他們是已故市長的兒子。因為年齡相仿,歌德兄妹從小就跟他們一起玩。小伙伴越多,歌德就顯得越頑皮。

有一次,歌德的母親在采購廚具時為歌德帶回了一套供小孩子扮家家酒用的玩具廚具,歌德非常喜歡。他經常帶著這些小鍋、小盆在門廊上玩耍。一段時間之后,歌德膩煩了擺弄這些沒有生氣的小玩意兒,于是就將一個玩具鍋拋到門廊外的路上,聽見十分清脆的“咣當”聲,他覺得十分有趣。

這時候,對門的三兄弟看到了,也覺得很有趣,叫嚷著讓歌德再扔一個。歌德撿起一個小盤子扔了出去,再次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孩子們更加興奮了。于是,歌德接二連三,將母親買回的玩具廚具一個個拋了出去,直到剛才他在門廊上放玩具的地方變得空空如也,他還是覺得沒有盡興。正在興頭上的歌德想起母親的廚房里有各式各樣的廚具,并且個頭還比他的玩具大,于是徑直來到了廚房。

歌德在廚房跑進跑出,拿了所有身材矮小的他能伸手夠到的盤子出來,像扔玩具一樣一個個將它們拋到路上,心滿意足地聽著它們碎裂時發出的聲音。最后,把盤子摔光的歌德又找來他能接觸到的所有陶器、瓷器,想要一股腦兒將它們扔出去摔碎。幸好這個時候有大人看見并過來阻止了歌德,當然,他也少不了挨上父親的一頓斥責。

歌德經常在房子的各個角落轉悠,尋找可以玩耍的地方和工具。他喜歡爬上頂樓,從那里的大窗戶向外望去,可以看到一大片田地,田地向遠方延伸,一直到城墻根。歌德常常想,如果沒有這道城墻,這一片廣闊的田地將會延伸到多么遠的地方啊!正如他那時常常有的被束縛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和這塊田地一樣,因為他家的房子處于街角,四周都是建筑,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庭院,而小小的歌德只能在這方寸之間絞盡腦汁想點兒樂子了。

不過,歌德的父母在房子的三樓精心布置了一個小花園,用花盆栽種了很多能夠盆栽的植物,開花的和不開花的都有,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沒有花園的遺憾。歌德十分喜歡這個小小的“空中花園”,他常常到那里去擺弄那些植物的枝葉或是靜靜地觀察美麗綻放的花朵,湊上去聞一聞那沁人心脾的香氣,感到無比幸福和滿足。

從小花園這里向外望去,能看到鄰居家真正的花園。歌德常常趴在陽臺上看著鄰居在他們的花園里散步,或是系上圍裙,拿著小鋤頭和灑水壺料理那些生長在土地上的植物。鄰居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自家的花園中嬉戲。如果能穿過這些花園,再越過遠處的城墻和壁壘,就能看到一望無垠的、一直延伸到赫斯特的原野了。

歌德所住的房子是比較老舊的建筑,窗戶的設計并不十分合理,因此,每當歌德走過有些陰暗的角落時,總會覺得有些許的恐懼,他總是能在這有限的空間里生發出無限的想象,覺得在這黑暗的地方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險。

歌德的父親在房子的前廳懸掛了很多他多年收集來的風景畫,在這些風景畫上栩栩如生地描繪了人民廣場、羅馬劇場、圣彼得廣場、圣彼得教堂、圣安格羅堡等諸多著名的景點。歌德雖然因為年齡尚小,不能走出庭院隨意游玩,但是,他可以通過這些畫作來了解外界,體會城市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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