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秋的抓周宴設在算學閣的太液池邊,錦毯上擺著算珠、毛筆、佩劍、胭脂等物。她搖搖晃晃地爬過錦毯,卻在摸到算珠時被一聲脆響吸引——林明燭舉著比她還高的算珠燈,跌跌撞撞地跑來:“硯秋妹妹!看燈!”
明燭的算珠燈上綴著螢火蟲,光影在硯秋掌心的算珠上跳躍。兩個孩子同時伸手去抓,卻把燈碰翻在地。沈硯之剛要去扶,許知微卻擺擺手:“讓她們自己算。”
硯秋撿起一顆碎燈珠,明燭則摸出顆完整的算珠。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咯咯笑起來,用珠子在地上擺起歪歪扭扭的算陣——硯秋擺的是“一五得五”,明燭擺的是“燈珠亮晶晶”。
“瞧瞧,”許知微晃著算盤,“這叫‘無師自通算珠陣’,將來必成佳話。”
姜明玥笑著搖頭,卻看見沈硯之望著兩個孩子,眼中有星光流動——那是他看她算珠時的眼神。
二、永徽二十三年:算珠巷的小探險(十歲)
明燭帶著硯秋鉆進順天府的密道,手里攥著沈硯之給的算珠地圖。地道墻壁上刻著歷代算學大案的算珠密碼,硯秋摸著墻上的“微”字刻痕:“明燭姐姐,這是許阿姨的筆跡嗎?”
“是她年輕時刻的。”明燭用算珠燈照亮前方,“當年她和姜阿姨就是從這里偷跑出去參加算學科考。”她忽然停住腳步,算珠燈照到個青銅算珠——上面刻著“硯秋”二字,周圍爬滿螢火蟲。
“這是爹給你準備的十歲禮物。”明燭將算珠塞進硯秋手里,“他說,每個算學人都該有顆刻著自己名字的珠子。”
硯秋摸著算珠上的紋路,忽然想起父親沈硯之書房里的“算珠密卷”,每卷都用這樣的青銅珠封口。她將珠子系在腰間,與明燭的算珠燈穗子相撞,發出清脆的響。
三、永徽三十年:金鑾殿外的算珠傳音(十九歲)
硯秋第一次隨父上朝時,躲在明燭的算珠燈架后。士族大臣們正在彈劾女子算學館,她攥著沈硯之給的算珠暗器,聽見明燭在耳邊低語:“用‘五音算珠法’,把咱們的證據傳給姜阿姨。”
兩人躲在廊柱后,硯秋擲出刻著“民女冤”的算珠,明燭則用算珠燈折射光線,將密報投影在金鑾殿的石柱上。姜明玥抬頭看見光影,指尖微顫,卻在許知微的算盤聲中鎮定開口:“陛下,這些算珠記錄著江南女子用算珠救災的實證……”
退朝后,沈硯之敲了敲硯秋的腦袋:“誰讓你胡鬧?”
“是明燭姐姐教的!”硯秋躲在許知微身后,卻看見父親袖口露出的算珠穗子——那是她去年替他編的,里面藏著明燭給的螢火蟲晶珠。
許知微輕笑:“孩子們的算珠路,該由她們自己闖。”她摸著明燭的算珠燈,“當年我和姜明玥在柴房算珠時,可沒人告訴我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四、永徽三十五年:算珠樹下的秘密(二十四歲)
明燭在算珠樹下發現硯秋時,她正對著沈硯之的佩劍發呆。劍穗上的算珠少了一顆,露出里面藏的紙條——是姜明玥的字跡:硯之,今日秋分,記得添衣。
“在想什么?”明燭遞過一塊芝麻糖,“我爹說,沈大人的劍穗里藏著全天下最甜的算珠。”
硯秋咬著糖,忽然問:“明燭姐姐,你說爹和姜阿姨的算珠情,是不是像算珠樹的根,看不見卻分不開?”
明燭望著算珠樹的枝葉,它們在風中交纏,投下的影子像極了交疊的算珠:“或許吧。但你看,算珠樹的花會落在彼此的根上,就像他們的心意,早就在算珠聲里相通了。”
硯秋摸出沈硯之送的算珠手鏈,每顆珠子刻著不同的節氣。她忽然輕笑:“我算過了,從爹第一次給姜阿姨送算珠,到現在,正好是一萬零八百顆算珠的距離。”
五、永徽四十年:算珠燈下的傳承(四十九歲)
明燭在工坊里替硯秋修復算珠燈時,發現燈罩內側刻著小字:硯秋親啟,若燈碎,取第三顆算珠看。她按指示取出珠子,里面竟藏著姜明玥的畫像,旁邊寫著:吾女,算珠碎,心不碎,方為算學人。
“這是娘留給我的成年禮。”硯秋摸著畫像,“她說,算珠燈碎了可以修,人心碎了卻難補。”
明燭將修好的燈遞給她,燈穗上系著沈硯之的算珠穗子:“你爹當年在金鑾殿上,就是用這樣的算珠燈影,替姜阿姨擋下士族的彈劾。”
兩人相視而笑,忽然聽見算珠巷外傳來喧鬧聲——是算學弟子們在慶祝“女子算學入仕十周年”。明燭望著硯秋腰間的青銅算珠,硯秋望著明燭頸間的算珠燈吊墜,忽然明白:
她們的骨血里流淌著算珠的光,而這份光,早已在父輩的算珠聲中,織成了彼此生命的經緯。
六、永徽六十年:算珠星下的約定(七十九歲)
硯秋與明燭坐在算珠樹的年輪椅上,望著漫天算珠燈。明燭的算珠燈匠學徒們正在演示新制的“星際算珠燈”,而硯秋的算學弟子們則用算珠擺出銀河模型。
“明燭姐姐,”硯秋摸著輪椅上的算珠裝飾——那是沈硯之臨終前替她改的,“你說爹和許阿姨現在是不是在算珠星上,看著我們的算珠燈?”
“當然。”明燭晃了晃手里的算珠酒壺,壺身刻著三人的名字,“我爹說過,算珠燈亮到哪里,算學人就能走到哪里。他們呀,說不定正在某個星河里,給外星人講我們的算珠故事呢。”
夜風卷起算珠樹的葉子,落在兩人的掌心。硯秋用算珠擺出“永遠”的陣型,明燭則用算珠燈拼出“雙生”的字樣。算珠聲與燈影交織,恍若當年抓周宴上的碎珠與流螢,在時光的長河里,織就了一段永不褪色的算珠緣。
番外十完